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里豎起來一個大拇指:「你可真是越來越懂我了!來,親親一個,祝賀我們越來越心有靈犀!!」
說著,他嘴巴真往唐靈鈺俏臉上湊去。
唐靈鈺俏臉微紅,纖纖玉指伸出,擋在了陳萬里的嘴上:「少來了,說正經的,怎麼回事?」
「山脊之下是龍脈不假,老東西以陣法催動龍脈靈力,打是能打過,消耗卻難免。
我瞅著這師徒倆,肯定是跟隱世宗門有染,說不定那些隱字頭的阿貓阿狗都已經來了。
加上咱們進了龍虎山的秘地,他們也隨時可能來人。
咱們放著寶貝不趕緊來尋,跟一個老不死的打生打死圖啥?還是個出去後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老不死,我才沒那麼蠢呢!」
陳萬里嘻嘻一笑。
唐靈鈺聞言哭笑不得:「你怎麼確定這裡就有好寶貝?」
「不確定,寶貝不就得花時間尋麼?反正藥材我已經都拿到手了。」陳萬里笑。
那陽真人以陣法引動龍脈靈力,引動的力量堪比超凡,陳萬里清楚就算打得過也要花點時間,但總和下來並不划算。
「你現在越來越雞賊了!」
「怎麼能叫雞賊呢?這叫靈活!」
「你說是就是吧!」唐靈鈺翻了個白眼,她喜歡陳萬里的這種雞賊。
以後要對上的對手,不會再是俗世中的普羅大眾。
而是那些實力高強的老賊!
陳萬里能放下架子,始終清楚自己的目標,不被情緒左右,這在唐靈鈺眼中,也屬於能力的體現。
陳萬里根本不知道唐靈鈺的想法,要知道的話,肯定得說,能把貪財好利想得這麼清新脫俗,可真是親老婆沒跑了!
他就是單純的想先尋寶而已!
兩人說話間,紛紛起身,檢查了一下自身的狀態。
兩人都只是從高處跌落的震盪,沒有什麼內外傷。
陳萬里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些牛肉乾,唐靈鈺接過邊嚼邊說道:
「體內的毒素多少還是有些影響,藥材已經到手,你儘快給我把丹藥弄好。」
「你想好了要晉升超凡了?」陳萬里詫異的抬起頭。
那點殘留的毒素,對唐靈鈺的戰鬥力不會有影響,更不會傷及根基。
唐靈鈺的急切,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要以完美的狀態,晉升超凡。
「這些年,我一直強壓著境界,就是不知成就超凡會面臨什麼。
現在,是時候突破了!」
唐靈鈺語氣很平淡,但陳萬里卻知道,是因為他。
其實對超凡之後,他們都有一些猜測,但說到底,也只是零星的線索和猜測,並沒有真正意義上得到答案。
比如,超凡必入崑崙!
入崑崙至少五十年,否則隱世宗門的半步超凡不會提到五十年苦役!
而這苦役,絕對不是「黑煤窯里挖坑」!
就他們已知的線索,也僅僅是猜測,或許與封印背後的存在相關!
他與唐靈鈺猜測過封印後是否為妖獸?
但這種猜測其實沒有得到過太多印證。
從某種角度上,一切依舊是未知的。
唐靈鈺只是單純的感受到壓力了!
隱世宗門,崑崙,都朝著他陳萬里深處了利爪。
來者已不是宗師之流,將會是超凡之尊。
唐靈鈺半步超凡的實力,在俗世之中是天花板了,但要應付崑崙,卻有些捉襟見肘。
陳萬里從沒有想過要依靠誰,但此時心底卻有暖流淌過:
「你只要按照你的節奏去走你的路,我的路,我自己會趟過去!」
他握住了唐靈鈺的手。
「如果我們的路已經重疊了呢?」唐靈鈺歪著頭。
「……」
兩人正說著,陳萬里的神識之中,有人闖入。
「張九?陳柳子?」
陳萬里低吼了一聲。
沒一會兒,只聽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陳柳子和張九從遠處的灌木叢中飛奔了過來。
「你倆怎麼在這兒?」唐靈鈺詫異問道。
她與陳萬里是從山崖墜下來的,按說這裡跟之前的位置少說也有百里。
「嘿嘿,陳大師發現這裡的秘密是靠本事,我能發現,靠做功課!大家殊途同歸,這不就都來了這兒麼!」
陳柳子嘿嘿訕笑。
「秘密?」唐靈鈺又愣了下。
「嗐,唐小姐就莫要試探了。我一開始沒說,一方面也是不確定,再者,也確實事關全真和龍虎隱秘。
如今陳大師既然已經發現,我也不會再隱瞞你們了!」
陳柳子說著神情變得有些諂媚,笑道:「陳大師,小道人來這一趟,也算是仗義。
寶藏里的東西,您看上什麼可以先選,剩下的見者有份,可別對我……」
他說著做出了抹脖子的手勢。
很顯然,陳柳子自認不是陳萬里的對手,怕陳萬里殺人滅口,獨占寶物。
張九頓時訕笑了幾聲:「嘿嘿,見者有份就不用了,我,可以不要……」
他訕訕的笑容背後,還帶著一絲絲諂媚。
愈發加重了陳柳子的惶恐。
「???」陳萬里翻了個白眼:「老子在你們眼裡,就是見利忘義的小人?」
「咳咳,陳大師言重了,見利忘義哪有您可怕!見利忘義之徒殺人好歹有跡可循……
您那是心情好殺兩個助助興,心情不好殺兩個換換心情……」
張九咧咧嘴,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陳萬里張了張嘴,無語凝噎。
陳柳子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陳大師的為人,我是知道的。何師兄早就說過。
只是重寶在前,我提前表明態度一二!咱們這就出發吧!遲則生變!」
陳萬里點頭答應。
原本他也只是神識鎖定這片區域,有靈力鈺上方的陣法連接,但並沒有特別明確。
陳柳子更有方向,索性就直接跟著走了。
此處更像是山脈下的峽谷,景色環境都跟山脈之上並無太大區別。
前行數里路後,陳柳子停住了腳步。
只見眾人眼前,出現了一塊石碑。
和之前在山上見到的石碑幾乎一模一樣!
陳萬里走上前仔細的觀摩了片刻,無論是石碑的高度大小,都與山上的不同。
只是上面記載的內容,與石碑的材質有所不同。
「這是為何?」唐靈鈺秀眉蹙起,看向陳萬里。
「我倒是大概知道了!」陳萬里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