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大年夜
「沈志平，謝謝你！」
「哈哈，晚晴，我會做菜了！」
「味道還這麼好！」
當婁曉娥終於成功地做了一道家常口味的肉炒大白菜，興奮的像個一百斤的孩子。
在感謝過了沈志平後，婁曉娥就抱住了劉晚晴，激動到落淚。
沈志平瞅著婁曉娥這激動到忘乎所以的樣子，有點無法理解她為什麼能這麼激動，不就是學會了一道菜麼？
「曉娥姐，太好了！」
「之前，肯定是我們沒找對方法！」
「有道是萬事開頭難！」
「如今你學會了一道菜，其他的菜，肯定能觸類旁通，越來越厲害的！」
劉晚晴也為婁曉娥開心。
沈志平是真的無法想像，一個人學做菜，要怎樣的一個困難，才能在學會一道菜後，有這樣的表現。
不過，算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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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的悲歡，從來都不相通。
「曉娥姐，我們再接再厲，再學一道菜！」
「這次，咱們白菜粉條燉雞！」
依舊是一道家常菜。
這一次，沈志平只是隨便指點了幾句，婁曉娥就完成了這道菜。雖然味道算不得多好，但的的確確是成了。
於是，大年三十的中午飯，沈志平跟劉晚晴在婁曉娥這邊吃的，就是這一道味道一般的白菜粉條燉雞，主食是白米飯。
雖然味道一般，但食材的料很足。
在這個缺吃少穿的年代，除了少數人可以特別講究，大部分人都沒什麼講究。
味道差不多就行了！
能吃飽，可比什麼都強。
吃過了午飯，沈志平堅決地拉著自家媳婦走人，他可不想繼續留在婁曉娥這邊教對方做菜了。
簡單來說，婁曉娥現在算是稍稍開竅了。
劉晚晴回頭有時間來慢慢教，無非就是多教幾遍的事兒，反正這兩人情誼深厚，也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慢慢搗鼓。
「媳婦，下午咱們出去逛逛？」
帶著劉晚晴回到東跨院，沈志平笑嘻嘻開口。
「不想動！」
「累，我得睡個午覺！」
「都怪你！」
劉晚晴瞪了沈志平一眼，那嗔怪的眼神，讓沈志平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這事兒真不怪他，媳婦兒太誘人了，他一個正常的大老爺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這要是真無動於衷，那才是問題！
不過，劉晚晴要休息，沈志平也只能由著她。
他去燒了炕，然後關了東跨院的小門，跟劉晚晴一起睡午覺。
嗯，純素的，單純睡覺！
這一覺睡下去，等沈志平醒來，已經是四點多了。
劉晚晴也是在差不多的時間醒來，在知道現在幾點後，她就麻溜兒地爬了起來。
大年三十的晚飯，那必須是水餃。
沈志平幫著劉晚晴打下手。
兩人這邊準備工作做到一半，東跨院的小門被敲響，是婁曉娥來了。
「我去開門！」
劉晚晴聽到婁曉娥的聲音，欣喜地去開了院門，引了婁曉娥進來。
包餃子這事兒，婁曉娥還是能做的。
當然，造型有點神奇。
等到餃子包好的時候，外面已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
沈志平在劉晚晴把餃子下到鍋里時，也去外面把鞭炮掛起，點燃。
在東跨院這邊的鞭炮聲響起時，四合院裡的住戶也有人點燃了鞭炮，砰砰啪啪的聲音一陣接一陣。
婁曉娥大年三十的餃子是在沈志平這邊吃的，吃完餃子，她甚至主動幫著劉晚晴洗了鍋碗瓢盆。
然後，婁曉娥準備告辭走人，卻被劉晚晴給留了下來。
三個人，玩牌。
沈志平本以為自己這聰明小腦袋瓜肯定能大殺四方，然而，他輸得有那麼一點點的慘。
即便是外掛傍身，依舊沒辦法阻止他的輸。
說直白點，他今兒這運氣是真的不怎麼好。
「這不科學！」
一晚上都在輸的沈志平，感覺這事兒有點玄乎。
因為他，一把好牌都沒拿過。
「不玩了，不玩了！」
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沈志平果斷丟了手裡的牌。
這個時間可不早了。
雖然今兒要守歲，但講真，婁曉娥這姐姐一直待在他家，有點不是很合適。
婁曉娥在沈志平丟了牌後，也就起身告辭了。
這次，劉晚晴沒有再繼續挽留她。
這個日子，的確是有特殊，而且，時間的確是不早了。
等婁曉娥離開，沈志平送了對方回後院，這才迴轉東跨院，並且直接關了東跨院的小門。
「媳婦兒，出來放煙花了！」
此時，外面已經有人在放煙花，沈志平自然是想湊個熱鬧，就喊了在屋裡的劉晚晴出來。
劉晚晴從屋裡出來，看到沈志平擺在院子裡的那一堆的煙花，臉上的驚喜溢於言表。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這麼多！」
「我之前怎麼沒看到？」
「嘿嘿，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驚喜，那肯定不能讓你看到的！」
沈志平將一堆煙花擺好，又找了燃香，遞給劉晚晴。
「咱們一起來，你左邊，我右邊，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放煙花而已，劉晚晴以前也是放過的。
只是，每次都不盡興。
這一次，沈志平準備了這麼多的煙花，可是她絲毫沒想到的。
沈志平之前跟劉晚晴閒聊的時候，就打探到了劉晚晴對煙花的喜愛。作為一個寵媳婦的好男人，這點小訴求，肯定要安排。
這會兒已經是六三年，等到風起的時候，這年可沒辦法這樣過的，能放兩掛鞭，都是不錯的了，想放煙花？呵呵，洗洗睡吧，夢裡都有。
煙花沖天！
一聲聲轟鳴，火樹銀花，很美，很絢爛。
隨著東跨院裡的煙花一個個沖天而起，不單單是四合院的住戶跑到了院子裡觀看，附近的好些人家都跑了出來。
回到後院的婁曉娥也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煙花是東跨院那邊升起的，她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同樣是女人，但人與人的命，差距真的很大。
她所嫁非人。
而劉晚晴呢，嫁了沈志平，過的日子，比在娘家當姑娘的時候都不遑多讓。
想到在四合院裡剛見到沈志平的那些時候，婁曉娥就感覺心痛得很。
她感覺自己的命是真的不好。
煙花很美，沈志平跟劉晚晴的人生也很美，而她只能在旁邊看著。
聾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屋裡走了出來，站在了婁曉娥的身邊，冷不丁地開口，道：「曉娥啊，是不是有點羨慕？」
婁曉娥聽到聾老太太的話，扭頭看了對方一眼，不搭腔，直接回屋。
對於聾老太太，她現在就一個態度，那就是不搭理。
不管這老太太到底打什麼主意，只要她不為所動，那麼，任你怎麼算計，結果都是無用功。
聾老太太看著婁曉娥不搭理她，直接回屋，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像她這樣上了歲數的老太太，平時習慣裝聾作啞，對於那些不愛聽的話，能幹脆地裝作聽不見，這份養氣的功夫，可是相當的霸道。
婁曉娥的態度，根本影響不到聾老太太。
「怎麼就不能明白我老太太的一番良苦用心呢？」
聾老太太嘆了口氣，又看了看前面東跨院還在不斷升起的煙花，聾老太太的臉上帶著某種算計將要得逞的歡悅。
在她看來，沈志平跟劉晚晴越幸福，婁曉娥內心的觸動也就會越大。
到那時，只要她再推波助瀾一番，這傻娥子註定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註定要稱為她家傻柱子的媳婦兒。
婁曉娥自然不知道聾老太太的陰謀算計，但她心裡的確是很不舒服。一如聾老太太所想，沈志平跟劉晚晴越幸福，婁曉娥內心的波瀾越大。
女人，最是喜歡攀比的。
同為女人，憑什麼你就能這麼幸福？
這種想法，很容易出現在多數女人的心裡。
只是，聾老太太卻不知道，婁曉娥並不是多數女人中的一人，她屬於另外的一種女人。
有點傻，有點天真。
她的確是羨慕劉晚晴能遇到沈志平這麼好的男人，但她並不會嫉妒，也不會怨恨，只會祝福。
她雖然遭遇了許大茂這種渣男，但是，她並沒有因此自怨自艾。
女人，並不是非得依靠男人，也不是離不開男人的。
……
「這沈工程師還真的是捨得啊！」
「這麼多煙花，這得花多少錢？」
前院閆家的門口，閆埠貴跟楊瑞華兩口子，還有他們家孩子，都在看東跨院上空的煙花，看得眼熱。
「爸，明天我們要去給沈工程師拜年嗎？」
在看東跨院煙花沈騰的時候，閆解成忽然幽幽地問了一句。
閆埠貴稍稍想了想，道：「要去！」
「我算是跟沈工程師同輩兒的，你們在沈工程師面前，要矮一輩兒！」
「尤其是解成你，不要以為你跟沈工程師年齡差不多，就覺得你跟他是一輩兒的！」
「對沈工程師，你要保持足夠的尊重！」
閆埠貴特別點了點大兒子，他還想著沈志平能給閆解成介紹一份正式工的工作呢。
所以，在這之前，閆解成必須對沈志平保持足夠的尊重。
「哦！」
閆解成淡淡地應了一聲，並沒有跟閆埠貴爭辯。
這要是在以前，他肯定要爭一爭。
但現在，閆解成想的是，自己過去拜年，能不能收到壓歲錢。
你說他已經是個大人了？
不好意思，只要還沒成家，那就不算是大人。
而且，他都還沒個正式的工作呢！
閆解成心裡打著小算盤，他的弟弟們，同樣打著小算盤。只是，閆解成、閆解曠想的沒有這麼多。
還是孩子的兄弟倆，想的是，他們去拜年，肯定能收到壓歲錢。
至於閆解娣這個閆家小閨女，年紀還小，還沒這麼多的算計，只是感覺，她給長輩磕頭拜年，肯定有壓歲錢。
……
中院。
易忠海兩口子沒出屋，到了他們這個年齡，對這種煙花其實沒什麼興趣。
何雨水卻是從屋裡跑了出來，看著那接連綻放的煙花，興奮地又蹦又跳。
賈家那邊，棒梗帶著小當，也在院子裡看放煙花。
賈張氏、秦淮茹沒出來。
秦淮茹如今還在坐小月子，自然不會出門。
至於賈張氏，對這個沒興趣。
棒梗也是個皮實的，挨了秦淮茹一頓打，當時打得賊慘，現在已經是恢復如初。
他看著那絢爛的煙花，就很想放。
然而，賈家現在這情況，他連小鞭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有煙花？
賈家這個年，過得有點冷清。
晚飯雖然也是吃的睡覺，但只有一點點的肉味。
賈張氏手裡有錢，可她捨不得拿出來花。
在她的認知里，這些錢，都是她的養老錢，是她的棺材本。哪怕是之前跟情懷如說了平分，賈張氏依舊是食言了。
但現在，賈張氏卻不得不履行承諾，因為她要還是繼續鬧騰，那麼，秦淮茹真的就要改嫁了。
一旦秦淮如改嫁，賈家可就垮了。
「奶，你能給我一毛錢嗎？」
「我想去買小鞭！」
知道自己不可能要到煙花的棒梗，只能找到賈張氏，發出卑微的請求。
賈張氏聞言，倒是沒有拒絕。
這是他們老賈家的獨苗苗，唯一的寶貝孫。
大過年的，放個小鞭，合情合理。
「謝謝奶，你最好了！」
當手裡拿到賈張氏給的一毛錢，棒梗連忙對著賈張氏猛拍彩虹屁。
秦淮茹躺在炕上，聽到這祖孫倆的對話，嘴角扯了扯，目光並沒有任何的移動。
對於賈張氏，秦淮茹是真的一點不抱期待了。
她流產了，身子這麼虛弱，可賈張氏為了省錢，愣是把她從醫院裡帶了出來。
誠然，當時她可以反抗，可以拒絕，但秦淮茹並沒有這麼做，她在用這些事情讓自己的心變冷。
人善被人欺！
以前的她，就是太善良了！
所以，她才會被賈張氏這個惡婆婆一直欺負。
但現在，不會了！
以前的她，很心軟，對棒梗各種的遷就。
但現在，她不會再心軟，也不會再遷就棒梗。
賈張氏並沒有注意到秦淮茹的表情變化，因為秦淮茹的臉色很快恢復平靜，反覆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興趣。
「淮茹！」
賈張氏看向平靜的秦淮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以前的時候，是我這個當婆婆的不好。」
「今兒過年，明天大年初一，是新的一年了！」
「咱們賈家，如今只能靠著咱們兩個寡婦撐起來，我跟你道歉，以後，我保證，都聽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