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名叫GHI的社會加速器
GHI(GreatHarmonyInternational)的建設,裡面固然有張老闆的惡趣味,純純的「樂子人」心態,但「沙食戰略部」出於國際化的考量,肯定也需要國際化的狗叫聲。
國內養虞尊琮這個級別的經濟學專家不算什麼,有錢就行,但在國際上只養狗,那是萬萬不行的。
整個非東方敘事風格的政治包裝是個非常龐大的產業鏈,裡面有骯髒,但也得有拿得出手的人類道德追求。
比如以後會流行起來的「普世價值」,那黑色的「包皮人」在國際上是用這個當作「道德束棒」的。
但是,他在阿美利加內部的口號,則是「we-can-make-change」,就跟後來的金毛老漢一天天狗叫「讓阿美利加再次偉大」是一樣的。
「沙食戰略部」當然也需要一個匹配國家發展的國際平台,只在聯合國輸出聲音那還是遠遠不夠的,也不需要打入什麼發達國家內部,沒有那麼複雜,只要「沙城和平組織」在非洲,那就代表了亞非拉。
這裡面有個意識形態流動的客觀現實。
以弗蘭克為例,大巴黎地區的黑人數量會不斷遞增,同時,非基督教信仰的人群也會遞增。
這個發展,有弗蘭克內部發展的需求,也有舊殖民體系帶來的反噬。
指望在弗蘭克底層生存的人去擁抱弗蘭克的「宏大敘事」?
對不起,跟我一個月三千法郎有啥關係?
GHI的鼓吹風向是契合發達國家整體美化度的,畢竟張老闆現在鼓吹中國未來會有充足的電力,乾淨的水源,豐富的食品以及良好的科教文衛環境……
那也得有人信啊。
國內因為「財神爺」牛逼,肯定有信得人,但國際上說破天也是無用。
所以GHI的敘事主體是非東方某大國的「全人類」,只要鈔票用得到位,在亞非拉地區效果拔群。
尤其是「沙食系」深入到了農副產品從田間到深加工以及遠洋貿易的活動,未來幾年出現「反傾銷調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張老闆需要發達國家的街頭政治,但他不是從當地群眾中來,也不會到當地群眾中去,沒有這個政治基礎。
再者,張老闆的祖國不是「燈塔國」,在小知識分子的世界觀中,不具備任何吸引力,也不具備任何可信度,所以他即便想要投資小知識分子操作一下地區議會,那也是肉包子打狗。
因此只能是笨辦法,深耕個幾年,自有收穫。
這就不得不提到「沙城和平組織」的領土實體位置,它地處東北非,靠近中東產油區,南方是白尼羅河聯邦共和國,北方則是下尼羅河聯邦共和國,通常來說,大國的非洲事務總部,並不會放在非洲中心地帶,而是在下尼羅河聯邦共和國的首都開羅。
原因有很多,比如多語種通行,比如蘇伊士運河,比如這個那個的,但核心就一個,它是亞歐非交匯處,從政治經濟到社會文化,做什麼成本都相對較低。
開羅是腐敗,但特拉維夫一樣腐敗,君士坦丁堡更腐敗,巴格達更是爛到家……
都一樣爛,那最終還是拼一下歷史慣性和地緣優勢。
「沙城和平組織」前往開羅還是挺方便的,未來幾年只要修通前往亞斯文省的簡易公路,就能有還算不錯的水運、陸運條件。
當然,還可以修機場。
有了這個實體領土,GHI在操作上就具備了更靈活的道德下限,比如說地中海一直很流行的偷渡,完全可以正規化、集團化。
NGO的作用就是這樣的,很多發達國家時不時就吐槽什麼「非法移民」,政客們的競選口號也多跟「打擊非法移民」關聯,但為何只有口號震天響,實際上啥也不是?
本質就一條:由奢入儉難。
弗蘭克的底層體力勞動,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已經完完全全地從土生土長的弗蘭克人,轉移向了非基督教信仰的移民。
而特定方向的非法移民,從事的行業也是不同的,比如中南半島曾是弗屬殖民地時,那麼不管是寮國還是安南的移民,在弗蘭克多從事建築業和紡織業。
城市清潔工這種工作,是他們無法涉足的領域,因為他們沒有極端化的抱團組織,無法爭搶「地盤」。
但是一茬又一茬的黑人可以。
歐洲依然有「部落」。
柏柏爾人、貝都因人、馬賽人甚至是卑格米人都有自己的「部落」,只不過祖先的「部落」在叢林,在草原,在荒漠,現在「部落」變成了大巴黎地區的城市森林而已。
這些「部落」的成員,才是GHI的目標群體,並且會源源不斷地補充擴大這個群體,只要弗蘭克這樣的國家還有基本生活保障需求,就一定需要「非法移民」。
說到底,底層邏輯還是成本控制那一套,只不過從公司換成了國家,管理層換成了政府。
管理層需要漂亮的財報,而政客,同樣也需要漂亮的口號。
張老闆不過是順理成章鑽個空子罷了,當然,這會加速一些事情,比如說「大佐」可能提前滅亡。
不過就算提前,也不會提前太多,「沙城和平組織」的影響力基本沒有,其背後經濟實體「沙食系」在西歐也沒有基礎,從零開始顯而易見也是需要時間的。
五年不算短,十年不算長,是個深耕細作的活兒。
魏剛誤會了一些事情,擔心姓張的孽畜搞「輸出革命」啥的,然後連累國家,造成重大損失。
所以張浩南跟他說完這事兒,他轉頭就找「帶頭大哥」匯報去了。
過了兩天,啥事兒沒有,該吃吃該喝喝。
畢竟稍微想想也明白,真要鬧到「輸出革命」的地步,哪兒那麼容易?
「啊……呵。」
前往京城的火車上,張老闆打了個呵欠,最近因為「添丁進口」整六隻,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滿月酒下個月二十號一起辦,剛巧就是穀雨,月初因為五號要過清明,自然辦不了滿月酒。
樊素素其實想挪到「勞動節」,這樣更熱鬧,但這次三對「龍鳳胎」動靜太大,這要是讓一群想要攀扯的人趕上放假,整個吾家埭只怕全是人。
就現在,「吾家湖」有一尊虎虎的雕像,本來是張浩南的個人趣味,結果銅狗差點兒被摸禿。
也不知道誰傳出去的謠言,說這狗是正宗的來福,摸了有概率生「龍鳳胎」。
合著「龍鳳呈祥」全祥狗身上去了唄。
至於虎虎本狗,因家鄉越趨不再田園,自由活動區域大大縮減,如今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家裡或者去保留下來的生態農莊。
再像以前的農村土狗一樣自由自在,可能性不大。
「浩南哥,怎麼剛才魏主任心事重重的?」
此行還要看花修文最後一面,但花蕊蕊壓根不放在心上,她的人生復仇已經圓滿地畫上了句號。
花修文這個「爸爸」還是「爺爺」的死活,她不在意。
張浩南知道這個京城大妞兒薄情寡義,但無所謂,畢竟「餃子皮」還是挺有韌性的。
「我跟那老東西『約法三章』,我幫他解決一些事情,他幫我解決一些人。算是各取所需,但是呢,我只要掏錢,他這個老同志考慮的事情就要更多了。」
「……」
看著張浩南笑得陰惻惻的,花蕊蕊還是覺得害怕。
跟張浩南睡了這麼多次,但她從未發現過張浩南真正睡死,這是個對枕邊人都毫無信賴的心理變態。
花蕊蕊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是這樣,她也沒敢問趙飛燕,因為趙飛燕給她的感覺更可怕一些。
畢竟張浩南有時候對「弱小的動物」不屑一顧,那是一種傲慢。
但趙飛燕不一樣,她有很強烈的毀滅傾向……
有自我毀滅,也有毀滅他人,尤其是有可能挑戰她「後宮地位」的人。
和風煦日,卻又磨牙吮血。
真是難以想像這樣的兩人,居然早早地勾搭在一起……
跟花蕊蕊胡吹了一會兒,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一般人可打不過來,張浩南接通之後,就將花蕊蕊一把推開。
小姑娘乖巧地從他身上下來,拎著睡裙整理了一下,然後正要跪坐俯首,又被張浩南推開了腦袋。
於是花蕊蕊便去了小隔間看會兒電視,留著張浩南一個人在通話。
「我只是想要總結一下不同基層起來的經驗,沒有搞意識形態輸出的意思。沒有沒有,就是為了配合商業發展,上層路線要走,底層工作也要做嘛。未來的商業環境很不好說的,如果急轉直下的話,有底層群體,能在貿易壁壘中多一點話語權……」
GHI如果是國外NGO組織整的新活兒,那沒人會計較,但「沙城和平組織」既然是張浩南的,那就不一樣。
「……國際上的政治把柄是談判籌碼,在經貿活動中,是可以變現的,你要在選舉結束之後,做一點合理的解釋。但有一點,中央對國際發展路徑,也是在不斷摸索,你要是能探出一條合適的道路來,那也是皆大歡喜……」
「放心,我三十歲就要退休的,不會搞風搞雨,都是為了退休享受生活做準備。」
「……」
通話時間並不長,但也有二十分鐘,掛斷電話之後,張浩南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有些國家級「髒活兒」的,利潤非常的豐厚,張浩南現在是打算吃獨食,吃到死都沒問題。
至於說能不能傳給子孫……
關他鳥事兒,壓根就不考慮這個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