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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素

2024-10-19 10:28:25 作者: 躍千愁
  貌似美好香艷的美事,可師春有些不知好歲,居然被嚇到了。

  對方突然來這麼一出,師春是下意識想躲的,結果確認了一件事情,這娘們修為絕對是高過他的,沒能躲了,且無力反抗,想推開對方,雙臂如撼山,倒像是雙手扶住了對方的腰。

  總之硬生生被親了。

  女人嘴唇的動作磨來磨去、停停動動、尋尋覓覓,不知是在找什麼感覺,還是在找東西吃。

  師春近距離瞪大了眼晴看著眼前扭來扭去的一張臉,不知道這女人想幹什麼,他可不信對方的舉動和情愛有關,絕對不是男女那回事,也不知是在對自己施展什麼邪術,還是在幹什麼恐怖的事情。

  他心裡慌的不行,想聲又不敢張嘴,怕什麼恐怖的東西鑽進自己的嘴裡,只能是緊閉著嘴唇,被對方的嘴唇、牙齒、舌頭磕磕絆絆,偶爾會被搞痛了。

  他右眼看的清清楚楚,這女人壓根不是人,不知是個什麼怪物,哪敢張嘴回應。

  不過,對方的唇,還有身體貼近的體感,好像又是大活人的感覺,對方的體膚上似有一股異樣的清新氣息。

  什麼情況?空中一伙人紛紛瞪大了眼晴,或施法擠壓眼球,或聚法如玻,反覆微調視力,努力看清山頭上抱在一起的二人在幹什麼,不想辦法看清楚不行,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結果證明自己沒看錯,古練妮和元等人面面相,手上還捧著名冊查看的龐厚也有點傻眼。

  龐厚忍不住問了句,「他在幹什麼?」

  說罷忍不住看了看四周,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呢,當眾搞這事未免也太有傷風化了吧。

  看著是挺讓人膩歪的,古練妮嘴角歪了又歪,好一會兒後,見親在一塊的兩人還不分開,她忍不住爆了粗口,「這就是他媽的所謂治癒手藝不成?

  我怎麼感覺他在欺負人家沒腦子,看人家漂亮,在趁機占人便宜?」

  「好像是那女的主動的。」元倒是說了句公道話。

  古練妮歪著嘴角道:「她主動,他不知道拒絕嗎?那女的再沒腦子也不會無緣無故主動幹這事吧,鬼知道師春對人家說了什麼,搞的人家女的主動。」

  言之有理,大概也只能是這麼回事了,元微微頜首後嘆道:「不愧是流放之地出來的,聽說那邊開放,這眾目之下,還真有夠無所謂的,一點都不知道迴避。」

  古練妮哼道:「這麼多人看著呢,這事傳到真兒師門去了,看他師春如何交代。哼,什麼天雨流星大會第一人,不過一無恥之徒而已!"

  

  話沒問題,語氣令龐厚和元先後都回頭盯向了她,注意力從親嘴男女身上落在了她的臉上,似在觀察什麼。

  單獨操控一隻風鱗的吳斤兩也看傻了眼,旋即忍不住樂了,春天吶春天,敢情讓咱們迴避,就是為了方便你吧唧吧唧。

  他也歪了歪嘴,有點膩歪,看到漂亮的就跟人吧唧,他有點不服。

  當然,他是比較了解師春的,知道師春絕不會為了女色而當眾搞這事。

  對此也不算意外,他眼中的春天,在這方面一貫是不要臉的,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其他女人不說,就說苗亦蘭吧,談不上有多喜歡,卻一直沒皮沒臉的向人家表白,搞出一往情深的樣子。

  每每讓他看了都想扭頭吐幾斤出來。

  還有那個魔道的象藍兒,春天若真有一丁點喜歡,他吳斤兩能把自己腦袋砍下來當球踢,可春天就是能幹出那一往情深的表白事來,能讓知情人掉一地雞皮疙瘩。

  眼下當眾跟這女人吧唧,無非還是那一套,也不知道春天又從人家身上發現了什麼好處,竟能沒皮沒臉到這種地步。

  他忍不住舔著嘴唇目光閃閃著,感覺怕是有什麼非同一般的好處,否則怎麼會當眾吧唧這麼久,這已經遠遠突破了春天的底線。

  當然,他也知道師春在這方面壓根就沒什麼底線,只看有沒有需要。

  另外,他很羨慕此刻的師春,因為那個真兒很漂亮。

  明山宗剩下的一夥,同在一個風鱗內,褚競堂忽發出一聲感慨,「這麼危險的地,居然還有閒心玩這個,大當家果真是奔放啊!」

  童明山頜首,「永夜之地也遮擋不住大當家的光輝。」

  朱向心則看向左右道:「那女人誰呀,大當家不是喜歡那個象藍兒嗎?

  勞長泰嘿道:「多喜歡一個也不是不可以,管她是誰,大當家樂意就行。」

  幾個男人皆在那擠眉弄眼,見大當家還有如此閒心,他們對禁地的恐懼感驅散了不少,緊繃的神經鬆開了,變得歡快了起來。

  較遠距離瞅著的各派人員,努力看了個大概後,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忘情谷的巫珊珊冷哼一聲,「無恥!」

  一夥有殘缺的女人皆面露鄙夷,剛還商量著要不要過去跟師春接觸呢,

  現在過去打擾人家顯然也不合適。

  當然,要不要去碰頭她們也很猶豫,師春一夥目前的處境擺在這,被糾纏住了,她們加入進去,不但無濟於事,反而有可能被連累,不得不反覆斟酌,始終在猶豫不決中,只能是伺機而動。

  也有一些門派的人試圖靠近一點,想看清跟師春當眾親嘴的女人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收起了名冊的龐厚也對身邊二位搖了搖頭,「名單上沒找到和真兒有關的名字。」

  古練妮眉:「煉器的女性並不多,屈指可數,怎麼會找不到?」

  元:「可能『真兒』這個名字只是類似小名的叫名,不是真名。」

  古練妮直接撇過了這個話題,目光又看向了山頭上摟著的兩人,「我們還要在這看著他們親到什麼時候?」

  殊不知,此時的師春也很痛苦,臉漲得通紅,他想拿出「冰羊』換氣,

  卻動不了。

  因為之前的掙扎反抗舉動,被對方施法給鎮壓了,不能動彈,他那半口氣一直吊到現在沒換,真的快憋不住了。

  「嗯恩嗯恩———」

  師春鼻腔里發聲示意,可對方還在那啃豬蹄子般,拿他練技巧似的,

  這裡的空氣有毒,所以他心裡是悲哀的,沒想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是這種死法,被女人親嘴給親死了。

  有個詞叫做垂死掙扎,他拼命不斷的「嗯恩」之下,吧唧中的真兒感覺到了他的不對,終於放開了他。

  師春立馬摸出了冰羊放口鼻前,大口喘著氣,大口呼吸。

  看到他手中的冰羊,真兒似乎想起了什麼,思憶著說道:「你們不能在這裡呆很久。」

  終於順過氣來的師春還沒來得及說話,真兒柔軟的身子又貼了過來,這次沒有親嘴,只是摟住了他,仰面看著他說道:「女人不能輕易給男人碰的,男女情人之間才會親吻,我們已經是情人,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

  「啊?」師春平常反應挺快的腦子愣是沒轉過彎來。

  真兒平靜的眸光中帶著別樣的期待,繼續問他,「你一定會帶我離開的是嗎?」

  「」師春愜住。

  結合之前的談話,他漸漸明白了剛才那差點致命的親吻是怎麼回事。

  他有點不太明白,這女人是從哪理解來的確認男女情人關係的方式,

  風來,真兒的長髮在飄,身後的衣擺在翻飛,露出的腿在夜色下竟然有種白的疹人的感覺,唯一不變的是眼神中的期待,緊盯著師春的雙眼不放。

  她眼神里有一種乾淨,讓師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真兒忽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師春終於出聲回應了,「師春,師父的師,春天的春。"

  「你名字真好。我知道春天,很美好的季節,鮮花很美。」真兒露出了嚮往的嫣然一笑,又問:「師春,你一定會幫我離開的,是嗎?」

  師春心中哀嘆,老子哪有那本事,你若真是此間禁制下的怪,邁出邊界的那一刻,興許就是你的死期。

  他現在隱約明白了司徒孤的為難,也許未必是騙了真兒。

  若真有意欺騙,真兒就算見不到司徒孤,往後的神火盟約再次啟動時,

  也應該是能見到煉天宗的其他弟子的。

  司徒孤能吸收那麼多神火,成為煉器界第一人,應該是這女人成全的。

  司徒孤知道這女人的存在,知道這女人能幫忙找到神火,煉天宗弟子卻能忍住誘惑沒有來打擾,一個很大的可能,司徒孤並未向煉天宗透露這個女人的存在。

  以他對這些煉器人的了解,幾乎不太可能放棄這條捷徑。

  是不想別人再打擾這個女人,還是怕別人找到這條捷徑會動搖自己天下第一煉器的人位置?

  門派中,後輩新人再怎麼崛起,也是長幼有序的,同一個門派中的尊卑,難以超越輩分,尤其是司徒孤那種地位的人。

  何況司徒孤成為煉器第一人還是後來的事,早年並不知道自己會成為第一人。

  司徒孤是在保護這個女人?

  哦,他們相識時,這女人還未化形。

  換個說法,司徒孤可能在保護這個怪物。

  司徒孤可能並未忘記自己的承諾,只是未能找到兌現承諾的辦法,否則以司徒孤在煉器界江湖中的地位,真想進來的話,應該不是太難。

  當然,這都是自己的猜測,可能有其他原因存在。

  師春雙手抬了抬,看了看四周『虎視耽耽」的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給出了回應,半圈住了對方柔軟的腰肢,給與了自己的溫柔,再次迴避對方的問題,反問:「你的名字是司徒孤給你取的?"

  真兒略搖頭:「是『素』」取的,我最熟悉的女人就是她,我化形參照的就是她的模樣。我嚮往為人,她說『兒』是人的意思,『真兒』就是成為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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