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那兩個人鬆綁後吳靜雯就回去睡覺了,陳浩也慢跑回了家,卸下了全幅武裝。
饒是五月下旬的夜晚還算涼爽,捂得這麼嚴實的陳浩還是悶出了一身汗,躡手躡腳地洗漱完之後,慢慢躺回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花了一兩個小時的時間,什麼也沒幹成,陳浩倒不會氣餒,只是後來吳森發來的簡訊讓他里有些不暢。
簡訊的篇幅不短,主要意思就是這次出手的那方已經把修煉資源據為己有了,不願歸還,武館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吳森的意思是會按原價全部賠償給陳浩。
可對現在的陳浩而言,金錢遠遠沒有修煉資源重要,他還是想再努力努力嘗試拿回修煉資源。
「吳教練,我想知道內里的具體細節,武館不好出面,我可不可以自行去協商解決。」
發完消息之後陳浩終於平復了起伏的思緒,整個人呼吸漸漸變得均勻,在某一時分沉沉睡去。
另一邊的白雲武館也是連夜召集了高層會議,包括吳森在內共有十來個人圍坐在一起,坐在上首的是一個梳著背頭氣質有些儒雅的中年男人。
「簡直是欺人太甚!」一個袒胸露乳的大胖子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他們居然還敢提價,真當我們白雲武館是軟柿子不成。」
其餘人也都看完了館主傳下來的那份手書,均面露怒容,只有一個上了年紀,面容有些悲苦的老者嘆了一聲:
「此事關係我白雲武館崛起大計,還是只能先忍啊。」
那胖子冷笑道:「嚴老,我們一忍再忍換來的是他們變本加厲。」
「不過是十三戶人家,總共二十一口人,就那麼些破房子,怎麼敢開出八百萬的天價的。」
「八百萬就算了,為了武館以後能夠晉升這錢大夥也都同意出,可這才幾天,就漲到了一千五百萬!」
「這是我們武館好幾年的流水,真給了他們當做拆遷費,就算拿下那塊地,我們到哪找錢建武館?」
其餘人也都憤慨不已,他們都是武館的核心成員,武館的盛衰與他們息息相關。
他們本以為上次贏了雲山武館,成功取得西邊開發區的那塊地是武館騰飛的開始,卻沒想到一開始就被卡住了。
那塊地上有著十幾戶釘子戶,按照當時的條款協議,這些釘子戶是要白雲武館自行處理。
白雲武館當時滿心滿腦都是拿地,根本就沒過多考慮後邊的事情,結果現在遇到麻煩了。
那些釘子戶各個獅子大開口,張嘴就是幾十近百萬,總共需要將近八百萬。
八百萬雖然也讓白雲武館肉疼不已,可為了儘快啟動白雲武館還是捏著鼻子認了。
可沒想到今晚簽約的時候居然直接抬價抬到了一千五百萬,白雲武館一方氣的直接掀了桌子拂袖而走。
這是純蹬鼻子上臉了,即便拿的出來這麼多錢,但此事一經傳揚,有誰會認為白雲武館深明大義,仗義疏財,照顧孤兒寡母?
市價最多三五百萬的賠償標準,白雲武館卻付了一千五百萬。
多數人只會覺得白雲武館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被人獅子大開口都只能打碎牙往肚裡咽,名聲會一落千丈。
而名聲對於一家武館的發展是致命的。
之後他們更是堵截住了經過開發區的白雲武館的員工,將其毆打了一頓之後把他身上攜帶的財物一搶而空。
他們還手書了一封信件讓武館的員工帶回來。
上面的內容言簡意賅,簡單來說就是白雲武館若是不同意這個價位,那之後一個白雲武館的人都別想踏入開發區。
簡直是欺人太甚!
氣的白雲武館館主白樂言連夜召集大夥前來商議如何應對此事。
最先發言的大胖子露出殘忍嗜血的笑容:
「他不仁,我不義,叫幾個兄弟連夜把那幾戶給處理了,動手兄弟的妻兒子女武館供養到老。」
有穩重一點的補充道:「也不一定非要我們自己動手,花點錢找幫派也行。」
「花個一兩百萬足夠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大多數人也都是這個意見,幫主白樂言卻搖了搖頭,苦笑道:
「若是可以,我早就去安排人手了,哪裡還會找你們商議。」
白樂言解釋道:「早在他們第一次開價八百萬的時候,我就安排人去查他們的底細了。」
「裡面有一戶的兒子在治安局裡當差,還有點小權,一旦我們下陰手玩黑招,只怕我們自己先完蛋啊。」
一聽到這其中隱情,很多人沉默了,脾氣最為火爆的胖子也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頭皮:
「媽了個巴子,難怪這麼囂張。」
這事難辦了。
那些拆遷戶中的普通人他們可以輕鬆拿捏,但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把去動那個在治安局的差人。
無法斬草除根,那面對的就是無止境的報復,風險太大。
這個崛起的機會一時間倒成了燙手山芋。
在眾人愁眉苦臉苦思冥想的時候,吳森卻在一直低頭擺弄著手機,白樂言有點臉色不愉:
「吳森,你來說說你的想法。」
吳森抬起了頭,他剛剛是在跟陳浩對話,聽聞陳浩這麼短的時間就搖來了特事局的幫手相助,吳森心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想法。
見到白樂言問到,吳森放下手機,環顧四周沉聲道:
「我確實是有一個想法,但能不能成還不確定。」
「之前替我們武館打贏關鍵一場的那個兼職生,你們記得嗎?」
大多數人都沒見過陳浩,更別提有沒有印象了,白樂言倒是記得清楚:
「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很有天賦,想要把他引入武館的那個學生是吧。」
吳森點了點頭:「今天張生被搶的東西裡面,不僅是他的和武館的一些財物,還有一些是那個學生委託我個人幫他買的修煉資源。」
「嚴格來說,這些修煉資源與我們武館無關,都屬於那個學生個人所有,我們東西被搶沒辦法只能吃啞巴虧。」
吳森慢慢講出了自己的想法:「但那個學生現在和武館沒有牽扯,他的東西被搶是完全可以依法追回的,甚至可以要求特事局介入。」
「二十萬金額的搶劫已經是重罪,只要能夠在特事局那邊成功將他們定罪判刑,他們的許多合法權益就會被剝奪,到時候我們可能連八百萬都不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