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優化主題曲的錢從哪裡來，雖然公司帳上已經沒錢了，但顧孟自有辦法——
不是遊戲回款，沒有額外協議的話，遊戲回款肯定不可能幾天內就到帳的。
舉個栗子。
如果玩家買完遊戲接著兩分鐘到帳遊戲公司，半天內出了大節奏都不玩了退錢，能保證從遊戲公司討回資金嗎。
或者更厲害點，像毛豆之前那種被官方直接下架，強行全部退款呢？
再如果遊戲公司被催款不想還錢，老闆卷三點五個億和小姨子直接跑路，遊戲平台追不回款怎麼辦。
這個世界遊戲行業雖然蒸蒸日上，但還沒離譜到那種實時收錢的程度，財務也不會這麼頻繁轉帳。
說到底這個世界除了遊戲多點，大體和前世差不多。
這個世界，其實最不合邏輯，也最玄學的東西就是顧孟的穿越和他的系統。
系統真不講理啊，氪金消失的錢去了哪裡，顧孟不知道。
這種本該使帳目混亂的操作為何無人感覺奇怪，顧孟還是不知道。
他只知道，充給系統的錢都會變成公司帳上可以查到的遊戲成本，系統補充協議也保證氪金不會影響到宿主。
這已經不是簡單篡改數據入侵銀行可以做到的了，想讓所有人不起疑心，保證顧孟不會因系統被人懷疑……因果律還是影響人類潛意識？
序列一，作家？
記得穿越前看遊戲製作類的小說，最火的那種流派，虧成首富從遊戲開始，說好爛遊戲做泰坦隕落……
裴總和小哪吒的系統十倍百倍奉還資金什麼的。
那類系統比顧孟這個系統還過分。
也是，都有系統了，當然一點也不科學。
顧孟就是因為這點，公司才不叫遊戲科學叫遊戲玄學。
游玄還要等下個月才能陸續收到第一筆來自《純愛》的收益款項，不過顧孟還是有錢了。
只因為銀行不催了。
反而還能再放一筆周轉資金……
商業行為，銀行都晴天借傘雨天收傘嘛。
之前當然要收傘。
但顧孟現在是大晴天。
大日初升，晴空萬里。
……
……
視頻發布了。
《純愛戰士模擬器》的玩家和一直關注毛豆系——現在應該叫游玄系帳號的粉絲們，第一時間看到了這個新的宣傳曲。
「《純愛》原來是有宣傳主題曲的？晚了一周……是因為趕工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放出來？還是說顧總有其他深意？」
苟同自言自語。
「顧孟的每一步操作都走一步看百步，應該是有很深層次的原因吧。」
苟同現在雖然還在原來的破出租屋裡，但精氣神已經完全不同了。
那條教學觸發bug的視頻只在噼哩噼哩就有近千萬播放，粉絲一周之內從十萬出頭狂增到三十多萬，還在持續增長。
不止如此，又有其他商單頻繁聯繫他。
基本上都是娛樂圈轉型拍影游的那批人，覺得苟同這邊氣運正旺，想吸一口氣運和流量。
宣傳報價一個比一個高，他正在慢慢玩，準備挑出質量較高的。
目前這個世界近兩年新影游比前世影游質量高很多，這些娛樂圈轉型的作品基本上都沒太大毛病，換以前苟同有飯就直接吃了，現在屬於愛惜羽毛，優中選優，幸福的煩惱。
遊戲玄學那邊還給了他一筆獎金，下個月苟同就要搬家租更好的房子了。
顧孟：飛天老登留下的牌太爛了，雖然表面上好像是我很強，但你和統子哥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七進七出我就是那劉禪，統子哥是子龍，你就是白馬。
銀行的款一到帳先充給子龍，強化mv，接著就給你這馬。
苟同並不知道那些，在他心裡顧孟的智商堪比臥龍鳳雛。
估計就算沒有自己，也會有其他後手發動，比如安排心腹小弟假裝成普通阿婆主發bug視頻。
自己只是走了狗屎運，又有一些勇氣的幸運兒而已。
腦補了一通顧孟的驚世智慧，苟同點開了時長四分三十三秒的宣傳主題曲。
與此同時，也有無數玩家跟他一樣，點開了這個視頻。
……
一開始沒有唱歌，是一小段開場動畫。
面容看不清，但衣服打扮和遊戲開頭一致，顯然就是遊戲男主的人走進了一棟破敗樓房。
「感覺這地方有點熟悉啊。」
現在《純愛戰士模擬器》的熱度還沒過去，苟同點開的時候離視頻發布沒過多久，但彈幕已經填充滿屏。
「是開頭cg短暫出現過，男主和女主小時候玩過捉迷藏的地方。」
「哦，是那個爛尾樓啊，主角有很多錢之後可以把地買下來任意開發。」
這棟樓在開場cg里出現過，正式遊戲裡也能進入，會有npc說這裡鬧鬼。
夜裡深入能發現，其實只是一些野貓野狗，偶爾能發現這裡有情侶尋找刺激發出怪叫。
再次尋找傳聞的由來，有老人說，是爛尾的時候，有人在天台跳樓自殺，嚇到了不少人。
解密之後給少量智慧經驗，收益不高。
後期有點用，在這裡進行部分工作有加成，比如帶電腦來這裡寫靈異文，作品質量會提高，還有探靈直播什麼的，能吸引更多人收看。
想振興小鎮的時候，也可以把這塊地買下來重新開發。
男主順著荒廢的樓梯走上了沒建完的天台，在這棟小鎮罕見的高層建築俯瞰。
鏡頭給小鎮一個大全景，老舊的街道，路上是麻木的行人。
轉身張開雙手，擁抱過往，鏡頭回到建築內。
多年前少年男主女主幻影出現。
言笑晏晏，一如昨日。
但隨著女主長大，爛尾樓里只有男主的成年幻影。
他再也沒有童年時歡樂的狀態，幻影走到男主面前，兩人沒有面目的對視。
「好高級。」
「顧總還在發力。」
「我宣布顧總就是神。」
「我宣布你的宣布有效。」
「不至於吧，幾個鏡頭而已……好吧我槓精本能發動，這個確實厲害，沒有台詞也沒有表情，只是畫面，但是感慨萬千。」
那是，這些動畫鏡頭是給統子哥充錢做出來的！
統子哥沒有極限，有極限的是下指令的劉禪顧孟。
這時大家看不清男主的臉，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只能聽到一聲輕笑。
不知是放下，還是嘲諷。
莫名的，玩過遊戲的人都知道，這應該是觸發隱藏結局後，覺醒了的男主。
這時畫面轉到真人畫面，顧孟的身影出現在鏡頭內。
「窩草龍王。」
「活在表情包里的男人。」
「龍圖之主。」
「龍王噴個水。」
「別開這些玩笑了，龍王至少這段時間內在我心裡是真神。」
「真神龍王？那更該噴水了！」
畫面里也是個相似的爛尾樓，跑東華市郊區取的景。
顧孟身前是面鏡子，裡面的自己卻並不同步。
鏡子裡的顧孟先開口了：
「都，是勇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