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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 事前溝通,被嫌棄了(5k)

2024-11-06 17:21:56 作者: 不放心油條
  第555章 事前溝通,被嫌棄了(5k)

  水君脾氣古怪,跟溫言聊的時候,都是說翻臉就翻臉,好的時候匿名給好處,不好的時候,抬手就打爆。

  溫言每每都是勸勸自己,要是自己坐牢坐這麼久,連個逗悶子的小蟑螂都找不到,那他八成早瘋了。

  烈陽部都不敢輕易接觸水君,好不容易試探著接觸下,給送點好酒吧,卻被水君當成劣質酒,這找誰說理去。

  指望著有哪個勇士,上門當面解釋,這其實是好酒?

  這麼強行將己方的認知,強加給一個又強大,脾氣卻又壞又怪的傢伙,確定不是當面嘲諷?

  在知曉了水君甦醒,又對針對外面搞事情,完全沒什麼興趣之後,烈陽部的基本策略就是別去招惹,相安無事就行。

  而目前下水接觸水君的人,已知有三個,溫言去過,好好的回來了,除了聽說水君脾氣有些怪之外,別的都比預期好點。

  一個陰神出竅,被水君掛在了岸邊石頭上曬死了。

  一個試圖肉身靠近,被掛在岸邊,就剛開春的氣溫,這傢伙也馬上失溫掛了。

  烈陽部的人,是一丁點去管的想法都沒有,甚至恨不得先去打死這傢伙。

  開春時節,去招惹水君,萬一整出來什麼事情,下游千里之地,都得跟著遭殃。

  烈陽部現在就在確認身份,再確認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靠近到那片區域的,至少路上的攝像頭,岸邊的攝像頭都沒拍到。

  就好像是忽然有個人,被掛在岸邊的石頭上吹河邊的冷風。

  最後還是只能找溫言,去看一下水君,看看情況,好有針對性的布置。

  要不是溫言之前入夢去見過水君一次,這次的事,到現在為止,其實都是正常流程。

  溫言琢磨了一下,剛好,他之前還覺得主動去找水君,是不是有點刻意,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猜想。

  

  現在好了,不是他想去,那就剛好。

  「你先找輛車,把我買下的那些酒,給裝幾缸,先送過去,等酒送到了,我就過去。」

  「好,還有什麼需要不?」

  「等到查到人的身份,告訴我一聲。」

  這邊掛了電話,溫言拿出手機,給黑盒發了個消息,告訴黑盒,等到總部長獨自一人在辦公室的時候,告訴他一聲。

  溫言繼續過日常的日子,每天帶著家裡的人練拳,小殭屍想學,也讓她跟著學學,就當是湊熱鬧,練練拳腳功夫。

  等到練拳結束,吃完飯,天都黑了的時候,溫言帶著管家,下了地下蜂巢。

  「我明天要出門一趟,家裡有勞你看好,遇到事的時候,要穩住了。」

  溫言覺得這事不能讓雀貓知道,雀貓實在是有些不太靠譜,或者裝不像,但是他又不想連自己家裡人都瞞著。

  他需要有一個人,能在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穩住大家的情緒,能冷靜地處理事情。

  全家裡,就管家最適合,足夠沉穩,而且說話,家裡人也都會聽。

  管家一聽溫言的話,就覺得話裡有話。

  「先生,是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出什麼事了,是要出什麼事了,以前我覺得是因為烈陽才被惦記著,現在我發現不單單是烈陽。

  烈陽對於一些人來說是問題,但對於一些人來說,只是藉口。

  他們應該是對於我做的事情,我這個人有很大的惡意。

  我覺得吧,這麼被人惦記著,也不是個事。

  不如找個機會,讓他們自己蹦出來。

  正好他們覺得他們挖了個大坑,躲在角落裡,捂著嘴偷笑著等著我去跳。

  嘿,那我就跳進去看看。

  我之前一個多月不在家,家裡也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所以,我得提前給你說一聲。」

  溫言沒說太明白,管家卻聽明白了,溫言要消失幾天,順勢跳到別人挖的坑裡,給對方再挖一個更深更大的坑,等著對方跳。

  「我明白的,先生,我會照看好家裡的人。」

  跟管家交待好之後,溫言就放心了。


  等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黑盒才給他發來消息,總部長剛剛回到辦公室,繼續看一些文件。

  溫言拿出手機打字,給黑盒發消息,讓黑盒讓總部長看,打電話不靠譜,說話也不靠譜。

  「預言一波,我明天去淮水的時候,會被水君打死,死的時候,動靜鬧的老大了。」

  「嗯?」

  「所以,總部長,您可一定要第一時間為我報仇啊,要是發現有人悲痛欲絕,哭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您可一定要送他們一張去往我單位的免費單程票。」

  「嗯??」

  總部長看到溫言的信息,累了一天,現在一下子被逗笑了。

  他稍稍一看,再看了看日程,心裡就明白,這是個坑,針對溫言的坑。

  那個專門去送死的傢伙,就是篤定烈陽部不敢碰,卻又不能不問,最後只能找溫言。

  那這件事,就只可能是針對溫言的陰謀。

  念頭一轉,總部長開始思索,溫言「預言」成真會發生什麼事情。

  烈陽部的工作,是有流程的,所以針對流程,的確很好預測。

  總部長微微閉著眼睛,思索著時至今日,為什麼還有人費這麼大勁,要針對溫言。

  除了本身的惡意,需要泄憤之外,肯定是有別的理由。

  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虧本的買賣沒人願意干。

  思索這件事能給對方帶來的好處,好像並沒有什麼好處。

  烈陽普照之後,溫言在不在都一樣,新職業的大門被打開之後,溫言在不在也都一樣,至少對於跟溫言不相干的人來說,的確沒區別。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溫言擋了路,溫言不在這件事本身,就是巨大的好處。

  而神州里,拋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和軍區不談,只說個人實力的問題。

  比溫言強的人一堆,比溫言境界高的一抓一把,比溫言學識高的可以用火車皮拉。

  那麼,為什麼?

  月球的事?解決溫言其實也影響不大。

  總部長閉目思忖片刻,忽然睜開眼睛,打開了電腦,看著有關溫言的情報。

  或者說,是外面的人,可能會知道的情報。

  最終,他鎖定了一點。

  拓跋武神。

  在黑盒記錄下了神秘論壇里所有的信息里,溫言就是拓跋武神這件事,幾乎已經到了實錘的地步。

  已經數次,有人不知道以什麼方法,詳細記錄下來了溫言和拓跋武神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範圍十分精準。

  所以,為了保證是不是有人用類似「已讀反饋」之類的能力,神秘論壇的信息,同步記錄下來之後,是沒有人去看記錄的信息的,有需要的時候,也是黑盒給信息。

  總部長飛速過了一遍信息,他感覺最大的可能,不是要解決溫言,而是要解決拓跋武神。

  只有拓跋武神死了,對於一些人來說,才有可能獲得利益,比如方便他們做什麼絕對會被拓跋武神針對的事情。

  只針對溫言,只要不是什麼私人恩怨,深仇大恨,那麼,的確沒必要費這麼大勁。

  個人恩怨,總部長覺得有可能,可他看了看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那個只是送死的傢伙,後面都有人給予情報支持、裝備支持等等。

  烈陽部到現在都還沒完全確定,去淮水送死的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那裡的。

  確認了身份,也很有問題,那張臉的主人,應該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勘探工人,幾天前進山勘探,意外墜入了山間空洞,現在都已經安葬。

  而且,也確認對方沒有雙胞胎兄弟。

  就算是有,雙胞胎其實也是長得不一樣,只有不熟的人,才會一時分不清楚。

  思忖之後,總部長便開始思索,若是溫言沒專門找他,那麼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如何做?

  那時候的想法和思路,肯定跟現在不一樣。

  總部長應下了這事,讓溫言放手干就好,溫言給開了門,已經是這些年來最好的情況。

  這幾天,已經有好好幾個武道的老前輩,說想要見一見溫言。

  其中就有一個前輩,不過七十歲,筋骨還健壯的很,甚至可以用木桶擔著兩桶水,健步如飛,走山路,還能保證桶里的水不濺出來。


  按照體檢結果,還有藥王山那邊的老大夫的檢查,綜合下來,這位前輩氣血都還沒衰敗,起碼能活到九十五以上,要是再過十年之後,注重養生,起碼一百零五歲保底。

  而就是這個前輩,本來是打算陪家裡人過完年,出了正月,就開始去開拓武道第六階段。

  只是家裡人反對,鬧騰了一下,老爺子心神不穩,就沒貿然衝擊。

  這邊正在調整著呢,眼看快調整好了,溫言開源了。

  所以這老爺子就特想見見溫言。

  再加上溫言去軍區傳授經驗,大量的數據匯總,烈陽部對於能不能應對好以後可能會出現的事情,信心都增強了不少。

  這種信心,說實話,比三山五嶽和拓跋武神給的信心還要更多。

  所有人都能看到了能同步追上的希望,不會隨著版本前進而掉隊的希望。

  尤其是練武的人,之前其實是相當絕望。

  隨著版本前進,邁入武道第六階段的希望,反而愈發渺茫。

  甚至大家都清楚,武道能有五個階段,都是因為以前的末法,後來是因為靈氣復甦進度低,需要掌控的力量弱,才能被推進到第五階段。

  如今普遍的觀點,都是第六階段無法開拓出來,是人體本身限制了。

  正因為看不到希望,所以這些年,很多一隻腳已經邁入第六階段的武道大佬,都去試著突破,幾乎沒有一個是壽終正寢。

  本來以前開玩笑,說蔡黑子得罪了這麼多人,一定是禍害遺萬年,肯定能美滋滋地壽終正寢。

  沒想到,蔡黑子武道突破的不聲不響,死的比其他老前輩還要早。

  總部長沒再多說什麼,也沒說等這次事情結束,請溫言去見見幾個武道老前輩的話,事前說這種話,顯得不太吉利。

  結束了交流之後,溫言安心入睡,睡著之後,便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一片水域裡。

  他緩緩地落下,看著水中光影變化,水中仿佛出現了海市蜃樓,一些光影之中,身形龐大的水君,坐在山頭,腰間水脈環繞,如同在那裡欣賞風景。

  驚鴻一瞥,溫言便看到那風景,是大片的屍骸,全部都是體型龐大的生靈。

  不等他看清楚,那海市蜃樓便隨之消散。

  溫言看到這一幕,都覺得水君其實挺可憐的,他這已經不是坐大牢,而是坐巨巨巨牢,實在無聊的時候,也只能做做夢,拉出曾經的回憶來看。

  溫言都覺得,是不是給水君也搞點什麼東西,讓水君能解解悶。

  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就被溫言掐滅。

  這傢伙脾氣怪異,萬一給他看多了東西,他想出去了,那怎麼辦?

  萬一因為這個鬧翻天,怎麼辦?

  還是先歇歇,以後再說。

  「你怎麼又來了?」水君臭著一張臉,鼻孔一噴,捲起兩道水柱,將溫言卷進去,丟的老遠。

  溫言也不惱怒,重新飄回來,道。

  「嘿,我去天南海北的跑,一個多月都沒回過家了,這才剛回家,就有人給我找事唄。」

  「白天那個蠢蛋?」

  「那個蠢蛋我沒什麼興趣,他想自戕,誰還能攔著,問題是,他來這鬧事,可不得我來。

  還記得上次的事不?

  這是有人想讓我來,想要借你的手弄死我。

  我明天就會來,順便給你帶了點那種絕版好酒。」

  「嘁……」水君不屑一顧。

  「你難道就不想把那個想要利用你,想要讓你站在所有人對立面的膽大妄為的傢伙,被揪出來,然後跪在地上,挨一發槍子,腦袋嘭的一聲炸開,死後屍體都的被燒了,骨灰撒到大海里,做鬼都沒有機會。」

  「還是你們人最狠,最無情。」

  「這叫處理妥當,減少後患,所以,我來提前跟你溝通一下,順便看看你怎麼樣。」

  「你這人,怎麼這般虛偽,想要問白天那人就問,哪那麼多彎彎繞繞。」

  「我對那個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溫言話出口,看水君臉色,話鋒一轉:「好吧,我是怕直接問,你不高興,你為什麼不直接掐死他拉倒,怎麼給掛在外面?」


  「那種貨色,不配死在我手裡。」水君一臉不屑,耷拉著眼皮,俯瞰著溫言:「那人不知從哪拿到了一份十三的手書,跑到我這,說你為了將我永鎮於此,將烈陽普照,便是我在這裡,也一樣日日都有烈陽照耀,到死也不可能出去。」

  水君說的含糊,要不是溫言之前知道了點東西,現在怕是都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束縛水君的鎖鏈,曾經被十三祖加持翻新,溫言推測,這應該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也是水君翻臉的原因。

  若是烈陽普照,日日大日光輝灑下,而溫言去過囚禁水君的地方,那裡也是有天光的,雖然沒那麼熾烈,可還是有。

  的確有可能,會變成天光灑落,微弱的烈陽加持,每天都會給鎖鏈補一點。

  那一點點微乎其微,卻也應該足夠彌補天長日久的自然衰減。

  說這個會將水君永遠困住,倒也不全是瞎扯淡。

  在無法確認的情況下,說倒是勉強能說得通。

  「水君,你是不信這個人呢,還是不信他的話?」

  「我都不信,早知便將其溺死在河中。」

  「的確是瞎扯淡,烈陽不過是一個輔助神通而已,哪這麼厲害。」

  「真是沒見識……」水君撇了撇嘴,屈指一彈,便有水流涌動,翻滾著將溫言捲起,遠遠飛走。

  溫言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有些納悶。

  連水君都能嫌棄他沒見識?竟然都懶得打爆他了?

  啥意思?嫌棄到沒資格死在他手裡了嗎?

  溫言橫豎睡不著了,竟然被水猴子嫌棄。

  起床練功,繼續打磨。

  到了第二天,風遙給打來電話,說運貨的車,已經快到地方了。

  溫言這才給馮偉打了個電話,預約了一下。

  溫言拿著三把香,再加一點管家做的蒸碗,準備先下去等著,省點時間。

  到了老趙家,老趙在樓上睡覺,而之前形影不離的五兄弟,現在也只有四個,問了一嘴,才知道剩下那個也在樓上睡覺。

  溫言問了問,確定沒事,他便繼續往下走,到了冥途十字路口。

  他以陽氣點燃了三把香,將其插在十字路口,然後又給路燈重新加持了一遍。

  「諸位見諒,出差忙了一多月才回來。」

  溫言對著變寬了不少的大路拱了拱手,大路上的陰魂,熙熙攘攘,一如既往,望不到邊際。

  插好了香,溫言就繼續等著,等到馮偉和童姒一起出現,他就順勢跟上,直接去了淮水那邊。

  到了地方,溫言從荒墳出去之後,就讓馮偉和童姒先回去。

  馮偉和童姒也沒在意,溫言去見水君,肯定不會帶著他們倆。

  重新下了冥途,從小路下來,將要踏上冥途的時候,童姒便看到冥途上,似有幽光閃爍。

  而同一時間,馮偉耳邊也響起了似有似無的聲音。

  「他每次來,都給帶東西,又受他燈火照耀,過年也有祭拜。

  我不白受他好處,你們為他冥途開路,且救你們一次。

  跟著光走,可保你們無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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