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一攤手:「我一共就拿了二百兩銀子的東西,要吐你吐吧。」
「放屁,你把人家黃花梨的書架都搬走了,光那一個書架就價值幾萬兩銀子了。」
衛淵看向花滿樓:「花三叔,你想吐銀子?」
「到我花滿樓手裡的銀子,一個子也別想往出吐。」
衛淵一指地上的碎銀子:「那就這樣吧,抄家東西都給汪滕,咱們就別分了,大方點。」
果然按照衛淵的預計,一盞茶的功法,汪滕提著褲子,精神抖擻地走出客棧。
「抄家!抄家……嗯?徐府咋空了?」
汪滕看著地上那一小堆散碎銀子,還有不少銅板。
「一個州牧,全家就五十兩銀子不到?你們三個也太狠了吧?」
宇文成龍底氣不足地道:「可能人家徐大人是清官呢……」
「放屁,我手下人都看到你們大包小包,甚至家具都抬走了,吐銀子,一人三千萬兩,要不然我就要拔劍了。」
花滿樓怒道:「汪滕你這人還有沒有契約精神?之前說好了,你愛銀子更愛美人,你選擇了美人,我們選擇銀子,很正常啊。」
「對啊,你想想這兩個美人可是很值錢的,前幾天剛忽悠了衛淵七千五百萬兩銀子。」
衛淵連連點頭:「誰不說的呢,可給我騙壞了,和你說實話,我們三家每人就拿了二三百兩銀子,而你搶到的兩個美人,那可是價值億萬兩白銀啊,你汪滕賺大發了,偷著樂去吧。」
「我樂啥啊?她倆就是面子貨,都他媽鬆了……」
汪滕猛然拔劍:「拿銀子,要不然咱就魚死網破,我和你們同歸於盡,你們也知道我汪家現在缺錢!」
「別動不動就要拼命,你想想不是還有刺史和太守家沒抄嗎?」
汪滕眨了眨三角眼睛:「那提前說好,抄家所得我要拿大頭!」
「都給你,我們去都不去,行了吧!」
「不去?你們不去?都給我?」
衛淵慚愧地點點頭:「是啊,我們三人內疚,所以另外兩家都歸你,行吧。」
「衛淵啊衛淵,我他媽認識你二十年,你唯一次說了句人話!」
汪滕看向另外兩人,確定都不去後,感動得差點哭了出來,生怕他們三個反悔,扭頭帶人就跑。
隨著汪滕走後,衛淵連忙對花滿樓道:「花三叔,宇文二叔,咱們先搶誰?」
「我的人匯報,在我們剛到州牧府的時候,另外兩家就開始轉移財產了。」
衛淵連連點頭:「我的人也匯報了,太守把全家財產都藏進了附近不遠處的義莊棺材裡。」
宇文成龍道:「刺史把財產藏進附近一所民宅的菜窖。」
「並且安排了不少死士隱藏原本的府邸,想要和我們來一出魚死網破。」
「沒事,汪家死就死了吧,咱們互相都不放心,所以就聚集在一起,一家一家地去。」
「可以!
「走!」
先劫義莊,再搶了民宅菜窖。
張龍趙虎敲打著算盤,小聲對衛淵道:「老大,這次我們弄來的東西,折算成銀子,差不多四千多萬兩。」
衛淵點點頭:「相信另外兩家與我們也都差不多!」
「那老大答應陛下的銀子……」
「不是還有其他官員嗎,湊一湊,不夠殺幾個為富不仁的商賈,夠了。」
「那汪滕可最後什麼都沒拿到,他能甘心嗎?」
「甘不甘心我不知道,反正他帶來的人最少得死七成,已經沒有能力和我們談判了。」
張龍趙虎無奈搖搖頭:「我都有點可憐汪家,攤上這麼一個家主,把汪家這麼多年的積累,都敗光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賺的都是盜墓損陰德的銀子,我們坑他算是替天行道,而且我並不準備放過他。」
「哦?此話怎麼講?」
衛淵舔了舔嘴唇陰損地一笑:「我準備讓酒劍仙重出江湖,劫走花家,宇文家搶來的銀子。」
「另外你們動用督天司的權利,調查一下本地的官員,找到一些沒有世家背景的,把他們家人控制起來,讓他們為我所用,冀州是個好地方,所以封地我也要想要!」
花滿樓所在的房間,一名蓬頭垢面,腰間挎著一長一短的雙刀,渾身惡臭的男人站在花滿樓身前。
「宮本,你就不能洗洗澡嗎?」
男子用蹩腳的漢語道:「洗澡的時候會被人攻擊,而且除了我手中的劍,我不相信任何人!」
「行了行了,這段時間我們都被宇文家煩得夠嗆,所以這次報仇的時候來了。」
「天賜隆是宇文家的命根子,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賣,所以這筆錢對他很重要,只要宇文成龍,衛淵派人運這筆錢,咱們就在暗中給他劫下!」
花滿樓說完,不放心地叮囑道:「記住別留下把柄,現在南昭帝一直在處處針對我花家。」
「吆西,作為大東洋最強武士,宮本武藏,我辦事,你放心。」
宇文成龍的房間中,在他身前站著兩名身穿黑色甲冑的壯漢。
「神荼,鬱壘,大陰山現在只剩下了你們,這次我拿到了四千多萬兩銀子,估計衛淵和花滿樓也跟我差不多!」
「想要重建大陰山,這筆銀子就不能放過,你們懂嗎?」
神荼,鬱壘點點頭:「我們會召集大陰山殘眾,將他們兩家的銀子全部劫下,特別是那個該死的衛淵,絕對不能讓他活!」
汪滕房間,咿咿呀呀響起少兒不宜的聲音。
半盞茶後……
汪滕左手摟著黛玉右手摟著黛珊:「媽了逼,我被他們三個坑慘了,汪家死了那麼多人,什麼東西都沒弄到,就剩下你們兩個了,就是他媽鑲金的也不能真貴啊……」
說到最後,委屈地哭了起來。
汪滕起身下床,在桌子上擺貢品,靈位,最後取出一張畫像擺在上面。
黛玉和黛珊都懵了,他們從未見到自己供奉自己,自己給自己立牌位,上香的人……
汪滕倒酒點香,聲音帶著哭腔:「另一個我啊,你都好久沒出來了,快點出來給這三個癟犢子斬了吧!」
汪滕起身,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店小二,拿酒,要最烈的酒,喝醉了另一個我就能出來了……」
汪滕話還沒說完,只感覺脖頸一疼,緊接著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房間門開,汪滕走進來,拿上平時常常抱在懷中的長劍。
「汪大官人,你就陪陪奴家……」
沒等黛玉說完,汪滕猛然拔劍:「滾!記住,叫我酒劍仙!」
話落汪滕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衛淵房間中,衛淵給葉無道捏肩捶腿。
「師父,你看我這段時間的劍法精進如何?可否叫我你那時候斬天拔劍?」
葉無道滿臉享受:「雖然知道你是喜順,但你現在和衛淵長的一樣,讓你給我按摩真爽!」
忽然葉無道冷聲道:「有人來了!」
衛淵連忙站起身,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滿臉的傲氣與紈絝。
「不愧是和衛淵從小長大,真是太像了,老夫竟都分辨不出來……」
門開,袁老走進來。
見到是袁老,衛淵恢復低三下四的孫子模樣。
「師父,你的那套無極啥時候教我?」
袁老動了動肩膀,衛淵連忙給其捏肩。
「平時你捏肩沒感覺,但喜順你套上衛淵的臉,這按摩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葉無道大笑道:「我剛才已經享受過了,這感覺的確不一樣!」
袁老剛抬起手,喜順便把茶杯端過來。
「師尊小心,燙……」
袁老看向葉無道:「我現在有點心疼汪滕了,這次同時得罪了三家門閥,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老夫我真的慶幸,如果衛淵生在衛伯約的年代,我都不能活到現在,百分之百被這個損貨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