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葉如雲,宋思銘方才想起葉如雲把劉悅帶進包廂後,就沒再出來。
他進到包廂,發現葉如雲正守著呼呼大睡的劉悅。
旁邊的地上一片狼藉,很明顯,劉悅已經吐過很多次了。
「外面的事解決了嗎?」
見宋思銘進來,葉如雲站起身問道。
宋思銘回答道:「暫時解決了,警察把那個蔣董帶走了。不過……」
「不過什麼?」
葉如雲皺眉道。
「不過拘留所大概率是拘不住他的。」
宋思銘嘆了口氣說道。
「為什麼?」
葉如雲一臉懷疑。
「聽商務局局長彭春來的意思,蔣董是程副市長請來的貴客,程副市長不可能讓他在拘留所過夜。」
宋思銘實話實說道。
「程奎?」
葉如雲竟一下叫出了程副市長的名字。
這讓宋思銘頗為意外,程奎是在曾學嶺落馬的前幾天才調到青山的,連他都不太熟悉。
「你認識他?」
宋思銘問道。
「認識。」
葉如雲陰沉著臉說道。
宋思銘轉念一想,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程奎是從省里下來的,葉如雲也是從省里下來的,兩個人肯定是在省里的時候就有過交集。
「如果程奎找你的事,你直接跟我說。」
葉如雲對宋思銘說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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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銘沒有逞強。
對於程奎了解太多,程奎是什麼脾氣,什麼秉性,又有什麼手段,一概不知,還是讓更了解程奎的葉如雲處理更為妥當。
「要不要把劉悅送醫院,她剛才吐得很厲害。」
隨後,葉如雲看向劉悅,有些擔憂地問宋思銘。
「應該用不著,她酒量還是不錯的,可能就是後面那幾杯喝得太急了。」
宋思銘想了想說道:「我給她按一下,就沒事了。」
「按一下?」
葉如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也可以理解為不用針的針灸,主要針對幾個關鍵的穴位,能起到加速分解酒精的作用。我在孤兒院的時候,有一位長輩,精通此道,我跟他學了很長一段時間。」
說著,宋思銘便開始了行動。
原本,劉悅半躺在包廂里的沙發上,宋思銘先把劉悅的身體放平。
下一刻,宋思銘的手按上了劉悅的小腹,劉悅是微胖身材,小肚子肉肉的,這種體型還真不好找穴位,好在,宋思銘學的很紮實。
微微用力,睡夢中的劉悅不禁輕哼了一聲。
而後,宋思銘的手,有節奏地按壓起來。
這是宋思銘第一次給女人按壓解救,多少有些尷尬。
不過,當初在鄉鎮時,村里很多酒鬼,他這套按壓手法,在男人身上測試過很多次,哪怕是閉著眼睛,也能輕鬆完成。
大概十幾分鐘後,宋思銘停了下來。
劉悅成功睜開了眼睛,看來酒已經全醒了。
看了看宋思銘,又看了看葉如雲,她說了一句,「我先去趟廁所。」而後便衝出了包廂。
「我去看看她。」
生怕再發生意外,葉如雲追了出去。
廁所里,劉悅深吸了好幾口氣,心情才漸漸平復。
「還沒好嗎?」
外邊等著半天,也不見劉悅出來,葉如雲隔著門問道。
很快,門打開,劉悅從裡面探出頭來,向葉如雲求助:「親愛的,你能幫我找一條褲子來嗎?」
「褲子?你怎麼了?」
葉如雲沒反應過來。
「我剛才吐到褲子上了。」
劉悅不好意思地說道。
「吐到褲子上了?」
葉如雲並沒有嘲笑劉悅,而是說道:「你就是喝得太多了。下次千萬不要逞強。」
「好,我一定不再逞強了。」
劉悅回應道。
青山人家飯店旁邊,就有一個服裝店,不過,這家服裝店只賣裙子,葉如雲乾脆給劉悅買了一件薄薄的碎花連衣裙。
等葉如雲回到廁所,劉悅看著碎花連衣裙,有些不符合自己的風格,不禁問葉如雲,「沒有褲子嗎?」
「沒有。」
葉如雲搖搖頭。
「那就這樣吧!」
這種時候,也沒必要要求那麼齊全了,劉悅把髒掉的褲子脫掉,扔進了垃圾桶,而後把連衣裙套上。
當兩個女人回到包廂,宋思銘一眼就看出劉悅換了衣服。
「不是上廁所嗎?」
「上完廁所,你倆又去逛了個街?」
宋思銘懷疑地問道。
「哪有女人逛街,半個小時就能逛完的?」
葉如雲說道。
「那她為什麼換了一套衣服?」
宋思銘說出疑點。
「還不是因為你。」
劉悅脫口而出。
「因為我?」
「我幹什麼了?」
宋思銘一頭霧水。
「要不因為你,劉悅也不會喝那麼多,不喝那麼多,也吐不到褲子上。」
葉如雲對宋思銘說道。
宋思銘倍感委屈,明明是劉悅拉著他喝酒。
當然,他也明白,這是葉如云為了照顧劉悅的情緒,也就沒再計較。
「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還是先回家休息吧!」
劉悅已經完全清醒,葉如雲隨後轉移話題。
宋思銘和劉悅表示同意。
三個人裡面只有葉如雲沒喝酒,司機的重任不可避免地落到了葉如雲身上,市委宿舍離著青山人家比較近,葉如雲先把宋思銘送回去,然後再送劉悅。
到了劉悅住的小區外邊,坐在副駕駛的劉悅剛想開門下車,就被葉如雲一把拽住。
「我看你狀態不對呢?不會還沒醒酒吧?」
葉如雲總感覺劉悅怪怪的。
「早就醒酒了。」
「宋思銘的按壓醒酒法還是很管用的,而且……」
劉悅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
葉如雲追問道。
「不說了。」
劉悅擺擺手,就要下車。
「不行,必須說明白。」
葉如雲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拉住劉悅的衣服,不讓劉悅走。
「好吧,我告訴你,你可不能笑話我。」
劉悅妥協了,壓低聲音對葉如雲說道:「我感覺非常快樂。」
「非常快樂?」
「怎麼個快樂法?」
葉如雲都不知道劉悅說的是哪個方向。
「你理解不了的,你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
劉悅嘆了口氣,有些可憐地看著葉如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