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好生伺候
喬婉悠這才意識到,自己所言似在暗示她在關心他的舉動。更讓他發現她才從外頭回來,就聽說了他與凌氏的事。
索性不說話了。
龍奕將唇壓在她的唇角:「說出來。」
他想聽。
總覺著她是吃味了。
「本王與她如何?」
「我如何知道你們如何?」喬婉悠笑道,「左右不過男女那回事。」
「呵。」
龍奕冷笑一聲。
喬婉悠繼續道:「難道不是麼?我已經生過三個孩子。」
早已不是姑娘家,沒什麼不能說出口的。
微頓下,她又道:「而你的孩子更是多,多到怕是連你自己不清楚他們每一個叫什麼名罷。」
被她這麼一番譏諷,龍奕再吻問了上去。
強勢,帶著狠勁。
嘴皮子吃痛,最關鍵的是男人的手身伸往她胸前,立時引得喬婉悠想吐。
她摸索著,倏然摸到床頭的燈盞。
隨手操起,砸向了龍奕的腦袋。
砰的一聲。
龍奕腦殼立時流出血來。
血滴落至喬婉悠的臉上,她猛然一驚,伸手摸,濕熱黏膩,霎時間血腥味瀰漫。
她這才慌了:「王,王爺……」
龍奕坐起身,捂住痛處:「你好樣的。」
喬婉悠憑著微弱的光感去按他的傷口:「對不住,我不知能砸得這般狠。」
瞧她擔憂的神情不似作偽,龍奕嘆了口氣:「罷了,你回明珠苑罷。」
「速請府醫。」喬婉悠急道,「王爺,你快喊人來醫治。」
嗓音又急又慌。
慌的原因,全因她瞧不見,不知自己下手到底有多重。
龍奕抓住她的手,溫聲勸慰:「不必請府醫。」
「怎麼不請?」
她掏出帕子,摸索著去按他的腦袋上的傷。
「請了府醫,母妃就會知道是你打破了本王的頭,屆時她又該罰你。」龍奕捏住喬婉悠的雙肩。
想說本王想你念你至今,你怎麼就感受不到?
話到嘴邊變成了:「你回明珠苑罷,腦袋上的事,是本王自己不小心撞到。等你回了明珠苑,我再請府醫也不遲。」
喬婉悠點了點頭,嗓音卻低了下去:「王爺,你這又是何必呢,我早已把你忘了。」
「你能記著我們的三個孩子,為何就不能記著他們的爹?」
話一出口,龍奕便開始後悔,後悔自己急了些。
十多年都等了,又不差眼前這幾日。
見她不吱聲了,他溫聲又道:「回明珠苑,莫與旁人說起你砸了我腦袋一事。」
「哦。」喬婉悠應了。
生怕旁人看到她臉上的血起疑,龍奕親自擰了帕子給她擦臉。
喬婉悠坐著,百般不適:「我自個來。」
「你又瞧不見,也擦不乾淨。」龍奕罕見柔聲道,「本王來。」
「好罷。」喬婉悠應聲。
待她面上的血污擦拭乾淨,龍奕便派心腹將她送了回去。
等她離開一刻鐘後,這才喊了府醫過來查看他腦殼上的傷。
府醫查看了傷口,細細處理後抹了藥。
「王爺的傷口在頭皮上,有頭髮遮擋倒也無礙,只是今日好端端的,如何傷到了?」
「自個不小心撞到。」龍奕叮囑,「小事一樁,切莫宣揚。」
「是,小的知道。」
喬婉悠回到明珠苑,誰都不敢提起。
有心想與兒子兒媳說一說,想到今日是兒媳的生辰日,她這個當婆母的丁點小事,就不去讓他們操心了。
此刻的傅辭翊顏芙凝院中。
小夫妻正聚著腦袋計算金銀樓的股份。
傅辭翊道:「正如你三哥所言那般,我的也記你名下罷。」
「不必了,你的便是你的,我的便是我的。」
顏芙凝堅持用入股的金額來計算占比。
見她堅持,傅辭翊也就隨她去了。
待她將合約收好,他才道:「今日你收了不少生辰禮,旁的都不缺,為夫想送一份禮,不知娘子收不收?」
顏芙凝笑得俏皮:「你要送什麼?」
說著探身往他身後瞧,以為他事先藏了什麼,想給她驚喜。
沒想到他身後什麼都沒有。
傅辭翊起身從一旁的抽屜里取出一隻錦盒:「這其實不算什麼禮。」
顏芙凝打開看了看,是套精美的頭面:「確實不算什麼禮,畢竟咱們也要開金銀樓了。」
「對,所以為夫特意備了另一份,此禮只為夫能給。」
顏芙凝好奇心起來:「是什麼?」
傅辭翊起身,將嬌軟的人兒圈入懷裡,在她耳邊低語:「我自己。」
「你本來就是我夫君,便是我的,為何還送?」她不明所以。
男子笑意溫柔,眼底含著柔情:「娘子不懂?」
「我該懂什麼?」顏芙凝被他一說,愈發糊塗了。
哪裡想到他頭一低,再度在她耳邊說道:「禮物自然是要送進去的。」
顏芙凝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從他懷裡出來:「不行,我還沒做好生孩子的準備。」
「我會輕一些。」
顏芙凝本能地害怕,遂坦誠:「我怕疼的,你很清楚。還有一事,如今咱們搬來王府,娘之前懷南窈北墨時遭人暗算。我們若在王府居住期間懷了身孕,想害我們的人動點什麼手腳……」
「是我想得不夠周到。」傅辭翊在她發頂親了親。
顏芙凝抬起眼眸,小臉微紅:「夫君想如何,我若能辦到,自然允你。只要你不……」
「當真?」男子聞言欣喜。
見她含羞帶怯地點了點頭,他興奮地將她橫抱起。
「有這般高興?」
「方式有多種,又不止那一種。」
「傅辭翊,你如何那麼懂?」
惹得她恨不得在他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男子抱著她往淨房走,語聲淡淡:「十六圖與十八般武藝,還有你母親給的書,咱們翻一翻。」
他說得一本正經,面上神情嚴肅得像是要做學問。
「你莫不是想在浴池裡翻吧?」
「先洗漱,自然是床上翻看。」
「分明是我的生辰日。」顏芙凝嬌嬌軟軟地埋怨,「怎麼像是你在問我討要生辰禮呢?」
男子卻道:「夫妻一體,不分彼此。」
「啊呀,別說了。」
「為夫說錯了?還是凝凝想到了什麼?」
「我沒有!」她捂了臉。
下一瞬,她身上的衣裳就被他脫了去。
「今夜為夫得好生伺候娘子,先細細沐浴,之後好生按摩一番,如此生辰才過得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