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因果（五）
「入侵者的行為很古怪，暫時沒有發現地方鐵馭的屍體。」
透過煙霧，戰術目鏡中沒有在彈雨里發現鐵馭的屍體。
IMC士兵越發感到疑惑：這個鐵馭確實是像個鬼一樣靈活，但這種火力下，就算是鬼也要被打散吧？
轟！
劇烈的爆炸擊碎了他的幻想，天空中正在進行攻擊的戰機忽然遭遇攻擊，兩個引擎在火箭彈的引爆下當場報廢！
爆炸產生的高溫甚至引燃了運轉中的引擎，引發的二次爆炸直接讓戰機徹底朝著環形核心的邊緣墜落！
當傑克從墜毀的飛機上跳開時，IMC才發現自己心中那個最不可能，最擔心的判斷成真了：
鐵馭沒死！而且他還擊毀了他們的戰機！
轟！
戰機砸落地面再次發出爆炸，當整個機體都在爆炸中解體再也不動，傑克忽然發現，這戰機的殘骸似乎和剛才他在未來看到的戰機.
一模一樣！
神出鬼沒的鐵馭直接擊毀了他們的戰機，IMC士兵內心惶恐，但專業素養還是讓他們立刻回過神來：
【IMC士兵：戰機墜毀！戰機墜毀！我們需要更多支援！】
【馬德將軍：戰機正在路上怎麼回事，現場沒有泰坦，他是怎麼做到的？】
【IMC士兵：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戰機火炮明明覆蓋了他的位置，但他忽然出現在了戰機上方！】
【IMC士兵：請求更多支援！】
【馬德將軍：安保機器人即將投入戰場，撐住】
馬德將軍，如果傑克看到他的臉，一定會驚呼然後開槍打爆他的腦袋。
因為這個將軍，就是剛才他在演講廳看到的那個傢伙，那個宣稱炸掉哈莫尼星的傢伙，就是他在演講台上表示，奪走4000萬人口性命的舉動是為了人類未來的必要之舉。
馬德將軍感到十分不解：一個鐵馭，連泰坦都沒有，就能把戰機擊落？
不過想太多也沒什麼用，其他的戰機趕到現場只需要五分鐘都不到，就算IMC的陸軍和那些僱傭兵都是廢物，他還有安保樓里大量的安保機器人可以投入使用，撐住5分鐘綽綽有餘。
【滴——】
【警報，安全網絡遭到攻擊，有黑客正在攻擊控制系統。】
屋漏偏逢連夜雨，馬德將軍一下子體會到了那些士兵的感受：簡直見鬼了！
正在脫出維護倉的安保機器人連第一步都沒走出就陷入了故障模式，大量無意義的信息擠爆了它們的處理器，安保AI拼勁全力也無法戰勝里爾！
一瘸一拐的安保機器人顯然沒辦法成為戰鬥力，馬德忽然意識到情況很不對！
【IMC內部安保：還有一個鐵馭，他正在攻擊我們的資料庫！】
【呲——】
通訊受到干擾，這是馬德收到的最後一條完整信息。
意識到局勢逐漸失控，馬德立馬做出了一個決定，他的手放在太陽穴上，按下了面前控制台的按鈕。
【下達實驗性小規模自毀，該項供能風險較高，請立刻撤離還在研究所內的人員。】
不過雖然下達了自毀命令，馬德卻並沒有接連下達撤離
甚至這個自毀都還是隱秘命令。
畢竟他人又不在地面設施上——
自毀的爆炸會徹底摧毀設施，他需要做的只是派出部隊回收聖櫃。
雖然這會損失很多資金和信息，但總比讓反抗軍那群叛徒得到聖櫃相關的信息甚至是聖櫃要好得多。
至於設施里的人.保護聖櫃是他們的任務，士兵哪有不犧牲的？
【自毀倒計時開始，反應爐啟動。】
轟隆。
巨響在戰鬥中也顯得無比突兀，但如此高壓的戰場上，只要炮火沒有停下來，士兵很難騰出腦袋去思考。
但里爾不一樣，里爾清晰的聽到了窗外傳來的巨響，並且絕對不會漏掉這個細節！
什麼東西啟動了？【安德森少校：數據刀插入了，我希望得到了你想要的結果。】
【安德森少校：我正在往你們所在的樓層靠近。】
這個世界的數據刀擁有規格遠比賽博朋克世界的晶片和駭入電壓，並且安德森插入的位置很好，他是直接在控制室插入的！
越核心的模塊被直接攻擊，系統的反應就越困難，更何況這把刀直接插在了中央資料庫上！
控制室周圍全是屍體，安德森的身上也血漬斑斑。
隨著里爾接入資料庫，進行駭入，他確實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大量關於聖櫃和依託聖櫃製作的時空折迭武器測試數據出現在他的腦海，儘管其中有些信息他還無法理解，但這是個非常好的開始！
【鐵皮：信號不是很好，但數據很不錯，調整過的參考系可以讓我們將上一次太空橋運轉的數字與這些數據中的某些數字相對應.】
【鐵皮：堅持住，我們就要有答案了！】
轟！
火箭彈打在傑克頭頂的牆壁上，一輪爆炸之後，他又回到了現實。
得以緩一口氣的傑克朝著里爾大吼：「還沒好嗎！」
「最後一次！」
里爾頭頂的混凝土塊已經搖搖欲墜，其中兩條章魚臂已經褪去了毀滅機器人搭建的外置供能管，爪子狠狠鑿在了牆壁上，準備把切割下來的部分抓落。
融化的混凝土流淌滴落，只需要再一次，不到半分鐘的切割就足以切斷最後的加強鋼筋和合金板，里爾就可以拿到安德森手上的腕帶了！
雷射啟動，混凝土的碎片橫飛，裡面的加強金屬在高溫下斷裂，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一個疑問也在里爾心中升起：
安德森在現在的他看來明明已經死了，但在過去，安德森正在朝著他的方向趕過來.
如果他同時拿到兩個腕帶會怎麼樣？
嗡！
當最後的鋼筋被裡爾切斷，混凝土塊與其他建築結構的最後一點連接被切斷，章魚爪破開碎塊，直接從洞口中伸出抓向安德森時，高能雷射的能量觸動了本來就處於扭曲狀態的時空，里爾也切換到了過去！
就在這一次的切換中，里爾完全貢獻了實驗設施的控制系統，
可是很快，里爾也發現了一條非常不好的消息：
【實驗性自毀裝置啟動，倒計時：30秒】
【實驗設施正常自毀程序已啟動，自爆將從】
【（此條警告已隱藏，隱藏指令來自：馬德將軍）】
【警告信息來自30秒前。】
剛剛切換回過去的里爾心中大駭：在原作中，這個設施被摧毀的原因是暴露的安德森採用強攻方式和IMC守軍交戰，戰鬥最終引爆了聖櫃
但在現在的時間線中，由於里爾一連串的攻勢導致設施內僅有的安保被快速解除武裝，連最近的僱傭軍泰坦和戰機都來不及調動，馬德將軍調整了戰略！
他選擇直接小規模引爆聖櫃，讓這裡的騷亂徹底停止！
在未來里爾的眼中，混凝土塊已然切斷，那塊腕錶會在不到1秒內落到他的章魚爪上。
就在這一秒鐘，他切換回了過去，而在過去，他面前應該是一塊完整的天花板.
但那塊完整的天花板在他眼中，卻恰好缺了一塊，缺了他剛才切下來的那一塊！
透過洞口，里爾看到被爆炸衝擊波波及的安德森失去控制地朝著洞口墜下
恰好就保持著他卡在混凝土天花板上的姿勢！
安德森上校逐漸落下，整個軀殼都漏在天花板下面，其中一條手臂往下垂，但另一條手臂貼著身子，自然也就和腿一起留在了天花板上面，也就是樓上的地板之外。
就在此時此刻，章魚臂觸碰到了他手中的腕錶——
同時在未來和過去。
時間停止在了這一瞬間。
【鐵皮：里爾，空間橋模型調整完畢】
【鐵皮：我們這裡顯示你處於時空波動最巨大的狀態，你還好嗎？】
【里爾：我很好，有什麼收穫嗎？】
【鐵皮：有，看看這個吧.】
【鐵皮：我們知道怎麼跨時空傳遞物質和能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