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1章 賺麻了
「哎呦，小輝回來了。」
在家忙活著伺候姑娘的宋母看見了宋運輝，以及後邊跟著的程開顏，「這是……」
「媽，這是程開顏，是我對象，聽說我姐生孩子了，正好回來一起看看。」宋運輝笑著解釋。
「阿姨好，我是程開顏，您叫我小程、開顏都行。」
「哎，開顏！」
宋母笑道，「看這一頭汗，熱壞了吧？手裡東西放下啊，還拎著幹什麼？趕緊歇歇，我給你們切點西瓜，早上才買的。」
「哦～」程開顏趕緊的放下了手上的東西，一時的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媽，我和開顏去看看我姐還有孩子。」
「去吧去吧，一會兒我把西瓜拿過去。」宋母含笑點頭。
於是宋運輝拉著程開顏穿過前面的院子到了隔壁。
這樓設計的，是七十平、五十五平、八十五平挨著的，七十平在最內側，中間是五十五的，邊戶則是八十五。正好方便了王言這一家，一樓帶的小院相對的擴大了一些。
他是很有原則的，沒有占那七十平的職工家一點兒地方。甚至於按照那時候的情況來說，他也完全可以把這一層的三戶都占了，也沒人會說什麼。但他沒有這麼做，而是就分給了廠里的優秀老職工，沒事兒的時候，王言還招呼他們，跟老廠長等人一起小酌幾杯說說話什麼的。
「姐！」
「噓……」
看著弟弟回來，宋運萍很高興，但兒子睡覺呢，她還是噓了一聲，放下了手上的書，說道，「看你滿頭大汗的，走回來的？」
「是啊，姐，這不是想看看晉陵這兩年的變化嘛。沒想到政府那邊都拆了，繞了些路。」
宋運萍點了點頭，看向了有些侷促的程開顏，笑的溫柔，「是開顏吧？小輝在信里跟我說過你，真漂亮。」
「姐姐也漂亮。」程開顏笑著回應。
「來這就是自己家，不用拘謹。」宋運萍安撫了一下程開顏的緊張。
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她就看出來了，程開顏是個沒心眼兒的，心思淺。
程開顏應聲點頭：「哎，謝謝姐姐。」
「我看看我的小外甥，真醜啊，皺巴巴的。」
「你小時候也這樣。」
宋運輝說道：「姐，這孩子長的像你，不像我姐夫。」
「眉眼像你姐夫，他的眼睛最好看。」宋運萍看著身邊熟睡的兒子，滿眼柔情。
「行了，姐，我們倆不打擾你了，等孩子醒了再說吧。」
「哎，你等會兒，這次在家呆幾天啊？」
「請年假了，呆半個月了。」
「那行，去吧。」
時間還有很多，宋運萍也沒有急著跟弟弟多說什麼，眼下還是她兒子更重要。
宋運輝笑了笑，再沒多說什麼，帶著程開顏又回去了隔壁的小房子，吃著冰鎮的西瓜，跟宋母說著閒話……
晚上，宋父和王言先後回來，家裡熱鬧了起來。
「這是開顏吧？」
「姐夫好。」程開顏很拘謹，王言是真正的大人物了，經常上報紙，經常受表彰的名人，全國人民都知道。
「不用緊張，你是小輝的女朋友，都是自己家人，隨意一些，家裡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稍等啊，我先去跟老婆孩子報個到。」王言笑著擺擺手，就進了屋裡去。
「看見了？」宋運萍正逗弄孩子呢，笑問著王言。
「說的好像我沒長眼睛一樣。」王言近前逗弄著小不點兒。
「你覺得怎麼樣？」
王言狀若沉吟少許，說道：「還行吧，沒什麼心機城府，一看在家裡就是塊寶，沒吃過什麼苦頭，沒心沒肺的傻丫頭一個。目前來看，跟小輝還是比較般配的。小輝心思多，主意正，找個一樣的人日子過的累。」
「我也這麼想的，不過……」宋運萍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說目前？你覺得以後過不好？」
「小輝是搞技術的，目前做的不錯，還跟他們廠的書記關係好，我這邊也能幫著出出力氣，肯定是要進步的嘛。這個程開顏呢，沒心沒肺沒能力，跟不上小輝的進步，就要胡思亂想。走到高處，要面對很多的誘惑，她一胡思亂想，感情就有問題，家庭就不和諧。
她家裡條件還不錯，她父親也是個領導，從小嬌慣著長大的，什麼事兒都喜歡順著來，一有不順心，難免多想，難免發脾氣。小輝是個講道理的人，但感情、婚姻沒什麼道理講，矛盾愈積愈多，總有化不開的那一天。」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覺得還是看兩個人相處。你看咱們倆不是挺好的？我不是也沒跟上你嗎，還有那麼多姑娘看你眼睛放電，在一起還是得磨合。」
王言好笑的搖頭：「是你心胸寬廣，能包容，來，愛妻，親一個。」
宋運萍打了王言一下，但還是湊了過來，跟王言親了一口。
「你看，這小子眼睛都不眨，盯著看呢。」
聽見王言的話，小不點兒也不知懂是沒懂，伸胳膊蹬腿的哼唧起來。
「是不是餓了？」宋運萍也沒經驗，才生產幾天，她也是手忙腳亂。
「心情好了，就想運動運動。你也不用整天在床上呆著，差不多也緩過來了，該走一走恢復恢復了。沒事兒吹吹風，過幾天就能出去院子裡溜達了。你看孩子啊，我做飯去。」
說罷，王言拍了拍小不點兒的屁股，去到了廚房做菜。
他還是給宋運萍弄著食補，是要燉的功夫菜，營養高，味道好。今天人多，大家一起吃，他燉了一個菜，弄了一個湯。
等著燉菜咕嘟的時候，他也跟著到了院子裡一起收拾菜，都是宋母下午買回來的，雞鴨魚肉都有，歡迎程開顏的到來。
王言蹲在地上收拾著魚，邊上擇菜的宋運輝問道：「姐夫，我看縣政府那邊老大一片都成工地了，要蓋什麼啊？」
「政府大樓、人民大會堂、人民廣場、公安局、圖書館、博物館、方志館、英烈館、晉陵社會主義歷史館、晉發行總部、集團總部，這些建築圍繞著人民廣場建立，人民廣場上還要立起馬列毛的塑像。」
宋運輝遲疑的問道：「這個時候，合適嗎？」
「我們原本的晉陵人民已經初步實現了社會主義，到今年底，三縣百萬人口都將脫離貧困，達成小康，給社會主義先驅塑像沒有任何問題。我們已經給北京打報告了，答允。」
宋運輝也只能感嘆真牛逼，他轉而問道：「現在職工房都夠了？」
「這麼多人呢，年輕人要結婚，結婚就給分房，生孩子換大房，孩子要成長，成長以後又要結婚。再加上咱們這幾年日子過的好，老人活的更長了。而且原本的晉陵人的問題解決了，這不是又新來了兩縣嗎，七十萬人口，還有得蓋呢。
就是能空出更多的房子了，縣裡還是一大堆的板房，再來新人繼續往外建板房，政府這邊的房子可以空出來，這兩年賺的也更多了。
另外咱們晉陵人民對於更好的城市建設有了要求，所以城市建設提了上來。以後政府那邊就是晉陵市中心，後續的建設圍繞著這個中心擴散。戲院、商場等等，後續都有規劃。」
「蓋外國的高樓大廈？」
「那是更後續的事情，目前晉陵沒有這個需要。就是建設高樓大廈，也不可能在中心建，方圓兩公里之內，不允許有五十米以上的建築。」
「有那麼多的建築嗎？商場什麼的都算上，也占不了那麼多的地吧？」
「那就蓋房子補充進去，現在的房子肯定是要淘汰的，人民對住房的要求也是越來越高的，品質要更好，房子要更大，裝修要更精緻。所以我才跟你說，我們要做的還有很多，同志仍需努力。初步實現社會主義，遠遠不夠。
下一個十年，除了三縣合併立市的大工程，我們的目標就是要帶領晉陵人民實現富裕的社會主義。」
「厲害。」
「小舅咂，你說咱們晉陵能做成嗎？」
「肯定能，晉陵的基礎雄厚，人民勁往一處使，你這個火車頭也從來沒有錯過，一定能成！」
「你比我還有信心呢。」
王言笑呵呵的，轉而問著一邊不聲不響的程開顏，「開顏啊，覺得晉陵怎麼樣？」
「好啊，比金州都好，感覺晉陵人特別有精神。今年金州開了晉陵的直銷店，小輝還帶我去逛過呢，人特別多，根本擠不進去。」
「也就剛開業的那幾天熱鬧，之後就差了不少。」
「那也有不少人的，每次在那邊路過，都有特別多的人在那邊，大家都認晉陵名牌呢。這些都是姐夫你的功勞，你太厲害了。」
「倒也沒有那麼厲害，都是集體的功勞。」王言笑著回應，並不居功。
「對了，姐夫。」宋運輝問道，「我最近看報紙，晉陵鞋服贊助奧運代表隊了？」
「晉陵做運動服、運動鞋的嗎，咱們新中國第一次參加奧運會，肯定要支持的。已經開始鋪天蓋地的宣傳了，我們早先就派了人去拍攝這些運動員的訓練與生活，還跟著一起出國拍攝了。等到時候奧運代表隊奪金，對我們晉陵的名牌就是大好事一件，衣服絕對賣到脫銷。」
「不是已經開始存貨了吧？」
「從年初開始，就加大了運動服、運動鞋的生產，都是運動員的同款，也都已經運到了各地的大倉庫。還請所有的運動員拍了宣傳的海報，只等奪金掛出去爆賣了。」
開直銷店，最重要的當然是貨物的配送，尤其這個年代的物流還遠沒有那麼通暢，但是現在又不到產業轉移到外地的時候。
所以解決辦法是，按照中國的地域分布，在華南、華東、華中、西南、西北、華北和東北，建立七個一級的大倉庫，同時晉陵買卡車組建物流車隊，進行一級物流運輸，即由晉陵到這些大倉庫的貨運。
而後選址成立二級倉庫，負責就近一定區域內的直銷門店的配送。從一級大倉庫到二級倉庫，是為二級配送，從二級倉庫到直銷門店，是為三級配送。
除一級配送外，二三級的配送服務都是委託給了各地方，也算是給各地方提供工作崗位了。這時候國家在改革、國企在改革，有下崗的，還有數目眾多的待業青年，工作崗位還是很重要的。
當然主要也是晉陵沒有那麼多的車，同時現在開大車也是一個頂好的工作，若非如此，晉陵就自己做全物流配送了，從晉陵直接送到人家家門口。
不過這也是早晚的事兒，隨著發展直銷門店，物流業務自然而然的也就發展起來了。
其實真說起來，王言還是比較鍾愛物流的。用人多，同時人也都比較野，好做事，能解決很多問題。他曾用物流安置流氓，用物流建立消息網，用物流養人拓寬權力邊界，增加自身重要性……
「這麼有信心？」宋運輝笑道，「如果出現什麼意外，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泱泱大國，搞個體育運動還不能奪金？只是什麼時候奪，奪幾塊的問題。這不是賭博，是必勝。哪怕只有一塊金牌，那反而更珍貴，晉陵的衣服一樣能賣到脫銷。」
王言哈哈笑，說的信心十足。
隨即同宋運輝、程開顏聊了一會兒，便跑去做飯了。大家也都忙活起來，宋母去幫著宋運萍照看一下孩子，宋父給王言打下手，一時的，就剩了宋運輝和程開顏兩人在院子裡坐著。
「要不我也幫幫忙去吧。」程開顏坐的有些不安穩。
「說了不用，就是不用，你踏實的坐著就行。咱們倆過去啊，就是添亂了。我不會做，你做不好，咱們倆等著吃就行。吶，吃糖。」
程開顏吃著軟糖，好奇的問道：「你們家都是姐夫做飯嗎？」
「不是，我姐夫做飯好吃，從我姐懷孕以後，一直到現在，都是我姐夫做的。而且他還會做食補的藥膳，他懂中醫的，會看病。為了我姐好，也為了孩子好，這才天天做。等孩子再大點兒，估計他就不做了，畢竟晉陵的事兒都在他那呢，每天都很忙。
我在廠里干那些事兒就已經忙的腳打後腦勺了，我都不知道他怎麼幹下來的，竟然每天還能早早的回來做飯。」
「真厲害。」程開顏點著頭，「你姐夫確實挺好的，對你姐好，對你們家好，還這麼有能力。」
「不害怕了吧。」
「其實也還有點兒，好像上學時候老師提問似的，我總怕說錯話。」
「還是不熟悉，過幾天你適應以後就好了。」
一起還算愉快的吃了飯，到了晚上，程開顏和宋運輝在王言這邊的兩個空房間分開住，王言也跟宋運輝聊了聊工作之類的。
隨後的幾天，宋運輝帶著程開顏在晉陵溜達逛街，吃吃喝喝，很是瀟灑。
沒幾天，許海峰在洛杉磯奧運會奪得首金的消息傳回了國內，舉國歡騰。晉陵的直銷門店也第一時間張貼了許海峰的巨幅海報，同時開始進行營銷宣傳，還弄了許海峰親筆簽名的奧運紀念版的衣服，晉陵名牌爆賣。
最受歡迎的是奧運同款的運動服、運動鞋，但其他樣式的衣服，以及直銷門店裡的各種快消品、家具等等，也跟著多賣了許多。
這一波，晉陵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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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