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柱神和靈性之物
「以知識污染他們，讓他們成為人理析出儀式的既得利益者。」
「那麼在他們不知不覺間，便會開始維護人理析出，成為其他人破壞人理析出的阻礙。」
「就這樣，無論如何這些人，都不將會是我的阻礙了。」
知識的毒性便是如此，其是最為容易改變人的。
最為簡單的一個，便是呼吸的手動擋。
當你意識到呼吸這個信息的時候，你的呼吸便切換成了手動擋。
當你知曉某種事情具備危險性之後，你就必然會針對這種危險性做出應對。
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你不知道，反而能夠坦然進行，一旦知曉，就會因此而生出諸多想法。
知覺難污染過的知識毒性，便是利用了這種現象，並將其放大了百倍千倍。
知曉一種知識，自身的思想和行為便會不自覺的受到污染，從而發生自己都認知不到的改變。
這些人如果不處理，那麼他們會憎恨人理析出帶來的大規模異變，因為這破壞了他們的生活，殺害了他們的親人，讓他們首己也九死一生。
然而隨著他們獲取到相應的知識之後，他們會漸漸地認為，將其他人當做食物、藥劑吃下去，是一種理所應當的事情。
漸漸地，他們會將一切都當做食物儲備。
之後漢國和新國等大國的人，認知到了人理析出的危險性，派遣人過來的時候，自然會觸動這食物儲配。
「小問題，便成為了我的助力。」蟲鳴解決完一個問題，便開始思考另一個問題，也是最大的一個問題。
「落天星！」
此刻羅定還有首席，都還未從幻存界出來。
一旦他們之中任何一個掌握了落天星，到時候看自己不爽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
一發存續大炮打來，自己只要還沒有篡神成功，就都得死。
這才是最為危險的東西。
蛇柱神很強，在羽人時代，蛇柱神還未登神，卻也已經是一個超級強者，但是在羽人滅絕之前，蛇柱神不敢露半點面，甚至一點行蹤線索都不敢讓羽人知曉。
躲藏了三千年的蛇柱神，在羽人滅絕之後，才正式露面。
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存續大炮的存在。
這東西，任何未登神的存在，都害怕挨上一炮。
五大災難，下面的小災難還有著繁多，羽人憑什麼強撐三千年，憑的就是大炮。
一般的災難，被轟中一炮，存在概念都沒了。
就連五大災難，全盛時期，也不敢正面應對那存續大炮，只能通過各種方法來令大炮無法命中。
此刻蟲鳴身體內雖然寄宿著知覺難，可知覺難此時也並未推動到巔峰狀態。
知曉超凡知識的人，終究還是太少了。
「一切還是需要緩緩推動。」蟲鳴不斷提取著存續，各種超凡技巧，就好似本能一般的運轉起來。
羅定、首席他們需要儀式才能借著被接引到落天星的機會進入幻存界。
而此時蟲鳴卻直接伸手一拉，一道門戶便已經被打開，隨後其緩步走入幻存界內。
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漂浮在天上的落天星，蟲鳴能夠感受到其上的還存在的種種波動。
這說明羅定和首席的爭鬥還在繼續。
「只是那幾個羽人幻象呢？」
「他們的存續應該還沒有那麼快消耗才對！」
羽人發明了光靈印，能夠將自身部分思維意志，在自己死亡的時候一同刻入幻存界之中，藉此保持自身幻象具備理智，並且難以消滅。
只是光靈印也是有著很大的限制，羽人幻象能夠動用的存續有限，每次存續消耗到一定程度，都會陷入沉眠之中，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重新清醒過來。
並且存續的總量上限就在那裡，這會極大限制羽人的實力，一些羽人甚至不願意使用光靈印，他們認為讓那麼弱小的首己存在世間，是一種對自己的侮辱。
羅定和首席的爭鬥，一旦和羽人幻象撞上，多半會失敗。
「所以那些羽人幻象哪裡去了？」
蟲鳴有些不明所以，撓了撓頭回憶之前的情況。
他混在首席的隊伍之中，遭受了羽人幻象的襲擊。
然後自己在不終之物的操控下，走小路經歷了千辛萬苦，這才來到了知識庫藏室。
那個時候羅定和首席的爭奪已經開始。
之後自己被知覺難的知識寄生附體，從幻存界放出影響，尋找一個倒霉蛋，
利用他試探柱神位置。
試探完之後，直接使用人理析出秘術，之後解決掉小問題。
總共用時不過是半個小時。
可下個山而已，半小時早已足夠他們下山完了。
也早就足夠那些羽人幻象追上來，多方大戰一波了。
在蟲鳴的估算中，這個時候應該恰好能夠看到兩敗俱傷的情況。
大概率是羽人幻象會贏，但是贏下之後，他們估計就沒有多少存續，應該陷入沉眠才對。
可現在，一切似乎都不對。
羽人的存續氣息，並未有著大規模擴散，說明那些羽人幻象，在之前追殺首席之後，便沒怎麼動手了。
而山中首席和羅定的氣息卻越發明顯。
「這也就是落天星近乎停擺狀態，才讓我這麼輕易的感受到裡面的氣息。」
「只是—————-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蟲鳴撓著頭想到。
他知曉有著什麼問題，這種情況的發生不可能是巧合。
畢竟知覺難最為恐怖的地方就在於，其能結合無盡的知識。
天地之間一切偶然，皆是有著背後原因的必然。
這種必然能夠認知，能夠學習，能夠凝聚成為知識技巧。
知覺難是具備大量這類知識的凝聚，甚至能夠以此來形成預知類能力，推測一個人的命運，算定種種事情的發生。
能讓他計算失敗的事情，是真的不多了。
「只有靈性之光—————-不，五冠之主了。」
靈性之光是太陽五光之一，太陽之王，幻存之主，五冠之主，近神者。
哪位神最強，公認的是羽柱神。
而靈性之光，是羽柱神的兒子。
根據知覺難收集的超凡知識中，曾經記載過，有著未知的柱神出手，結果被靈性之光攔下的情況。
也就是說，單論戰鬥力，靈性之光的力量，恐怕不輸一些弱些的柱神。
可靈性之光是靈性之物，其有著對抗世間扭曲的職責，不參與世間種族生靈的種種事端。
哪怕是世間生靈滅絕，其實也不關靈性之物的事。
靈性之物在意的已經是世界本身，是柱神的助手。
所以，羽人滅絕的時候，曾經身為第二代羽人王的靈性之光卻並未出手，而是選擇了放任。
靈性之光，已非生靈。
真正在意羽人的，只是靈性之光的一面一一五冠之主。
五冠之主很強，卻也只是其凡人時期的身份，所動用的力量是有著極限的。
「所以不是靈性之光動手，而是五冠之主，想要算計出羽人第二世麼？
歷史並非不可改變，知覺難知曉這一點。
起碼歷史長河之中，還有著許多東西並未被神打上『定」的標籤。
就好比羽人軌。
羽人軌一共五卷，每卷一共五句。
然而此刻哪怕是代表知識的知覺難，也有著不少句子是認知空白的狀態。
這並非是收集知識的能力不夠強，而是因為那些東西都還未徹底定下。
只要還未定下，那麼其版本可能多達無限。
羽人滅絕，只是蛇柱神連同幾位未知柱神定下的未來，並且滅絕到什麼程度也是未定下的事。
是只留下少數族群，在某個隱秘場所生存，在荒蕪大地上不存的滅絕。
還是連少數族群都沒有，只剩下幻存界幻象的滅絕。
又或者是連一點痕跡都找不到的滅絕。
柱神定下的未來，也並非無法更改，除非是那位定下的事情，才會徹底『定下』，不容更改。
大致知曉了是誰在搞事，蟲鳴也略微放鬆了一些。
五冠之主雖然也是幻存之主，然而五冠時期的他，最多只是具備幻存界的大部分權限。
靈性之光時期的，才是真正執掌幻存的恐怖存在。
只要不直面靈性之光，知覺難就不怕。
蟲鳴咽了口口水，削去了心中的恐懼，思考著該怎麼做。
生靈死亡，會形成幻象，幻象本就是事物存在的一種印刻，這種印刻會將知識也進行傳播。
這也是為什麼知覺難更喜歡幻存界的緣故。
也是蛇人最終選擇撤離幻存界的表面原因。
知覺難在這裡動手太方便了，哪怕是具備部分幻存界權限的五冠之主，也不一定能夠討得了好！
「走吧，去引動幻獸，無論如何都要試探一番，不能魯莽行事。」
幻存界經過無數年發展，內里廣闊無比，有著近乎無數的層面。
每個層面之中，都有著事物的幻象。
除此之外，便還有著一些特殊的神話生物。
大部分具備非生非死特性的神話生物，都喜歡在幻存界內繁衍生存。
只是這些年，幻存界和現實的連接幾乎被封鎖，太過漫長的時間，讓受時間影響極小的幻存界，都有些撐不住。
類似於雪龍獸這種神話生物，都大規模減少，剩下零星幾隻。
其他的神話生物，也多是出於沉眠狀態，來度過漫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