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退出幻象。閉上眼睛思。
臉色蒼白,天元訣在運轉,在不斷的彌補精神力的消耗
這種觀瞧感悟乃是以消耗精神力為代價的。理論上說,宗師高手是沒辦法看到這幻象的祝采芙直接給他,也是知道他能運用精神力。
當然,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只憑罡氣怎麼可能御刀?片刻後,精神再次飽滿。
他繼續閉著眼,精神再次朝著木刀探去。
隨後發現自己再次坐在了烏雲密布之下的山巔。
烏雲壓頂。「喀嗪!雷霆炸響。
紫電迅速閃現,一閃即逝,再緩緩出現,然後又消失殘餘的光芒猶在,另一道紫電已經出現,縱橫交錯。
整個天空仿佛被劃分出無數區域,每一塊都在被閃電切割著。楚致淵迷失在似慢實快的紫電之中,仿佛自己化為了紫電。
不知過了多久,他眼前忽然發黑,黑暗要吞噬掉他。
他再次退出這幻象,天元決運轉,源源不斷的甘霖落下。待精神補足,他再次進入木刀之中,再次坐到那山巔,體
會著烏雲之中的紫電。
有時候是只有烏雲,有時候還有大雨傾盆而下。
他仿佛真的淋雨,五官清晰,幾乎無法分辨真假。只是沒了超感,便讓他知道自身處於幻象之中。
縱使沒有超感,可妙靈珠讓他的悟性超絕,捕捉到幻象中的感悟,轉化為無數的靈光在腦海里閃現。
一道道靈光宛如一道道紫電,在腦海虛空中一閃即逝,有的被他捕捉,有的直接放棄。
他一次感悟過後,不等冷卻,仍舊處於感悟最敏銳狀態,便進入第二次感悟,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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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感悟一次需得長時間恢復精神,他則傾刻便恢復完成,馬上進入下一次感悟。
連續不斷的感悟,讓他前力未衰後力便跟上,持續不停往前推進,越來越深,距離精髓越來越近。
最終他不必進入木刀,眼前便是一道道閃電。
視野所見,一切皆為閃電,一道道紫光仿佛紫鏈,連接萬物。
他抬頭看向暮需沉沉的天空。青灰的天空中,偶爾幾點星光。
他看到了它們彼此之間連接著紫電,似慢實快。
「呵呵.「楚致淵突元而笑。站在不遠處的鄒芳看過來。郭馳四人也好奇的看過來。
他們五人一直在警惕周圍,防止有人打擾他的感悟。
「哈哈楚致淵忽然大笑,笑得極為開懷。好一個刀法傳承。
大宗師手裡果然有好貨。
從蘇秋雁那裡得到了斬虛刀,悟得虛實之道。
而從祝采芙這裡得到了紫雷刀決,悟得快慢之道,
一柄飛刀從袖中飛出來,不像平時那般迅捷,而是悠悠緩緩,不緊不慢,好像飛鶴展翅。
它悠悠射向旁邊一株松樹,划過一截樹叉。樹叉無聲無息的落下。
飛刀看似很悠緩,其實奇快絕倫,這便是快慢之道。他感悟劍法,知道虛實之道,快慢之道,陰陽之道。
可是那只是依據劍法,對那一套劍法本身的領悟,需得快慢相間,不能一味的求快或者求慢,需得將快與慢拉開,反差要大。
這一次卻是徹底領悟快與慢之道,是一種對時間與空間的扭曲。
這是一種特殊的感悟,而不僅僅只能用在劍招上,可以用在一切刀法劍法或者武功上。
「世子爺「鄒芳輕聲道。楚致淵看向他。
鄒芳道:「先前世子爺剛走,高大人匆匆過來找世子爺。「何事?「楚致淵皺眉。
高凌峰這個下屬極省心,平時幾乎沒什麼事要勞煩自己匆匆過來找自己,那便是出了大事。
「朝中出了大事。」鄒芳輕聲道:「東境有一軍鎮的軍營叛亂。」
楚致淵皺眉。
鄒芳道:「高大人應該等急了。「「走吧。」
楚致淵將木刀收入袖中,其實是放入了鐵指環內,轉身回城。他剛回到慶王府,馮錫便迎過來,說高凌峰仍在等候。
已經等了一個下午,一直沒有離開,一直坐在那裡等著楚致淵。
楚致淵沒責怪鄒芳不早跟自己說。
他知道在鄒芳看來,身為世子的自己,修煉是頭一位的至於朝廷大事,反而沒那麼重要。
楚致淵覺得鄒芳的觀念沒什麼毛病,修煉確實最重要。尤其是感悟心法的時候,尤其重要。
至於朝廷的事,自有高個頂著,自己一個左侍郎,沒必要如此上心。
「大人。「高凌峰肅然起身。他旁邊桌上有幾個卷宗便子。
楚致淵抱拳:「勞高大人久候了,有事耽擱。」
高凌峰肅然道:「大人,東境濟海鎮的大柳營嘯營,殺了指揮使,而濟海鎮竟然無力鎮壓,已經越鬧越大。」
楚致淵道:「這不是兵部之事嗎?」
「兵部請鎮武司出手。」「嗯——?「」
「兵部說,這涉及到了武林宗門的身影,其中竟然還有邪宗弟子。」
「武林宗門之外,還有邪宗?」「是。」
「哪些宗門?」
「幾個小宗,沒怎麼引起關注的小宗,有凌塵宗,竹海幫,多福幫,金山宗高凌峰將桌上的卷宗匣子推了推。楚致淵看向卷宗。
鄒芳上前打開匣子,將一卷宗遞過去。
楚致淵接過來迅速翻閱,很快將幾個匣子的卷宗都看完。他輕笑一聲。
高凌峰陰沉著臉色,透出憤怒:「這濟海鎮的馮總兵該下獄問罪!」
楚致淵道:「人吶,總是難免膨脹,不知天地高厚,不把別人當人。」
高凌峰道:「如果不是他肆意打壓,貪婪刻部,大柳營不至於如此,而大柳營出事之後,他不思鎮壓,反而忙著鎮壓消息!「
楚致淵道:「紙想包住火,怎麼可能。高凌峰道:「大人,鎮武司要不要出動?」 楚致淵看向他。
高凌峰肅然:「屬下認為,鎮武司應該儘快出動!「出動幹什麼?「楚致淵道:「去捉那些宗門中人?」
他搖頭道:「根本還是更治問題,鎮武司去了,給他們背黑鍋?」
他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濟海鎮可不是撫遠鎮,而是一個大鎮,擁有數萬人,治不了一個三四千人的大柳營?
這純粹是笑話。
就是等著人過去一起背黑鍋呢。
這些當官的個個都是滑不留手,能推出去的責任就不顧一切的推,能攬來的權就拼命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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