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把汪家封地都拿出來吧,給其他幾家分一分,高海公多點,畢竟我還要從他封地拿走油田給衛家。」
「答應嗎?如果你不答應,朕就只能斬了你的腦袋。」
南昭帝眼神冰冷地瞪著汪滕,隨即又變得柔和,輕拍汪滕的肩膀。
「如果你答應的話,斬了小腦袋,就可以留下大腦袋。」
「當然朕對你汪滕還是很喜愛的,所以讓你入宮當太監,而且朕準備再建立一個部門,實權比督天司還高,名為東緝事廠,簡稱東廠!」
「而你汪滕,便是第一任,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掌控東廠,掌管的東西與督天司差不多!」
汪滕苦著臉,仔細想想,的確自己已經廢了,還不如拿廢了的玩意換個官職。
想到這汪滕點了點頭:「我…我答應!」
南昭帝對宮女道:「讓皇后,左相,右相,亞父來見朕,又要事相商!」
最先來到的是皇后宇文蓉,緊接著去而復返的衛伯約,花卿秦與高海公,高雙權父子。
見到汪滕後,幾人無不是恨不得將其生撕了。
衛伯約更是露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
「住手!」
南昭帝厲聲大喝:「朕叫你們是解決事的,朕今日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
「汪滕是罪魁禍首不假,但殺人者畢竟是酒劍仙與汪滕有關但卻無關,所以朕決定讓他給幾位愛卿兩個交代。」
「第一,諸愛卿給朕個面子,留他一命,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所以朕決定給汪滕處以宮刑!」
「宮刑?」
幾人面面相覷,當然都知道宮刑就是割了當太監……
高雙權瞪著汪滕,咬牙切齒地道:「陛下,宮刑是割掉球,但我高家提議,全割了,一點痕跡都不能留!」
「不!」
高海公惡狠狠地道:「不光要割平,還要剜出個坑!」
「真他媽狠毒啊!」
站在南昭帝身後,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的汪滕都快哭了……
「朕准了!」
南昭帝話落,兩名太監拖著汪滕去了淨事房……
花卿檜低聲道:「那陛下,第二個解決方法是什麼?」
「汪家封地有二十六城,其中六城,除了首府,分別分給花家,宇文家每家任選三城。」
花卿檜老謀深算地眨了眨眼睛,剛想出聲討價還價,朝南昭帝多要幾個城池。
但還沒等他開口,南昭帝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花愛卿,你死了一個兒子不假,但衛家絕後了,高家滿門犧牲,三城不少了!」
花卿檜連忙道:「陛下,老臣答應。」
宇文蓉也躬身行萬福:「陛下,臣妾也答應。」
「答應那就下去吧。」
花卿檜與皇后離開後,南昭帝起身輕拍高海公肩膀:「高家滿門被滅這也是朕不想看到的事,可這與汪滕沒關係是玄天道所為。」
「高愛卿看朕給你這樣的交代如何?讓亞父率兵剿滅玄天道,為你高家報仇。」
「另外,把你高家的大港油田交給亞父,朕從汪家封地里拿出八個城池,當補償你高家出油田,抄家的損失。」
高海公與高雙權父子倆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一起朝向南昭帝拱手道:「臣父子全憑陛下您定奪。」
「至於剩下的十二城包括首府,與大港油田,朕就當給亞父補償衛淵被廢一事的補償,以及亞父剿匪的獎勵,亞父意下如何?」
衛伯約點點頭:「但汪家封地距離邊關太遠,老夫想與高家交換。」
衛伯約看向高海公:「別墨跡一句話,十二城包括首府都給你,還冀州十城還不要巨鹿郡。」
「成交!」
南昭帝點點頭:「你們互換封地,朕就當個擔保人吧,可在朕面前簽契約。」
畢竟他是最開心的,世家封地如果都分開,東一塊西一塊他才是最高興的,所以更是極力撮合……
四方瓜分了汪家封地後,又特別去淨事房看了一眼,宇文蓉畢竟是皇后,掌管後宮,這些太監也要聽他的,割掉後又往裡面往死里剜,差點把前淚腺摳出來……
四人見此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分別離開部署撤軍……
御書房,南昭帝長出一口氣,抻了個懶腰。
「這件事總算是可以結束了……」
宮女跪在地上:「陛下,這麼大的危機,歷朝歷代任何明君聖主都無法解決,沒想到陛下您竟能輕而易舉地化解。」
「也不能算輕而易舉,朕只是用自己的大智慧,出了一點點小力。」
南昭帝得意地一甩龍袍袖子,站起身雙手背後:「當初建立督天司也是無奈之舉,如今督天司權利太大,需要制衡一下,所以建立個東廠……朕時常佩服自己的雄才偉略!」
「陛下,您可是千古第一聖君……不對,萬古一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種,您是往後帝王的學習典範!」
好聽!愛聽!舒坦……
南昭帝仰頭大笑……
另一邊,經過兩天兩夜的恢復,衛淵已經可以在冷秋霜,澹臺仙兒的攙扶下緩慢行走了。
「仙兒,這件事還要麻煩你。」
「什麼事?」
「等公孫瑾徹底掌控油田後,需要弄出個地脂靈膏!」
「那是什麼東西?我從來沒聽說過!」
衛淵笑道:「你當然沒聽說過,是我自己瞎編出來的東西,所以什麼樣不重要,只要點燃能嚇唬人就行,然後當初子魚子池用防燙傷膏記得給我塗上,別給老子燙傷了……」
「然後你再籌劃出一個,能唬人方案,比如讓小醫仙渾身霞光萬丈啥的,南昭帝迷信,所以給他忽悠住就行。」
老石快步跑過來:「義父快躺下,欽天監來人看你了……」
衛淵連忙回到床上,裝出一副渾身骨骼盡斷,奄奄一息,瀕臨死亡的模樣。
澹臺仙兒與冷秋霜,一左一右在床邊,就像哭喪一樣。
「衛淵啊,你快好起來啊!」
「沒有你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活啊……」
一名長相普通的欽天監術士,急急忙忙跑進來。
進門後直接跪在地上:「師尊!」
來人正是衛淵在欽天監的徒弟祖世充,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
「師尊,你放心,徒兒一定會報復汪滕,並且用畢生來研究出能讓師尊重新站起來的東西。」
說完祖世充又向澹臺仙兒,冷秋霜連連磕頭:「請師娘們節哀,師徒父子,請把世充當做兒子看待,如今後有用得著地方,儘管開口,世充保證盡力辦到。」
說完,祖世充擦著眼淚起身就要離開。
「站住!」
衛淵聲音響起,祖世充身形停在門口不可置信地回過頭。
「師尊您能說話?」
「當然,不光能說話還能走呢!」
衛淵緩緩伸出手:「把我攙起……」
二女攙扶衛淵起床,對冷秋霜道:「我衣服里的那幾個魔方羊皮紙還有魔方都拿出來。」
祖世充拿過魔方和羊皮設計圖,對於愛學習,愛設計的他,這些東西都沒著急看,而是看著衛淵滿臉的喜悅:「師尊您能走?我…我回去給你做個輪椅……」
「做雞毛的輪椅,我是假裝重傷,過幾天就可以從新能跑能大跳!」
聽到衛淵沒事祖世充這次連忙看向羊皮設計圖。
「師尊這是……」
「墨家的東西,用我教你的東西把這些東西完善一下,記得到時候拿來我要檢查的,這魔方是墨子發明的所以如果今後有人質疑你,你就可以說自己得到了墨家繼承,懂了嗎?」
「懂!」
「懂就滾回家寫作業,我這邊還有許多事要安排,如果完成得不好,看為師用戒尺打你手板!」
「只要師尊能好,打我也行!」
祖世充開開心心地就要走:「回來,稍微裝著點,別讓他人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