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然是這樣。」
克拉斯樹下，洞觀睜眼，不斷讚嘆著。
經過一番嘗試，他發現了，精神空間的能力果然非常了不得。
從最早研究鼠眼開發出馴獸秘術，到後面《靈魂祭壇》秘法的修行需要將自己的法則感悟以秘紋的方式刻錄，洞觀對於秘紋早就很有研究。
只是，他從來沒有想像到，秘紋刻錄進精神空間，居然會發生這樣子的變化。
簡述一下實驗的過程吧。
首先，他試著將克拉斯樹的部分秘紋刻錄進入精神空間，畢竟這是他現在用秘紋之眼看到的秘紋，如果相互之間有聯繫，那麼應該會有效。
等到刻錄了一部分後，他就發現，自己對法則感悟的天賦居然增強了，有些類似於海光淚的效果，但卻是偏向於木屬性。
他瞬間就有所猜測，將精神空間中秘紋清除後，果然那種天賦增強消失了。
可是，增強天賦過程中的感悟還是留著。
隨後，他嘗試將自己對光之法則的感悟相關秘紋刻錄，也就是之前他刻錄在《靈魂祭壇》上的那種。
結果，真的成功了，他對光之法則的感悟，尤其是對於那部分已經感悟光之法則的深化感悟，進一步增強了。
隨後試了時間法則，也是一樣，只不過效果差一些，主要是他對時間法則的感悟不如光之法則，並且時間法則比光之法則深奧了太多。
到了這裡，算是一個節點了，畢竟也差不多夠了。
可洞觀繼續嘗試，這一次，他乾脆將《天刀》秘法的感悟刻錄進入了精神空間。
隨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法則感悟這方面，增加的是「親和」，而秘法，增加的是一種類似於肌肉記憶的「靈魂記憶」。
刻錄進去之後，他瞬間就感覺到，自己和《天刀》秘法的契合度急劇提升，使用出來，也更加接近秘法創始者。
這麼說也不算特別對，因為他刻錄的《天刀》秘法，和原本的秘法已經有所區別，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可是，這畢竟是別人的秘法。
而刻錄了之後，就好像從別人的秘法變成了自己創造的秘法一樣。
隨後他自主進行了調整，使得秘法更加完美，同時改進了精神空間中的刻錄，秘法的修行效率，急劇提升。
之後，洞觀便嘗試了自己學會的所有秘法。
《冶光戰法》《光之掌控》《時之流》《靈魂祭壇》《化體》《千葉念控》，甚至還有《馴獸秘法》和《九重雷刀》。
全部都有效。
《冶光戰法》的效果和《天刀》類似。
《光之掌控》《時之流》效果算是秘法親和和法則親和的綜合，畢竟本來就算是研究類秘法，提升戰鬥力事實上主要是法則感悟提升的效果。
《靈魂祭壇》的效果，是加強了靈魂的防禦特性，再度修行《靈魂祭壇》的時候變得簡單了一些。
《化體》是身體掌控方面的天賦進一步增強。
《千葉念控》也是類似，念力方面的天賦增強了。
《馴獸秘法》使得靈魂好似多了一種有關於「奴役」的特性，只是因為《馴獸秘法》本身層次太低，提升很少，但洞觀感覺自己已經可以進一步對其完善了。
與其他秘法相比，《馴獸秘法》有一個最為特殊的地方，那就是，雖然有著參考，可這的確是洞觀自己創造的秘法。
《九重雷刀》的十重暗勁，是雷神在華夏國術和印度瑜伽的靈感下創造出來的，相對於宇宙中的發力法門，算是錯誤的。
其實，也不是嚴格意義的「錯誤」，只是走偏了，以那種方式提升，發力倍數本身提升了，可是不夠精細，且上限難以突破。
現在洞觀自己的發力倍數已經有60以上，比《九重雷刀》圓滿的7倍要多上了八倍多。
這種情況下，印刻上九重雷刀的感悟後，他發現自己居然有把握將《九重雷刀》繼續向後推演，至少推演到他現在的水平，也就是八十多重是沒問題的，只是需要時間。
至於推演出來的別人能不能練成，那是另外一回事。
地球上練成《九重雷刀》的也不多，當初達到第九重的，好像就洞觀和雷神兩個人。
原本，洞觀以為研究精神空間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也是對自身有一個全面的了解，就算稍微耽誤一下修行也算值得。
現在發現，研究出來這個，才是真正提高修行的效率。
如果沒有研究出來，修行感悟的效率肯定沒有那麼高。
在微微興奮的情況下，洞觀在樹下盤膝，閉眼。
進入修煉狀態後，逐漸平靜下來，只是之後再參悟的過程中，洞觀多了個習慣，每當參悟一些，就在精神空間中記錄下來。
時間在修煉中流逝，不知歲月。
……
外界。
光明都。
豪華的殿廳中，一身金袍的尼赫摩，埋頭在茶几上書寫著什麼。
過了挺長的時間，他才抬頭。
他書寫的，還有旁邊擺放的，上面分別有著很多的文字。
最外面可以看到的標題是《關於普及科技知識的幾點建議》《不能故步自封，要加強對外界探索的提案》。
放下了紙筆，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
暗淡的光雲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們。
「這一次，希望能夠接受幾項。」尼赫摩的心中懷揣著希望。
他是最年輕的一位光主，也是目前唯一一個還在域主級的光主。
自他誕生之後，就在整個宇宙秘境遊歷，也查詢過有關外界原始宇宙的信息。
沒錯，他知道這裡是個宇宙秘境，也知道外面原始宇宙的存在，或者說，每個光主都會知道。
有些對下層的秘密，在上層，只是常識而已。
尼赫摩了解了外面諸多勢力的強大，巔峰族群就不提了，就算是所謂的強大族群，也能夠輕輕鬆鬆滅了他們。
只是，他們所在的秘境情況有些特殊，在神尊的支持下，他們才能夠一直不被發現。
宇宙秘境生命無法突破宇宙之主，難以突破宇宙尊者，這只是對普通生命的限制，光主作為特殊生命，自然不會如此。
只是，依舊艱難，所有的光主突破不朽神靈都只是時間問題，可是想要突破到宇宙尊者，就困難重重，更別提宇宙之主了。
他們想要現世，必須要有宇宙之主，才足夠。
但，尼赫摩在秘境中見到的一切，讓他絕望。
太過死氣沉沉的，無數紀元都不曾有過變動，似乎每一次光主誕生，每一次神尊甦醒，都是一個新的時代，可每個時代，幾乎都是一樣的。
秘境裡面的確不存在威脅他們的東西，可尼赫摩知道居安思危的道理。
幾乎所有的光主都是那般不思進取，他不一樣，他想要發展，想要開拓，想要改革。
內部的話，他覺得科技可以普及起來了。
他使用自己的光主身份，在光明都中普及了光明虛界的使用，效果不是很好麼。
宇宙秘境中資源其實並不少，他們都足夠將神國通道架設到每一個地窟城中，普及科技毫無問題。
問題只在於制度，只在於所謂的禁令。
「那些禁令，雖然有一些道理，但太多的太過古老守舊，早就過時了。」尼赫摩心中想著。
禁止科技在大陸上的發展，就是其中一條禁令。
禁止接觸外界，就是另外一條禁令。
在尼赫摩看來，都是很沒有道理的。
科技是個好東西，使用起來多麼方便，外面的巔峰種族，哪一個不羨慕人類的虛擬宇宙網絡，對機械族的科技也是滿滿嚮往。
至于禁止接觸外界，對他們來說更是毫無道理的。
他們光主可是有分身的，只要讓分身出去，一旦出現問題只要死回來就是了，有必要禁止接觸外界嗎？
因此，尼赫摩決定，先從這兩條禁令入手，進行試探，只要廢除了其中一條，古老守舊就有了破綻，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帶來煥然一新的未來。
至於他不能奴役域主級之下的，域主級也只能奴役三個，其餘的名額，不管剩下多少，都必須且只能奴役界主級，這也是一條禁令。
從出生到現在，他還只奴役過一個界主，那就是那名光屬性本源界主，那是一份出生禮物，足以陪伴他幾百萬年。
除此之外，想要奴役，就必須要自己培養，奴役了之後也是。
有極少數的光主培養出了不朽神靈，也是其他光主艷羨的對象。
尼赫摩看到洞觀，直接察覺他的生命氣息很年輕，因此抱有期望，未來可能會有一位能夠陪伴自己的不朽神靈奴僕。
那條禁令，他還不需要現在去違反，等洞觀達到域主級就是了。
「期望，你能夠達到域主吧。」
關於這條禁令的歷史，尼赫摩知道。
最初是沒有這條禁令的，光主們可以隨意奴役，只是靈魂奴僕的名額有限，也得慎重。
可是，因為有些光主對一些個體特別喜愛，提前進行了奴役，結果對方沒有突破，直接死掉了，還讓名額浪費，於是就有了這條禁令。
最早的時候，禁令是禁止光主對界主巔峰之下的所有存在的奴役的。
因為界主巔峰之後一步是不朽，把握最大，並且在另外的禁令規定下，宇宙秘境中不能出現非奴役不朽。
只是，有光主反對，最終妥協商議變成了現在的禁令。
也正是禁令在歷史上修改過，尼赫摩才會提出那麼多的建議。
的確是有希望的。
……
大樹下。
已經過去了好些年的時間，洞觀睜開雙眼，從身上掏出了一枚血色令牌，上面有了反應，亮起白色紋路，並些微振動著。
這光暗大陸的科技水平真的是一言難盡，明明都有虛擬空間了，結果這令牌傳訊還是類似於BB機的樣子，只能確認有人找，然後去固定處回復。
「穹，現在什麼時間了？」
因為修煉太過於著迷，他都忘卻了時間。
「已經是你進入這裡的第十七年268天。」
「這麼久了？」洞觀感受了一下，身體中識海和丹田各兩個黑洞旋轉著，能量也蓄積到了極限。
「先突破吧。」這麼長的時間，早就打亂了一開始的修煉計劃，只是，他這一次收穫更大，之後補足就是，也不在乎了。
兩個黑洞裂變出第三個，四個黑洞變成了六個。
宇宙級三階，達成。
洞觀朝著空氣揮動拳頭，打出了一陣陣氣浪，咆哮著沖向天空。
《化體》第七層練成，發力倍數達到70以上，在宇宙級，肉身根基方面就不會有問題了。
「這精神空間加持果真巨大。」洞觀也感嘆。
雖然他本來就有把握達到，可這十六年多的時間裡面，他可是對自身以往所學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梳理深化，並不是專修《化體》。
並且，他感覺到，自己甚至不是剛剛突破第七層的樣子，而是至少有七十二三倍左右的發力。
「休整適應一年，之後用草木神液突破到四階。」
這其實是謹慎起見，畢竟他突破到宇宙級三階，身體最重要的變化，體內黑洞已經完成，可還有其他方面還有細微變化，一年之後，就差不多了。
隨後，他才從克拉斯樹下離開，回到別墅，進入光明虛界的那座大廳中。
大廳中人數很少，除了他之外，只有一張椅子上坐了個人。
「你來了。」那人抬起頭。
洞觀認出了對方，第23號島嶼之主，圖特。
也就是說，在進來的90名宇宙級中，最早他是排名在第23。
「海光淚，我剛剛得到，怎麼交易？」圖特直接了當。
洞觀也清楚，叫自己過來，除了交易，怎麼會還有別的事情呢。
當初第一年的時候，他一刀差點擊敗了尼瑞斯，已經震懾住了太多人，也是因此，這16年中，沒有向他挑戰的，畢竟91號島嶼排序實在不算高。
「我在第91號島嶼，你在23號島嶼，你送過來，或者我過去取。」洞觀看向他。
「不，」圖特搖搖頭，「賭鬥，兩場，你先認輸一場給我10000積分，之後我會用海光淚作為賭注，和你用10000積分賭一場，如果你贏了，海光淚給你，如果你輸了，白白虧了20000積分。你敢不敢賭？」
「你當我是傻子嗎？」洞觀盯著他，「不管輸贏你都不虧，不管輸贏我都不賺。」
「你可是差一點戰勝尼瑞斯的人，而且，海光淚這麼好的東西，我如果不是真的缺積分，可不會放棄。」圖特這樣說，有種激將的意味。
「你說的那種，我不可能同意，如果你只進行了第一場，第二場不來了，很麻煩。要麼換一下順序，先正常賭戰，再來認輸交易，要麼，直接一場，我壓20000積分，你壓海光淚。」
洞觀想要得到海光淚，但發現了精神空間的效果之後，已經沒有那麼迫切了。
但之前自己提出的要交易，對方來了，至少第一場要完成，除非對方真的太過分。
畢竟，在洞觀看來，20000積分換取海光淚，並不算虧。
至於交換順序，就是從洞觀是否相信圖特人品，換成圖特是否相信洞觀了。
「好，那就一場，海光淚一枚，20000積分。」圖特答應了下來。
「那就開始吧。」洞觀猜測到，對方可能是有把握對付當初自己對付尼瑞斯的那一招，可是，自己這十幾年可不是沒有進步。
而圖特心中則是暗暗激動：「果然，海光淚不馬上使用掉是對的，贏下這一場，我就可以兌換《時光永恆》了。」
就是通過海光淚，他才吸引了別人賭戰，不然，就算他願意出積分，別人也並不算很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