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良心不會痛嗎
劉晚晴站在沈志平的身邊，看著眼前的一幕，就很為何雨水感覺不值。
一個親爹，一個親哥哥！
但是，這兩人都沒有真心為何雨水考慮。
兩個大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這麼逼迫一個小姑娘，簡直就是不要臉。
義憤填膺的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們兩個還是人嗎？」
劉晚晴往前一步，朗聲開口，「這麼逼一個小姑娘，你們就一點不覺得心痛嗎？」
「還是說，你們倆都沒有心？」
劉晚晴可不是什麼優雅淑女，雖然她在沈志平面前，也會很優雅。但她在大院的時候，那可是非常霸氣的大姐頭。
也就是嫁了沈志平，她收斂了自己的暴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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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劉晚晴實在是忍不了。
在她看來，何大清也好，何雨柱也罷，都是人渣。她為何雨水不值，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家人？
劉晚晴強勢出頭，讓何大清跟傻柱都是愣了一下，短暫的羞愧後，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看劉晚晴的眼神很不善。
畢竟，劉晚晴是直接揭了兩人的麵皮。
「這是我們家的事情，跟伱有什麼關係？」
傻柱扭頭看向劉晚晴，抬手指著對方，「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打你！」
「何雨柱同志，你很能耐啊！」
沈志平往前一步，冷冷地看向傻柱，「咋了？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情，還怕別人說嗎？」
自家媳婦要打抱不平，沈志平那肯定是要幫幫場子的。
別說自家媳婦說的是公道話，就算是自家媳婦有錯，他也只會站在自家媳婦這邊。
「姓沈的，這是我們何家的事兒，你管好你媳婦兒吧！」
「一天天閒的！」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回去生孩子！」
「你們該不會跟許大茂兩口子一樣，生不出來吧？」
傻柱瞪向沈志平。
曾經被沈志平輕鬆打倒的他，一度是不敢跟沈志平對著幹的，但進去了一趟的他，學了不少的本事，如今感覺自己行了，就準備跟沈志平試一試。
婁曉娥跟許大茂離婚的時候，傻柱早已經進去了，是以，並不知道四合院裡後來發生的事情。
「哥，你別說了！」
見傻柱說話這麼難聽，何雨水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為啥不說？」
傻柱甩開何雨水的手，瞪著沈志平：「姓沈的，不服就來練練，看小爺怎麼教你做人！」
說話間，傻柱衝著沈志平勾了勾手，極盡挑釁之能。
沈志平笑了，往前走了兩步，衝著傻柱勾了勾手，道：「來！」
「給我死來！」
傻柱感覺自己這段時間強了很多，直接就衝著沈志平來了一個飛踹。
跟何大清打的時候，傻柱感覺自己之所以沒打贏，純粹是因為何大清不講武德，沒給他擺開架勢的機會。
而今對沈志平動手，他上來就是跟人學的飛踹。
可惜，沈志平只是隨意地一個側身，就避開了傻柱的飛踹，同時揮出一拳，正中傻柱的後腰，給他的飛踹來了一個凌空加速度。
結果，很顯而易見。
傻柱摔在了地上，摔得很重。
因為沈志平的一拳，讓他失去了平衡，也因為沈治平的一拳，讓他感覺仿佛腰子被嘎了。
傻柱倒在地上，想要起來，卻因為疼痛，半晌沒能爬起來。
沈志平慢慢走到傻柱的跟前，蹲下身子，緩緩開口：「何師傅把你養大，教你本事，對你哪兒差了？」
「我不知道你哪兒來那麼大的怨氣！」
「若說有怨氣，該是你妹妹！」
「何雨柱，講真，我瞧不起你！」
「何師傅固然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他至少養大了你，教了你本事，讓你能夠在這個社會安身立命！」
「何師傅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你有能力照顧好你的妹妹，但你沒有！」
「我就問你，你哪兒來的資格跟你父親叫板？」
「還什麼這個世界上有你沒他，有他沒你？」
「何雨柱，你，配嗎？」
殺人誅心！
在何大清離開四合院後，院裡人都在聲討何大清，為何雨柱跟何雨水鳴不平，久而久之，何雨柱也就真的感覺何大清對不起他。
可事實上呢？
何大清對不起的人只有何雨水，而不是何雨柱。
而若是真要嚴格講究，何大清每月都有給何雨水郵生活費，他也是盡到了當父親的責任。
只可惜，所託非人！
即便是何大清如今把何雨水的房間租給了秦淮茹，但他讓何雨水流落街頭了嗎？
沒有！
他只是讓何雨水換了個地方住，雖然他也會帶飯盒給秦淮茹，但並沒有缺了何雨水的吃穿，盡到了一個當父親的責任。
只是，人都是不知足的。
在兒女們看來，當父母的，就該什麼都為他們著想。同樣，當父母的也會有這樣的想法，若是兒女有什麼不順父母心，就會認為對方不孝。
當然，沈志平能把話說得這麼漂亮，純粹是因為他不是當事人。
傻柱躺在地上，聽著沈志平的話，自然是一百個不服，一千個不服。
可他是真的感覺渾身都疼，想要跟沈志平爭辯，又是不知道怎麼說。
聾老太太這會兒搖搖晃晃到了近前，語重心長地開口，道：「傻柱子哎，你得聽勸啊！」
「沈工程師，說的沒錯啊！」
「你爸，沒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
聾老太太一副真心為傻柱著想的模樣。
只是，在何大清剛離開四合院的那段時間，就屬她說何大清各種不是的話最多。
再就是易忠海！
不過比起聾老太太的碎嘴直白，易忠海就厲害多了。嘴上說著讓傻柱不要怪何大清的話，說何大清有苦衷什麼的，實則是暗戳戳地強化傻柱對何大清的怨恨。
正是因為他們的不懈努力，傻柱才會對何大清各種的埋怨。
但這會兒，聾老太太改口的十分絲滑。
只是，聾老太太越是這麼說，傻柱越是不會原諒何大清。
為啥？
若不是何大清，他今天也不會這麼丟臉。
「何雨柱，你不是小孩子了！」
「好自為之吧！」
沈志平最後說了一句，起身走人，回到劉晚晴的身邊，帶著她離開了中院。
這何家的事情，跟他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看個熱鬧罷了！
「對不起！」
走出四合院，劉晚晴有些歉疚地看向沈志平，若不是她看不慣傻柱跟何大清的所為，非要站出來仗義執言，也不會惹出這後續的麻煩。
「說什麼呢？」
「你又沒錯！」
沈志平握住劉晚晴的手，「其實吧，要不是你搶先了一步，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我有必要騙你嗎？」
「老話說的好，路不平有人踩！」
沈志平還真的不是為了寬慰劉晚晴，他當時是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
何大清、傻柱，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在他看來，這父子倆的所為，就跟那要離婚的父母逼迫孩子在他們之中做選擇是一樣的。
「晚晴！」
兩人正說著話，身後傳來了婁曉娥的喊話聲。
聽到婁曉娥的聲音，沈志平的臉就垮了下來。
他還想著，有何家的這一番鬧騰，劉晚晴今兒跟婁曉娥約好的出去買東西的安排可能就黃了。
哪曾想，婁曉娥居然追了出來。
然後，沈志平只能老老實實地跟在兩人身後，充當拎包使者。
午飯自然是在外面解決的。
婁曉娥很大氣地請吃了一頓烤鴨。
三個人，兩隻烤鴨。
沈志平幾乎是一個人幹掉了一整隻烤鴨，吃到有些撐到。
從全聚德出來，劉晚晴瞅見沈志平的樣子，感覺有些丟臉，氣得狠狠擰了沈志平兩下
沈志平只是嘿嘿笑。
他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拎包使者，吃一隻烤鴨怎麼了？
本以為東西已經買的差不多，可以回家，結果吃了午飯後，婁曉娥跟劉晚晴轉了轉，又開始逛了起來。
無奈的沈志平只能繼續做他的拎包客。
一直到天色偏晚，三人才迴轉四合院。
剛進四合院，沈志平就瞧見閆埠貴在澆花。
不得不說，閆埠貴侍弄花草是真的有些厲害，可見其是真的挺用心的。
「閆老師，您這花養的是真好啊！」
沈志平湊到閆埠貴近前，跟對方嘮了起來。
閆埠貴聽沈志平誇獎自己花養得好，也是很開心，但還是很謙虛，笑了笑，道：「這都是些普通的花草，只要偶爾澆點水，並不難養活！」
「閆老師，您太謙虛了！」
沈志平對這種話，一個字都不信。
他以前也不是沒養過花草，結果都是沒多久就只剩下個花盆。
「閆老師，中院何家那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跟閆埠貴聊了一會兒養花的事兒，沈志平就把話題轉到了中院何家那邊，不是單純的八卦，而是知己知彼。
畢竟，傻柱可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
這一次，他可是丟了大臉，少不得要報復回來。
「唉，都是造孽啊！」
聽沈志平問起何家的事情，閆埠貴就是一聲感嘆。
「閆老師，難不成我們走後，他們父子倆又鬧起來了？」
「可不是嘛！」
閆埠貴嘆了口氣，「傻柱非要秦淮茹搬出去，把房子給雨水騰出來。」
「何大清就不允許。」
「然後，這父子倆就又打了起來。」
「就沒人管麼？」
「誰管啊？誰敢管？」
閆埠貴又是一聲嘆息，「我跟老劉是管事大爺，只能硬著頭皮上去分開他們倆，結果呢，老劉臉上挨了兩拳，我肚子上被踢了兩腳！」
「那他們是怎麼分開的？」
作為管事大爺的劉海中跟閆埠貴都沒能分開兩人，難不成兩人打到一個人倒下了？
「秦淮茹唄！」
「唉，這事兒鬧的！」
「這要是傳出去，咱們院可真的就出大名了！」
閆埠貴沒有跟沈志平說其中的詳細過程，但從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沈志平感覺得出來，這裡面的故事肯定是有點不好對外人言。
不然的話，以閆埠貴的這張嘴，斷然不至於跟他在這裡說話說一半的把戲。
「總會好起來的！」
既然閆埠貴不肯說內情，沈志平也沒繼續追問。他只要知道何大清跟傻柱這爺兒倆的關係依舊沒緩和就行了。
不過，秦淮茹能讓這打得不可開交的父子倆不再動手，足見她的手段。
「對了，那秦淮茹同志如今住哪兒？」
「暫時搬去了後院，跟聾老太太一屋！」
聽到閆埠貴如此說，沈志平忽然感覺婁曉娥這次是逃過了一劫。
要是婁曉娥今天沒有出去，那麼，秦淮茹從何雨水那屋搬出來，指不定又會回去婁曉娥那邊。
不過，聾老太太依舊是個隱患，這饞嘴的老太太指不定就又整出了將婁曉娥跟傻柱關一個屋裡的操作。
沈志平迴轉東跨院，將情況跟劉晚晴說了下。
劉晚晴在知道秦淮茹住到了聾老太太那屋後，也是挺為婁曉娥著急的。
婁曉娥的腦瓜子，論起陰謀算計，比起聾老太太跟秦淮茹，可都是差著老遠。
「我得去找曉娥姐，跟她好好說說！」
劉晚晴聽沈志平說的嚴重，也是很為婁曉娥擔心。
人性之惡，她從不懷疑。
畢竟來四合院後，她就聽沈志平說了中院、後院的那些事情。為了養老，易忠海的算計，賈家人的無恥，還有後院聾老太太的倚老賣老，裝聾作啞。
如今，何大清盯上了秦淮茹，何雨柱怎麼辦？
聾老太太從一開始就對婁曉娥有算計，如今再度瞄上婁曉娥，合情合理。甚至於秦淮茹為了從從婁曉娥那裡占到便宜，未必不會成為聾老太太的幫凶。
這些，都必須小心防備！
「你也別太擔心！」
「那些人終究是不敢把事情做太過分的！」
別看這些人總是算計來算計去，但他們始終都不敢把事情做太過分，畢竟如今這世道可不是以前。
再者，婁曉娥對聾老太太已經有了戒備之心，聾老太太想要騙她上當，還是不容易的。
「那也得讓曉娥姐多多小心！」
「你說，讓曉娥姐搬出去怎麼樣？」
「別，千萬別！」
聽劉晚晴打算讓婁曉娥搬出去，沈志平趕緊表示反對，「曉娥姐的成份，依舊是問題，還有，許大茂也是個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