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決定要效忠於我,現在就證明給我看,心甘情願的接受這張死符,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
翟硯將手中的死符遞到蘇麟面前。
蘇麟心裡一萬個不願意。
可他知道現在自己沒別的選擇,在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接過死符。
當握住的死符的那一刻,符文瞬間化為一灘流狀物融入到蘇麟的血管中。
這是死符正在種植的過程。
在此期間只要蘇麟內心有拒絕的念頭,這些流狀物就會從它體內溢出來導致無法種植。
但他不能這麼做,因為這是他目前唯一的出路!
幾分鐘過後,死符種植完成。
蘇麟能感應到,在自己丹田之中多了一團能量光球。
光球中蘊含著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雖然這股力量暫時是安定狀態,但蘇麟能清晰的察覺到光球中能量的恐怖。
這東西就像是一顆隨時會爆裂的炸彈一樣,時時刻刻存在於他的丹田中!
「這應該就是死符被生符掌控生命力的原因吧……」
蘇麟暗自喃喃。
以前他只知道生死符雙方,生符者可以自由決定死符者的性命,但具體原理他並不清楚。
如今他成為了死符者,這才弄清其中緣由。
這顆懸在他丹田處的光球應該就是關鍵!
沒猜錯的話,這顆光球應該是受翟硯掌控的,只要他將光球中的能量釋放出來,受到這股能量衝擊蘇麟既可痛不欲生,也可瞬間斃命!
簡而言之就是,當死符種到蘇麟體內的那一刻。
他是生是死,就成了翟硯一念之間的事!
「哈哈哈……好,我得蘇麟勝過十萬雄兵!」
翟硯放聲大笑,看上去心情大好。
論實力雖然噬魂殿的幾位聖者都不比蘇麟弱,但論潛力蘇麟卻是獨一檔的!
他的年齡優勢擺在這,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已經有了如今的修為。
只要給予足夠的時間成長,此子將來必定能站在武道界巔峰梯隊,甚至極有可能是巔峰梯隊中的佼佼者!
當這樣一個潛力股加入到噬魂殿,而且還有生死符可以控制他。
翟硯已經能想像到,蘇麟未來一定會成為他手下的一大悍將!
「既然大家現在已經是自己人,該談談正事了!」
大笑過後,翟硯的目光落在蘇麟身上。
蘇麟知道對方想要他身上的青銅令。
不過青銅令被蘇麟放在畫中世界,而畫中世界又存在於他自身體內,也就是說只要蘇麟自己不把青銅令拿出來,別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搜出來的!
既然別人搜不出來,他當然也不可能如實上交。
「青銅令不在我身上!」
蘇麟回道。
聞言,翟硯眼神瞬間冰冷。
「你身中生死符,忤逆本座會有什麼下場你應該很清楚,我不僅能在一念之間就取你性命,甚至也可以拿你的命去要挾你葉家那些人,你最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翟硯顯然不相信蘇麟的說辭,甚至還直接了當的進行威脅。
不過這些威脅蘇麟早就預料到了,任憑對方怎麼說,只要他咬死一個答案不鬆口,翟硯必然不會殺他!
「我說的就是真話,青銅令早就不在我身上了!」
蘇麟重申道。
「一派胡言,血魂殿早已在武道界放出消息,說你身上最少有四塊青銅令,你還想藏私不成?」
「殿主,看來這小子根本就不是誠心效忠於您,此子若留將來必反,乾脆現在就殺了他!」
……
無痕跟無天兩位聖者立馬指著蘇麟怒斥。
蘇麟也不搭理他們,目光直視翟硯。
「我身上的青銅令早在一個月前就被一條帝級蛟龍搶走了,那條蛟龍也在收集青銅令,並且它不只是打我身上青銅令的主意,同樣也在打血魂殿那枚青銅令的主意!」
蘇麟隨便編了個理由,索性把鍋甩給石鱗蛟龍。
此話一出,廳內頓時譁然。
「帝級蛟龍?說起來最近血魂殿很多據點都被一隻帝級實力的石鱗蛟龍攻陷了,難道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不過是碰巧罷了,青銅令定然被這小子藏起來了!」
……
眾高層議論紛紛。
自打從靈獸山脈深處出來後,石鱗蛟龍近段時間一直在瘋狂報復血魂殿。
此事在武道界傳的沸沸揚揚,不少人都聽說過,噬魂殿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你以為這種三言兩句就能瞞得過我?」
翟硯直視蘇麟,那一雙冷厲的眼神彷佛能攝人心魂一般。
這種時候越是躲避他的眼神,翟硯肯定會越發懷疑。
儘管蘇麟心裡七上八下的,但表面上他依舊鎮定的迎上翟硯的目光對他對視。
「我沒有說謊,況且我現在中了生死符,要想活命這輩子都只能聽命於你,我也沒必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曾經我和天機閣有很深的矛盾,為了對付天機閣,我跟那條石鱗蛟龍達成協議,他幫我報仇,我把我身上的青銅令給他!」
蘇麟臉上看不出絲毫心虛緊張,說話時目光全程跟翟硯對視著。
他話音剛落,只見翟硯單手結印。
蘇麟丹田中的光球中立馬擴散出一股野蠻的破壞力。
噗……
在這股能量的衝擊下,蘇麟瞬間吐血。
彼時的他只感覺五臟六腑被人用蠻力僅僅的擰在一起似的,那種痛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只是兩秒鐘,蘇麟出的冷汗就把身上衣服打濕。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老實實交代青銅令的下落,否則你就算想說都不會再有機會!」
翟硯冷冷的看著蘇麟,眼中殺氣沸騰。
「我說的句句屬實,你若真要殺我,我也無話可說!」
任憑對方如何威脅,蘇麟始終咬死一個答案不鬆口。
翟硯催動生符,蘇麟丹田中的光球釋放的能量越來越強。
隨之而來的是,是比之前強烈了數百倍的疼痛。
因為太過痛苦,蘇麟甚至已經連任何聲音都無法發出。
他全身癱倒在地上,疼的身體呈僵直狀態。
這種痛苦是蘇麟有生以來,感受到過最強烈的,沒有之一。
跟這種痛苦相比,死亡甚至都顯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