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中,一名宮女打扮,走路腳尖著地,一看就是輕功高手的女子,向南昭帝匯報。
「陛下,二皇子把田黃石如意送給了衛淵,據說還有一名琴師的雙手。」
南昭帝頭也不抬地批改奏摺:「衛淵現在大權在握,南乾肯定會下血本地拉攏他,這點早在朕的預料之中。」
「只是沒想到,南乾竟效仿太子丹對荊軻那一套,果然他才是最像朕的人,適合當個皇帝!」
南昭帝抬起頭,對宮女問道:「衛淵看到手是什麼反應?」
「嚇得臉色慘白,說話結結巴巴,看上去都快被嚇尿了……」
南昭帝搖頭苦嘆:「這衛淵,真是狗肉上不得席面。」
宮女繼續道:「那衛淵緊接著又去了未央宮,因為雪兒小姐是高手,奴才我不敢靠近,只能在遠處偷聽。」
「聽到了什麼?」
「未央宮的女子都和衛淵好像有關係,而且他還有私生子……還有他們玩葉子戲,脫…脫衣服什麼的……」
南昭帝一拍腦袋:「這個衛淵,貪財好色肯定跑不了他,朕那可憐的女兒啊,都被他給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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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朕旨意,命他立刻,馬上,麻溜地滾出宮,否則被御林軍抓出來打一頓丟出宮!」
「遵命!」
未央宮內,南梔俏臉紅得都快滴出水來,緩緩轉過身……
衛淵雙眼眨都不眨地看著南梔,忽然見她回身手裡多出五條顏色各異的布兜……
「啊?」
「你不光衣服穿得多,布兜也套了這麼多件。」
南梔對衛淵露出睿智的微笑。
然而雪兒幾女卻是面面相覷:「我們咋辦啊……」
「看你們也一樣!脫!」
衛淵踩著桌子,指著其他幾女大喊道,特別看向雪兒:「特別是你,經常對本世子出言不遜,脫!」
「公主殿下!宮外有太監說,陛下有旨,讓衛淵即刻出宮,否則讓御林軍把他打一頓丟出去……」
雪兒仿佛抓住的救命稻草,不停推搡著衛淵:「皇命難違,你快滾,滾,滾!」
「狗南昭,我槽你女兒……」
衛淵罵罵咧咧離開……
隨著衛淵離開,南梔表情沉了下來,快步跑進房間。
「幾女疑惑,連忙跟了上去。」
南梔將裝有田黃石如意的錦盒打開,拿出墊著的絨布,露出下面的一封信。
打開後露出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字。
「這是衛淵的字跡!」
南梔點點頭,仔細看後對幾女微微一笑。
「皇宮要出大事了,南昭帝想廢太子!」
「那他需要我們配合嗎?」
南梔搖搖頭:「不用,他特別囑咐這件事和他沒關係,已經把自己摘乾淨,這事我們千萬不能沾邊分毫。」
「雪兒,傳令下去,就說本宮偶感風寒,而且傳染,有小醫仙留下治療,未央宮暫時封鎖,禁止任何人出入。」
雪兒連連點頭,剛跑出去兩步便被南梔叫住:「衣服穿上……」
冷秋霜不解道:「南梔姐,你怎麼知道這盒子下面有信?」
「我們一直在一起,他也沒說啊……」
「從衛淵來的時候,雪兒就發現我們被監視了,他一點正經事沒做,唯一送來的就是田黃石如意,所以我猜測,絨布下面肯定有他要交代的信。」
小醫仙點點頭:「我懂了,世兄故意假裝不正經,就是想要讓監視的宮女把消息傳給南昭帝!」
「而且南梔姐姐你說過,南昭帝身邊都被滲透成了篩子,南昭帝知道,其他門閥世家也就都知道了,會對世兄徹底放鬆警惕……」
南梔點點頭:「差不多這意思,但有一點你說錯了,不正經的方法可以有很多種,而他讓出千讓你們脫衣服,絕對是認真的……」
「為什麼是你們不是我們?還有他出千了?」
南梔點點頭:「我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有好幾次我都記得他是什麼牌,可卻忽然變了,所以百分之百出千!」
「等會……」
澹臺仙兒忽然聽出來話裡面不對勁:「南梔姐姐,你能看出來別人是什麼牌?怪不得玩牌你就沒輸過!」
「而且你看出來他出千,為什麼不說。」
南梔當著幾女面,又脫下二十多件布兜:「反正怎麼脫也脫不到我身上,而且你們和他已經坦誠相見過了,這些應該不算什麼,況且我要說出來,衛淵會記恨我怎麼辦……」
另一邊,無數信鴿飛出宮,各大門閥世家看著手裡的消息。
「通知下去,衛淵以後不用再監視了,就是個貪財好色的廢物,坐實了!」
「另外,今後要和二皇子打好關係,恐怕陛下有心要立二皇子做太子!」
花卿檜看著手裡的消息:「老夫真的推測錯了?這衛淵真是廢物?」
「二皇子最像南昭?看來南昭有心立二皇子啊,不行,計劃得提前針對二皇子了!」
宇文堅將傳來的迷信撕掉:「南昭啊南昭,虎毒不食子,你竟真要對柯兒下手,想要把汪滕做的蠢事嫁禍給我宇文家?」
「還有二皇子南乾……這局面對我們越來越不利了。」
承乾宮內,南乾滿身是血地從床上爬起來,對心腹太監比畫一下脖子。
「沒有手弄一次就膩了,做了她吧,記得把屍體處理乾淨。」
「遵命!」
一名宮女小跑進來:「皇子,您送衛淵禮物的事被陛下知道了,而且他還說你是最像他的,適合當皇帝!」
「父皇真是這樣說的?」
南乾放聲大笑:「看來父皇是準備立我為太子了,所以南柯最好早點死……」
衛淵出宮後,坐上馬車,已經睡著了公孫瑾驚醒,用腹語道:「主公,怎會去如此之久,難道有變故?」
「沒變故,我就是抽空去未央宮看看孩子,還有孩子他媽……」
衛淵含糊一句後,看向身後的紅牆金瓦:「今夜恐怕很多人都睡不著覺了,這次徹底把我自己摘乾淨了,你們狗咬狗亂去吧,這樣我才能從中獲利!」
衛淵回到衛府,將八苦經內的人皮地圖取出來,與另外四張放在一起。
「還差最後兩張了!」
咚~
咚~
咚~
衛淵連忙將地圖收進盒子,放回地磚下。
「進來!」
張龍趙虎進門:「老大,汪家已經開始動手修改證據了,但宇文家好像察覺出來,第一時間把修改的證據改了回去……我們需不需要幫忙?」
衛淵搖搖頭:「這件事我們不要參與其中,避免深陷泥坑無法自拔。」
「但汪家畢竟不占理,他們恐怕弄不過宇文家。」
衛淵自信地一笑:「等著吧,估計其他門閥就要下場了,不要低估了那群皇子背後的勢力!」
當天晚上,衛淵宣布自己偶感風寒,謝絕見客。
然而整個京城卻都亂了套,每天都有人無數人死亡,也有無數人失蹤。
汪家和宇文家徹底鬥了起來,可隨後以二皇子為首,聯合其他皇子,貴妃紛紛動用一切關係去幫汪家。
至於衛淵閉門不見客之事,所有人都把他當成笑話,聯想到南梔感染風寒,未央宮封閉,肯定是衛淵與公主在露天下,玩什麼脫衣葉子戲受涼了……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汪滕黑著兩個眼圈,跑到衛家。
「淵哥!證據拿到了,你快出來,免得晚了又被宇文家篡改了……」
衛淵裝作虛弱地走出房門,看著汪滕遞來的證據,滿意笑了笑。
「很好!」
「老石,召集督天司所有兄弟,本世子要帶他們干一票大的!」
「哥兒幾個,走著,隨本世子,進東宮,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