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答案,並不難驗證。
簡單的加一下就好。
當班布將多出來的兩個答案全部驗證完畢,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的!
這兩個答案竟然都是對的!
這個題,真的有六個答案?
怎麼會這樣?
自己明明仔細的算過的了啊!
怎麼會有六個答案?
「不可能,不可能……」
班布胡亂的抹去額頭的汗水,再次開始計算。
看著班布這副模樣,杜歸元等人陡然愣住。
什麼個情況?
難道真的是六殿下算對了?
是班布自己沒算清?
在眾人驚愕一片的時候,葉紫將還沒回過魂來的辛笙扶起,輕笑道:「傻丫頭,別哭了,六殿下贏了!」
她已經計算過了。
雲錚這六個答案,都是對的!
就算班布再算一百遍,也是對的!
「殿下……贏了?」
辛笙傻傻的看著葉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殿下又贏了?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班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對的!
雲錚多出來的那兩個答案真的都是對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班布傻傻的坐在地上,仿佛丟了魂一般。
「國師!」
護衛見狀,連忙上前將班布攙扶起來,滿臉焦急的問:「他的答案是錯的?對不對?」
哪怕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抱有一絲僥倖。
班布微微張嘴,很想說雲錚算錯了,但這答案都擺在這裡,就算他再怎麼否認也沒用啊!
「輸了,又輸了……」
班布滿臉落寞,差點就哭出來了。
他精心設計的陷阱,最後卻還是自己掉了下去。
出使大乾以來,他跟雲錚四賭皆輸。
哪怕這個他認為無比複雜的題,雲錚卻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解出來了。
而且,比他的答案還要全面。
就像雲錚所說,他自己都沒算清這道題。
「輸了?」
聽著班布的話,護衛臉色陡然一變,剛才的氣勢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一臉的悲憤。
又輸了!
而且還輸得如此徹底!
「本殿下就說,你不要以為你從我大乾偷學了一點算數之法的皮毛而去,就以為你很厲害了。」
雲錚抬眼看向失魂落魄的班布,一臉笑意的說:「老師和學生,還是有區別的!」
聽著雲錚的話,眾人一掃之前的陰霾,哄堂大笑。
「六殿下說得對。」
「偷學點皮毛,也敢來我大乾耍威風?」
「哈哈,這下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國師,還不快向殿下行拜師禮?」
「區區蠻夷,也想與我大乾比智慧……」
眾人越笑越是開心,但班布的臉卻成為豬肝色。
班布很想說自己沒有偷師,這個問題,分明是他在觀察戰馬吃草料的時候突然想到的。
然後,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算出四個答案。
他有心辯解,但卻無法辯解。
雲錚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算出了他都沒算出的答案。
高下立判!
他再怎麼否認,別人也只會認為他輸不起而已。
「國師,你不會賴帳吧?」
雲錚笑呵呵的坐下,同時抬手止住鬨笑不停地眾人。
班布微微一窒,雙目死死的盯著雲錚。
「國師,我們走!」
護衛一把拉住班布,惡狠狠的說:「我們要走,大乾誰敢阻攔,先問問我北桓鐵騎答不答應!」
眼見北桓要耍賴,杜歸元直接奪過高郃手中的刀。
「願賭不服輸?」
杜歸元單臂捉刀而立,滿臉寒霜的盯著兩人,「想就這麼走了,問問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找死!」
班布的護衛立即拔刀相向。
「收起來!」
班布怒目圓睜的大喝一聲,咬牙切齒的說:「我北桓男兒,願賭就會服輸!莫讓大乾看我北桓的笑話!」
「國師!」
護衛氣急,「你乃我北桓國師,怎能……」
「閉嘴!」
班布怒喝,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拳頭。
他也想耍賴。
但現在不到耍賴的時候。
他若是現在耍賴,很可能得不到大乾的糧食。
沒有那些糧食,北桓根本無法熬過這個寒冬。
良久,班布深吸一口氣,緩緩鬆開拳頭。
今日之辱,他日必十倍報之!
班布在心中惡狠狠的說著,同時抬手。
「啪啪……」
班布左右開弓,兩個響亮的耳光扇在自己臉上。
「撲通……」
下一刻,班布又在雲錚面前跪下,強忍心中的悲憤,乖乖的磕了三個頭。
看著班布的舉動,眾人皆是一驚。
沒想到班布竟然還真的兌現賭約了!
雲錚抬眼掃視班布,眼中悄然閃過一道殺機。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這個班布,絕對是個人物!
他日若是與北桓開戰,此人定成勁敵!
不過,雲錚最終還是忍住了殺意。
現在殺了班布,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起來吧!」
雲錚微微抬手,「國師記住了,以後再見到本殿下,還要再次以師禮拜之!」
「六殿下放心!我北桓男兒,願賭服輸!」
班布咬牙切齒的說著,強忍悲憤站起來。
「不錯!這才是北桓國師該有的氣度!」
雲錚微微頷首,同時緩緩站起身來,又沖高郃吩咐:「府里的侍衛和家丁都給本殿下叫上,隨本殿下去牽馬!」
「是!」
高郃大聲領命,臉上都笑開了花。
六百多匹北桓馬啊!
哪怕那些馬再差,也是一筆巨大的橫財。
更何況,北桓使團所騎的馬,能差到哪裡去?
看著滿臉興奮的大乾人,護衛眼中不禁寒芒閃動。
「走!」
班布低吼一聲,緩緩往外走去。
護衛惡狠狠的看了眾人一眼,這才跟上。
此時,外面都已經天黑了。
「國師,真要把那些馬給大乾的人?」
護衛滿臉不甘的詢問。
「不給能怎麼辦?」
班布強忍怒意低吼:「白紙黑字都寫下來了,我們若是連這點馬匹都不給,你以為大乾的人還會相信我們會給他們萬匹戰馬和那些土地?」
護衛微微一窒,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那我們怎麼回去?」
良久,護衛又不甘的詢問。
「這是大乾的事!輪不到你操心!」
班布輕輕搖頭,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他們好歹也是北桓使團。
就算沒了那些馬匹,大乾還不是要派人沿途護送他們回到北桓?
等回到北桓,再想辦法讓大乾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