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信仰
地星世界。
無數人從住處走出，發現了意外的事情。
「大人物們，都消失了？」
相互打聽才發現，行星級之上的存在，都不見了。
但是，他們的一切物品，都留了下來。
似乎是忽然消失的。
一開始，出於習慣性的敬畏，沒人敢動。
後來，有膽子大的，選擇去竊取物品。
而後，隨著情況的猖獗，被發現，而各勢力曾經的底層，現在維持著秩序，
也將強者遺留之物，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一開始，秩序尚存。
直到，有一位學徒級巔峰，得到感悟，突破到行星級，一個漩渦直接出現，
將其吞噬消失了。
「發生了什麼？」
見證的人數很多，後來，又有按捺不住突破的，還是一樣。
「世界上無法容納超過行星級的存在。」這則消息，讓所有人震怖。
他們不清楚，那些存在，到底是被傳送走了，還是直接死去了。
「行星級的機械還是可以使用的。」
他們發現了，活著的存在是受到影響，但是死物，別說行星級機械，似乎宇宙級機械甚至域主級機械，也並沒有受到影響。
不過，自身無法突破，也就是說，壽命最多幾百歲，很難達到行星級的千年打底了。
一處小村莊中，一行人正在聚集起來。
「世界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還有唯一可知的辦法，那就是星空。」領頭者，對其他人說道。
如今的世界，最強者也只有學徒級巔峰了，而這個級別的存在，足足有著千萬以上，自然現在「數量」和「技術」成為了主流。
「終於接近曾經的地球了。」洞觀行走大陸中，此時看著那聚義者，點了點頭。
修煉終歸是要存在的，但他直接將一切可以增壽的行星級之上存在都隔絕，
也就給了其他道路一些機會。
「或許，維持著低層次，反而更加精彩。」
這也是依託於地星世界的人們，和地球一樣，心思較為靈動。
要是換做宇宙中有些蠢笨的族群，就算這種情況，估計維持個舊有制度可以達到無數年。
「我們的信仰，應該是什麼？」下方的人詢問道。
洞觀聽到這話，也有些無奈。
可能是最初的緣故，一開始就有「母河」信仰，後來法則，除了越強者信仰越稀薄之外，對於地星世界的底層，「信仰」，簡直猶如維持生命的必需品一樣。
「星辰嗎？」有人提出。
相對於「母河」「樹」「虛空」等，其實還是星辰信仰傳播更加廣泛，這得於曾經星辰會的作為。
而實際上，對於任何人來說「星辰」夜空可以見到，是其一。
當初的「信仰破滅」，在域主們看來，下層受到影響，但實際上，真正的最下層，其實因為新信仰的雜亂，還是信仰著星辰。
「漫天星辰，包括我們腳下的地星，有著10081顆。除此之外---都是10081。10081這個數字蘊含著無窮奧妙，研究透了它，等於一切。母河、樹、虛空、星辰，一切的一切，都由數來展現。」
不知何時，這樣一個說法，被宣傳了出來。
「用數學，以及10081這個數字作為信仰，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吧？」洞觀這麼引導，心中其實也志忑。
宇宙中，有太多10081現象了，去找，還能發現更多。
「不管了，任由其發展，現在注意力，移到星神殿那裡去吧！『
洞觀感受著本源大陸上興起的爭鬥，尤其是「飛升者」（後來突破的行星級）帶來的消息。
而地星世界上，有醉生夢死者，也有理想者。
實際上，地星世界上有不少種族，成年就能達到行星級，而幾乎每一個生命，都有機會達到學徒級巔峰。
也是因此，身體素質方面，幾乎是平均了。
各種被個人偉力所取代的群體戰略戰術，再次恢復了生存的土壤。
「今日，莪等尊10081為聖數，在此立下教派，為聖數教派。我等矢志，終一生，探索10081聖數之玄妙。」
得知了這些，洞觀卻是搖了搖頭。
地星世界的眾生，真的離了「信仰」活不了了。
但看著聖數教派開始教化民眾，尤其是引導走向數學之路，以及對於機械的研發等等，原本有心再次干預的洞觀，放下了手。
「希望，這一次有個好結果。」
想想地球，再想想地星世界，他也是感嘆，明明花費了很多倍的時間，給他的觸動，還不如幾千年歲月的地球華夏文明。
「也許，是神國的弊端，或者是時間加速的弊端？"
所謂法則，不過是基礎理論，所謂秘法，也不過是個人使用的技能。
而宇宙之間，無數現象，無窮奧秘，總會發生些意想不到的變化，也是因此，強者總會再履紅塵，體會曾經的感動。
「或許，可以這樣。」
一抹神力，從洞觀身上揮散，落到大地上。
一座木屋中，一名少年看著面前的裝置，不斷咳嗽，地上遍布著淡淡的血跡。
這是他上一次從強大存在的「遺蹟」那裡弄來的。
除了這個之外，其實還有其他，不過競爭者不少，他的負重也有限，因此只拿到這個。
而就算因此，還中了某種毒素。
「也許，我真的不該去。」少年感受著生命逐漸逝去，眼中的光采，逐漸暗淡下來。
氣息越發微弱，最終，徹底化作屍體。
混亂的時代，這是常態。
混亂是打破一切的階梯，但真正能夠有所作為的，畢竟是少數，更多存在，
不過是枯骨而已。
淡淡的光芒在屋子裡憑空出現，遂漸籠罩了那少年。
逐漸的，那屍體好似又恢復了幾分生機。
少年張開雙目，眼中再度恢復了神采。
「我沒有死？」少年有些疑惑，但這是好事。
「不對，」他捂住腦袋，「我是誰？我剛剛去了『遺蹟』，更久之前———"
他感覺到，自己似乎失去了部分記憶。
但，中了那等毒素，未死就已經是僥倖了。
「接下來，先通過認識的人，找回記憶。」既然活下來，那就要謀劃未來了。
當然，失憶的情況，也不能泄露，甚至活下來的情況，有必要的話，也得隱瞞。
「這東西，首先要了解，到底是什麼東西。"
精神念力湧出，覆蓋上去。
「嗯？我突破了？」他原本只有學徒三階巔峰的精神念力，突破到了學徒四階，「倒是意外之喜。」
地星世界，和曾經地球不同，精神念師與武者相比，修煉難度、覺醒難度等方面，倒是沒有那麼大的差異。
只不過，除了直接戰鬥之外，其他方面，包括研究機械，精神念師比起武者，要方便很多。
而且強大的精神念師，也一樣是強大的武者。
而在少年興奮的時候，他意識海中，一雙眼晴注視著一切。
「這個眼位，算是穩定了。」
洞觀的一個極弱的神力分身，潛伏在這裡。
當然，不止這一處。
自己干預過之後，也想要體會一下這個時代。
但是親自出場的話，混亂的時代很容易發生某些憋屈，忍受不了的情況。
不管是展露一些，還是不展露，都很容易破壞體驗。
不如，就這麼潛伏起來。
區區行星級都不到的存在，是察覺不到他的。
原始星。
星神殿所在的81號星球。
通過不同的漩渦通道，一位位強者降臨於此，圍繞著星神殿，占據了自己的地盤。
各方，都沒有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