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閒的眼神當中,閃過一絲不屑。
也不知道是不屑於王豹的這種張狂,還是不屑於李雲婉和吳少急於撇清關係的模樣。
李雲婉看到齊等閒的神情之後,不由一急,說道:「你別急,要不我打個電話給我爸……讓他想想辦法!」
王豹冷笑一聲,道:「你叫李雲婉是吧?打給你爸?就你們木子集團那點資產,我分分鐘能把你們全家碾死!」
李雲婉聽到這話後,神色不由一滯,只覺得滿嘴發苦。
木子集團與喬氏集團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兩者之間很親密,也就註定了木子集團的資產不會比喬氏集團高到哪裡去。
虎門集團有龍門做靠山,連中海的龍頭級企業向氏集團都被狠狠壓制了,十個木子集團綁一塊兒,也絕不是對手。
「今天的事情,你打電話給誰都不好使!」
「讓這個小癟三乖乖從我褲襠下鑽過去,然後,你晚上留下來伺候好我。」
「能夠伺候我,這是你的榮幸,說不定小爺我一高興,賞你們木子集團一筆訂單或者投資,有你樂的!」
「怎麼,看你表情很不樂意的樣子?莫非覺得小爺我不堪入目?還不如這個小癟三了?」
王豹態度輕慢,甚至準備用手去挑一挑李雲婉的下巴,嚇得李雲婉往後退了一步。
吳少也是滿臉尷尬,但還得硬著頭皮開口,說道:「豹哥,求求你了,給點面子嘛!這個小癟三從里褲襠下來回鑽個三五回我都沒意見,但能不能放過雲婉啊?」
「去你媽的,這裡有你說話的份?!」王豹惱了,一個大嘴巴子直接甩在吳少的臉上。
剛剛在齊等閒面前還優越感無窮,高高在上的吳少,直接讓這一個嘴巴子抽得嘴角流血,頭暈眼花,偏偏一句狠話都不敢說出來。
「什麼事,鬧得這麼不開心?」一道成熟的聲音傳來,身穿紅衣的,塗著大紅色口紅的靜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被這裡鬧的事情所驚動。
大家看到她之後,都不由紛紛點頭問好,一個個客客氣氣的,哪怕是性格輕佻的紈絝,也都不敢放肆了。
王豹笑了笑,道:「靜姐,你酒吧的規矩我是知道的。可這件事,不是我挑的頭,是這小癟三打了我,把我的腦袋往尿槽里摁!」
眾人聽到這話,臉色又變了變。
「媽的,這小癟三膽子真夠大的,在靜姐的酒吧里鬧事就算了,還敢把豹哥的腦袋往尿槽里摁?!」
「豹哥不可能放過他,靜姐也不可能放過他!」
「我記得,當初從建鄴那邊來了個大紈絝,家裡資產上百億,在酒吧里不知好歹調戲靜姐……第二天,手腳都被扭斷了,而且他家還不敢找事來著!」
「嘖,上次有個黑龍軍的校官到酒吧里鬧了事,第二天,被他的上級,一個肩扛龍星的少將揪著耳朵過來親自給靜姐道歉呢!」
一些純粹是圍觀的看客看向齊等閒的眼神也都幸災樂禍了起來,覺得他必死無疑了。
首先,是他出的手,這已經破壞了靜姐這家酒吧的規矩。
其次,他打的人還是虎門集團的王豹,還把人家的腦袋往尿槽里摁。
今天,他要不老老實實從王豹褲襠底下鑽過去,然後再讓李雲婉好好把王豹伺候舒服了,估計真的難逃一劫嘍!
靜姐聽到這話之後,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一雙多情嫵媚的眸子落到齊等閒的身上,緩緩道:「是你先動的手?」
「嚴格來說,是的。不過,是他先找的事!」齊等閒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實事求是。
「我不管你們之間什麼恩怨,我只管是不是你先動了手。」
「王總這裡有處理的方案沒?」靜姐轉過頭,看向王豹,問道。
王豹咧嘴一笑,道:「靜姐,我的要求都已經提出來了,不過,看他們似乎不準備答應。」
齊等閒笑了笑,道:「這是我跟他的恩怨,但他不應該牽扯到我朋友身上來,靜姐你覺得呢?」
靜姐愣了愣,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然後對著王豹道:「王總這樣的處理方式不厚道。」
王豹臉色一僵,但沒有發飆,而是客客氣氣地道:「靜姐說得有道理,那第二個條件就算了吧!」
說完這話之後,他將兩腿一下擺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鑽過去,爬出酒吧,我今天放過你。」王豹說道。
靜姐對齊等閒道:「小伙子,麻煩是你自己的惹的,那麼,也該由你承擔。我已經很公正地說話了,你按照王總說的做吧,你在我酒吧搞事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乖乖跪下,然後從王總的褲襠下面鑽過去,給他道個歉,這個事就算了。」
靜姐的語氣高高在上,但沒有任何人覺得奇怪。
「靜姐做事還是大氣的,對事不對人,無怪大家都這麼尊重她!」
「是啊,小癟三,靜姐都開口了,你女朋友現在沒事兒了,但你做錯了事,就該自己承擔!」
「趕緊從豹哥胯下爬過去,不要耽誤我們喝酒的時間。」
靜姐見齊等閒無動於衷,就淡淡道:「小伙子,你要是不願意接受這個懲罰,那我也就只有按我的規矩來了!你可以打聽打聽,在我酒吧里鬧事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眾人聽到靜姐這句話都不由微微點頭,的確,如果靜姐要出手的話,齊等閒可就不單單是從王豹胯下鑽過去這麼簡單了。
「你是什麼東西,讓我怎麼做,我就要怎麼做?!」齊等閒轉過頭來,皮笑肉不笑地對著靜姐說道。
這話一出,現場直接寂靜了,有人手裡的酒杯甚至直接啪的一聲跌落在地,摔了個粉碎。
「這小子……剛剛怎麼跟靜姐說話的?我靠,他是不想活了吧!」
「自從進這家酒吧以來,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麼跟靜姐說話的,這人的腦子指定不好使!」
「得罪豹哥就算了,還敢得罪靜姐?十條命現在都不夠他揮霍的!」
靜姐顯然也想不到齊等閒居然能說出這麼狂妄的話來,整張嫵媚多情的俏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齊等閒冷漠道:「打人的是我,但挑起事情來的卻是這位豹哥!我給了他機會,他沒珍惜,你現在跳出來要拉偏架,那也別怪我不給你這個酒吧主人面子了。」
「哈哈哈,什麼玩意,居然說這樣的話!靜姐需要他給面子?他以為他是誰?」
「哼,哪怕是黃市首都不可能這麼跟靜姐說話吧?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有臉說這種大話?」
「這種傢伙,就應該扔進尿槽里活生生淹死,真不知道是什麼腦子……」
吳少一臉震驚地看著齊等閒,這真是不知者無畏啊,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李雲婉也是抬頭看著齊等閒,嘴唇微微抖了兩下,終究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靜姐的來歷,神秘莫測,但凡對她不敬的人,往往都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
齊等閒敢這麼跟靜姐說話,到底是憑了什麼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