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50年一遇的高中生
從西雅圖回到肯特以後，於飛的生活悄然發生了變化。
開始有來自一級聯盟大學的電話打到於飛的家裡。
大多情況下，接電話的都是於鳳臨。
起初，於鳳臨因為電話里的大學招募人員的說話語氣太過討好，便把他們當成騙子。
然後，電話越來越多，什麼大學的都有。
有一天，於鳳臨在自家的信封里發現了一封來自華盛頓大學的Offer，這讓她大吃一驚，並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兒子，和那些不斷打到家裡來的電話。
於鳳臨從來都不指望兒子有出息。
這也不是她沒有望子成龍的心，而是因為，她在很早的時候就感覺兒子不會有大出息，以後能安穩繼承她在西城的店就謝天謝地了。
最近這些詐騙電話般的招募電話不斷地向她描繪兒子的前景，就像在說一個未來巨星。
他們說，於飛能打上職業籃球。
如果去他們那裡上學，他在進入職業籃球之前會準備得更加充分。
當於鳳臨確定這些電話不是詐騙電話的時候，她對兒子的看法發生了180度的變化。
但她還是沒有干涉於飛的一舉一動。
每天於飛回家的時候，於鳳臨都會告訴他有多少大學打來電話。
而於飛的反應永遠是：「媽，你應付就好。」
這個臭小子，就會為難他老娘，老娘要是知道怎麼應付還用得著著急嗎？
於鳳臨私下請教了很多人。
但問題是，她認識的基本都是亞裔或者同樣生活在美國的華人，無論華人還是亞裔，絕沒有一個家庭會覺得自己的孩子將來要打職業籃球。
他們希望孩子長大後當律師和醫生。
只有黑人家庭才會指望孩子通過運動來改變命運。
於鳳臨已經看得夠開了，她允許兒子當個廢物，但沒想到，不到半年的時間，這小子跟換了個人似的。
由于于飛的生活發生了變化，於鳳臨也不得不跟著變化。
她開始在網上查詢相關的資料，想知道如何應付煩不勝煩的大學招募電話。
結果，她在網上得到的最靠譜的建議是換個號碼
但她還在網上看到一些信息——只有前途無量的高中明星才會得到大學籃球的追捧。對於這樣的人來說，上大學並不是問題，選擇哪所大學才是問題。
本以為自己兒子未來只能上個社區大學然後當個社會耗材碌碌無為地度過一生的於鳳臨受到了有生以來第二劇烈的震撼。
※※※
於飛並不知道媽媽這段時間經歷的大起大落。
而且，感受到生活發生變化的也不只是他的媽媽，他自己的感觸也非常深刻。
他不再是「那個全校長得最高的人」了，而是「那個未來有可能打NBA的大飛」或者「K-M的大飛」。
安東尼·勞森一度想讓於飛來當下屆隊長。
但於飛心裡還是有逼數的，他加入校隊不到半年，一場正式比賽沒幫學校打過，憑什麼當隊長？所以即使勞森三次想要讓賢退位，於飛都沒有接受。
回到肯特後，於飛發現自己成了鎮上的名人。
《體育畫報》報導了他。
肯特的城市報也報導了他。
西雅圖的地方電視台想請他過去做節目。
忽然間，於飛成為了一個移動的地區標誌。
只要身處肯特，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被認出來。
「你就是肯特·梅里迪安高中的籃球傳奇——大飛？」
當有人對於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尷尬得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
這是成為名人的壞處。
但好處也有不少，最顯著的好處是於飛在肯特城吃飯的免單率直線上升了。
然後，他在學校的女人緣也以非常猛烈的趨勢向上攀升。
於飛不是禁欲主義，他只是從沒有在學校看過一個讓自己動心的女人。
這與他的審美有關。
得從前世說起，當他的同學們在車友群里討論島國暗黑界老師哪家強的時候，有人說三上，有人說葵司，有人說明日花，有的復古的講起了松島與蒼井，而於飛默默地回了一句話；「Angela White才是最屌的！」
如果你理解並認同這句話，恭喜你，你的取向和於飛一致。如果你不認識這兩個人或者認識但表示反對，那麼也恭喜你，你的審美比較正常，絕不會遇到於飛的煩惱。
如果非要細化這兩種風格的話，那就是一個可以參加暗黑界版的浪姐，一個可以參加暗黑界純天然歐派罩杯大賽。
並且，如果沒有黑幕的話，其他人可以在暗黑界版本的浪姐里成團，Angela White大約夠嗆能殺入暗黑界純天然歐派大比拼里的歷史前15。
這兩種風格，時下都不是美國的主流。
《美國派》第一部在兩年前的熱映，為普羅大眾貢獻了影史級別的流行文化名詞——MILF。但使MILF成為熱潮還需要一段時間，而大罩杯的女士們依然飽受簡·方達在上世紀80年代帶起的美國全民健身狂潮的影響。
苗條審美仍是主流。
因此，於飛想在肯特遇見一個中意的女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好在他現在也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從西雅圖回歸以後，於飛開啟了新一輪的特訓。
但於飛沒有時間休息，他必須在高四到來之前使自己擁有可以應付大半場全場比賽的體能。
內線的基礎需要繼續鞏固。
而投籃訓練卻一度陷入停滯。
因為於飛和賽爾萬都不知道什麼樣的投籃動作合適。
半個月內，於飛嘗試了許多投籃動作，但都不是很舒服。
無奈之下，賽爾萬隻能尋找已經畢業的往屆老隊員來幫忙。
昆特·狄米歐是肯特·梅里迪安高中歷史上的傳奇人物。
在K-M貧瘠的籃球隊歷史上，只有一次衝出肯特城，殺進華盛頓州的4A錦標賽的淘汰賽。
那是1995年的時候，當時正值高四的狄米歐以場均28分6籃板6助攻的全能大核表現扛著皇家隊來到了州錦標賽的舞台上。
狄米歐是個180公分的二號位，無論是身高還是位置都沒有職業前景，但在高中層級里，他的天賦是夠用的。
狄米歐以投籃聞名，曾在比賽里連續三次命中超遠三分，更有後場接隊友發球超遠三分絕殺對手的校園傳說。
即使是這樣的人物，也只能拿到二級聯盟Offer，然後坐上四年的板凳，無聲地畢業。
他的高中生涯有多麼讓人印象深刻，他的大學生涯就有多麼平平無奇。
大學畢業後，狄米歐留在了大學擔任助理教練，這是大多數缺乏職業前景的籃球特長者的理想工作。
當狄米歐從賽爾萬口中得知K-M出了個50年一遇的天才的時候，只覺得是在吹牛。
「你不信就親自過來看看，我敢保證，如果你和他鬥牛的話，一個球也進不了！」
「好好好！」狄米歐就此買了一張回家的機票，「我倒要看看這個50年一遇的高中生有多大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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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有不少人問我男籃還有無未來。
我的回答是：請和我一起許願，讓郭昊文、曾凡博、崔永熙、王俊傑、楊瀚森達到上限，再讓趙維倫長高5-10厘米。什麼，你是無神論者？那你更該許願，如果無神論者都開始許願了，那麼男籃除了觸底反彈之外就只能像國足那樣一爛到底，國足的結局你要嗎？不要就快快加入我們許願大軍，許願不靈也不要緊，生活不止於籃球，夢想可以在籃球文里實現，我們都要做生活的冠軍，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