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測試結束
「膨！「
「膨！」
「白錫保發，1比0」
又是兩球激烈的基本功交鋒，在這過程中雖然池江幾乎看穿了白錫回擊的全部軌跡落點，但因為二人之間五維的一點差距，最終還是被白錫在戰中憑空鑿出了防守薄弱點，並在拉扯中一點一點的將之撕開擴大，最終創造機會拿下了這兩小分。
不過，雖然先得到了一分，白錫臉上也沒有浮現多少喜悅，和以往只靠著數值就能全程碾壓過去，再不濟也能穩穩拿到優勢不同，現如今面對的對手在身體素質上的表現竟與自己相差無幾。
體的強壯會帶來回擊的余欲，這也導致白錫平日常用於與同齡人交手使用並可以快速打開局面的，那分別能展現出自己「力」與「速」優勢的波動球和半截擊，在這場比賽里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即使後面靠著連續不斷的猛攻終於打開了進攻缺口，並搶占先機拿下首分，
對方的看起來神情也沒有多大的動搖，像是對這種猛攻司空見慣，這種能淡然面對其攻擊的態度，讓他仿佛夢回全國大賽決賽。
「初高之間的身體發育壁壘嗎？沒想到才國二我就要面對這種洗禮了。」
在原著中，一堆單看招式怎麼看怎麼炫酷的國中生，就因為身體和經驗上的差異，在面對U17排名靠前那批真正打網球的高中生時幾乎是被瞬秒，前世剛開始看時還以為作者是在發瘟為了吹捧新角色而強行讓舊角色退環境。
不過後面看到高校生們手中的招式，才明百原來高中以上的網球已經超脫了物理學的範疇。
那些網球軌跡和形成原理已經能將一堆牛頓氣死的國中網球，在遇到「牛頓，網球里有這麼個人馬？」的高中網球時，就像是山頂洞人和三體人完成了會面，突出一個天差地別。
招式方面有差距就算了，就像是為表示「雖然我能把牆壁打爆，但網球是打不死人的！」這個理念，高校生的身體素質也開始超越正常人類的範疇，來到了一個看不懂的區域，網王里有點姓名的正常人，面對能打爆牆壁的光擊球時，即使不能很好的回擊，但想要扛下來還是一點問題沒有。
像德川這種，甚至連球拍都不用，拿身體硬抗也不過是個內臟微微受損的下場，照樣能活蹦亂跳的打個一盤比賽。
這還是肉身勉強像個人類的，要是撞見那種不做人的，比如某進擊的巨人坦庫瑪魯·施奈德，那一手巨大化，直插球賽頂部的恐怖身高，將平等院（仁王雅治特供版）「殺人網球」的那點威力，映襯的可憐無比。
突出一個拋開劑量來談毒性，都是在耍流氓的不變定理。
那麼接下來，白錫就得看看對面這位還沒出手的高校生，手裡還藏著多少「
劑量」了。
「噠噠.：噠噠」
即將發球的池江正在做心態和身體上的調整，一下一下的拍打著小球。
池江確實藏著底牌，也確實準備在這一局裡出手使用，畢竟不這麼做，在面對身體素質小優於自己的對手時，最後產生的結果很難發生大的改變。
但他的底牌，跟白錫腦海中正在猜想的，是不是巨人化這種物理方面的技能，一直升格到是不是時間循環這種精神層面的技能有所不同，離譜的猜想與平凡的現實，這兩者之間不能說沒有關聯，只能說毫不相干。
那種即使放到職業場上也能大放異彩的奇異能力，如果他有，他哪裡還需要在這種自費的俱樂部里訓練，並且隨時隨地還要留意賽事的具體情況，以求在大大小小的賽事中挑選到到一場參賽對手、場地和氣候都無比適合自己的比賽，隨後還要苦巴巴的獨自飛往那裡參賽，以求在賽事中打想點名氣，吸引更多的贊助商來小爆點米。
那種一眼望過去就知道是潛力無限的特性，只需要在一場不大不小的賽事中稍稍表現一下，全國各地的球探當天就會把資料傳給後面的俱樂部和老闆，讓他們跑步過來送錢。
在這種網球運動為主的世界裡，俱樂部和國家隊，可都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有望成為巨星的球手。
而在俱樂部里，池江最有名的就是他的正手轟擊，用正手打出來的那些又深又重的球，往往能讓他安然待在底線之上，好整以暇的等待著對手的來球，並迎接在他的下一次正手轟擊，最終在持續的對拉中自行等待著對手的失誤，並拿下勝利。
整個打法如此，他的底牌自然也跟正手轟擊球有關。
「膨！」
沉重的悶響在這片場地迴蕩，一眼就能看出有多勢大力沉的炮彈發球朝著白錫襲來。
「唔，力道不錯，不過太樸實無華了點。」
常年跟唐懷瑟、風、零式這些奇奇怪怪發球技巧打交道的白錫，面對這種軌跡簡單明了的大力發球，一時之間還有點不太適應。
不過在接下這球時，從球拍處傳來的力道反饋還是讓白錫不得不承認，這球在國中層面還是有一定統治力的，至少對於臂力和腕力不足的人來說，只這一下就足夠將他們的手臂震麻。
但對白錫來說，感覺，其實也就那樣。
「膨！」
小球被白錫單手掀回，為「表揚」池江這種不花里胡哨的發球，白錫還特意將網球沿原本的斜線打回，將回擊位置控制在了對手的正手位，讚賞（挑）之意溢於言表。
「哼！」
即使一直以職業選手的素養來要求自己，在賽事中時時刻刻都會對情緒保持抑制的池江，在他看到來自白錫的挑邀戰時，眼神里還是不可避免的閃過一絲怒意。
一聲冷哼之後，隨後便舉起球拍，重重甩出，以一種要將網球抽爆的氣勢，
用力將網球抽飛了出去，沿著原路打了回去。
池江這倒也不是在完全賭氣，作為他最得力的武器，要是沒有拿出來跟對面主動硬碰硬的勇氣，這場比賽也就沒法打了。
主動變招說的好聽，可其中夾雜的，卻是因自身身體或者技術，在和對面相比之下在某些方面存在的不足，而只得暫避鋒芒的無奈，作為身體數值只比白錫略差一點的池江，還不至於被逼到做出如此消極的決定。
「膨！」
「膨！」
「膨！」
「15-0」
「15-15」
「30-15」」
「30-30」
「30-40"
但是差一點就是差一點，跟池江開局前的預料一樣，要是他在這局裡不做出多少改變，在這種持續的底線對拉中他必定會或多或少的落入下風。
眼見即將被破發，池江眼神精光一閃，他要準備出招了。
抬臂，手臂充血，原本不算粗壯但足夠健壯的手臂，在他的發力下開始不自然的膨脹變形，原本稍顯寬鬆的袖口被他的手臂肱二頭肌高高頂起，在撞了一圈的手臂對比下，從他手裡拋起的那顆小球都變得嬌小玲瓏了起來。
小小的網球向上攀升，隨後不敵重力，從最高點開始下墜，然後「轟！」
一根球拍凌空划過，在半空急促的炸響後，在池江上方的小球便不見了蹤影，不過看似消失的小球卻也不難找，在旁邊的觀眾都看到了那顆聲勢浩大的網球，正直直的朝著白錫飛了過去。
如果說剛才的發球像一顆炮彈，雖然厚重但不至於讓人感到危險，實在不行躲過去就是了。
那麼這一記發球就是一枚點燃了的炸彈，球未至，球裡面蘊含的精神意志已經牢牢地鎖定了白錫的身影，壓迫著他接下或者說是臣服，恐怖的感覺讓人感覺到心理發寒。
「差不多了可以停止測試了吧，這都已經要到職業賽的強度了。」
鷹崎教練收回了搞怪的神情，神色無比認真的說道，剛才那種過家家的強度，雖然白錫有著出乎他意料的身體動作，但總體強度並不高，無論是場上那位，還是A組的其他會員，都能第一時間介入，避免發生什麼意外。
可到了如今，池江的爆發預示著世界級別的交鋒即將到來，那種威力，可就不是之前那樣想什麼時候制止就能什麼時候制止的了，威力大漲的網球，很有可能沒來得及介入就出現了大家不願意看到的狀況要是把前來體驗課程的客人給打成重傷，別說他們兩人的職業生涯不保，就連整個俱樂部也會受到牽連。
可面對如此情況，之前一向謹慎，害怕白錫會受到什麼傷害的丸尾，此時卻一反常態的壓下了鷹崎的提案，只是用手上的筆記錄本不斷的收集著白錫和池江的資料，沉浸在了數據收集的快樂小世界中。
「不急，不急，再收集點，這些資料，都是日後用來打造終極網球球員的絕佳參考，再來點，再激烈點..：：：
聲勢更為恐怖，但軌跡和之前相比沒有太多新增的變化，這也讓白錫能在接發線上提前將雙腿紮根，重心沉低，猛然發力的手臂將青筋盡數暴起。
隨後手臂向側方展開，手腕勾動，對準撞地後即將彈起的強力炮彈，與其必定攜帶的，猶如爆炸般的威力。
「喝！」
爆炸在彈起的小球與揮過來的球拍之間炸響，滾滾的灰塵下，道道氣浪在不斷湧出，即使已經扛過第一波衝擊，並用球拍將小球牢牢捕捉，球拍中心處不斷傳出的陣陣衝擊，還是將一個白髮的身影不時逼得後退一步。
「這就是世界級別的力量...．」
平日裡，白錫在面對力量擊球時，最喜歡在扛過第一輪衝擊後，就用波動球的技巧將剩下來的餘力完全同化吞噬，在完全染上代表波動的黑色光束後再將之打回，突出一個借力打力，禮尚往來，
可這一次，無論白錫如何使用波動球技巧，小球表面都依然是那抹橙黃色，
往常會被其吸收吞沒的餘力，如今也在死命的抵抗，瘋狂衝擊著他的手腕，甚至將他都推動了幾步。
這種力量，雖然沒有跟石田銀打過，但白錫有自信，以那位祖師爺的力道跟他打，占據上風可以，但想要做到這種程度絕不可能，比石田銀的還要更強的力量，也基本超脫了國中屆的範疇了。
思緒在腦海中飄動，白錫手上也沒有出現鬆懈，一直持續不斷的雙手握拍抵禦著這股沉重的力量波動。
見波動球的力量波動已無法染黑網球，百錫於是決定換一種方法來將小球染黑，在白錫的調度下，快兩個月沒有動彈的黑霧快速自他的身體滲出，並包裹住了手臂協助其一起對敵。
有了這股生力軍的加入，白錫不斷後退的腳步終於可以向前踏出，原本被推動稍稍變形的動作也再次變得穩如泰山，在正確的發力動作下，網球成功的被打了回去。
「竟然還能提高，真是令人驚艷的天賦。」
看著對手的身體素質在過不明狀態的加持後，竟然還能繼續拔高，池江眼裡閃過一絲凝重，他很清楚，如果這局的拿不下，那整盤比賽的氣勢都會因對手出眾的天賦而喘不過來氣，想要重新掌握比賽節奏，這一局，這一球就是關鍵點。
於是池江大步踏出，腳步一墊後微微躍起，雙手抓住球拍往身側拉出。
「轟！」
白錫打過來的網球深陷球網，灰色的氣流不斷的將網球包裹，這也引起了白錫的警覺。
即使有著黑霧的加入，他能打在球上的力量也絕不足以讓小球在球拍上停留那麼久，這種情況絕對是對面的傑作，而且絕對跟蓄力有關。
漫長的蓄力時間後，一顆純灰色的小球朝著白錫砸來，球身表面沒有了之前的強大聲勢，可在白錫的直覺中，這一擊更為恐怖，即使不用黑霧滲透雙眼來細看，也大概能從場邊的騷亂聲中察覺到這球的威脅程度。
「快，把急救班叫過來！」
白錫沒有聽錯，此時就連丸尾這個不同意打斷比賽的「激進派」，都一臉驚恐的叫醫療隊和A組的其他好手過來，隨時準備叫停比賽救人，都不用期待那顆球會不會可能只是一支銀樣蠟槍頭了，只需要看看池江的袖口，一切都明白了。
打完那一擊後，池江的袖口已然完全爆開，此時正大口喘氣平息這一擊的消耗，這種表現，在力量級別的分級里，屬於「爆衣」一一的無限簡化版。
不過簡化歸簡化，能跟爆衣這種招式沾上邊的，又怎麼可能是省油的燈，那顆網球上的蘊含的力量，絕對跟之前的不再一個次元，見此丸尾也是一邊拼命的大喊「躲開」，一邊連忙吩咐等網球落點就準備上場救人。
「快躲開！」
白錫直視著襲來的炸彈，對場邊那拼命的呼喊置之不理。
躲開？笑話！網球選手怎麼能躲網球呢？況且現在能躲，日後面對那些能填滿全場的異次元要怎麼躲，還是得堵上性命來將它打回，站著死總比判死緩強。
白錫心意已決，黑霧也像是收到了命令般全數湧向他的手臂，準備全力迎接這一擊。
不過，還不夠。
白錫察覺得到，想要回擊這種世界級別的招式，單憑力量現在的他還做不到，還要有別的東西支撐。
波動球技巧，不夠。
甜區技巧，不夠。
心？
回想著人生最兇險的時刻，在和手冢大戰時，在寺廟將禪杖拍碎時，那綻放在絕境裡面的希望之光。
「贈！」
一閃而過的金色光輝，隨後就是大片大片的煙霧將整個場館遮掩。
少響，煙霧散盡，場地里已經找不到小球的身影，或者說，它無處不在，原以為需要搶救的白錫，正好端端的站在場內，正若有所思的望著已經斷裂的拍線。
「比賽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