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同居生活近在眼前
在小交番工作的日子臨近結束,大家似乎要就此告別了。
雖然只相處了不到一個月,但源玉子一直把風間指導員視為師父,把渡邊俊視為可敬的前輩。一想到他們不久之後就會升職調走,源玉子在替他們感到高興之餘,也有一點小小的傷感。
正如媽媽醬所承諾的那樣,巢鴨街區又多了一座新交番,街頭街尾各建了兩處哨亭。警校的B類學員需要學習十個月,巢鴨擴建時正好趕上警校分配應屆畢業生,新老交番都多了幾位生面孔。
公寓屠殺案和黑道團伙暴動案都順利結案,平櫻子拿回了她心心念的能面面具,稻川會內部在石井隆匡的整頓下逐漸穩定下來。
此外,佐竹玄經過及時搶救,再加上攝入劑量微小,好羅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他出院後,給伏見鹿寄了一盒實心大福,附帶了一張金融(洗錢)公司的名片。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表彰會議結束後,伏見鹿被破格提拔,調入了警署刑警部。交番宿舍不夠用了,一居室都變成了雙人床,他只好帶著平櫻子搬了出去,在東巢鴨購物中心附近租了個兩居室。
離別當天,源玉子哭成了淚人。
隔日,伏見鹿去而復返。
他進警署報到之後,總算知道九條唯為什麼會跟女兒立下賭約了。
所謂的初任研修,是指新入職的巡警學習基本的刑偵知識和技能,如犯罪學、刑事訴訟法、現場勘查技術、證據分析與鑑定、詢問和審訊技巧等,為日後晉升刑警打下基礎一一也就是說,他雖然被調到刑警部,拿到了刑事警員警官證,但證件下面會印上「實習」二字。
換而言之,就是牛馬。
每年都有巡警接受初任研修,但想要轉正,必須在研修期限內通過公務員升職考試、升職培訓、研修績點-—--—-總而言之,如果沒有高學歷或者好人脈的話基本上是警署的雜工體驗卡。
這也是近幾年日本警視廳為了補充警力搞出來的新政策,等打斷黑道的脊梁骨之後,這種亂七八糟的「臨時政策』肯定會取消。
上頭有人打了招呼,豐田區警署自然不可能讓伏見鹿順利通過研修。他們沒有刁難人,而是把伏見鹿調去守巢鴨哨亭。
一天十二個小時白班,周六周日雙休,薪水照舊,遇到突發事件向上級報告即可。
說句實話,伏見鹿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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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理想中的巡警生活,每天翹著二郎腿坐在哨亭里,什麼都不用做就能領到薪水,偶爾他還可以旁觀混混互毆、流氓搶劫、不良少年調戲k少女,看膩了就打電話向交番或者警署報告,甚至不需要親自他親自動手處理-—----簡直太爽辣!!
相比之下,源玉子則變成了急急國王。
「照這樣下去,等你研修到期,豈不是一起案子都辦不了嗎?!」
面對源玉子的催問,伏見鹿表示這問題確實很嚴重,但他也無能為力,只能一臉難過地躺在哨亭躺椅上摸魚。
為了贏下賭約,源玉子算是拼了老命。她向森木所長打報告,申請去哨亭和伏見鹿一起值班,就為了能抓到一起惡性犯罪。
下屬主動要求加班,森木雅嵐自然不會拒絕。
於是乎,小哨亭變成了雙人崗,源玉子白天值班,晚上巡邏。
一天不到,源玉子就扛不住了,她占用了伏見鹿的躺椅,在哨亭里睡大覺。
晚上醒來時,源玉子格外懊悔,恨自己不爭氣。她讓伏見鹿明天監督她,絕不能再睡懶覺了,看到她犯困就要把她叫醒。伏見鹿拍著胸口說包在我身上,等到第二天,源玉子又從早睡到晚,伏見鹿還貼心地幫她蓋好了被子。
「豈可休!這樣下去我們不是輸定了嗎!」源玉子欲哭無淚。
她坐在躺椅上,頭髮亂糟糟的,身上裹著毛毯,透過哨亭玻璃窗望向行人稀少的街道。
外面黑漆漆的,街面上只有哨亭亮著燈。
伏見鹿坐在源玉子旁邊,後背靠牆,把腳跟擱在桌面上,低頭翻閱著最新連載的漫畫《劍風傳奇》,隨口說道:「巢鴨和平不是好事嗎?再說了,這裡好歹是東京城區,怎麼可能天天有殺人事件啊。」
「說來也是。」源玉子愁眉苦臉。
這段時間冒出來了一個天罰組,自稱是『任俠」,看到偷砸搶的罪犯,拎著棍子就上去幹仗,屬實是敗壞了巢鴨的犯罪風氣。再加上稻川會內部整頓,停業的停業、失蹤的失蹤,巢鴨一時間變得平靜了下來。
嘀嘀嘀一一桌上的小鬧鐘響了,伏見鹿到了下班時間。他把漫畫折角,伸了個懶腰,在門口的機器上打卡,又混得一天薪水。
今晚源玉子休假,總算不用再值夜班,她打算去看望平櫻子。
等伏見鹿收拾好東西,鎖好哨亭大門,源玉子就跟在他身旁,提了這件事:「好久沒見櫻子了,我還怪想她的—————-今晚我能去找她玩嗎?」
「想來就來唄,櫻子也一直在念叨著你。」伏見鹿把漫畫夾在腋下,打開手電筒,照亮了路面。
「?她念叨我什麼啦?」源玉子問。
「她想讓你搬過來,跟她住一個房間。」伏見鹿實話實說。
「真的嗎?我要是搬過去住,會不會太叨擾你了啊?」
源玉子現在也多了個女室友,是個剛畢業的後輩,每天襪子亂扔內褲不洗晚上呼嚕打得震天響,她嗅覺敏感聽覺敏銳,實在不堪其擾,早就有了搬出去住的念頭。
「你要是願意來照顧櫻子,那再好不過,畢竟她是女孩子,有些事我也不太方便。」伏見鹿頓了頓,補充道:「前提是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麼?」源玉子沒反應過來。
「你跟我住一起,別人會覺得我們在同居。」伏見鹿警了她一眼。
「啊?也對哦——.」
源玉子有點臉紅,但她轉念想到宿舍里的人形生化武器,忽然覺得區區流言語沒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睡同一個房間,之前我們在交番宿舍不也是住一起嗎?只要問心無愧,隨便其他人怎麼說!」
「我無所謂,隨便你。」伏見鹿說。
源玉子自無不可,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她明早就搬家。
兩人並肩走在寂靜的街道上,源玉子心情頗佳,走路時都哼著歌。
不遠處,在街道盡頭的巷子口,有個穿著大衣的女人拐過了街角,她牽著狗,向兩人迎面走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條狗越發躁動不安。伏見鹿用手電筒照過去,它瞳孔折射著紅光,尖銳的療牙已經吡了出來。
隔著四五步的距離,那條聖伯納犬口水大片大片地淌了出來,對著源玉子嘶吼咆哮。女人試著安撫愛犬,但收效甚微,她只能面露歉意,用力拉著牽引繩向後退。
源玉子也有點被嚇到了,下意識退後了兩步。
就是這麼一退,聖伯納犬當即爆沖,女人根本拉不住,反而被拽倒在地。一百四十多斤的大型犬猛撲過來,張開了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