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蕭逸握著女人的手,拍了張照片。
「這就行了?」
「不然呢?你還真想拍果照?」
女人沒好氣,又起身拍下床單上的血色梅花。
等拍完後,她看著血色梅花怔神,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就這麼稀里糊塗交出去了?
不是自己愛的人,是一個陌生人。
不過交給他,也比交給那個王八蛋好一萬倍!
想到這,她心中釋然,不虧,起碼蕭逸又帥又能幹!
「是不是後悔了?」
蕭逸見狀,問道。
「沒有,再說一遍,我從不做後悔的事情。」
女人抬起頭。
「只是有些不真實,就像是做夢一樣。」
「呵呵,應該讓你繼續疼就對了,疼,就不是做夢了,就真實了。」
蕭逸笑道。
「……」
女人無語,不過想到蕭逸的手段,還是覺得非常神奇。
「要不要帶走當個紀念?」
蕭逸指著血色梅花,問道。
「回家裱起來。」
「……」
女人白眼,不過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我去洗澡,你要一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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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炙熱的目光,落在女人白花花的身子上。
「不。」
女人拉過被子,蓋住了身子。
她覺得她要是一起去,搞不好蕭逸的外號就得變成『一夜八次郎』了。
「好吧。」
蕭逸有些失望,鴛鴦戲水的打算落空了。
等蕭逸去洗澡了,女人把兩張照片發了出去,同時刪掉了數十個未接電話的通知。
不到半分鐘,手機響起,名字——許王八。
女人直接掛斷了,靠在床頭上,露出幾分報復的快感。
電話,一遍遍響起。
到了最後,女人懶得掛了,調成靜音,扔在了床上。
蕭逸洗完澡出來,看著床上亮著的手機:「許王八?你那個未婚夫?」
「很快就不是了,我不信他能忍得下這口氣。」
女人淡淡說完,起身向浴室走去。
「剛才一塊洗多好,我還能給你搓搓背。」
蕭逸看著女人的背影,道。
女人腳下一踉蹌,你是想給我搓背?你想啥,我不知道?
「呵呵,有點意思……可惜啊,等會兒就是陌生人了。」
蕭逸嘀咕一句,點上一支煙,吐了個煙圈。
床上的手機,還在亮著。
「沒完了?」
蕭逸皺眉,想了想,拿過來,接聽了。
他覺得,他都把人家睡了,那乾脆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魏雨晴,你他媽……」
聽筒中,傳來一個男人憤怒的咆哮聲。
「她沒在,去洗澡了。」
蕭逸打斷了咆哮聲,微笑道。
他能理解男人的咆哮,換誰都淡定不了。
不過這傢伙有點過分了,整天睡嫩模、睡女明星,還找人盯著自己的未婚妻。
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你他媽是誰!」
短暫的寂靜後,男人發出更大的咆哮聲。
「昨晚睡你未婚妻的男人。」
蕭逸抽著煙。
「她和我說了你們的事情,哥們兒,勸你一句,強扭的瓜不甜……」
「臥槽你大爺,你死定了……有種說你在什麼地方,我馬上找人弄死你!」
那邊氣瘋了,睡了他的未婚妻,還勸他強扭的瓜不甜?
這不是殺人誅心麼?!
「何必呢?你倆要是真成了,咱倆還是連襟呢。」
蕭逸絲毫不生氣,笑眯眯地說道。
「狗男女,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那邊更怒。
「王八蛋,不管你是誰,我發誓,我一定要弄死你!」
「行了,別吹牛逼了。」
蕭逸撇撇嘴。
「你知道她為什麼選擇我麼?」
「為什麼!」
「可能是因為我人帥活兒又好吧。」
「臥槽尼瑪,等著,我他媽現在就去中海弄死你!」
「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罵人呢?哥們兒,她的心在我這裡,身子也給了我,你還要娶她麼?」
「賤女人,老子一定要弄死你們這對狗男女!等著!」
啪,電話掛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穩重……」
蕭逸搖搖頭,把手機放下了。
他覺得,這個許王八應該不會再娶她了。
只要是正常男人,就接受不了。
「你做什麼了?」
女人從浴室出來,微皺眉頭。
「哦,那個許王八一直打電話,我接了……」
蕭逸看著女人,有些發呆。
濕漉漉的,大波浪的秀髮,垂在白皙的肩上。
剛剛洗完澡的她,臉蛋兒白裡透紅。
浴巾難以遮擋她大片白花花的肌膚以及那波瀾壯闊。
水珠從秀髮上滴落,沿著肌膚,滾落進誘人的弧度中。
「什麼?你接了?」
女人皺眉更深,注意到蕭逸的目光,往上拉了拉浴巾。
「又不是沒見過,不光見過,還玩兒過……」
蕭逸見女人動作,嘀咕一聲。
「誰讓你接他電話的!」
女人上前,看了眼通話記錄。
「說什麼了?」
「我這不是想幫幫你嘛,他很友好地問候了我全家,並表示要來弄死我。」
「你當他開玩笑?他做得出來。」
「呵呵,想弄死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幾啊?」
蕭逸嘲弄一笑。
「算了,記住,出了這個門,咱倆誰也不認識誰。」
女人強調道。
「你是在保護我麼?」
蕭逸看著女人,問道。
「想多了,我只是怕你賴上我。」
女人自不會承認,淡淡道。
「呵呵,我還怕你賴上我呢。」
蕭逸笑笑。
「對了,你也小心些,他說也要弄死你。」
「我自會小心。」
女人說完,轉身去吹頭髮。
「我得走了,快到上班時間了。」
蕭逸起身。
「你可以在這裡多休息休息。」
女人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好。」
「不來個分別擁抱?」
蕭逸看著女人誘人的背影,問道。
「不了,你現在離開吧。」
女人說完,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蕭逸聳聳肩,穿上衣服,目光落在了血色梅花上。
他想了想,拿起桌上紙筆,留下號碼以及一句話——有解決不了的麻煩,給我打電話。
臨走前,他敲了敲浴室門:「我走了。」
「好。」
浴室中,傳出女人的聲音。
咔。
門關了,女人從浴室中出來,看到了床單上的留言紙。
「呵呵。」
女人看著上面的字,露出一絲笑容。
雖然她不會給他打電話,但他能留下,也讓她有幾分暖意。
起碼這個男人,不是個提了褲子就不認帳的薄情男。
能留下號碼,就是一種擔當。
當然,也可能還想再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