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清的這句話,讓齊等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看出什麼來了?」齊等閒忍不住問道。
「他看出來我們藏有後手,有恃無恐了。」向冬晴說道。
趙思清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看出來了,但這也無妨,就算是明牌,也還得玩下去。」
齊等閒撓了撓頭,好傢夥,這就是聰明人的世界嗎,反正他是沒看出什麼來,一開始也搞不懂趙思清那話的意思。
而向冬晴,卻是能一下聽懂。
齊等閒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我一點都不懂啊,能不能說一下?」
趙思清道:「你用好自己的拳頭就行了,動什麼腦子啊?」
向冬晴道:「說得對!」
齊等閒不由嘴角抽搐,最後乾脆直接不說話了,這話用來形容九哼差不多,他可配不上呢。
不過,局勢既然已經到了這個階段,一些信息暴露出來也是無所謂的。
向冬晴很快就處理完了向家這些親戚的破事兒,從此之後,她也算是跟這些白眼狼恩斷義絕了。
他們要是再在以後死皮賴臉地來找向冬晴,那她大可正大光明地收拾這些人就是了。
「表妹,你就暫時留在魔都吧,別回中海去了。以後,向氏集團將以魔都為中心點進行發展。」向冬晴對著小表妹說道。
小表妹沒有多說什麼,乖巧答應了下來,這讓向冬晴覺得她很順眼,這些親戚但凡能學到一半,都沒那麼讓人噁心。
能共富貴的人很多,能共患難的人不常有,所以,應當珍惜每一個願意與你患難與共的朋友。
「今天銀行的人又來催逼貸款了,不過,讓我給壓了下去。」趙思清對向冬晴道。
「老媽你面子大,如果是我的話,就不管用,說什麼也得被他們拿走點什麼。」向冬晴豎起大拇指來,稱讚道。
「這一戰,要把北方那些權貴全部給打垮掉!」趙思清斬釘截鐵地道。
趙思清出面強勢壓制銀行方面的領導的消息,也一下不脛而走,大家都覺得向氏集團這是要徹底玩完了,連趙思清都開始用面子來說事兒了。
不過,趙思清的面子是足夠好用的,但她往往不會這樣做……她既然已經這樣做了,那便證明已無更好的選擇。
很多人都將目光放到了戴特的身上,想看看這位手握重金的頂級金融大佬,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對向氏集團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讓人感覺到驚訝的是,戴特居然宣布進軍楓葉國市場,跟上星財閥、地獄天使聯手搞起了什麼電能源車……
這一下便讓人有些詫異了,因為,電能源車在國外並不是特別吃相,特別是像楓葉國這種比較寒冷的國家,而且,他們的油價便宜,大多數人也都不會考慮電能源。
「徐小姐,魔都那邊都已經打成一鍋粥了,你真不回去摻和摻和嗎?」
段天涯正在給徐傲雪削蘋果,這是趙思清的命令,每天給她削個蘋果吃。
這位蓬萊第一大高手,也只能屈尊照做,不做怎麼辦啊,一家老小都有被爆頭的風險。
徐傲雪接過削得白白淨淨的蘋果,咬了一口,很甜很清脆,味道倒是不錯。
「我去做什麼?段龍頭,我看你就是在我這裡憋慘了吧,想我早點回到魔都去,這樣也就不用保護我了。」徐傲雪一邊小口小口咬著蘋果,一邊淡淡地道。
她穿著寬鬆的裙裝,悠閒地靠在沙發椅上,長發披散,整個人顯得溫柔而又祥和,少了往日的鋒芒畢露。
哪怕是段天涯都覺得這女人真是長得好看,但他也就看看,心裡卻是不屑的——這樣的女人再好看有什麼用,我一隻手能打十個!
段天涯嘆了口氣,說道:「以前的你可是野心勃勃,現在這可是個好機會啊,火中取栗,幹嘛不湊熱鬧!」
徐傲雪淡淡地道:「輸多了,也就輸怕了,輸得心服口服了。懶得再折騰了,心灰意冷。」
段天涯道:「看來,懷個孩子的確能讓一個人的性格改變?」
徐傲雪道:「我沒變,只是你們看人的眼光變了。」
段天涯說道:「我聽武林上在傳,趙玄冥已經經歷了三劫,完成了一個可怕的蛻變。齊師傅雖然已是金剛不壞,但未必就能打得過他。」
徐傲雪道:「沒有什麼是偶然的,一切都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命中注定。」
段天涯道:「你信命?」
「你看看南洋,再看看北方……文明,是一種趨勢,人不可能永遠被愚弄下去,總會有人覺醒過來的。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而齊等閒的使命,便是打死趙玄冥,擊垮那些掌握權勢的惡人,他的使命沒有完成,是死不了的,老天爺都不會讓他死。」徐傲雪冷笑著說道。
「他要是死了呢?」段天涯不屑地說道。
「他要是死了,那我就把這個娃送進幽都監獄裡去,然後我再變成趙思清。下一個輪迴的使命,總不能再失敗了吧!」徐傲雪冷淡道。
段天涯聽得愣了愣,然後豎起了大拇指來,不得不說,徐傲雪的這股氣質,還是挺讓他佩服的。
「不過,你打算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魔都那邊,多一個你這樣的人,似乎更熱鬧,也更有利。」段天涯道。
「你說得沒錯,但我可不會跟向冬晴共事,除非她來求我。」徐傲雪把蘋果核扔了出去,精準落入垃圾桶內。
「至於待到什麼時候?那完全看我的心情!」
「反正,我才不會主動聯繫齊等閒這個混帳。」
段天涯說道:「我不管你怎麼想,但你最好別太過焦慮和擔心,影響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到時候,我怕齊不語真的跑到蓬萊去爆我親戚朋友的頭啊!」
徐傲雪聽後,不由一笑,輕撫自己日漸隆起的肚皮,心情好了許多。
想起趙思清對段天涯的懇求,那是真的好笑啊,總結起來,大概就一句話——如果不想被爆頭的話,那麼,就拜託了。
她把目光望向遠方,理所當然是希望齊等閒能贏的。
他打死別人,總好過被別人打死。
也好在徐家總算是在她的授意之下靠向了傅派,不用再兵戎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