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何大清：這只是開始！
何大清看著易忠海表演，表情玩味。
他不是傻子。
作為這四九城成名的廚師，何大清說是見多識廣，一點不誇張。
別看易忠海說的冠冕堂皇，但太假！
「易忠海，照你這麼說，柱子落到現在這境地，不是你的錯，我，老何家，還得謝謝你的不計較，謝謝你的捨己為人？」
「這倒不至於！」
易忠海聽何大清這麼說，也是悚然一驚，心裡有點慌，他剛才好像演得有些過了。
過猶不及啊！
「你他媽的當我是傻子嗎？」
何大清直接掀翻了面前的飯桌，桌上的碗碟杯盞之類的，灑了一地。
易忠海也不幸地被桌上的雞蛋湯給燙到了手。
「何大清，你發什麼瘋？」
易忠海一邊甩手，一邊衝著何大清吼出聲來。
「我發瘋？」
「易忠海！」
「你害了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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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老老實實地認錯道歉，我他媽的說不定還能好好跟你說話！」
何大清說著話，就抓起了旁邊桌子上的擺件，朝著易忠海砸了過去。
易忠海被砸了個准，額頭直接就開始淌血。
恰在此時，易忠海媳婦兒王淑芳從後院龍老太太那邊回來，看到自家男人額頭淌血，頓時慌了神。
「快來人啊，殺人了！」
「何大清殺人了！」
王淑芳悽厲的喊聲響起，四合院的住戶們紛紛衝出家門，衝進了中院，有些男人的手裡還提著擀麵杖、燒火棍之類的東西。
不過，等眾人到了中院，就看到易忠海從屋裡跑了出來，手捂著額頭，手指間一片紅色。
「何大清，你要幹什麼？」
「還有沒有王法了？」
劉海中手裡提著一根擀麵杖，指向從易家屋裡走出來的何大清。
「老劉，你問我幹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
何大清根本不怵劉海中，「當初我走的時候，可是拜託了你跟易忠海一起照看我兒子跟閨女的！」
「你當時拍著胸口跟我保證的！」
何大清這麼一說，劉海中的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他受了何大清的託付，可後來呢，就沒怎麼管。這事兒說破大天，都是他的不對。
「老何，這個，真不怪我啊！」
「都是易忠海，他說他就住中院，傻柱跟雨水，他管著就行了。」
「我哪兒知道他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我也是被他給騙了！」
劉海中果斷甩鍋。
雖然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可他沒兌現自己的承諾，也是事實。
「你要算帳，你找易忠海！」
何大清聞言，笑了笑，道：「我現在不就是在跟他算帳麼？」
「這樣啊，那是我們誤會了！」
劉海中訕訕一笑，就準備招呼眾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他怕自己繼續留在這裡，也會被何大清算帳。
「大家先別走！」
何大清攔住了眾人。
「我家的事情，大傢伙應該都聽說了，我吶，不是個合格的爹，這一點我認！」
「但是，我走的時候，柱子已經十六歲了，咱們那會兒，十五六歲，那是妥妥的頂門立戶！」
「這一點，大家認不認？」
「沒錯，是這樣的！」
劉海中捧哏的工作很到位。
何大清繼續開口，道：「當時呢，我被美色迷昏了頭，就做錯了事情，但是呢，等後來，我就意識到了這個錯誤！」
「雨水是我閨女，不該是柱子的負擔，所以，我每個月都有寄錢回來，讓易忠海轉交。」
「這狗東西卻跟我說，他是因為柱子恨我，雨水提到我就哭，這才把錢存了起來！」
「好吧，我姑且相信他這番話。」
「那麼，大家都住這院裡，應該知道雨水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吧？」
「我就問一句，他易忠海拿了我的錢，就算是不好直接告訴柱子跟雨水，我給雨水寄了生活費，他拉扯雨水兩把，難嗎？」
「何大清，你放屁！」
「我要是花了這錢，給雨水買了吃的、穿的，等後來你回來，這個帳怎麼算？」
易忠海既然想到了用這個理由做藉口，怎麼可能沒想到後續，此刻自然是跟何大清爭辯了起來。
何大清哈哈一笑，道：「大傢伙聽到了吧？」
「這就是易忠海！」
「嘴上喊著做人不能光想著自個兒，教導我兒子要幫助鄰居，結果到了他，拿著我的錢，卻看著我兒子、閨女過苦日子，還理由充分，怕跟我算不清帳！」
「我何大清住這個院那些年，我是啥樣人？」
「我是斤斤計較的人嗎？」
「易忠海，當初，我請你吃了多少好吃的，請你喝了多少回酒？」
「你他媽的就不算個人！」
「狗東西！」
「狗都比你像個東西！」
「……」
易忠海沒法解釋了。
何大清以前在這四合院，出了名的大手大腳。
因為他的廚藝出眾，賺錢容易得很，所以呢，對院裡的人一向是很大氣，誰家有點什麼事情，找到了何大清，他都是能幫則幫，還不帶要回報的。
「各位街坊鄰居，你們以為易忠海的無恥就這樣嗎？」
「不！」
「這才哪兒到哪兒？」
「就這狗東西，剛才跟我說，柱子落到這一步，他的確是有點錯，他不知道柱子拿了食堂的東西回來！」
「還說什麼，他之所以沒跟軋鋼長辯解，是為了幫柱子承擔些過錯！」
「聽聽，聽聽，按照這狗東西的說法，我們老何家還得謝謝他呢！」
「你們說，就這樣的狗東西，不該打嗎？」
何大清這一番話，成功地喚起了院裡住戶們的同仇敵愾之心。
「該打！」
「太不是東西了！」
「仗著一大爺的身份，沒少禍害我們！」
「怪不得絕戶，原來是沒積陰德！」
「人在做，天在看！」
住戶們的議論聲，如同一把把的利刃，刺進了易忠海的心口，他身體顫抖著，很委屈。
這些年，在他的努力下，四合院一直都是街道的文明四合院，每年的獎勵，如果沒有他，哪兒來的？
如今，這群人，竟這麼的忘恩負義！
何大清看著眾人聲討易忠海，心裡冷笑連連，這才只是開始！
他既然回來了，那麼，這個帳，就得連本帶利地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