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不拒絕，不主動
沈志平這般說法，有理有據，任誰也不能挑理。
「是這個理兒！」
閆埠貴第一個開口表態支持。
他之前為了秦淮茹的事情，可是惹了沈志平的不快，這會兒就想著能好好緩和一下關係。
這會兒，沈志平說的很在理，閆埠貴作為管事二大爺，站出來表態，合情合理。
但是呢，作為管事大爺，他這麼主動，第一個出來支持沈志平，這個態度很好。
至少在閆埠貴看來，自己的態度很好。
「這合適嗎？」
劉海中卻在這時候跟閆埠貴唱起了反調，「這要是咱們院裡的人做的……？」
「劉師傅，聽你這意思，這事兒要是咱們院裡的人做的，就不能報公安了？」
「你該不會是知道這事兒是誰做的，想要包庇對方吧？」
沈志平在劉海中開口後，直接跟劉海中開炮。
事實上，院裡的人都知道，這事兒，大概率不是四合院外的人幹的
四合院白天的時候，可一直都有人在，外面的人不了解這裡面的情況，不可能貿然進來。
而且，如果是外面的人進來，那麼，出事的不可能只是婁曉娥一家。
只是，沒有人會平白給自家招惹是非。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劉海中沒想到沈志平會這麼跟他說話，心裡窩火，但他也知道沈志平說話都是講道理的。
他是管事一大爺沒錯，但這只是在四合院裡。
沈志平是軋鋼廠的六級工程師，論技術，妥妥的第一人。
若是沈志平要針對他，他在軋鋼廠的工作，那可就真的要如履薄冰了。
「沈工程師，我不是這意思！」
「我就是擔心這事兒會影響到咱們四合院的名聲！」
劉海中可不敢跟沈志平正面硬懟。
畢竟，沈志平是真的有點凶，尤其是沈志平的那張嘴，三言兩語就能讓人下不來台。
別看劉海中自認自己沒什麼把柄讓人拿捏，但是吧，單單是作為管事一大爺，被沈志平說到無言以對，也是很丟人的。
男人嘛，誰不圖個面兒？
「劉師傅，這事兒，咱們四合院的人受了委屈，是受害者，怎麼會影響到名聲？你這擔心，太多餘！」
「對，對，是我考慮不周！」
劉海中果斷認慫。
對於沈志平，他是惹不起的。
「光福、光天，伱倆去一趟派出所！」
劉海中認慫後，立刻吩咐倆兒子去報公安，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是不會包庇任何人的。
秦淮茹沒開口。
她猜到了動手的人可能是棒梗，但她沒有證據。
當然，她也沒想要包庇棒梗。
棒梗跟賈張氏的所為，讓秦淮茹意識到她想要過上好日子，就得跟兩人切割，一點指望兩人的想法都不能有。
賈張氏心裡很著急，但她不敢開口。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被人針對，將嫌疑目標放在棒梗的身上。
棒梗可是他們老賈家的獨苗苗，是她的寶貝疙瘩。
「那就散了吧！」
在劉光福、劉光天去報公安後，劉海中直接表示這次的全院大會到此為止。
看著好像是說了很多的事情，但其實什麼都沒說，什麼變化都沒有。
賈張氏在全院大會結束後，匆匆迴轉賈家，將棒梗從婁曉娥家裡偷來的東西都給藏了起來。
「棒梗，趕緊去睡覺！」
「待會兒要是公安來了，要是問你什麼，你就說不知道，聽到沒？」
「嗯嗯，我什麼都不知道！」
棒梗很聰明，立刻明白了賈張氏的意思。
……
沈志平跟劉晚晴迴轉東跨院，就有說起了這個事情。
「這事兒，指定是棒梗乾的！」
沈志平百分百確認。
之所以這麼確定，還是因為賈張氏的反常。
在沈志平說這個賊可能是院裡的人時，賈張氏就很沉默，這簡直就是破天荒頭一次。
一般這種情況，賈張氏都是要跳起來的。
而她沒有跳起來，只能說明這是做賊心虛。
「沒有證據！」
劉晚晴斜了沈志平一眼，「你要是猜錯了，可就有的樂了！」
「怎麼可能沒證據？」
「賈家肯定還有曉娥姐家裡的東西，只要公安同志進去搜，必然能找到的！」
「就看他們會不會進去搜了！」
沈志平也不確定前來四合院的公安同志會不會對賈家展開搜查。
正常情況下，沒有人舉證，沒有證據，他們應該不會對賈家展開搜查，但這事兒也說不準。
說不定公安同志來走訪的時候，會有人不小心說點棒梗的小偷小摸，如此一來，說不定他們就會對賈家展開搜查。
事實證明，沈志平還真的是有點烏鴉嘴。
當劉光福和劉光天帶著公安同志來到四合院，對方只是簡單的對四合院的住戶做了問詢，就知道這四合院裡有個手腳不是很規矩的小孩兒。
公安同志了解了情況後，就確定這事兒必然是內部人所為。外部人要是進來四合院盜竊，指定不會只對一家下手。
然後，他們就真的對賈家做了簡單的搜查。
不得不說，賈張氏挺會藏東西的，她把棒梗偷回來的東西藏到了房樑上。
這個操作，本該是萬無一失。
只是百密一疏，賈張氏把房樑上的陳年蛛網積灰給弄到了炕上，被一個眼尖的公安給發現了。
踩著凳子上去一看，就找到了沒吃完的肉、罐頭、糖……
案子一下就給破了！
棒梗作為小偷，被帶走。
賈張氏作為幫凶，同樣被帶走。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跟棒梗被帶走，對於兩人的哭嚎哀求，真的是聽而不聞。
賈張氏哭嚎著，求婁曉娥原諒，求秦淮茹就他們。
然而，不管是秦淮茹，還是婁曉娥，都沒有一點回應。
「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賈張氏自己不學好，到底是把棒梗也給教歪了！」
「這都是報應！」
「淮茹啊，你也別太難過，這不是你的錯！」
「攤上這樣的婆婆，秦淮茹也是倒霉！」
……
院裡的人紛紛開口，對這個事情，真可謂是議論紛紛。
秦淮茹木著臉，回了屋裡。「曉娥，我該怎麼辦啊？」
回到屋裡，秦淮茹看著婁曉娥，眼淚就落了下來。
現在的她，可以說是被架在了火上烤。
不管怎麼說，賈張氏都是她婆婆，棒梗是她兒子，她管他們的話，以後少不得要一直被這兩人給糾纏著。
可若是她管都不管，周圍的人現在不會說什麼，但以後肯定要說冷血冷情嗎，說她不孝不慈！
秦淮茹感覺自己這輩子太苦了，也太難了！
婁曉娥也不知道該怎麼評斷這個事情。
她是受害人啊！
看著秦淮茹淚流滿面，可憐兮兮的樣子，婁曉娥是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等明天，我找人問問再說吧！」
婁曉娥雖然看著秦淮茹可憐，心裡同情對方的同時，也有種特別的憤懣，總覺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個人。
若早知道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絕對不會收留婁曉娥母女倆。
……
第二天一早。
沈志平跟劉晚晴吃了飯，出門的時候，就在外面看到了婁曉娥。
婁曉娥昨兒沒睡好。
不是她不想睡，而是秦淮茹一宿沒睡，時不時地哽咽兩句，弄得婁曉娥也是睡不著，偏偏她還不能吱聲，只能裝睡。
「曉娥姐，你這是咋了？失眠了？」
瞅見婁曉娥那瞌睡迷糊的樣子，劉晚晴就很為對方擔心。
「失眠了！」
婁曉娥嘆了口氣，「昨兒個，秦淮茹一宿沒睡，我也跟著沒睡著。」
「……」
聽到婁曉娥的話，沈志平跟劉晚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收留秦淮茹，這是婁曉娥自己的決定。
正所謂，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到底。
「你倆咋不說話？」
婁曉娥沒等到兩人的吱聲，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沈志平聳了聳肩，道：「曉娥姐，是你自己要收留秦淮茹的。」
「我哪兒知道會有這些事情？」
婁曉娥是真的很後悔。
早知道收留了秦淮茹，能惹出這麼多的事情，她絕對不會收留婁曉娥。畢竟她跟秦淮茹之間的交情，真的談不上多深。
當時之所以收留秦淮茹，准崔氏看對方可憐。
「曉娥姐，秦淮茹該不會是想要出諒解書吧？」
「沒有啊，她沒說要讓我出諒解書！」
婁曉娥搖頭。
雖然秦淮茹哭了一宿，但婁曉娥記得清楚，對方沒說這樣的話。確切地說，秦淮茹一宿沒睡，時不時地哭兩聲，不是在糾結怎麼對待被抓起來的賈張氏跟棒梗，她應該是在自己悲催的人生哭泣。
「那她什麼意思？」
「不知道啊！」
婁曉娥是真不知道。
劉晚晴聞言，輕笑出聲，道：「曉娥姐，我猜，她之所以沒說，而是一宿不睡，就是想讓你自己主動點兒！」
「為什麼啊？」
婁曉娥表示不懂。
劉晚晴微笑，道：「她應該是不想跟她婆婆還有兒子有什麼牽扯，但是吧，她若是管都不管，看著兩人出事，那麼，早晚會被人認為她是個冷血冷情的人！」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你這個當事人，受害人，主動出具諒解書，放那祖孫倆一馬！」
「到時候，你肯定會說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
「這麼一來，她秦淮茹的名聲就好了！」
「在這個事情上，她的態度應該是不主動，不拒絕！」
劉晚晴一番話說完，婁曉娥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志平則是驚訝地看了眼自家媳婦兒，不錯啊，這都能看得出來，真不愧他的媳婦兒。
在婁曉娥說了秦淮茹的反應後，沈志平的看法跟劉晚晴是一樣的。
秦淮茹在這件事情上的做法，就是這樣，不主動，不拒絕。
等事情解決了，她的人設也就立住了。
「秦淮茹，真的有這麼厲害？」
婁曉娥聽了劉晚晴的一番分析，驚訝了好久，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秦淮茹竟有這般的腦瓜子？
「曉娥姐，你可長點記性吧！」
沈志平白了婁曉娥一眼，「之前，傻柱給賈家帶飯盒，如今何大清還是給她帶飯盒，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婁曉娥這回是真的被干沉默了！
「曉娥姐，你還是多想想吧！」
劉晚晴也是鄭重開口。
婁曉娥沒再說話，一直到他們在岔路口分開，婁曉娥都在思考這個事情。
沈志平跟劉晚晴一路，兩人聊得還是秦淮茹。
這個女人，不簡單，屬實有點厲害。
沈志平多多少少有些後怕。
那天在東跨院，秦淮茹過來找他的時候，他一度差點兒那啥上腦，若是當時跟秦淮茹發生了點什麼，沈志平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生活會是個什麼樣子。
就秦淮茹這個腦袋瓜子，這個能算計，那些四合院同行們來了就各種虐，各種把秦淮茹擺弄來擺弄去，簡直就是開玩笑。
秦淮茹，精明著呢！
把劉晚晴送到糧食局，沈志平轉向趕到軋鋼廠。
到了技術科，就看到呂大生坐在椅子上，手裡夾了一根煙，表情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師兄，你這是要做思考者嗎？」
沈志平打趣地開口。
呂大生看到沈志平過來，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然後將手裡還有半截的煙摁滅在菸灰缸里。
「師弟，有個事情，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師兄，啥事兒啊？」
沈志平看向呂大生，看他這糾結的樣子，也是來了好奇心。
昨兒個，領導來視察工作，難不成出了點什麼岔子？
「昨天領導來視察，對咱們技術科的工作給予了高度的肯定，領導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去部里工作！」
「去啊！」
沈志平一聽這個，都不帶猶豫的。
「師兄，這麼好的機會，你可不能推脫！」
「你這個年齡，若是能在這個時候更進一步，那麼，未來的前途絕對不會差了！」
這話，可是大實話。
至於接下來的風暴？
呂大生一個從工廠基層一步步踏踏實實走上去的小角色，根本影響不到他。畢竟，他即便是去了部里，也不可能一下掌握什麼實權，不會給任何人構成威脅。
「你真的覺得我適合？」
呂大生還是有些不確定。
這個情況，他昨兒跟趙燕來聊了半宿，也是沒聊出個結果來。
他感覺自己就是個搞技術的，脫離了技術，他到了部里，不知道自己能幹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