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命運具象化
「你們玩遊戲,都這麼大膽嗎?」梁青不禁笑起來。
「沒有這回事。」
看著若無其事否認的蘇晴,陳珂想到她們在無人島玩的『誰是臥底』,那時候大家好像脫得也不少。
現在手機里還有不能見人的照片。
「格格,你要想清楚,」顧然語氣嚴肅,嚇唬格格,「你把尺度弄這麼大,待會兒我做了國王,或者其他人做國王,也可以讓你脫衣服。」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不管,我現在是國王,我現在就要自己舒服,我要你脫!」格格抱著雙臂耍橫。
顧然看向蘇晴。
「長官。」
「自己看著辦。」蘇晴無情拒絕表達意見。
「脫了吧。」何傾顏笑道,「你脫了,玩遊戲也會更積極,就像上桌就輸了全部家當。」
「你也知道是全部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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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算了?」梁青試著提議,「不脫衣服,其他怎麼都行,比如親一下之類。」
「讓上天決定怎麼樣?」顧然說。
「怎麼讓上天決定?」陳珂問。
「我現在就是天!」格格強調。
「格格,你心裡說一個數,如果我猜中了,就不脫衣服;如果沒猜中,我脫。」顧然道。
「對自己的專業很自信嘛,不過好吧,誰讓我這麼善良,同時看在梁青姐姐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猜吧。」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五六七八九,我沒有小九九;六四三二一,你沒有星期一;八九十枝花,一去二三里。)
——這就是格格此時的心理狀態。
「猜啊。」格格又說。
「.」顧然豎起拇指。
但胡思亂想是沒用的,因為人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
「一。」顧然說。
「.錯啦!」格格大聲道,「脫吧!」
「好像有微妙的停頓。」謝惜雅不太確定地說。
「沒有這回事。」格格道。
「這句話我好像剛剛聽誰說過。」梁青疑惑不解,面露回憶。
她真的想不起來聽誰說過。
陳珂看向蘇晴,蘇晴悄悄和她對視一眼,兩人都露出淺笑。
「脫褲子吧,內褲先留著。」何傾顏現在好像只記得褲子,「一次脫完也沒什麼意思。」
「不行,必須脫.」
格格沒說完,顧然突然道:「一去二三里。」
「.好吧,就先脫褲子。」她改口。
慚愧,竟然用【超心理學】在遊戲中威脅欺負女高中生,對不起列祖列宗,對不起莊靜老師。
「脫褲子」但顧然還是猶猶豫豫的,這也很羞恥。
「脫吧。」何傾顏輕聲安慰,「等我成了國王,就讓格格脫。」
「就不能讓我把褲子穿上嗎?」顧然道。
全都當沒聽見。
「傾顏姐,」格格扭扭捏捏,「我沒穿內褲。」
「真的?」
「真的。」
何傾顏看向其餘人:「你們還有誰沒穿內褲?」
「一般都會穿吧。」陳珂忍不住笑。
「珂珂,你就笑吧,待會兒就讓你先脫。」何傾顏笑道。
陳珂立馬不敢笑了。
「為什麼要被她威脅?」蘇晴不解,「我們可以聯合起來,讓她先脫。」
「傾顏姐應該不會在意。」謝惜雅是叛徒。
「我現在就可以陪顧然一起脫。」何傾顏確實不在意。
「階級們,讓顧然把褲子脫了好不好?」格格大聲道。
於是,眾人都看向顧然。
「你們這樣——」顧然捂著腰帶。
眾人一陣笑,有偷笑,有輕笑,有大笑。
「脫!脫!脫!」格格一邊笑,一邊喊。
既然已經決定,顧然也不再遲疑——主要是他底牌不錯,脫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
在她們的注視下,顧然大方地脫去褲子,裡面是.男人的內褲沒什麼好說的,就那樣吧。
「挺小的嘛。」格格取笑。
確實有點小,不,準確地說是狀態不好,似乎是因為緊張縮小了,就像在西伯利亞一樣。
不爭氣啊!
話雖如此,顧然也沒什麼羞恥的,畢竟眼前的這些人里,大多數都知道他真正的狀態。
「格格,別小瞧他,顧然是身邊有人就尿不出來的類型,所以會緊張,男人那裡一緊張就會縮小。」何傾顏說。
「是這樣嘛?不過傾顏姐,你好像很懂的樣子?」格格好奇反問。
「她懂的比你想像中的多得多,繼續吧。」蘇晴不想聽何傾顏科普。
何傾顏也正露出一副準備科普的表情。
「上次在日本東京,我和顧然進行姿勢教學的時候,你們睡著了,今天就再演示一遍。」她笑著說。
「你們背著我們在做什麼啊!」格格喊,然後又道,「請務必!」
「我要不要退出呢。」梁青故作害怕地開起了玩笑。
「沒事,她胡說的。」蘇晴安慰她。
「嗯」梁青已經不太信了,「玩可以,但一定不能拍照哦。」
「我想到一個懲罰!」格格眼睛亮起來,「我們女孩子合影,讓顧然拍照,然後梁青姐姐發微博!」
說到後面,她已經激動不已。
「這不行。」顧然與梁青同時道。
梁青看了顧然一眼。
顧然沒看她,他繼續說:「蘇晴穿睡衣的樣子只能我一個人看。」
蘇晴嫌棄地抿抿嘴唇,是女友對男友的那種嫌棄。
「而且你們太漂亮了,和我合影,萬一粉絲移情別戀,喜歡上你們怎麼辦?」梁青單純在開玩笑。
她不想泄露蘇晴她們的隱私,也不想讓人知道她在巴黎。
現在正值國慶假期,巴黎的中國人全部組織起來,能打下法國,其中肯定有她的粉絲。
「那就讓梁青也脫褲子。」陳珂笑道。
不太了解她的人都吃了一驚。
「不准褻瀆我的偶像,珂珂姐,我要讓你脫褲子!」
「格格,你可以要求梁青把褲子當場脫下來送給你,你可以獲得偶像穿過的褲子。」何傾顏說。
「.心理醫生真可怕。」格格擦冷汗,「趕緊開始吧,我要集齊偶像睡衣全套!」
聽起來像是什麼遊戲裡的服裝。
「你也很可怕!」梁青忍不住笑起來。
遊戲再次開始,沒有人敢大意,正是因為第一屆國王引起的風氣,就像青瓦台必定清算總統一樣。
「我先來吧,清唱《紅豆》。」陳珂說,「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麼是溫柔~」
南城少女猶如呢喃,聲音輕柔悅耳,像是中秋倒映著圓月的水波。
其餘人不止是語言,也不僅是動作,連心都安靜下來。
一曲唱完,都不禁鼓掌。
「如果我是國王,就讓陳珂唱一晚上的《紅豆》。」顧然笑道。
「好歹讓我唱兩首別的,我其他也唱得很好啊!」陳珂也忍不住笑起來。
「我給9分。」顧然說。
「說那麼誇張的話,才給我9分嗎?」
「如果你們在外面玩了一天,手牽手走在那條開滿鮮花的小巷子,一起回出租屋,這時候你愉快地哼起《紅豆》,他一定給你十一分。」何傾顏說,「這個場景太美了,我給10分。」
「給自己描述的場景,而不是給我的歌打分嗎?」陳珂笑道。
「我也給10分!」格格道。
「10分,想看珂珂姐成為國王會讓人誰脫褲子。」謝惜雅道。
「這樣的話,我也給10分。」蘇晴笑著說。
「我參加過音樂節目,所以會從專業角度打分——」稍作停頓,梁青說,「10分。」
「謝謝。」陳珂和她不太熟,所以客氣一下。
「所以又不用繼續了,珂珂姐直接是國王?」格格問,「珂珂姐,讓顧然繼續脫,他只剩一條內褲了,讓我們看看他的小蟲!」
「噗~」
眾人還沒來得及被格格的提議震驚,已經被蘇晴突然的笑聲吸引了。
「怎麼了?」梁青好奇地問。
顧然也不是小蟲啊,她還.蠻中意的,滿滿的,又不痛,讓人覺得身體發軟,內心幸福。
「沒什麼。」蘇晴笑著揮手。
她也在床上取笑過顧然是小蟲,結果被狠狠地教訓了。
可她既然敢取笑,就證明顧然不是小蟲,不然就不是開玩笑,而是奚落了。
何傾顏笑著看她一會兒,又看向陳珂:「珂珂國王,請下達命令,要讓顧然脫內褲嗎?」
「不要!」顧然堅決反對。
「嗯——」陳珂沉吟,嘴角揚起,「既然大家玩得這麼開心,那我也配合一下,下一個稍微過分的命令。」
自欺欺人。
還需配合?你自己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顧然現在看誰都不順眼。
陳珂環視眾人,笑著說:「除了格格,還有誰沒穿,自己說哦,不然待會兒尷尬。」
眾人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好!」顧然鼓掌。
「你是不是很期待?」蘇晴笑著問他。
「.也沒有。」顧然放下手。
陳珂等待一會兒,沒人說話,便繼續道:「那我就當你們都穿了,那好,我拿一根羽毛,待會兒它距離誰最近,誰就脫褲子——顧然,你別走,你也算。」
正往邊上躲的顧然:「我也參加?」
「當然啦~」陳珂語氣裡帶著小鹿似活潑與靈動。
「陳珂,不知道你懂不懂天文,我陪著小智看書的時候,恰好——」
「又開始狡辯了。」蘇晴淡定地喝了一口紅酒。
顧然當做沒聽見,繼續道:「——月球繞著地球轉,是因為地球的質量大;地球繞著太陽轉,是因為太陽的質量大;所謂的星系,簡單來說,就是黑洞引力太大,吸住了一大片星球。
「在場的所有人中,我的質量最大,所以引力最大,羽毛飄向我的概率一定更好,這對我來說不公平。」
「我不要求公平啊。」陳珂理所當然地立馬回答。
顧然:「.」
「無話可說了。」何傾顏笑道。
顧然一抬手,自暴自棄道:「來吧。」
「好,大家做好準備。」陳珂將羽毛放在手心。
眾人呼吸緊張起來,畢竟要脫褲子。
陳珂抬起托著白色羽毛的白皙手掌,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在這種緊張時刻也吸引人視線。
「呼~」
氣息之下,羽毛飄起。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命運,那麼此時此刻,在法國巴黎這家酒店的這間房裡,羽毛便是命運的化身。
伴隨著心跳、輕笑、驚呼,羽毛以根本不可能的多變軌跡,飄向了顧然。
「咳!」顧然輕咳。
羽毛向遠處飄去。
「作弊!」說這個詞的人不少,聲音最大的是格格。
「嗓子不舒服。」顧然揉著喉結。
羽毛飄向謝惜雅。
「啊~~」謝惜雅打了一個哈欠,「有點困了。」
羽毛飄向蘇晴。
蘇晴揮了揮手,嫌棄地對顧然說:「別把感冒傳染給我。」
「耍賴症已經傳染了!」格格說。
羽毛飄向梁青。
梁青趕緊想了一個辦法:「阿切~」
「羽毛讓我鼻子好癢啊。」她說。
「可以作弊,但一旦羽毛落地或者落在某人身上,就算遊戲結束。」國王陳珂追加規則。
於是——
「呼!呼!呼!」
「我呼呼呼呼!」
「顧然,你敢往我這裡吹?!」
「別給我啊,我沒穿內褲的!」
「顧然,別像個男孩,當個男人!」
「男人才不會為了炫耀自己而刻意去吃苦,而是成熟起來避開那些危險!」
「這是歌詞嗎?邁克傑克遜?呼!」
「梁青姐姐果然懂得好多啊,呼呼呼!」
顧然也沒有仗著自己的體力好欺負她們,他只保證羽毛不落在自己身邊。
最後,羽毛落在了謝惜雅身邊。
顧然懷疑她是故意的,理由只有一個:她是謝惜雅。
「脫脫脫!」格格興奮地鼓掌。
「因為你沒穿內褲我才讓你的,你太噁心了,竟然不穿內褲。」謝惜雅現在也進入看誰都不順眼的狀態。
顧然稍稍撤回自己的懷疑。
謝惜雅和格格一樣,穿的都是白色抹胸和白色短褲,像是脫去華衣,準備入睡的精靈少女。
她站起身,緩緩脫去白色短褲,裡面是一看就很柔軟的棉質內褲,很貼身,臀部的飽滿曲線一覽無餘。
當她抬腿時,顧然看見她一閃而過的恥骨。
這個遊戲有點不妙,最不妙的是,他只是身邊有人尿不出來,不是身邊有人就沒反應。
更不妙的是,他沒穿褲子。
不行,必須讓蘇晴脫,這樣就算他有反應,也只是丟臉,而不是找死。
他成為國王,哪怕使用【超心理學】也在所不惜!
————
《私人日記》:十月二日,周五,夜巴黎
寫到『夜巴黎』三個字時,腦海里響起《夜上海》的曲調,所以這段日記是在《夜上海》的聲音中寫的。
不過該寫什麼呢?
謝惜雅的少女恥骨真漂亮?我好變態。
恥骨和內褲搭配,意外得有誘惑力。我真的好變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