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實中，洞觀再度盤膝坐到到克拉斯樹下。
「《冶光戰法》已經算是過時了，這只是對領域級的感悟境界無往不利，面對法則，就會出現問題。但是，冶光這一招，真的很好用。」
洞觀不由想起另外一本秘法《光譜解析》。
因為可能埋藏問題，他暫時是不準備修行了，從裡面找找靈感還是不錯的。
《冶光戰法》的原理是對光線進行冶煉，對於光線的掌控更為深入，也因此可以隱沒在別人的光線領域中，甚至操控對方的光線領域反擊他自己。
可一旦領悟法則，意味著掌握光線的一絲本質，那麼，再想要做到，就無比困難，至少，這本秘籍的創造者是沒能做到這一步。
也就意味著，就算洞觀將領域再度提升一重，達到極限的九重領域，但這門秘法的極限，也就僅此而已了。
可，那種冶煉的思路，還是讓洞觀流連，甚至在對光線法則參悟的過程中，《冶光戰法》對他的作用不下於《天刀》。
「對了，還有《天刀》。」
《天刀》的第三層，刀域九重，因為八重領域，洞觀已經練成了八重，並且入門了第五層的「煉法入刀」，不過，只有光之法則成功了，時間法則還是不行。
儘管他現在時間法則領悟超過了一絲，二倍速達到了「爆發」的境界，也就是小成，但還是不行。
「也許，《天刀》本身就只適用於下位法則。」
《天刀》創造者碧落，修煉的法則是金之法則，雖然《天刀》普適性很強，可是最為適應的，還是金之法則，同為下位法則的光之法則或許可以效仿，但時間法則就相差太大了。
並且，給出天刀評價的洞華不朽，本身也只算媲美封侯，對於上位法則的參悟，並不見得多深。
可是，《冶光戰法》適合他，但是層次太低，《天刀》有高層次，但是並不算特別契合。
「或許，可以結合起來。」
將兩門秘法結合起來，說著簡單，但實際上卻是很困難。
但是，秘法本身就是人創造的，都沒有自己重新創造，只是結合一下已有的秘法，洞觀覺得自己可以做到。
「然後是最後那一刀。」
洞觀回憶著自己最後那一刀的感覺。
那一刀，是在使用冶光想要靠近，結果被發現，無可奈何之下，想出的一招。
那一招結合的東西很多。
《冶光戰法》《天刀》是他刀法的基礎，可以說，只要洞觀在用長刀，以武者的方式戰鬥，就有這兩門秘法的痕跡。
再是《光之掌控》，裡面有攻擊之法「光破」和身法「化光」。
宇宙級的境界，勉強可以用出這兩招了。
其中，洞觀使用那一招的時候，就結合了「化光」，極大提升了速度，這門秘法的極限是光速，但至少要界主才有機會。
可這也足夠說明其可怕了。
要知道，就算界主巔峰，能夠達到三分之一光速，已經非常可怕了。
當然，想要「化光」真正達到光速，就得徹底掌控光線法則，那時候已經是不朽了，而不朽本身就是可以達到光速的。
事實上，《光之掌控》這本秘籍，本身的目的，就是讓修習者能夠徹底領悟光之法則，達到不朽。
最後，就是《時之流》，那一招，用上了二倍速。
本來就極快的速度，進一步翻倍，而虛擬空間中洞觀和尼瑞斯都是宇宙級九階的身體，尼瑞斯反應不過來，是很正常的。
事實上，沒有達到「絕對」的程度，也就是一層圓滿，洞觀的身體是無法使用二倍速的。
可是，他握著刀，刀達到了，他跟著自然也達到。
唯一的問題是，他無法掌控。
因為化光不夠純熟，身軀被毀壞，因為時間法則感悟不夠，無法很好掌控，最後只砍掉了尼瑞斯的一隻手臂。
而且，就算真的摧毀了他的頭顱，若是現實中，也只能算是同歸於盡。
「所以，現在我的戰鬥力組成，最重要的，就是速度。對於速度的進一步提升，需要的是加強法則掌控以及提升本身的境界。」
洞觀清楚，以他目前的境界，在虛擬空間中可以讓尼瑞斯受傷，現實中，卻完全沒有戰勝的可能。
自己才宇宙級二階，對方卻是宇宙級巔峰了。
提升境界想要沒有隱患，必須要掌控身體，而修煉進行下去，必須要對自己現在的狀況足夠了解。
在這一次戰鬥之後，洞觀便開始了對自己情況的梳理。
「法則感悟方面，我是光之法則入了門檻並稍微前進了一些，時間法則領悟一絲。」
「在靈魂和念力方面，因為暫時修煉武者為主，除了靈魂祭壇這門靈魂防禦秘法之外，其餘的暫時放下。」
「在秘法方面，戰鬥秘法以《天刀》《冶光戰法》兩門刀法配合《光之掌控》《時之流》進行。」
「在身體方面，《化體》達到第六層，發力倍數現在應該剛剛超過60。」
「剩下的，就是本身的天賦能力了。突破行星級獲得的特殊能力，超光感，能夠提升我的感知，也是因此，我的反應足夠靈敏，才能夠駕馭一般同境界著難以駕馭的速度。這項能力一直作用著，卻也沒法進一步開發。」
「秘紋之眼，學徒級初顯，突破行星級的時候可以主動控制，確認為行星級得到的第一靈眼能力，潛力巨大，但是目前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參悟對象，所以效率還不如直接學習參悟秘法。」
「因果之眼，學徒級初顯，突破恆星級可以主動顯出。但是只能起到輔助作用，對於修煉本身並沒有幫助。」
「精神空間，除了當初和因果之眼聯通，展現出了地球畫面之外，也就發現了儲存信息的作用。某種意義上的過目不忘，並且可隨意刪除。但是，本來就有著穹的幫助，對這項能力的需求並不算特別大，並且儲存的信息量還有限制，遠不如智能生命的資料庫。」
「只是，精神空間真的這麼簡單嗎？」
洞觀在思索。
前面兩個能力，都給他有著「金手指」的感覺。
現在的秘紋之眼是沒什麼，但這主要是他層次太低，接觸不到一些東西，還是學習秘法更加實在。
可是，如果未來需要自己開拓前路，創造秘法的時候，這能力的作用不可估量。
而因果之眼，雖然好似對他修行本身沒有什麼作用，但是無法參悟，本身就代表著潛力。
就算不說未來可能牽扯的因果法則之類，就說一點。
他無法參悟因果法則，但是可以使用因果之眼，別人一樣無法參悟感應因果法則，豈不是說他就比別人多出了另一個維度的優勢。
相比較而言，就是類似分身，這項能力和分身有些相似，不懂原理，無法參悟，但是效果特別。
不似分身那種保命能力，因果之眼在其他方面有著獨到的優勢。
最後的精神空間，洞觀覺得，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穹，你之前說，我母親曾經的能力也是精神空間，具體的效果是什麼樣的？」
「關於曾經主人的能力，」穹停頓了一會，好像在翻找資料庫，「她行星級的靈眼能力為解析之眼，恆星級的能力為精神空間。」
「在精神空間裡面，她可以模擬材料，並進行實驗，因此，才能在藥劑師的道路上走出那麼遠。要知道，宇宙中的材料數之不盡，特性各不相同，在使用解析之眼對材料進行解析之後，再精神空間裡面模擬，可以對其有更深度的了解，在藥劑師道路上，作用極大。」
「我記得，虛擬宇宙網絡也有類似能力吧？」洞觀質疑。
「沒錯，」穹認可了這個說法，「虛擬宇宙網絡裡面，也可以模擬材料，並且進行實驗，並且由於資料庫的緣故，能夠比精神空間中做的更好。可是，虛擬宇宙網絡有個最大的缺陷。」
「虛擬宇宙網絡的缺陷？」洞觀一下子就振奮起來了。
虛擬宇宙網絡，立足於原祖奪舍原始宇宙秘法的網絡，居然有缺陷。
「那就是，太貴了。」穹說出了在洞觀看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虛擬宇宙網絡裡面，除了都是虛擬的之外，一切應有盡有，真實宇宙中絕大多數的事物它都能做到，可是，除非你是虛擬宇宙公司內部成員，不然一切都要花錢。」
「雖然說，相比於現實中真實的資源，虛擬宇宙網絡中的價格算是極度便宜了，但就算只要千分之一，累積起來，依舊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數字。而且，現實中要是做出來了，那就直接有成品，而虛擬宇宙中製造，卻是只有經驗收益。」
「一般的藥劑師，除非有不愁銷路的獨門藥劑，或是背景深厚，不然，就算在一般人眼中富有，其實也還是極度缺錢。這些錢大部分都在虛擬宇宙中消耗了，小部分在現實中購買材料資源消耗了。」
「而你母親夏瀾域主，有精神空間，完全可以節省下一大筆花銷。正常情況下，她研究新配方的順序是，先搜集材料，用解析之眼解析後在精神空間嘗試，之後在虛擬宇宙中練習，防止她自己對於材料的解析有什麼謬誤，最後再在現實中嘗試配置。」
「可以說，沒有這特色的天賦，她就難以成為，至少沒那麼快成為天才藥劑師，沒那麼容易和你父親相識，也許就沒有你了。」
穹的聲音中，有著懷念。
雖然那個時候她還算不上智能生命，但所謂有感情的智能，其實就是智能生命的誕生過程，和夏瀾域主直接的感情，在她正式成為智能生命之後，由虛化實了。
「那麼，族中還有沒有其他人覺醒精神空間，或者類似記錄呢？」洞觀詢問。
「有。」穹的回應不出所料。
相比於因果之眼，精神空間以及算是比較「正常」的天賦，怎麼會沒有。
「精神空間這項能力，只在恆星級靈眼能力中出現，從來沒有在行星級就出現，它屬於一種第二能力。單獨的它，似乎也就是個記憶作用，但是配合上另外的靈眼能力，有著異樣的效果。」
接下來，穹還給洞觀展示了一些例子。
比如有的第一能力和「幻覺」有關的，精神空間的能力就可以預構築一個幻境，在戰鬥中直接投放出去。
要知道，戰鬥中先手可是十分重要的。
有的人有足夠強悍的實力，而敵人有一特別的殺招，直接殺掉了他，那麼，再強的實力發揮不出來，也是沒用。
武者如此，掌控者如此，幻術師更是如此。
還有的，第一能力和「感知」有關，和「屬性」有關，精神空間能力都會出現相聯繫的特性。
「那麼，我的精神空間，特性會是什麼？」
洞觀忽然想起，當初他見到精神空間中播放畫面的驚訝、緊張、憤怒。
「那些，和因果之眼有關。」
在穹洛族的歷史上，有因果之眼能力覺醒的，有精神空間能力覺醒的，可從來沒有兩個一起覺醒的，因為因果之眼也從來沒有作為第一能力覺醒過。
「因果之眼太過神秘難以研究，那麼，精神空間會不會也和秘紋之眼有所聯繫。」
「秘紋？」
想到就做，洞觀將靈眼睜開，看向身旁的大樹。
克拉斯樹本身也是一種寶物，這一看，果然是密密麻麻的無數秘紋。
「這些秘紋。」洞觀查看著，思索著。
其中有不少的秘紋充斥著各種各樣的信息，最多的是木屬性，其次是光屬性，再是水屬性，土屬性，空間屬性，時間屬性，剩下的都極少極少，還有些隱隱約約看不透的奇特紋路。
他現在境界提高了，雖然克拉斯樹和金角巨獸誰的秘紋複雜不清楚，但現在能看到的，也的確比當初的金角巨獸多。
只是，都和他不怎麼契合，金角巨獸是金屬性，克拉斯樹是木屬性，而他需要的是光屬性。
到現在為止，洞觀心中還是有種想要抓住一個光主時時刻刻觀摩的想法。
但絕對不是作為靈魂奴隸。
看到秘紋是一回事，可洞觀感覺自己的精神空間並沒有任何變化。
「難不成，精神空間只和前一個覺醒的能力有關，也就是和因果之眼有關？」
如果是這樣，洞觀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和因果有關層次必然不低，可他短時間之內是用不上了。
之前一次變化，還是被動的，他不清楚怎麼回事。
洞觀有些不信邪。
「既然這樣，我主動將秘紋刻錄進入精神空間，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這樣一來，果然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