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傻柱歸來
「師兄，這還有什麼好遲疑的？」
沈志平見呂大生還在猶豫，就很想捶他一頓。
這麼好的機會，別的人求都求不來。這個混蛋玩意兒居然還在猶豫，絕對是腦子進水了。
「你要技術有技術，要能力，呃，也是有的！」
「再說了，人家領導上你去部里，就是看中你的技術和知識水平，這不正是伱最擅長的？」
「師兄，別猶豫，儘管上，要是遇到了什麼不好解決的問題，還有我呢！」
沈志平是真希望自家師兄能從軋鋼廠走出去，畢竟，這一步的跨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沒這樣的機會。
甚至，這可以說成是一命二運三風水。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就比如四合院裡的劉海中，一直念念不忘想要當官，結果呢，給他機會，他不中用啊。
「那，我就聽你的了！」
「說好了，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可不能給我撂挑子！」
呂大生是真的有點迷茫。
他幹了這麼些年的技術工作，這忽然就換了崗位，他心裡是真的沒底。
「妥妥的！」
沈志平不知道自家師兄去了部里具體做什麼工作，但多多少少猜的出來一點。
大概就是做一下技術顧問什麼的。
領導們去下面視察，一些技術上的問題，有呂大生這個專業的技術口人才存在，不至於什麼都只是聽個熱鬧。
畢竟，老祖宗早就說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呂大生高升，軋鋼廠技術科的科長之位，很大概率會落到沈志平的身上。畢竟，沈志平可是六級工程師，軋鋼廠里的頭一份。
當然，這並不是絕對的。
沈志平的技術水平在這裡擺著，但工齡太低，經驗、心性什麼的，都會成為阻礙他上位的理由之一。
好在沈志平對這個技術科長的位置，並不是勢在必得。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呂大生在軋鋼廠待了三天，辦好了交接工作，便去了部里走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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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軋鋼廠技術科的科長之位，暫時空缺，沈志平臨時主持技術科的工作，算是技術科的代科長。
但這一個「代」字的出現，讓沈志平意識到，他想要成為技術科長這事兒，一點戲都沒有。
儘管這都在沈志平的預料之中，但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
當初在石景山鋼鐵廠，沈志平參與氧氣頂吹轉爐的研發成功後，對方想要他留在那邊，甚至不惜表示可以讓他坐他的位置，沈志平委婉拒絕，不單單是因為沈志平想要保留對軋鋼廠未來劇情的先知優勢，更是因為沈志平心裡清楚，他根本坐不穩那個位置。
縱然是被扶上來那個位置，也會被很多人針對。
年齡是個大問題！
不管在什麼年代，在一些體制化的部門裡，都逃不開論資排輩。
呂大生從軋鋼廠離開，沈志平代理技術科工作，主要工作還是北郊分廠的機器設備的零部件替換工作。
在短期內，這將是技術科工作的大頭。
沈志平甚至感覺，在北郊分廠的機器設備被徹底修好之前，軋鋼廠技術科不會有正式的科長到來。
「這不是在拿你當冤大頭麼？」
劉晚晴從沈志平這裡聽到了他的猜測，就很為他打抱不平。
沈志平只是微微笑，道：「這不算什麼！」
「反正都是工作，跟之前沒什麼區別！」
對於某人可能來摘果子的算計，沈志平還真的是沒放在心上。對方來摘果子，若是個腦子清楚的，就會明白欠了他人情。
若是個糊塗的，沈志平只需要在旁邊看戲就好。
他有掛，基本不會被什麼工作上的難題困擾。
只要工作不出岔子，又有李副廠長這層關係，沈志平還真的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怎麼就沒區別？」
劉晚晴氣呼呼開口，「明明你才是做事的人，就算是要論功行賞，那也該是你才對！」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憑什麼讓別人來搶你的功勞？」
「這要是在部隊裡，這種人就該被拉去打靶！」
劉晚晴很為自家男人不平，就想著去找自家的長輩出面，給沈志平主持公道。
沈志平抱住這氣憤的媳婦兒，直接笑了，輕輕撫摸著對方的後背，道：「你看你，真沒必要這麼上火！」
「而且，這次的事情，可未必就是功勞！」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塞翁得馬焉知非禍？」
沈志平是真的對這個事情一點都不在意。
至於原因嘛，可太簡單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
若是真的有人搶了他的功勞，那麼，這人就得擔起後續的各種問題，畢竟這人能耐的嘛！
但問題是，沒有他的外掛，這種事情，可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安心啦，你男人我，可以點沒覺得委屈！」
「現在的我，只想低調！」
有人願意出來當出頭鳥，沈志平可是求之不得的。
劉晚晴不知道未來大勢，只覺得自家男人要受欺負，卻不知道等風起時，就是站隊的時候。
站隊是個技術活兒。
到了一定的位置，不是你想獨善其身就行的。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現在吃虧並不是什麼壞事。
當然，心裡不舒服，這是誰也沒法避免的。
劉晚晴見沈志平說的這麼坦然，最終只能不再言語，由著沈志平的性子來。
不過，沈志平雖然只是代科長，但是吧，劉海中見了他，那叫一個恭敬，張口沈科長，閉口沈科長，哪怕是沈志平糾正了很多次，劉海中都沒改變一點點。
不客氣的說，劉海中這就很沒眼力勁兒，屬於典型的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劉師傅，再跟您糾正一遍，我不是技術科的科長，您要是再喊我沈科長，我可真的要跟您翻臉了！」
沈志平在劉海中屢教不改後，直接跟對方板起了臉。
到這一刻，劉海中總算是明白過來，沈志平之前的話不是謙虛，而是真的不是開玩笑。
「沈科，吖，沈工程師，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劉海中趕緊認錯。
只是，他的心裡，卻是恨極了沈志平，覺得沈志平就是在裝。
軋鋼廠里，誰不知道沈志平的能耐？
作為軋鋼廠的六級工程師，這技術科長的位置，除了沈志平，還有誰有資格去掙？
劉海中覺得沈志平就是在裝模作樣。
可這話，他不敢隨便跟人說，只能等回到了家裡，跟他媳婦兒一頓掰扯。
「當家的，這沈工程師既然不樂意別人喊他沈科長，你不喊就是了，不至於這麼生氣！」
劉海中媳婦好心安慰劉海中一番，卻被劉海中給瞪了一眼，氣呼呼開口，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你根本就不懂！」
「這些個當官的，都是喜歡說一套做一套的。」「嘴上說不能這樣，但你要不這樣，你看他記不記恨你！」
自以為很懂的劉海中，說起這些官場的門道，那是一套一套的。
他媳婦不懂這個，聽到劉海中這麼說，連連點頭。
「當家的，那他這到底是啥意思啊？」
劉海中停頓片刻，道：「我尋思著，可能，沈志平這技術科的科長，很可能坐不長久！」
劉海中哼了一聲，「那沈志平剛來軋鋼廠，工作時間也不長，在廠里任認識的人不多。」
「我還尋思著，咱們好歹也是一個四合院裡住著的，這要是沈志平這邊有什麼好差遣，那我只要把握機會，未來的成就絕對不會差了！」
劉海中還真的是想挺遠的。
「當家的，那以後見了沈志平，咱們喊什麼啊？」
「照以前一樣喊吧！」
劉海中雖然對沈志平各種的不滿，但他心裡很清楚，即便是沈志平做不到技術科的科長，依舊是廠里的六級工程師。
這身份，這地位，可不是他一個七級鍛工能比的？
即便是廠長，面對沈志平這樣的工程師，也只能是陪著小心說話。
「等著吧，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將來的事情，可說不準呢！」
劉海中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往上爬。
沈志平並不知道劉海中因為這個稱呼的原因，心裡已經給他恨上了。
即便是知道，他也沒法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
再說了，劉海中想要的，沈志平給不了。
劉海中要記恨他，是早晚的事情。
……
時光苒荏，日月流轉。
北郊分廠的機器設備維修工作終於徹底落下帷幕，歷時五個月。
當所有的零部件完成更換，機器調試成功，軋鋼廠技術科所有人都是長出一口氣。
「終於完活了！」
「可算是沒事兒了！」
「以後啊，咱們來這邊的時候，可得多注意著點了！」
一幫技術員湊在一起，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當然，經過這次的事情，大傢伙也都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即便是分廠的機器，他們該注意的時候，也得注意，不然的話，這最後出了問題，他們也別想輕鬆了。
就像這一次，真正幹活的是他們，而北郊分廠技術科的人，只幹了全部活兒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沈志平在機器設備確定運轉正常後，就給這次的事件做了總結，寫了一份完完整整的詳盡報告，提交給了楊廠長。
然後，沈志平又寫了一份更為詳盡的機器設備的維護保養手冊出來，主打一個「責任人負責制度」！
北郊分廠這次的問題，在楊廠長等人的捂蓋子下，並沒有太多的人受到牽連。
不過，經此一事，楊廠長等人也都是變得更謹慎了。
即便是李副廠長跟楊廠長一直在鬧彆扭，但在這些事情上，也沒整任何的么蛾子。
在北郊分廠的機器設備維修完畢後，劉峰這個北郊分廠的廠長難得地大方了一回，設宴款待了沈志平等人。
也是在這次的招待上，沈志平找上李副廠長，跟劉峰達成共識，把北郊分廠的廠醫丁秋楠調到了軋鋼廠醫務室。
之所以這麼做，不是沈志平對丁秋楠有什麼想法，而是他不想丁秋楠落到劇中的下場。
這姑娘心心念念的是讀醫科大學，奈何她的條件不允許，留在北郊分廠，早晚得遇到崔大可。
把丁秋楠調到軋鋼廠，她未來的命運也就會隨之發生改變。
至於能不能去讀醫科大學，這事兒還得慢慢來，等到風起時，或許廠里能推薦她去上學。
這事兒，沈志平在丁秋楠調到軋鋼廠醫務室後，就跟劉晚晴說了。
劉晚晴只是表示知道了，就沒了下文。
她對沈志平，還是很信任的。
沈志平也沒辜負劉晚晴的信任，在丁秋楠被調到軋鋼廠後，也沒去找過對方一次。
甚至於，丁秋楠根本不知道她被調到軋鋼廠醫務室是沈志平運作的。
……
七月盛夏，時不時地落一場雨，天氣悶熱得很。
休息日，沈志平跟劉晚晴玩了半宿的遊戲，沖了涼，便睡了個昏頭黑地，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沈志平醒來，瞅著旁邊仙女一樣的媳婦兒，就又湊了過去。
劉晚晴睜眼，抬手就把沈志平的祿山之爪拍開。
「幾點了？」
「我約了曉娥姐去玩兒的！」
「……呃？」
沈志平翻了個白眼，「媳婦兒，難得休息一天，你難道不該多陪陪我嗎？」
「少來！」
劉晚晴伸手擰了沈志平一下，「我跟曉娥姐早就約好了，要去買點女人用的東西！」
沈志平聞言，果斷不再糾纏。
他怕再糾纏下去，被自家媳婦喊著一起去溜達。
最終，吃了早飯後，沈志平決定去找閆埠貴一起去釣魚。
只是沒等兩人出門，就聽到中院那邊傳來了咋咋呼呼的吵嚷聲。
沈志平跟劉晚晴對視一眼，決定先去看會兒熱鬧。
兩人到了中院，竟看到了傻柱！
被送去西山挖礦的傻柱，這是提前出來了啊！
此時，傻柱正跟何大清大眼瞪小眼，而在旁邊是秦淮茹。
說起秦淮茹，還真的是有些手段。
她還真的是成功地將何大清給釣成了翹嘴。
原本屬於何雨水的那間房，如今被何大清租給了秦淮茹，租金多少，無人知曉。
就為了這事兒，賈張氏還鬧騰了好幾回。
可惜，不管賈張氏怎麼鬧騰，秦淮茹到底是住進了何雨水那屋。
而何雨水呢？
現在日子過得還不如何大清沒回來那會兒，至少傻柱在四合院的時候，何雨水還有自己的屋子。
「這下子，可真的是熱鬧了！」
沈志平瞧見傻柱回來，再想想秦淮茹跟何大清之間的曖昧不清的樣子，他就知道，這四合院再別想有什麼平靜日子了。
「傻柱，我是你老子，你再跟我咋咋呼呼一個試試？」
何大清沒想到傻柱會提前這麼長時間回來，想到自己明明就差一點就能拿下秦淮茹，這會兒是怒火升騰。
可惜，何大清低估了傻柱的憤怒。
「你也配當我老子？」
傻柱直接就衝著何大清揮出了拳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