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大虛術突破,月黑風高好殺人
【技藝:大虛術(熟練)】
【進度:195/200點】
【狀態:不可提升】
【備註: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舍。持續的修煉讓你對大虛術掌握得越發嫻熟,掌握極快的速度,本次突破後,你對虛字理解更為透徹,施展此武學,可橫跨空間,來無影去無蹤,難以捉摸。】
「大虛術經過這些天的修煉,還差一點點。如果順利,今晚便可突破了。」
沈青心中喃喃自語,不由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自從皇甫柔把大虛術完整教給他後,他在這門武學的修行上越發的順利。
加上靈蘊的加持,短短數日的時間,這門武學已經在悄然之間快要滿足突破的條件。
沈青暗暗盤算著:「等這門武學一突破,便可試試殺了那個薛宴。」
今日事發突然,薛宴冒然來此,不知道留有什麼樣的後手,並且光天化日之下,他這般來衛武司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看到。
剛才那一刻他要是動手殺了他,死在衛武司中自己肯定難辭其咎。
換言之,讓這薛三公子死在其他地方,不會與他產生聯繫就可以。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沈青心中很快有了決定,悶頭鑽進了練功房中,他掏出一塊玉牌,心無旁騖地沉浸在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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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運轉大虛術,在練功房中不斷奔跑,身形化為一道道虛影。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色漸深,月掛中天。
沈青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像是感知了什麼,驀然止住了腳步,停在了練功房中,視線中一道道水墨文字浮現出來。
【技藝:大虛術(熟練)】
【進度:201/200點】
【狀態:可提升】
沈青沒有遲疑:「突破!」
嗡。
短暫的平靜之後,海量的記憶瘋狂湧入他的腦海之中,讓他昏昏沉沉,痛疼欲裂。
早有準備的沈青憑藉強大的神識守住心神,壓下這些不適。
片刻之後,這股記憶被他盡數消化吸收。
記憶中,沈青一遍一遍的修煉大虛術,經過連續不斷的刻苦修行,大虛術中的奧義在他心中終於豁然開朗。
他對大虛術的領悟和見解變得越發通透。
下一刻,練功房內突然湧起一陣靈力波動。
沈青的心跳不禁加速,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在這一刻張開,貪婪地吸收著周圍從玉牌中游離而出的天地靈氣。
隨著轟的一聲低沉卻充滿力量的轟鳴,沈青體內的力量仿佛找到了宣洩的出口,瞬間爆發開來。
此時他的靈力脈絡和記憶中變得完全一致。
適應了一會兒,沈青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技藝:大虛術(小成)】
【進度:1/300點】
【狀態:不可提升】
【備註:天道酬勤,經過持續不斷的修煉,關於大虛術這門武學你已突破至小成,你對「虛」字理解更為透徹,開始觸及極速的領域。施展此武學,可橫跨空間,掌握『無影無蹤』技能。】
看著視線中出現的提醒,沈青露出會心一笑。
「看看這門皇甫家的武學突破到小成之後,能到什麼樣的程度。」
沈青催動全身靈力,運轉大虛術。
只見他身形微微一晃,竟在練功房內憑空消失,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藍光在原地閃爍,仿佛是他跨越虛空的痕跡。
再出現時,他已身處練功房的另一端,身影幾乎與空氣融為一體,實現了真正的瞬移。
橫跨距離,無影無蹤。
「這……」
沈青望著這一幕,很是驚訝。
在水墨文字的提醒下,他對大虛術的變化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但當真的實現了之後,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他察覺到,修煉至『小成』境界的大虛術,隱約之間脫離了『武』的範疇,開始向「仙」的層次轉變。
這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武學有些不同。
沈青收起心思,沒有再深究下去。
他推開了門,抬頭望去,見一輪皓月如明珠般懸掛於墨色的天幕之上。
銀輝灑落,一片沉寂的永州城,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幽冷的藍白。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的好時機。」
沈青當即不再遲疑:「薛三公子,惹上我只能算你倒霉。」
他從練功房房中走出,叫來陳廣問清楚薛宴等人的位置,然後默默離開了衛武司衙署。
等走到無人之地,他深吸一口氣,體內靈氣瘋狂涌動。
頓時,他身影在夜色中徹底模糊,驟然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影子,與四周的陰影完美無間地融合在了一起。
……
永州城中,某間客棧的房間內,燭光搖曳,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薛宴坐在桌旁,身影被燭光拉長。
今天經歷了一系打擊後,他的情緒如同被狂風捲起的海浪,洶湧澎湃,難以平息。
他的雙拳緊握,咬牙切齒,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沈青居高臨下時的可惡模樣,令他惱火。
忽然間,薛宴猛地一拳捶在了桌上,一張四方桌瞬間四分五裂。
薛宴發泄完心中的情緒之後,他站起身來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心中思索著對策。
從今天沈青種種言行舉止來看,顯然是個心狠手辣的主,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只看中當下。
所以用那些虛無縹緲的背景來壓他,根本壓不住,讓他的謀劃徹底落了空。
這麼一來,他來永州這一趟就得兩手空空,回去根本沒有辦法跟爹他們交代。
好不容易得到證明自己的機會就要浪費掉,讓他極不甘心。
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個比沈青強一點的人,當面鎮壓最好,這事才能有一絲轉機。
薛宴立刻想到了這一次來永州的欽差大臣史文伯。
此人與他薛家關係親近,並且修為也是高沈青一頭,是個天然的隊友。
只不過,這靈蘊一事不太好明言。
薛宴陷入了沉思,想著該如何言語才能讓史文伯對沈青施壓動手。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
薛宴動作一頓問道:「誰?」
「是我。」門口傳來史文伯的聲音,他繼續說道:「賢侄,你屋裡剛才怎麼回事?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
薛宴愣了愣,啞然失笑。
他看了眼已經化作一片碎木的四方桌子說道:「沒什麼事,是我一時心情不佳弄壞了桌椅而已。有勞大人關心。」
「好,你要是有什麼事,可隨時告訴我。」
薛宴恭敬地說道:「多謝大人。」
聽著屋外遠去的腳步聲,薛宴發現這史文伯對他如此關照,心中突然有了不少的底氣。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真是天助我。沈青,你今日對我所做的一切早晚會讓你付出代價,我薛家人絕不會在外受此大辱!」
夜已深,燭光逐漸微弱,但薛宴心中的火焰卻越燒越旺,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薛宴見時辰已經不早,他沒有晚上修煉的習慣,當即準備入寢休息。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中的燭光出現一絲搖曳晃動。
薛宴有些詫異,全身寒毛倒豎,心中警覺大作。
可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一道快到極致的寒光無聲無息地划過虛空。
只在眨眼的那麼一瞬間,便在他脖頸處留下一抹銀白的痕跡。
薛宴的臉色驟然一變,他幾乎沒能反應過來,這道寒光便已消失不見,只留下脖頸間一絲細微的涼意和隱隱的痛感。
他心中大驚,立刻意識到有高手在暗中偷襲!
幾乎本能地,薛宴體內靈力洶湧澎湃,護體罡氣如同鎧甲般瞬間覆蓋全身,同時他捂住脖子瘋狂運轉靈力,修復脖頸的傷勢。
他自小在府中修煉,每天都有各類天材地寶打熬身體。
因此他血肉比之一般人都要強上許多,這個程度的傷勢對他而言並非致命傷。
只見靈力催動之間,皮肉蠕動有幾分癒合的態勢。
『想要殺我,沒那麼容易!這樣只會偷襲的,必定實力不如我,是些蠅營狗苟之輩。』
薛宴心中惡狠狠想著,面色也變得猙獰起來。
『史文伯他剛才肯定也沒有走遠,我該讓他和我一起將這等小人揪出來,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薛宴張嘴想要大聲呼喊。
然而,當他凝聚全身力氣張嘴之時,卻發現自己的聲帶仿佛被無形地狠狠掐斷,只能發出「嗬嗬」的嘶啞之聲,根本無法成言。
薛宴瞪大了眼睛。
他的聲帶被割斷了。
一股莫名的恐懼如同寒冰般在他心頭蔓延,必須遠離此地。
薛宴忙抬頭四處張望,想要找出那隱藏在暗處的敵人,辨認著逃離。
然而,整個房間就那麼大點的地方,空曠無比,除了搖曳的燭光和他自己的影子,根本看不到第二個人的蹤跡。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際,一道璀璨奪目的金印如同天際流星般轟然砸落,帶著無法抗拒的磅礴威壓,將他整個身軀籠罩其中。
薛宴只覺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力轟然壓下,他的護體罡氣在這股力量面前如同紙糊般脆弱不堪,瞬間被撕得粉碎。
「砰!」一聲巨響,薛宴的整個身軀仿佛被巨錘砸中的泥塑,瞬間崩潰四散,化作一團模糊的肉泥,連一絲掙扎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在這股力量之下,整個房間都出現了微微顫抖。
等過了片刻,一切塵埃落地。
燭光依舊搖曳,但房間內的氣息已經變得冰冷而死寂。
不遠處的史文伯察覺到了這股動靜之後,不禁搖頭無言,覺得大晚上的,這薛宴的動作有點大。
見薛宴也沒有吱聲,他沒有多想,更沒有去前往查看的想法。
客棧之後的一個陰暗的巷子中,一道陰影晃動,滴溜溜地出現了裡面。
當陰影褪去,露出了藏身在裡面的沈青身影。
他回頭看向客棧的方向,不禁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沈青沒想到今晚竟然如此的順利。
在大虛術突破之後,他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就潛入了薛宴屋中,兩招之下就將薛宴打死,了卻了一樁心事。
這一次,他做得很隱瞞,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線索指到他這邊來。
沒有在巷子裡逗留太久,沈青繼續催動靈力,運轉大虛術,消失在了巷子。
回到了院落,他繼續神閒意定地悶頭苦修。
一夜無事。
次日大早,兵馬司的差司衝到了他的家中,慌忙大喊著:「沈大人,沈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沈青從修煉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被突然打斷修煉,讓他心中有些不快。
沈青身影一晃,出現在了院門後,打開了大門,不滿地說道:「出了什麼事讓你們這般驚慌?」
兵馬司差役咽了一口吐沫說道:「薛宴薛公子死了!此事非同小可,我們皇甫大人讓其他大人都趕過去了。」
「什麼?居然還有這種事。」沈青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快,帶我過去!」
「大人這邊跟我來。」
帶路的兵馬司差司身法了得,步調很快。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沈青就被帶到了一處客棧面前。
「沈大人,就在這裡面。」
沈青沒有含糊,直接跨過門檻,快步邁了進去。
一進門,他就看到客棧掌柜聲淚俱下地跪在史文伯的面前,申訴道:「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真不知道兇手是誰,跟我沒關係。大人明鑑,大人明鑑啊!」
「哼,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嗎?人死在你這裡,我看與你脫不開干係。」
話音一落,只見史文伯隨手一掃,打在了掌柜的臉上。
客棧掌柜的頭顱就像是西瓜一般爆裂開來,紅白之物灑落一地。
史文伯轉了轉手腕,不甚在意。
客廳大堂中,皇甫柔,竇文熹、晏虛受、姬和等人悉數在場,他們一個個臉色都極為難看。
沈青很是自覺的上前抱拳問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唉……沈大人自己上去看吧。」竇文喜長嘆一口氣說道。
沈青抱了抱拳,走到了薛宴的房間,只見裡面一片狼藉。
薛宴整個人血肉拉糊的黏在地上。
沈青見此不由的面色一怔。
自己昨晚好像太用力了。
薛三公子死得好慘。
他收攏心思,悶頭回到了大廳中,站在了皇甫柔身旁一言不發。
史文伯環視眾人,嚴聲說道:「永州之中,居然有人對我們欽差下手,諸位對這件事怎麼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