在與林家達成合作後,酒店項目可謂是一帆風順,全速推進。
原本困擾我們的重重阻力,如今都煙消雲散。
看著工程有條不紊地進行,我的心中不禁充滿了信心和期待。
轉眼間,酒店的奠基儀式就要舉行了。
這是一個里程碑式的時刻,標誌著我們的宏圖大業,即將拉開帷幕。
為此公司上下一片歡騰,每個人都在為這一天而興奮著、忙碌著。
就在一切都按部就班進行時,變故陡生。
這天我正與李艷在家中商議奠基儀式的流程,安卿月的電話,卻讓我如墜冰窟。
「楊總,不好了!工地上出人命了!」電話那頭,安卿月的聲音,透著一絲慌亂。
「出人命?!」我騰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心裡「咯噔」一下,「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具體情況我也還沒完全了解。」安卿月急切地說,「現在警察已經把工地封鎖了,正在現場勘查。楊總你快點過來吧,這事鬧大了可不好收場啊!」
我二話不說,匆匆掛斷電話,拉起李艷就往外沖。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嘴裡直念叨:「怎麼好端端的就出事了?工地的安全措施,不是反覆叮囑過嗎?真是該死!」
「你別急。」李艷安慰我道,「等到了現場再說。」
我沒接她的話,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離弦之箭般飛馳。
不出半小時,我們就趕到了工地。
此時現場已經被警戒線層層圍住,一群警察正在來回走動,詢問筆錄。
我連忙找到安卿月,急切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死了什麼人?」
安卿月神色凝重地說:「是個工人,聽說是在樓頂施工時,不慎失足墜樓。現場慘不忍睹,當場死亡。」
「媽的!」我狠狠地捶了一下車門,怒不可遏,「施工才剛開始,怎麼就出這種事?」
「你先消消火。」安卿月勸慰道,「工傷意外這種事,在工地上並不罕見。咱們只要積極配合警方調查,妥善賠償死者家屬,把風頭壓下去就是了。別的還是以大局為重,工期可不能耽誤。」
我長嘆一口氣,接過安卿月遞來的煙,狠狠地抽了一口。
是啊,眼下酒店的進度,本就岌岌可危。
再因為這事影響工期,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行,這事你全權負責。」我緩緩吐出一口煙圈,沉聲吩咐道,「一定要儘快把現場的情況弄清楚,死者家屬那邊也要好好安撫。錢不是問題,關鍵是別讓他們去鬧。還有就是輿論管控,該封的口都給我封死了,絕不能讓媒體添油加醋!」
「明白,包在我身上。」安卿月一臉凜然,斬釘截鐵地說,「楊總你就甭操這個心了,專心盯著工程進度吧。其他的事,我來扛!」
有了安卿月這番保證,我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了一半。
就在我以為這場風波,很快就能平息時,變故再次來襲。
幾天後,工地上又傳來噩耗。
這次是兩幫工人發生了群毆鬥毆,現場雞飛狗跳,十幾個人受傷。
其中幾個傷勢嚴重,已經送進了醫院。
聽到這個消息,我眉頭緊鎖。
媽的,這叫什麼事啊?
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啊!
「這幫混蛋,一個個都欠管教是不是?!」我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衝到工地上大罵一通,「平白無故置這齣幹啥?長能耐了是吧?信不信老子開了他們!」
「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安卿月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說,「據我所知,這次鬥毆的兩幫人,可都不是善茬。他們背後,似乎都有黑社會的背景。這麼多人打起來,恐怕是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
我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
黑社會?
背後煽風點火?
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莫非真的有人想搞我的項目?
「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我怒火中燒,攥緊了拳頭,「老子好不容易起步的項目,居然有人敢在背後搗鬼!」
「楊總息怒。」安卿月連忙勸道,「事情還沒查清楚,別輕舉妄動。不過照這個趨勢看,咱們的工程進度,恐怕又要受影響了。」
我一屁股坐進椅子裡,接二連三的意外,豈是偶然?
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後下黑手!
可會是誰呢?
是何洪蔡廣林那幫雜碎?
還是其他的競爭對手?
「這事你必須給我查個水落石出!」我一拍桌子,眼神堅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找出幕後黑手!老子就不信,還有人能在馬來西亞猖狂到這個地步!」
安卿月連連點頭,開始安排手下人員,展開秘密調查。
我則是惴惴不安,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
千算萬算,沒想到項目才剛啟動,就遭遇如此多的波折。
如果查不出幕後的挑唆者,只怕接下來的日子,會更加難熬吧?
時間一天天過去,酒店工程愈發艱難曲折。
好不容易修復的場地,又因鬥毆事件停工整頓。
偌大的工地上,到處都透著一股風雨飄搖的氣息。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安卿月終於帶來了重大突破性的進展。
這天下午,她神色凝重地走進辦公室,手裡還捏著一沓厚厚的資料。
「事情有眉目了。」她嚴肅地說,「之前墜樓身亡的那個工人,生前欠下了一屁股賭債。我們查到,他是被高利貸逼得走投無路,這才選擇跳樓自殺的。」
「賭債?高利貸?」我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怎麼會盯上一個小工人?」
「事情還沒完。」安卿月接著說,「那幾個鬥毆的工人,有幾個和本地的黑幫還有交集。其中為首的那個,據說就是道上有名的馬仔,專門充當打手,幹些嚇唬人的勾當。」
聽到這裡,我的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
看樣子,這兩起事件,絕非偶然那麼簡單。
背後一定有人,在精心策劃,蓄意搞破壞!
我咬牙切齒地說:「不管是賭債還是黑幫,我都不信還治不了他們!」
安卿月點點頭,又將手裡的資料,在我面前攤開。
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照片,清楚地勾勒出了事件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設計的局!
難怪工人會接二連三地出事。
原來他們早就被盯上了,都是提前安插進工地的棋子!
那些地痞流氓,則是負責製造混亂,從中漁利。
「楊總,我判斷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陷阱。」安卿月沉吟道,「目的就是要拖延咱們的工期,從而打擊你在馬來西亞站穩腳跟。幕後主使一定是衝著你來的,而且背景不小。否則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胆地搞事情。」
媽的,敢跟我玩陰的?
「一定是何洪那個王八蛋!」我咬牙切齒地說,「也只有他,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整我!我楊磊堂堂正正做生意,他居然敢在背後使絆子,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楊總,事到如今也彆氣了。」安卿月嘆了口氣,無奈地說,「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控制局勢,別讓事態繼續惡化下去。何洪他們想拖咱們的後腿,咱們偏要憑實力甩開他們!工地那邊,一定要全面排查,把所有的隱患都清除乾淨。該開除的開除,該整頓的整頓,絕不能讓他們鑽了空子!」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心知安卿月說得有理。
眼下盛怒之下,貿然對何洪出手,無異於中了他的圈套。
到時候非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把自己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行,就按你說的辦。」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住怒火,「從現在起,工地實行最高等級的安保措施。所有工人必須重新審核,有問題的一律清理門戶。還有就是跟警方多多溝通,把風聲放出去,就說我們正在接受調查,看看他們還敢不敢亂來!」
安卿月連連稱是,轉身就要去布置。
臨走時,她突然回過頭,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楊總,你說會不會是林天那邊……」
「不可能!」我斷然否決,堅定地說,「林天那邊已經鬆口了,他們沒有和何洪合作的理由。」
安卿月見我堅持,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默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