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登天之路
「.我市廣場巴士站附近出現了瓦斯爆炸事件，輕傷兩人.」
聽著電視裡的播報，路平安也稍微鬆了口氣，倒不是僅僅因為沒有死亡，而是
「沒有犯人被逮捕的消息？那對我來說，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是的，詭辯者沒有被捕或被殺，對路平安來說，卻是他期待的最佳結局。
夏琴看到出他是魚餌，克麗絲和路平安一樣看得出來，甚至還更加確信。
詭辯者如果真的在昨天那裡被擊殺，那就等於魚餌被咬鉤了。
不管緣由，既然魚線在這裡斷了，在場的當事人都會被幕後之人清洗一遍。
但現在，詭辯者還活著，不等於消息也都傳出去了？如果邪教徒們相互信任，且信息共享的話，是沒錯的。
「克麗絲醬，你的教會內部，信徒間相親相愛一家人嗎.」
「啊，呸。」
路平安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他只想確定一下。
一群尋寶的海盜，真的有一個幸運兒找到了線索，還是被逼出來獨自探路的「炮灰」，他會老實的和同伴分享情報？
「我沒能力擊殺他，只是偷走了神像，也間接給了他一個訊息——克麗絲醬的情況很糟糕，甚至連他都打不贏。」
這個時候，詭辯者甚至連「聖像」被偷都會努力搪塞下去，一個人最多帶個盟友，偷偷查下去，試圖獨吞寶藏。
「.不能抱太多的期望，該來的，遲早會來。」
路平安無奈的嘆了口氣。
其實，從在巴士站遭遇那一刻，自己在戰略上已經虧了，對方遲早會找過來。
就算戰術上挽回幾分，也只是拖延更多的時間，更多的成長時間
「.克麗絲，我現在的實力，面對4階以上的對手，有希望嗎？」
「這問題有夠蠢，就像是一隻狗狗問自己有沒有可能打贏人類。我哪知道那人類是嬰兒還是職業戰士。」
「.限定遲早找上門的那隻，給個准信。」
「沒希望的，穩死。他不僅有了律，還相當強。」
「律嗎.」
路平安有些猶豫，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語了。
銅鐵詛咒，白銀律令，黃金規則，永恆之理，是超自然的四個階段，一般來說，只有四階職業者，才可以觸及到白銀律令。
每一個層次，是「質」的區別，同類「污染」很容易造成碾壓的效果。
「那麼，我能不能儘快的提升階位，來獲得更高層次的超自然力量？比如律令和規則什麼的。」
最初知道這一切的時候，路平安曾經問出過讓人啼笑皆非的說法。
「不是這麼理解的，反了」
「反了？」
「不是升到四階，才能獲得律令，是你獲得了律令，才能成為四階。」
換了一個說法，其實意味著從頭到尾的不同。
「現實不是遊戲，職業者的每一點收穫，都不是從天而降，而是他的一路積累。要獲得白銀律令，必須有足夠的『銅鐵咒術』進行積累、升華。就如銅鐵詛咒級的職業異能，也是來自職業技能的積累。」
這也是同階位天差地別的根源之一，很多人長期處於低階狀態，就是為了收集更多的「素材」，為未來的發展鋪平道路。
強行提升階位，優點不多，後患無窮，智者不可取。
這一刻，路平安看大貓的表情就很微妙了。
到四階白銀層次都這麼麻煩，更往上走要多麼的辛苦，這九階的大貓一路走來，大概是真的不容易。
「更高層次的力量，有兩種獲取方式。一是通過組合多種能力進行的升華進化，這些組合方式很多是大勢力的商業機密。」
這也是很多教會、公司招募新人、打手的必殺福利了，甚至對大多數人來說，這是唯一的選擇。
而這也是規則系能力（分析師）很受歡迎的另外一個緣由。
路平安這種等級的規則能力，可以直接解析、看到別人的「道路」，並對其他人予以針對性的指引。
「第二種就是反覆打磨後的磨礪進化，就算是黑鐵級的縮地，升華成了更高層次的白銀縮地後，其威懾力遠超普通的空間類白銀律令。就是那難度，比直接獲取白銀律令要難得多，非常難。」
瞬間，路平安想起了自己剛剛失去的斧技，還有死命打磨基礎的夏琴。
路平安當即詢問克麗絲，為何同一種能力，層次不同，差距卻巨大。
這問題的答案很重要，關係他是否能夠面對高階職業者的追問。
「其根本，是驅動異能的『源』不同，連帶著能力本身也完全不同，燒木材的古典火車和現代火車完全沒有可比性吧」
莫名的，路平安又想起了當初使用投資失敗時的「降解」提升。
【投資魔化鳳仙花失敗，生命點數無法回收，自動降解為生命源力。】
「生命源力？那是規則層次的力量，是推動黃金規則所必須的消耗，七階以上的生命系咒術才需要它，那基本是遺世規則了。」
【生命源力目標無法吸收，再度降解為生命咒力。】
「白銀律令需求的依舊是咒力，只不過是升華、特化、提純過的屬性咒力，生命咒力驅使白銀律令是本職，黑鐵、青銅咒術是大材小用。」
【目標被生命咒力影響，開始異化.】
當日，路平安的力量一路降格兩次，才被普通的魔化植物吸收。
那麼問題來了，生命點數本身，到底是什麼層次的東西。
「是理，永恆之理，諸神的籌碼。所以，只有諸神層次的存在，才能和你進行交易點數。那是只有九階准神，才能稍微觸及到的層次。」
克麗絲的言語之中，滿是壓抑的悲傷和無奈。
「你太弱了，才讓我的9階秘境一路狂跌，現在生命銀行應該只是規則級(7階起步），只能隨後逐漸復甦。但你依舊有『理』存在，所以，驅動其運轉的依舊是生命點數，而不是生命源力.」
這一刻，路平安是真的懂了。
他終於明白為何當然交易時，林中之女的虛擬人格，居然只出一兩個生命點數。
新魔植的智慧財產權本應昂貴，路平安的能力確定了交易的標的必須相對公平，原來是生命點數本就價值極高。
「那我不是虧大了？！投資什麼的。」
「嗯，很虧，你這是拿著古董金幣，當一元硬幣使用。但你沒的選，你手上只有金幣，卻沒有對應的商品和交易對象，路邊的售貨機能湊合收，就算走運了」
追殺者的來臨，讓克麗絲好交流了不少。
她需要路平安儘快的了解情況，明白自己的脖子上，已經被套上了絞索。
「.如果真被詭辯者找到了，逃，不要猶豫。他張嘴一個字就能殺死你，那是生命層次上的碾壓。就算你由於生命銀行的存在沒死，那也等於暴露了。那結果，其實比死更慘。」
路平安默默的點頭，沒有反駁。
現在局勢已經擺在了面前，母神的邪教徒們不可能放過自己，他們不可能放棄克麗絲的「遺產」。
他們遲早會到自己面前，最後能保護自己的，依舊只有自身的實力.詭辯者本身，其實還不是大問題。
僅僅排頭兵就是四階起步，幕後的幾個大佬有多強誰都無法預測上限。
能夠謀取九階大佬的遺產的狠人，怎麼可能有弱者。
無論如何，自己必須儘快的成長起來。
「兩階，至少兩階的某幾個能力，才能對4階職業者造成一定層次的威脅。」
「但也別太快，短時間內不要進入三階，你太出名的話，他們肯定也會找上來的。」
路平安無奈的嘆了口氣，這說的進階像是上街買菜一樣輕鬆。
沒看到九成五職業者，到死都只有一兩階嗎。
他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只是把「儘快2階」放在了任務欄之中。
但接下來的重點，卻是後天的面試。
面試什麼的，在路平安看來，無非是聊聊天討論一下問題，看一下個人的語言表達能力和基礎素質。
但現在結合新獲取的情報，回想一下，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口才和個人面子上的品行什麼的，對職業者來說真的重要嗎？
「面試嗎？我沒做過，但考量一個職業者的素質，至少要看一下他的『道路』吧。」
「短期的強大與否其實意義不大，重要的始終是未來。比如考量一下他對未來的謀劃，其現在能力組成，是否有突破4階的可能之類的。還是只想得過且過，混日子.如果你能拿出一個獲取『律』的路線，肯定能拿高分。」
「對了，還要說一下你對大學的期望，你希望進入什麼分院，在其中獲得什麼樣的能力，補足你的短板之類的，你獲取律的道路之中，對學校有什麼期望，願意付出什麼代價進行交換.」
得，好像面試方案也要重做了，希望還來得及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