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跪倒在地,看著自己的手,心中幾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自己居然......輸了?
輸給這樣一個才剛剛畢業離開決鬥學院的學生?一個聯盟徹頭徹尾的新人?
更重要的是,齋王的預言......被打破了?
他的戰車呢?他必勝的命運呢?
愛德人一時恍惚,感覺就好像在做夢。直到大賽主持人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某處傳來,將他拽回現實。
「勝者是,丸藤亮!」
「凱撒保住了他的王座,繼續維持了他的不敗神話!而愛德·菲尼克斯的三十連勝就此被終結....
後面的話他已聽不太清了。甚至連身旁那一浪接著一浪的觀眾們的吶喊和掌聲,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實了起來。
他感覺就像一口淤血堵在心口,讓人喘不過氣。千言萬語都在心頭匯聚成一句話這特麼真是艹了。
電子流本身並非稀有到絕無僅有的流派,他當然事先有所了解。電子流派向來是強攻的代表,是追求極致的進攻、在最短的時間以雷霆手段將對手擊破的強力卡組才對。
然而他今天遇到的都是些啥?
上來四蓋先給個下馬威,直接盯著他的融合怪牛。生不成跟著又掏了一發戰士抹殺,針對意圖臉上了都。
這些都先算了,可最後那個電子流最終奧義又是什麼鬼?
強行吃對面場上的怪獸當融合素材,這類的效果以前在全決鬥界都是聞所未聞,簡直可以說是陰間界的革命,對整個決鬥規則的刷新。
作為勝者的凱撒拂袖回頭,並沒對手下敗將投去任何多餘的目光,轉身就要走。
自從他進入聯賽以來向來是如此。他已再不是那個會為了追求尊重對手而戰鬥的少年了,如今在他眼中對手已完全只是需要跨越的障礙而已。
用什麼手段跨過去都無所謂,而一旦跨過去也不再值得他多看一眼,無非是手下敗將而已。
「等......等等.....
愛德在他身後著膝蓋,艱難地站起身,咬牙道。
丸藤亮短暫停下腳步,側頭了他一眼。
「還沒完..::..這次不算,不應該是這樣的。」愛德道,「再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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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丸藤亮皺眉。
「再打一場,這次我不會輸。」愛德道。
他不甘心,不服氣,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本來想著藏拙,不想這麼快就在職業賽場上拿出他真正的底牌命運英雄。結果沒想到藏著藏著變成真拙了。
但這其實不完全怪他,很大程度上是齋王的鍋。
因為齋王分明是清楚地告訴過他,這場勝負是早已決定的。丸藤亮根本不是什麼值得他過多投入的對手,稍微玩玩就能拿下勝利。
誰又能想到這向來穩健的預言居然翻車了呢?
現在他心底只在咆哮一句話。
齋王你特麼算計我!
要是沒這狗日的預言,要是他一開始就拿出命運英雄全力以赴,今天未必會輸。
但聽到他的話的丸藤亮卻只輕聲一哼。
「好啊,我等著。不過看起來你得排隊了。」
他說著轉身,向外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
直到背影消失在了場館之外。
此情此景,齋王琢磨透過他的水晶球也看在眼中。
嗯,新的水晶球。畢竟之前那個被他自己砸了。
「愛德輸了...
齋王這邊表情也是愈發茫然。
為什麼?
他確實地看到了愛德的未來。象徵絕對勝利的戰車,就如愛德過去的每一次一樣。這麼多年從沒出過錯,為什麼現在開始頻頻出岔子?
「為什麼?究竟是什麼東西動搖了命運?」
齋王心中煩躁。
他能預感到,有某個勢力、某個人盯上自己了。
一直以來在他眼中,世人都不過是被命運的扯線操縱的傀儡,自己是唯一居高臨下俯瞰眾生、甚至能去撥動扯線的那個人。
可現在,他感到自己的對面好像多出了個什麼人。那個人一樣居高臨下,一樣能像他一樣去撥弄命運的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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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那個人說不定甚至連自己的底細都知道,甚至可能一直玩味地打量著自己,可他卻對迷霧之後的那個人一無所知。
在他眼裡其他人向來都只是棋子,只有他是有資格玩弄棋子的棋手。可現在,棋盤對面來了另一個人。
愛德輸給丸藤亮,是因為幕後那個人也通過某種方式干擾了丸藤亮的命運麼?
這麼一想確實,丸藤亮決鬥的風格表現也有點奇怪。和電子流給人的固有印象完全不一樣。
不,又或許問題根本不是出在丸藤亮身上。可能還是因為之前愛德和左輪手槍的一戰,也許就是那一戰之後愛德原本的命運就被擊碎了...
是了,左輪手槍。
這個齋王三番兩次地觀測下,命運看起來永遠是平平無奇的傢伙,此時他卻不得不開始思考,這個人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出于謹慎起見,他現在已經離開了之前的居所。他連愛德都沒聯繫,所以現在愛德都找不到他在哪。
「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齋王沉聲道。
他必須加快計劃的進度。
他要考慮親自出馬了。
《聯賽新人丸藤亮的完勝!》
《聯盟凱撒的傳說將會延續?》
一大早起來類似標題便已是鋪天蓋地。游玄也是趁著早餐期間饒有興趣地讀了下過程。
看起來他對丸藤亮的干涉還真起了效果,丸藤亮的進步速度已遠超出了原作。並且這還導致了這場命運的一戰直接發生了改變。
對愛德的這場決鬥原本是丸藤亮作為決鬥者的原命運中最關鍵的轉折點,是他人生改變的開始。可現在卻只成了他無數場勝利中無關緊要的又一場,似乎沒什麼特別的。
另外讓游玄覺得有趣的是,齋王一一或者說破滅之光,會怎麼看待這個命運的變動。
畢竟這直接影響到了他們的命運。
「那個齋王好像跑路了。」
札魯格坐在他旁邊,也有樣學樣地吃著早餐,嘀咕道。
「真是有夠慫的。這下又不知道得去哪找他。」
「沒事。」游玄笑了笑,「雖然他跑了,不過咱們有別的線索。」
「可以先從他的妹妹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