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魔都第一深情
「若晨哥哥,你快看看我呀,小柚子我呀。」
「.————姐,我錯了,真的,義真錯了。"
「別呀,若晨哥哥,姐姐我的小名也叫小柚子呢。」
「—·璃姐,對不起啊,我真錯了。」
「哎呀,若晨哥哥怎麼會錯呢,一定是小柚子不對-—----都逼的若晨哥哥抽菸了呢。」
「若晨哥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呀?你抽菸的樣子好帥!看樣子是個老菸民了呢———」
別說徐若晨了。
路遙都被海後這話裡面的刀子給嚇的汗流不止。
他算是明白·為啥有那麼多人心甘情願的當海後的備胎了她陰陽怪氣時,那股茶里茶氣的腔調——.-都讓人聽的心猿意馬。
太茶了啊,姐。
快收收味兒吧。
可越這樣,就越代表著另外一種危險。
如若實質。
更何況·
徐若初從上車後,就一言不發。
甚至都沒問過弟弟任何問題。
而徐若晨終於受不了後排那個陰陽怪氣的美麗壞女人了。
直接揭開了副駕的安全帶,調轉身子,往座椅上一跪:
「璃姐————·給個痛快,別折磨我了行不行?」
胡璃跟個狐狸一樣似笑非笑。
反倒是徐若初開口了:
「行了,坐好吧。」
徐若晨很聽話的坐好,繫上了安全帶。
而終於不再陰陽怪氣的胡璃則問道:
「說吧,怎麼回事?那女孩把你嚇著了?」
「".——姐,我這一百三十斤的體格子被她倆一夾,好懸沒榨出汁來。我說為啥就倆女孩就敢來這邊玩呢———.—-搞了半天,沒有比她倆更安全的了!"
「活該!」
胡璃2了他一口:
「你也挺厲害啊,這都能有熟人。還知道拉上路遙給你打掩護-—----挺聰明的嘛。
?
說完,在徐若晨的尷尬中,她扭頭對徐若初說道:
「小晨也長大了呢。」
徐若初無言。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其實.————.也挺—————·懵的尤其是在後面看到弟弟點菸打火的樣子。
而就聽胡璃繼續說道:
「等回魔都,姐姐給你介紹幾個小姐妹,她們認識的女孩多————-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不比你自己跟個瞎貓碰死耗子一樣靠譜多了?」
「還有,上了大學什麼樣的女孩你找不到?至於大晚上的偷偷摸摸出來麼?
「唄—...
「並且你為什麼要拉著路遙?」
「我————」
「而且,你還抓了個髮型?—--嘴,換衣服了?你洗澡了對吧?你洗澡換衣服這麼騷包,陪你一起來的哥們你不管不顧?你這就不厚道了呀。」
聽到這話,徐若晨仍然反駁不了。
前半句人家是對的。
至於後半句··
先別管璃姐和姐姐來不來,剛才要是沒路遙的「神之一手」,他今晚可能就「出不來」了。
理虧也是應該的。
路遙則一聲不。
這時候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只要火別燒他身上,咋地都行。
而胡璃也終於放過了徐若晨,靠在座椅上晃了晃徐若初的胳膊:
「行啦,你也別擔心了。我剛才就和你說了,既然和路遙一起出來的,那肯定沒什麼事。他不靠譜,路遙靠譜呀。」
路遙心說對對對。
老佛爺您說的太對了。
奴才最靠譜了。
只要不把奴才砍頭,奴才天下第一譜!
徐若初長嘆了一口氣。
人說長兄如父長姐如母。
她這個當姐姐的-—---看著弟弟忽然發生的變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千言萬語,最後也只化作了一句:
「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這次回魔都後,天天跟我來健身。"
徐若晨臉一苦。
回到民宿的時候,時間已經12點出頭了。
「行了,你倆趕緊睡覺,明天咱們看去哪玩·————·
胡璃說完,便聽到了小布的鳴咽聲。
趕緊回屋了。
「你洗澡不?」
路遙問道。
徐若晨搖頭,直接一頭栽到了床上。
而等路遙出來時,他也沒睡覺,正在擺弄手機。
「關燈不?」
「不用關,一會兒我睡覺時候關。」
「好,那我睡覺了。」
「嗯—埃,我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跟別人睡呢。」
路遙嘴角一抽,看著他那興致勃勃的模樣,問道:
「你沒住過宿舍?」
「沒啊,第一次————-你住過?」
我··..—
路遙剛要回答,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也是「第一次」。
從小到大,他一直走讀來著。
是上了大學才第一次住宿舍。
「我聽他們說,大學宿舍可好玩了,大家首先得選個寢室長,然後還會比誰大..
「能同一學年入學的年齡都差不多的。」
「不是.—·誰說年齡了?」
路遙瞬間無語了。
心說可能咱倆上的大學不一樣。
反正前世他的宿舍沒這麼變態。
可徐若晨似乎來了興致,問道:
「你報的哪一科?」
「電子信息工程。"
「哎喲?」
徐若晨的眼睛亮了起來:
「咱倆一樣啊。"
「..—.你也是?」
「對。
這下路遙來了興趣:
「你不報工商管理之類的?」
「—·報那個幹嘛?」
「就—-管理公司啊,你們家不是到一定年齡就要出來歷練麼?」
「是啊。但誰說歷練是一定要自己開公司了?」
徐若晨坐了起來,看樣子似乎打算和路遙聊聊:
「你是南洋模範的對吧?你這次替你們學校長臉了啊,還把我們學校一天才給壓的灰頭土臉的。"
「...—·啥意思?你在哪個學校?」
「惠靈頓,知道麼?」
「不知道,私立?」
「嗯。我們學校有個天才,天天翹課,上學就睡覺,放學就各種玩———-但年年都是年級第一。我們老師說他極有可能是本市的狀元,因為每次我們學校都會拿公立學校的卷子來給我們這些打算參加高考的一小批人做,摸底。這哥們次次都是第一,並且分數比公立學校的人都高。結果------哈哈哈,這次高考,他考了709,比你低11分。我估計他臉都綠了。」
「呢——...」
路遙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其實今年的題雖然他覺得簡單,可好多人都說難,能過700分的人鳳毛麟角。
但高考就是這樣。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別說低11分,低1分都是低想了想,他說道:
「那你怎麼會報電子工程?你對哪個行業感興趣?」
「光學和通信,你呢?」
「我是微電子。」
「喲?那咱倆屬於同行啊。」
他這話倒沒什麼毛病。
路遙真正擅長的是晶片設計,而徐若晨學的這些東西,研究範疇里也包括光刻機,倆人是對口的。
不過—.—
「你打算自己開公司啊?」
「不啊,等畢業了找個班一待就結束。」
「....—·啊?
看著路遙那驚訝的模樣,徐若晨嘿嘿笑道:
「你是不是也以為我會跟我姐一樣,又是自己創業又是開公司的?」
-
「這你就不懂啦。我這人吧,信奉享樂主義,興趣才是驅使我的原動力。不瞞你說,我從小學的時候第一次拿到土星5號運載火箭的模型時候,就已經決定這輩子做一個工科男了。上上班,喝喝茶,搞搞研究,下班摸摸魚。剛剛好,跟我姐那樣,天天出去應酬,和一群人爾虞我詐----我受不了。我就受不得旁邊有人特別虛偽,看他們戴個面具,我就難受的起雞皮疙瘩。」
他這話倒是佐證了那天帶路遙參加那個展覽時的表現。
並且,他記得海後和女總裁聊過,
好像是——-徐若初是主動放棄了其他,打算做生意。
然後把另一條路留給了那倆葬禮上見過的小孩。
為此,海後還有些不樂意來著。
「白天我是為國家做貢獻的理工男,晚上咱哥們就是魔都第一浪子,這日子得多神仙?」
「..———你乾脆叫魔都第一深情得了。『
「哈哈哈哈,,這名字好,挺諷刺啊。唔——."
他說著,拿起了手機:
「魔都第一深情————.K。
「改微博ID了?」
「沒,大號不改,有親朋好友關注了我,小號改了。」
說著,他把自己手機遞了過來。
路遙接過看了一眼。
ID:魔都第一深情頭像這下不是法拉利了,而是蘭博基尼。
一隻帶著錚亮手錶的手放在蘭博基尼上面.—
太典了。
「誤你有微博沒?」
「"...——·沒。
「註冊一個,咱倆互關,我和你說,我小號上關注我的美女老多了。到時候推給你。"
路遙心說你是真沒挨夠小柚子的毒打啊。
搖搖頭:
「我又不玩微博。"
徐若晨似乎很驚訝:
「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死讀書的人啊。這麼土?』
路遙心說玩個微博你秀哪門子優越感·—·
但考慮到這個節骨眼,微博確實剛時興起來,於是搖搖頭:
「不是土,只是不感興趣。」
「註冊一個唄,我給你註冊,到時候咱倆可以互為僚機——"
他竟然還是個行動派。
沒多久,路遙手機就收到了驗證碼。
無奈,只能告訴他。
反正微博現在不用實名。
很快,他弄好了。
並且還是全套服務。
首先,圖片頭像換成了一隻手按在賓利的方向盤上·—·
而微博名字叫做:遙遠LY。
接著是一條微博:你好,我是路遙而這條微博發完,徐若晨又切換了號碼。
魔都第一深情:「@遙遠LY,我好哥們。」
再然後是「晨曦XRC」關注了他。
「弄好了,你下個看看。」
路遙無奈,只能下載了一個微博,登上了手機號碼後,就聽見了一陣叮叮叮。
他的關注列表第一個第二個就是徐若晨的大小號。
但粉絲卻多了二十多個。
點開一看—·
「深情不及久伴」關注了你。
「媛媛」關注了你。
「寂寞誰懂」關注了你———·
二十幾個掛著美女頭像的微博ID都把他納入了關注列表。
也不知道是自己這賓利的頭像,還是小晨哥的威力。
可惜,他對微博是真沒啥興趣。
把通知提醒給關了後,打了個哈欠:
「哈————.唔,我睡覺了啊。""
「你睡吧。」
剛閉眼,手機「叮」的一聲。
他睜眼看了下。
是胡璃。
「那個遙遠LY是你?」
路遙心說你咋知道的?
「嗯,小晨哥幫我註冊的。」
「給我回關下。空白格。」
「好。』
他只能再次打開微博,粉絲列表里確實有一個人叫「空白格」,頭像是一條拉布拉多。
這就是布布?
路遙想著,直接點了關注。
隨後點開了胡璃的微博,發現裡面全都是照片,很多。
都是這條拉布拉多的。
而最新一條微博,則是小布趴在墊子上在睡覺,一隻帶著手串的手正在撫摸它頭的照片。
整個微博沒有任何文字。
路遙給她點了個贊,接著剛退到粉絲列表里,發現又有一個人關注了他。
沒有頭像。
ID是:徐若初微博內容也是什麼都沒有。
好傢夥,你再直白一點?
於是也點了回關後,對徐若晨說道:
「徐總也開微博了。」
「誰?————·我姐啊?""
「嗯。
「我看看。」
路遙把手機遞了過去,徐若晨只是看了一眼,然後趕緊低頭操作。
片刻後,他笑道:
「好了。我小號把她拉黑了。」
路遙心說你玩的可真6。
隨後把屏幕一關,扭頭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他睡的不算踏實。
主要是這民宿的枕頭他有些不適應。
太高了。
感覺脖子很難受。
所以醒的很早。
醒來時,外面的天還蒙蒙亮。
路遙一看時間.—··—-剛5點10分。
他只睡了不到五個小時。
此刻處於一種半夢半醒之中。
不過.—.——-他忽然聽到了民宿走廊上的動靜。
先是開門聲,他沒有理會。
可緊接著就聽到了狗狗的嗚咽。
小布?
他下意識的睜開了眼,掀開了窗簾看了看,結果沒看到人。
心說小布不會偷偷跑出來了吧?
趕緊下床,隨便套了個長袖後,走了出去。
結果就聽見了狗狗的鳴咽聲從樓梯那邊傳來。
四人選擇的民宿是不帶電梯的二節樓,他生怕狗狗自己亂跑,趕緊走了過去。
結果剛到樓梯口,就愣住了。
同樣睡眼悍松的胡璃抱著小布正看著他:
「你怎麼起來了?」
1
路遙鬆了口氣,說道:
「我聽到了狗狗的聲音,以為小布自己跑出來了。」
皓
胡璃看著他那鬆了口氣的模樣,笑著說道:
「它一大早上就往我被窩裡拱,我估計是餓了,剛燒好水打算餵它,可能它聞到味了,叫個不停,我怕吵醒小初,就帶它出來了-—-—-你回去休息吧。"
「好。』
路遙點點頭,倒是沒走,而是問道:
「要我幫忙麼?」
「不用呀,就等奶涼了餵它就好——-唔,要不你陪我看下店家說的那個日照布達拉宮?」
這民宿剛好能看到布達拉宮。
昨天店家自己說的,每天早上,太陽照在布達拉宮上的時候,金燦燦,風景非常美。
也是他家民宿的賣點之一。
「...——.好。」
路遙點點頭,跟著她上了房頂。
這民宿的房頂是布置過一番的,不僅有茶桌板凳,還有一個那種長椅鞦韆。
想來無論是拍照,還是攬景,都很棒。
胡璃直接就坐到了鞦韆上,抱著小布一指遠處:
「矣,路遙,你看。」
路遙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金色的布達拉宮映入眼帘。
還別說·.真挺好看的。
不過他沒太留意,而是拿起了奶瓶,打開了蓋子。
奶很熱,得涼一會兒。
路遙左右看了看,剛好看到了店家留在桌子上的一次性紙杯,便直接拿了過來,開始兩杯倒。
胡璃一開始還在看美景。
可看著看著,目光又落到了路遙身上。
她知道,路遙這會兒的注意力不在美景上,而是想要餵飽嗚咽不停的小布。
莫名的,她微笑了起來。
很快,奶變的溫了,他走到了鞦韆旁邊:
「給。」
嗯胡璃接了過來,把奶嘴對準了小布。
餓了一晚上的小傢伙立刻開始狼吞虎咽的吮吸。
這時,胡璃才注意到路遙就穿了一件長袖。
「你冷不冷?坐這。」
她指著自己旁邊,同時展開了身上那條FENDI的圍巾。
「我不冷。」
「那也不能感冒了,高原上感冒很麻煩的。坐,咱倆用一個。』
·.———.好。」"
路遙只能坐到了她旁邊。
搭上這條大圍巾後,確實暖和多了。
隨後,倆人安靜了下來。
一起眺望著遠方的布達拉宮。
還別說.—..·.確實很美。
「哈———唔,你昨晚睡的好麼?」
胡璃問道。
路遙搖搖頭:
「一般,枕頭有些不適應。"
「呀!我也是——·咱倆今天去買個枕頭唄?」
「好。」
「嗯———你說這是什麼材質的?」」
她忽然抬起了手腕。
喇嘛送的那串念珠,她戴在了右手,路遙戴到了左手。
倆人剛好挨著。
不過兩串手串質地卻不同。
他這串,和徐若初那串的材質一樣,是金剛菩提。
而胡璃手上這串,卻是星月菩提。
和內地那還要等幾年才會流行起來不同,雪區人用這種產自尼泊爾的菩提子已經有幾百年歷史了。
並且,喇嘛的手串,至少盤了得有四五年以上,金剛菩提子上的棱已經變得平滑無比,看起來呈現出一種溫潤的質感,
而那串星月的星星點點也都均勻開裂,連接到了一起。
這種非機器沖刷,而是完全由人手盤成的珠串,路遙估計放在後世,市場價至少得兩三萬一條。
那位上師.··
是位真正的出家人呢。
他感慨著,說到:
「你的是星月菩提,我的是金剛菩提。」
「..—·這就是菩提?菩提樹的果實?」"
「也不是,具體的我也不太懂,但確實叫這個名字。」
「這樣啊——.」
胡璃想了想,說道:
「那如果下次真的有緣分,再看到那位大師,我一定給他的寺廟捐一顆天珠路遙心說你懂的還挺多。
不認識金剛和星月,卻知道天珠。
而這時,小布已經喝完了奶。
要說小狗的胃口好呢,一百多毫升羊奶,幾口就沒了。
喝完,它就開始拱。
左拱,右拱,最後在倆人的中間趴了下來,開始打哈欠。
「你晃晃我倆。」
胡璃捂嘴說完,也打了個哈欠。
「好。」
路遙點點頭,腳輕輕一點,鞦韆搖晃了起來。
微微的前後擺動中,胡璃整個人縮在圍幣里,眯著眼,看著前方的「日照金山」,露出了愜意的神情。
而晃了一會兒,她忽然把頭靠在了路遙的肩膀上。
「哈——唔,你再搖晃一會兒·——·我有點困了。
「那要不要回去睡?這裡冷。」
「不要———就這樣,挺好。等一會兒再說吧。「
「好。」
「"路遙。」
「嗯?」
「——.嘿,沒事。」"
海後輕笑了一聲。
靠在他的肩上,再無聲息。
路遙輕輕的搖晃著鞦韆。
如同一葉小船。
再溫柔的海洋里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