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02.亦正亦邪,陣道消息(3.9K字-求訂閱)
【第一年,你運轉《玄劍經》,將三百縷玄氣轉化為了劍氣:::】
【第三十年,你將全身玄氣轉換為了劍氣:::】
宋延感知了下。
發現自己練玄境界的所有普通玄氣都已變成了劍氣。
他繼續修煉。
【第一百三十年,你將中中宮包裹「悵王虎」精血的玄氣全部轉換為了劍氣】
【劍氣與「悵王虎精血」產生作用,你領悟出了一縷特殊劍氣一一囚魂劍氣劍氣所向,對方會從神魂層面感到一段時間的不自在,思維緩慢,動作遲緩】
【第二百三十年,你將中左宮包裹「夜燭魂蟲」精血的玄氣全部轉換為了劍氣】
【劍氣與「夜燭魂蟲」產生作用,你領悟出了一縷特殊劍氣一一刺魂劍氣。
劍氣無形,直指神魂,雖然威力不及夜燭魂蟲的裝魂,但能在交戰之際讓對方感受到神魂層面的一瞬疼痛,可謂是防不勝防】
如此.: .
算是修煉結束了。
宋延舒展了身子,只覺體內劍氣縱橫,可若一念卻又全部復歸平靜,當真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又好似那浩瀚汪洋,看著平靜,但若起海嘯,卻是轉瞬可展示天災的力量。
雖然還未動手,但宋延已然感到自身實力大進,至於是個什麼水準,卻也暫時不清楚。
然而,他又感到這《玄劍經》似乎還存在什麼外物,可以加快修煉速度,但這些...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他練都練好了,也不需要費盡心思地去尋那外物了。
完成了修煉,宋延又想起了陣法的事。
五年之約,還剩四年整..,
但他並未在南吳劍門的藏書閣發現「陣法」的相關信息。
只能另往他處尋了.
卻還不知這契機所在之處。
宋延起身坐到窗前,點燃燭火,掃了一眼那滿地扭曲的「劍」字,重新提筆,筆走龍蛇,將一個新墨書就的「劍」字落於紙上。
這一字堂堂正正,清澈如泉,又縹緲似那天外之雲。
「劍煞雙相」一念轉化,宋延乾淨的雙眼陡然呈現出詭異狠厲的紅色。
再落筆,又一個「劍」字落於紙上。
這一次...
那「劍」字竟是扭曲森然,說不出的怪異恐怖,就仿似某個怪物抓著死人斷指在窗戶上書寫出的圖案。
宋延再度轉回劍氣,這連續轉換,讓他有幾分莫名的煩躁,很顯然...轉雖隨心,但念頭的反覆劇變也會帶來些不妥。
他將以煞心寫就的「劍」字隨意毀去,然後躺在榻上,雙手枕頭。
距離「大長老和骨煌子約戰的驚蟄之日」,也只有兩個半月了..,
大長老若去,或許正是他四處尋找「陣法契機」的時機。
次日。
天才蒙蒙亮,宋延就去到了枯葉劍師的竹舍前,準備去田裡幹活兒。
才一到門口,就看到枯葉劍師在朝天揮手,而天穹上孟婆婆正御劍而遠。
很快,空中已無人影,枯葉劍師卻還在原地傻笑,直到感受到門外宋延的目光,枯葉劍師才收起笑容,正色看向宋延,然後招了招手。
屋中,枯葉劍師與宋延娓娓道來:
「人世姻緣,當真是千奇百怪。
想當年,我和孟蓉相識,相知,相愛,意氣風發,之後更是聯手,無比幸運地獲得了一份絳宮妖魔之血。
原本想著,我們都非常人,夫妻同心,定能撐過丹劫,徹底消化那妖魔之血。
可未曾想到,我和孟蓉都失敗了。
此後,她埋怨莪,我也責怪她,日子過不下去了,便分道揚。我一氣來了紅葉島,而家族則安排她在了藏書樓,我與她...早年相愛,餘生卻一直在痛恨中度過,數十年如一日,未曾再見。
可其實,早就過去了,卻又臉皮薄,不肯認。
幸虧你捅破了這層紙。」
宋延輕輕笑著,道:「您二老如此,我也開心。
枯葉劍師深深看著面前男子,忽道:「再御劍給老夫看看,可否?」
宋延愣了下,道:「自然。」
旋即,他起身走到屋外,屈指,御劍,一劍堂堂正正,沖天而起,破開雲霄,又急轉而下,貼水而行,當真是如蛟龍巡天。
枯葉劍師負手而看,無比仔細地辨別著那劍,仿是要看清其中的每一絲劍氣和劍意是否有偽,有詐。
可無論劍氣,劍意皆是純粹無比,驚艷絕倫,無可挑剔。
良久,枯葉劍師鬍鬚輕動,眼中露出幾分難言的欣慰。
待到宋延收劍,枯葉劍師看向他,道:「你還年輕,再尋個道侶吧。"
宋延::
「不了。」
「繡虎啊,老夫已經打算好了,驚蟄之日,我會隨大長老一起去空嵐山。總不能,這麼大一個屋,那麼大一塊田,就讓你一個人孤零零地呆著吧?」
枯葉劍師嘆息道,「這孤獨的日子,我是過夠了,年輕的時候憋了口氣,死不低頭,可現在想來,真是後悔萬分。你讓老夫放下了,自己為何不肯?」
說罷,老者似是興致頗高,大咧咧地拍著胸脯道,「你說,你想要什麼樣的姑娘,這偌大的南吳劍門,還沒我和你孟老師做不了媒的。」
宋延沒回答這一茬,而是驚道:「老師,你怎麼也要去空嵐山?」
縱然身份是假,但他對這老者還是頗為關心的。
枯葉劍師道:「怎麼?你覺得老頭子這一去就回不來了?
我告訴你,到時候不僅我去,你孟老師也會一起去。我與她已經足足六十年沒有聯手抗敵了。」
他說著,眼中閃過憧憬和期盼。
宋延勸道:「總得有人鎮守劍門吧?」
枯葉劍師道:「突然傳來消息,骨煌子似是厭倦了這種拉鋸,說要一戰而定,所以他將斯殺從原本的一對一,變成了五對五。
他們五峰之主會全部出現在空嵐山,我們南吳劍門自然也會派出五位最強者。
我和你孟婆婆雖然不是最強,但好歲是老字號的絳宮境,去壓壓陣總是沒錯的。」
宋延愣了下,他就沒見過肯正兒八經正面對決的魔門弟子,於是道:「魔門弟子奸詐無比,更別說骨煌子老魔了。這種鬼話,弟子認為...不可信。」
枯葉劍師笑道:「你小子能想到的,我們想不到?
呵.。
屆時,我們不會立刻去空嵐山,而會在空嵐山上確實傳來諸多絳宮境氣息後,才會前去。
而期間,我們也會如凡間兩國交鋒一般,派出大量斥候,四處探查,以免對方要詐。
傀儡宗本就勢大,正面應對,我們是打不贏的,能有這般斬首機會,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以輕易放過。
再者,如今外面瘋傳,說掌教劍皇已經隕落,如果我們再避戰,那...士氣一落千丈,便是兵敗如山倒。"
宋延垂眸,露出思索之色。
他對傀儡宗太熟了。
本來「一對一」還好,現在突然變成「五對五,一戰而定」,那簡直就把「有鬼」兩字寫在臉上了。
如果沒問題,他宋延就把眼前的桌子給吃了。
但問題在哪兒?
雖不明白,但他卻還是道:「老師,你知道的,傀儡宗不知道嗎?他們說不定就是以此為餌.....
「不說這個,你就當一聽。」枯葉劍師拍了拍他肩膀,道:「我走後,此處由你照料,我這竹舍往日裡還會接洽些病人,為他們治病,配藥。
這段日子,老夫會將畢生對藥草、煉丹的認知,全部講給你聽。
至於劍道,人各有路,老夫就不多指點了。
好了,咱們還是談談煉丹,談談你小子的新道侶吧。"
宋延還想拒絕,可轉念一想:如果他提出想要一個擅長陣法的天才道侶,那麼.:.枯葉劍師和孟婆婆又該如何應對呢?
枯葉劍師和孟婆婆很可能會覺得他是為了不要道侶,而故意提出了個很苛刻的要求,但是...這兩位南吳劍門的長輩卻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去幫他完成目標。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分得清?
宋延微微眯眼,又連聲道:「弟子不要,弟子一個人就夠了,弟子真的不需要道侶。」
數日後。
傍晚...
宋延嘆息道:「若兩位老師一定要弟子再尋位道侶,那.:.弟子對陣道頗感興趣,卻一直無緣此道,所以想要找一個擅長陣道的道侶。」
話音落下,枯葉劍師和「下班歸來」的孟婆婆臉上露出無比古怪之色。
兩老突然安靜下來了。
宋延察言觀色,然後直接一錘定音道:「既然沒有合適的,那..."
孟婆婆忽道:「有。」
枯葉劍師欲言又止。
孟婆婆道:「但這媒人卻沒法直接做,老婆子我也沒法把人帶過來讓你們相處,你真要處,那就得自己去找人家。」
宋延心中一喜。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自己找,不如用技巧啊。
但他臉上卻露出淡然之色,道:「那...罷了...
孟婆婆道:「不妨直接告訴你,唯一符合你要求的乃是掌教之女,魚玄薇。
魚姓,乃掌教一脈之姓,非孫蘇兩家,而其先天水行玄根僅可一脈相傳..:
魚玄薇已入絳宮境,她比你大不少,但性情孤僻,自視極高,尋常男子若敢在她面前顯露半點愛意,會被她打的連牙都找不到。
我南吳劍門的陣法之道,從來只有掌教一脈才可掌握。你想尋擅長陣道的道侶,整個劍門也就她一個。
而她如今住在落霞竹島前山.:.若非她維持島上大陣,說不得早有細作摸入島上探查掌教情況了。」
宋延才「一喜」的心,頓時被潑了盆涼水。
但他轉瞬又好奇起來.
為什麼掌教一脈,才可掌握劍門陣道?
而這一脈卻又姓魚,且還是能傳承先天水玄根的一脈?
孟婆婆見他沉默,道:「小子,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至於玄薇,雖是年長於你,卻相貌傾城,是我劍門,乃至整個南吳第一的美八我聽老頭子你劍道天賦絕倫,是我劍門未來棟樑..,
那,你的心意,老婆子會幫你傳達一下,其餘的便看造化吧。』
宋延略作思索,既然知道了陣法在誰手上,之後再看機會便是,他還有時間。
至於這種極度招搖地去追求掌教千金、而且還是坐鎮落霞竹島這種核心位置的掌教千金,他還是不做了。
若是他做了,那定然是會想方設法表現的..,
到時候,他的實力表現將遠遠超過白繡虎能夠達到的水準,此其一。
其二,魚玄薇相貌傾國傾城,其愛慕者,追求者必然極多。
他若去追求,那不是一頭扎入麻煩中麼?
其三,魚玄薇這種被無數天才追求,還根本不屑一顧的女人,又怎麼可能輕易看上他?縱然看上了,他若是哪一天不上趕著去「舔」,怕是就要炸鍋了。
漂亮強大、身居核心之處,又不乏追求者的女人,就是大麻煩的代言詞。
諸多念頭閃過,宋延緩緩搖了搖頭,道:「算了,老師,我配不上。"
孟婆婆皺眉道:「這是一個劍修該說的話麼?」
宋延露出自嘲的笑,眼中流過幾絲傷感,道:「婆婆說的是。」
孟婆婆越發皺眉,正要發火,一旁的枯葉劍師急忙起身打圓場,道:「孟姐,你應該知道繡虎的過去,體諒一下嘛。
既然,魚大千金咱們高攀不起,那有沒有別的...適合的?您見多識廣,遠不是老夫我能比的。您幫著想想。」
宋延嘴角輕輕抽了抽。
得。
這稱呼都變「孟姐」了。
孟婆婆道:「都說了,陣道只有掌教一脈才能掌握,整個劍門就兩個人深譜此處,一為掌教,另一個就是玄薇了。」
宋延恰到好處的起身,恭敬行禮,道了聲:「兩位師父,那弟子先走了。"
孟婆婆道:「滾吧!」
一旁的枯葉劍師尷尬地笑笑。
宋延自然不會生氣,轉身離開了竹舍。
今日,也不是沒有收穫。
至少他知道了「陣道」的突破口在誰身上,
驚蟄之日,風雲必起,渾水摸魚...總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