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多的一下算利息
陸承景好好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愣是被她拉成了麵餅臉,艱難地從齒縫間吐出四個字,「破綻百出。」
商晚:「……」
所以,怪她演得不好?
臉上越來越疼,陸承景不由抬手抓住商晚的手腕,一雙冷清的黑眸疼得泛水,眼尾也躍上一抹紅,靈泉水治好的臉皮已然紅彤彤一片。
商晚輕嘖一聲,到底捨不得這張臉。
她鬆開手,看著陸承景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突然覺得吃虧,又伸手在陸承景臉上揉了兩把,琢磨著怎麼給自家花瓶養點肉,揉起來手感更好些。
陸承景被她當麵團一樣又捏又扯又揉,心中生出三分惱意,這女人怎麼總是喜歡對他動手動腳?
他惱了,商晚的氣兒就順了,伸手抓了把散在旁邊的青絲捏著玩兒。
陸承景垂眼看見,眉心輕蹙,「你……很喜歡玩頭髮?」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𝟙𝟘𝟙𝕜𝕒𝕟.𝕔𝕠𝕞】
「糾正,是喜歡玩美人的頭髮。」商晚抬眼,視線落在陸承景微散的衣襟上,語氣十分遺憾,「誰讓美人害羞,不讓我玩別的呢。」
陸承景微愣,明白過來什麼意思後瞬間臉紅到耳根,再也躺不下去,左手撐著要坐起來,誰料商晚突然翻身壓住他,兩人瞬間四目相對,視線交纏。
從商晚清透明亮的眼眸中,陸承景看清了自己此時的窘態,頓時臉上紅霞更艷三分。
他別過臉,卻暴露了通紅的耳朵。
商晚只是想逗逗他。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地不經逗,什麼都沒幹呢,已經快紅成煮熟的蝦子了。
「耳朵紅成這樣,想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呢?」商晚湊得近,說話的熱氣全都噴在陸承景耳朵上。
「沒。」陸承景慌亂得連說話都開始磕巴,「你你你下去。」
「馬上。」商晚捏著他的下巴將他腦袋轉過來,在陸承景緊張的目光下,白皙的右臉湊過去,對著他蒼白的唇印了一下,又一下。
唇上傳來獨屬於皮膚的溫軟觸感,陸承景驚得雙眼圓睜,忘記了反應。
「多的一下算利息。」成功耍流氓的商晚笑眯眯地將他拉起來,一邊幫他捋順青絲一邊問,「不是為了抓姦,你為什麼去客棧?」
陸承景抿抿唇,唇上似乎還殘留著那份柔軟的觸感,隱有草木清香。
他長睫半垂,緩聲道:「喬府的小廝來傳話,說玉安在福緣客棧喝多了酒,與人起了衝突,他們勸不住,擔心玉安回府後受罰,讓我去福緣客棧幫忙勸勸。」
「那小廝當真是喬府的?」
「嗯。」陸承景點頭,「我去喬府做客時,曾在玉安的院子裡見過他一面。」
若非確定那小廝是喬玉安的人,他也不會著急地趕去福源客棧,之後的事情便不會發生。
商晚問:「你可曾將此事告知喬玉安?」
「不曾。」陸承景聲音很輕。
商晚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來,盯著他的眼睛,「你懷疑喬玉安就是那個給田勝送匿名信的人?」
陸承景不置可否,只道:「李文化酒醉吐露田勝的秘密時,玉安恰好來尋我,我不知他到底聽去了多少。」
商晚蹙眉,「你沒將此事告訴安大人。」
她用的陳述句。
「只是猜測,沒有證據。」陸承景道,「我與玉安相識多年,他並非袖裡藏刀的小人,我……我不願疑他。」
「應該不是他。」商晚覺得喬玉安不像城府深沉之人,「你們相交多年,即便來個客棧夥計傳話說喬玉安出事,你也會趕過去看看。喬玉安沒必要用自己身邊之人來傳信,憑白惹你懷疑。」
陸承景也是想到這一點。
商晚道:「那你還是得把這事兒告訴喬玉安,萬一那小廝真讓人收買了,留在身邊就是一個禍患。」
「我寫……」陸承景話語一頓,想起沒有知覺的右手,換了個說法,「明日要還牛車,我讓石頭順便跑一趟喬府,給玉安傳個口信。」
商晚掃了眼他耷在炕沿的右手,沒說什麼,轉身出門了。
廚房裡,石頭正守著爐子熬藥,看到商晚走進來,忍不住別過腦袋偷笑。
商晚拍了他腦袋一下,「剛才還苦大仇深的,現在倒是笑得挺歡。」
石頭摸摸腦袋,他這不是為自家少爺高興嘛。
他剛才可看見了,倆人躺在一個炕上說悄悄話呢,瞧著感情比在府里的時候還好。
高興過後他又忍不住發愁,「姐,少爺是不是真的好不了了?」
商晚放下水杯,「我又不是大夫,你問我?」
石頭立刻送上一記彩虹屁,「我覺得姐比大夫厲害。」
商晚:「直覺挺准。」
「那是,我的直覺一直都……」石頭話音一頓,看著商晚,嘴巴越張越大,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是嗎是嗎?
「姐姐姐姐……你是不是有法子治好少爺?」
商晚輕笑著點點頭,這小子的反應還挺好玩兒,
「姐!你就是我親姐!」石頭高興得直蹦,雙眼閃爍出崇拜的光。
小環餵完野鴨進來,疑惑道:「石頭,你蹦躂什麼呢?」
剛才還偷偷哭呢,這會兒怎麼高興成這樣?
石頭迫不及待地告訴小環這個好消息,然後廚房裡又瘋了一個。
商晚扶額,早知道不告訴這倆了。
她叮囑兩人,「這事兒就咱自家人知道,誰都不許告訴。」
兩人連連點頭。
石頭忍不住問:「姐,你需要什麼藥?我這就去袁大哥家買來。」
「暫時不用。」商晚伸手一指藥罐,「藥快糊了。」
「我的藥!」石頭趕緊搶救自己的藥,商晚則帶著小環出去,讓小環說說房子的修繕進度。
小環正要跟她提這個事兒呢。
「張叔說咱這房子本就是舊屋改的,又好幾年沒住人,讓老鼠啃壞了不少地方,張大哥還在房樑上發現了兩個白蟻窩,其他地方不知道有沒有。萬一木頭讓白蟻蛀空了,房子就不能再住人了。」
「張叔覺得與其修繕舊屋,不如將房子拆了重新蓋,沒那麼多隱患。目前他們只替咱換了新瓦,把牆上那些大的破洞填補了,其餘地方沒動,就等您和少爺回來拿主意呢。」
小環問:「姐,咱是修房繼續住還是拆了蓋新房啊?」
商晚環顧一圈只有瓦是新的茅草房,問道:「蓋新房需要多少銀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