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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五步一陵,十步一墓;長安地下多陵墓

2024-10-15 18:45:07 作者: 粉嫩的萌新作者
  大唐王朝鼎盛繁華,地大物博,遼闊寬廣,人口數萬萬,是中央之國天朝上邦。

  只是南有南蠻,西鄰西域三十六國,東接東海,北方更是有信奉黑暗的蠻族常年侵擾。

  當今陛下初登帝位之時,世人皆以為陛下暗弱,不可奉宗廟,大唐盛世的傾覆恐怕就在眼前。

  最初幾年,情況似乎也確實如此,

  這位李治陛下身體虛弱、少有盛舉,權柄為親族把持,他只是選後宮,甚至選出一位最為寵信的妃子,推上前台與其共治天下,世人皆以為奇。

  二十年間,便是在這種共治天下中,這位陛下清朝堂,除黨羽,滅自己舅舅全族。

  甚至當眾痛哭:「我怎麼忍心給親舅舅定罪」。

  他將所有的光輝都全數吞噬,將所有的欲望與罪惡都留給了自己的妻子與臣子。

  但大唐需要這樣一位光明之王,在其治理之下,朝廷清洗,吏治清明,國家穩定,邊軍糧餉、軍備充足。

  就算最為兇惡好戰的北方蠻族,在多次損失大於收穫的南下劫掠後,也不願再輕起戰禍。

  直到這個時候,方才有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那位陛下似乎不僅是懦弱無剛這般簡單。

  大唐道園,陸府,一位年輕道人正在練劍、行氣。

  人道築基是築基法門中最為屏弱者,但修成者眾仍有一定機緣更進一步,地道築基得本命神通,神識法力也更強於前者。

  近些年八景教鑽研出長生築基,捨棄本命神通,增厚自身道基,首重法力精進,易修好練,而且遇到修煉瓶頸的時候,也相對更好突破,與地道築基平齊。

  

  天道築基,同時擁有地道築基的本命神通與長生築基的法力精進,但就算頂尖宗門弟子,亦需要修煉者擁有驚人的悟性與毅力,普通修士幾乎不可能成就。

  嗖嗖嗖。

  伴隨著劍風破空,青、赤、白、黃、黑五色劍光遊走變化,陸城手持長劍沖天飛起,而後凌空下斬。

  赤紅的火焰覆蓋於劍身,一斬而落。

  轟。

  地面轟然爆炸,只是擴散的劍氣卻並不是火行劍氣的爆裂,而是土行劍氣的沉雄。

  接下來,陸城所施展的劍招或雄渾、或凌厲、或輕靈、或堅韌、或暴烈,卻是往復循環,彼此相生。

  當陸城一套劍術用盡時,有一股至精至純的五色劍光,返自手臂湧入其體內丹田,融於法力。

  陸城的劍術相對他的修為境界,實在是太過高妙了,以至於由外而內,以劍術引動天地元氣循環變化,每一次都能反過來推動陸城的法力精進,令他的法力精純與精進速度,甚至不遜色於天道築基修士。

  五行劍術,輔助增長法力,大五行地極真火,淬鍊肉身,全面提升肉身資質甚至神識。

  在陸城休息的時候,薛玉真與雲靈兒抱著一匹綢緞、許多玉飾跑入進來。

  要為黃龍子師伯與寶相師娘準備禮物,爭取一個好印象。

  但是陸城的天書寶藏中,三四階的靈物非常多見,但是五階的靈物、法器就一件都沒有了:

  燃木山林家從古至今就未出現過幾位丹師,即便真有五階法器、符咒傳下,

  又怎麼可能放在林氏寶庫當中。

  其實,拿得出手的靈物,陸城手上還真有:

  百毒金蠶蠱當年從九黎世界中帶出來的五階冰魄晶石與六階太白金精,就算是送給金丹真人也完全拿得出手了。

  但是陸城有些捨不得,他手上靈石不缺,更想通過長安城內的修士拍賣、交易會,獲得寶物。

  薛玉真與雲靈兒從南疆赤心觀來到長安,陸城給兩人許多靈石,讓她們去為寶相夫人挑選禮物。

  最好是那種珍貴,卻還買得到的,能合寶相夫人心意的禮物,這種東西陸城是選不出來的,反倒是薛玉真與雲靈兒更有可能選到。

  只是這些天,薛玉真與雲靈兒四處遊玩購物很開心,靈石好像流水一樣花出去,但合寶相夫人心意的禮物卻是還沒有找到。

  「老爺,您看這匹綢緞,我把它裁成長裙,老爺一定喜歡。」薛玉真扯開一匹銀色綢緞,質地貼身合度,若是做成長裙,的確更加襯托玉真那豐腴飽滿的身材。

  「好,好,你喜歡便好,但是玉真,為寶相夫人挑選禮物你一定要更加用心,要比給自己買還用心才行。」


  「知道了,老爺。」

  對於薛玉真的承諾,陸城還是相信的,她是那種有錢就富過,沒錢就窮過的類型。

  之前陪自己在南疆十年,清苦修持也是謹守本分,來到長安這等繁華之地,

  滿足一下自身天性,陸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其實,對於薛玉真與雲靈兒,南疆赤心觀與長安道園兩地各有各的好。

  在南疆赤心觀有著很高的地位,尤其是石原城的百姓,視赤心觀的修士為仙為神,便是在通玄界,因為陸城的南陵劍聖之名,薛玉真與雲靈兒也是前呼後擁,少有人敢於不敬。

  但到了長安道園,築基修士快變成常人了,在長安寶器軒挑選靈物時,不時就能碰到凝煞、煉罡境界的前輩高人,薛玉真與雲靈兒還要行禮。

  但是長安繁華,勝石原城十倍,衣食住行樣樣超出,所以兩邊是各有各的好就在雲靈兒向陸城展示自己這一天的收穫時,陸府管家進來,鞠躬後言道:

  「老爺,左仙長帶著幾位仙長前來拜訪您。」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左書婷是這道園當中一位交遊廣闊的坤修,在陸城剛剛住進道園時便前來拜訪過。

  因為頗有人脈,因此往往充作肩客賺取修行資源。

  離開後宅,抵達前堂客廳。

  「陸大先生當真是貴人事忙,讓我們好等。」

  陸城尚未進屋,便有嬌滴滴、軟綿綿的聲音傳過來,當他進入廳堂,便見一明眸皓齒,膚色白膩的黃衣女冠站在那裡。

  陸城不曾欠缺過女色,他的妾室薛玉真是相同類型,並且更加出色三分的女子。

  因此陸城對左書婷的話語也不在意,而是笑言道:「之前陸某正在修煉劍術,管家也不敢打擾,卻是失禮了,這三位是?」

  在左書婷的身後端坐著三個黑袍男子,一身亦道亦俗的打扮,只是三人身上皆有著一種在陸城眼中遮掩不下的煞氣。

  「這三位乃是在玄陽山潛修的三位散仙:左吉道人,白陽道人,華法道人。

  這三位散仙法力高強,又性情豪爽,今日特意帶來與陸大先生引見,交個朋友。」

  這三人氣質陰森一身煞氣,陸城實在是沒看出他們哪裡豪爽,至於散仙,只是散修的一種尊稱,就像左書婷稱自己為大先生一樣,除了表示尊敬外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左書婷這種交遊廣闊之輩,但是此刻陸城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若是她今日真是來自己這裡閒逛的,從此陸府便不歡迎她了。

  以後再有事前來,管家便會說:我家老爺正在閉關,或者說前些日子已經外出雲遊月余,不知何時歸來。

  這兩種情況,沒有修士等得起。

  好在,四人各自落座、寒暄片刻,左書婷閒談幾句後突然說道:

  「其實,左某與三位玄陽山道友此次前來,是要送陸道友一樁好處,不知陸道友是否有心?」

  「不知是何事?」

  「此事涉及一樁秘密,陸道友若是感興趣,請先向道心起誓,聽過之後要麼加入,即便拒絕,至少十年內也不會向他人提及此事,否則心魔叢生。」左書婷這樣道。

  陸城略一思量,而後便發下道心誓言。

  這種誓言是沒有什麼約束力的,但約束尋常事情卻也足夠。

  「事情是這樣的,陸道友在這道園當中也居住一些時日了,應當知曉,大唐立國以初,便將國都定於長安,而在前朝也是如此,兩代人間王朝數千載羅月更迭,不知有多少修道人長眠地下。」

  「現在李唐王朝再現雄主,江山穩固,那當朝皇陵我們是不敢動心思的,但是前朝遺陵,其中亦多有餘寶留待有緣。」

  隨著左書婷娓道來,陸城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陰月皇朝林氏的帝陵,被陣法大師結合地利,每次封閉之後都會被地龍運轉帶入地下深處。

  因此李唐坐擁天下多年,卻無法盡數開啟陰月皇朝氏的帝陵盡得其利。

  但據說因為當年林氏窮搜天下,地龍帝陵當中隱藏著無數珍寶,朝廷一直暗中供養陣法大師不斷測定,開啟,只是對外一直是極大隱秘。反而保護帝陵,維護自身正統性。

  但是帝陵,只有死去帝王才能葬入,了不起加上一些後宮嬪妃,可陰月皇朝統治天下千年,皇子、公主,以及那些皇室供奉,林林總總何止萬人?


  這一次便是左書婷的家族後輩,意外在西北方玉屏山附近找到一處前朝古墓,看其規制,不是皇子也是某位受寵公主的,那些左家修士退了出來,上報給家族族長左書婷。

  左書婷自覺沒有把握,又請來玄陽山三散人,四人聯手探過一次之後,又狼狽退出,還是道行法力不足,因此又來邀請陸城。

  陸城在知曉此事前因後果後,心中的第一個反應是:「我是不是和林家有些衝剋?」

  「左道友,此事在下還需要思量一二,不能立刻給各位道友回復,三日可好?三日之後,無論是否前去陸某都一定給個交待。」

  「你這道人,好不痛快,這明明是送上門的好事,豈不聞天授不取反受其咎!」

  左書婷還未及說話,她身後的那名華法道人便怒聲言道。

  陸城聞言也只是飲茶,笑而不語。

  「我們此行匆忙,陸道友有些小心也是人之常情,那陸道友,我們便靜候佳音。」

  言罷,五人又閒談幾句,然後左書婷便帶著玄陽山三散人離去,而陸城在送出三人後復又返回飲茶。

  「老爺這是打算前去?」

  這時,薛玉真自廳堂屏風後走出,見四下無人,便貓也似地拱入自家老爺懷中。

  「事到臨頭,去轉一轉也沒什麼,那玄陽山三散人有些法力卻也不放在我的眼中,而前朝皇室古墓,說不定真有一些寶物,能讓我節省一筆。」

  身上的六階靈物太白金精可遇而不可求,陸城是真有些捨不得,但此行若是真尋不到好東西,那捨不得也要咬牙舍了:

  一個低階修士無依無靠,在通玄界是很艱難的。

  早年在南疆斬那黑廟蠱王,陸城若不是赤神子座下弟子,他要麼趕上陰山祖師心情好,被收為弟子,要麼趕上陰山祖師心情不好,被抽魂煉魄。

  更何況一個散修,怎麼可能輕易得到頂尖宗門傳承幾千年的道法底蘊,沒有這些底蘊,根基功法便是比別人差的,越是走到後面便越是十倍艱難。

  前面的根基差了,最後不是窮途末路,便是要花十倍的心血精力,反溯彌補。

  陸城之所以要留出三天的空餘時間,也是因為他對那頭四階犬妖的訓練,到了關鍵階段。

  妖獸之間物競天擇,弱肉強食,狼群之中,弱者要絕對服從強者。

  陸城便是通過這些特性,以及修士養妖獸的經驗,一點點將那頭犬妖的凶性磨去。

  九黎鼎本身似平也有著化戾氣為祥和的功能,那頭犬妖凶性越熾,投入的世界就越惡劣殘酷,反過來它若是溫順,陸城似乎就能影響九黎鼎把它投入到一個相對安全的世界。

  對於此寶,陸城還有著太多的疑惑、未知。

  「去,攻擊那裡!」

  道園以北,荒山密林,陸城指著一堆亂石,一揮衣袖,一條短毛白色細腰之犬,身軀若巨象般自他的袍袖當中鑽出,低吼一聲,向那亂石堆吐出妖氣火焰。

  轟。

  轟然爆炸。

  見此,陸城摸了摸犬妖的狗頭,又扔給它一塊獸肉,這次犬妖沒有拒絕而是低頭吞吃了,片刻之後被一道金光卷回九黎鼎內。

  「它不再反抗,消耗的神識就要由我來負擔,不過這點神識消耗與一頭凝煞級數的妖獸戰力相比,卻也算不上什麼。」

  陸城以手撫額,但心中卻還沒有將這頭犬妖算入自己的戰力,若是此妖狡詐,平日裡表現得乖順,在自己面對強敵時,突然反撲,那自己不死也要重傷。

  所以,還要以各種方法試一試才能安心。

  左書婷拜訪的三日之後,陸城給了她願意參加探索古墓行動的回信、表示同意參加。

  左書婷迅速給予回信,在傳訊符中給出一個玉屏山附近的位置,邀請陸城前往相聚。

  夜裡,陸府臥室之內,陸城與薛玉真一番顛鸞倒鳳,抵死纏綿後,薛玉真濕渴溺地趴在夫君懷抱間,隨意說著閒話:

  「夫君,您說那個左書婷會不會是與玄陽山三凶一起,要騙您害您?我常常聽說這種事的,先是假意結交,然後找一個隱蔽之地布下陣勢,圍攻襲殺,許多劫修都是這個套路。」

  「不會,若是這種套路,至少要先試探一下目標的戰力,他們不知我的根腳,就這樣隨意的引我入套?你也不是不知尋常修士與一流玄門傳承真傳的差距,他們就算設下陣法也會被一符摧破。」


  頂尖大派的築基真傳,身上至少有幾張四階靈符,只要不是連接地脈的三階陣法,尋常三階陣法一符便破了,根本圍不住人的。

  「而且,你注意到沒有,雖然是以那位左道友作為主導,但是那位左道友似乎有些懼怕玄陽山三凶,她拉我入局,似乎更多的是意在制衡。」

  陸城分析一會,發現自家小妾全無反應,低頭一看,卻見薛玉真已然一臉嬌的沉沉睡去,明明已經是一個大姑娘的娘親了,她自己卻還像一個小姑娘似的。

  陸城憐惜地輕吻眼目,然後閉上眼睛同樣也沉沉睡去。

  這些時日,兩人沒少以太乙天遁陰陽妙算推衍先天一氣大擒拿,讓陸城對於這門法訣,更加增長出許多理解感悟。

  次日,玉屏山,此山在兩朝國都近側,本身又是山明水秀,氣數匯聚之地,

  故而有許多前輩修士在此地坐化,同時把一身的道訣和法器都藏置起來留待有緣。

  但是就像天書寶藏一樣,三四階的法器尚算多見,五階的就幾乎沒有了,二三流的玄門功法多見,但真正頂尖的就幾乎沒有了。

  畢竟頂尖宗門的前輩修土坐化,又怎麼會不把一身的道訣法器留給同宗後輩玉屏山山形之間。

  左書婷與玄陽山三凶以及四名練氣境修土,迎接陸城。

  「陸道友果然信人。」

  「陸某心性怯弱,卻是讓三位道友久待了。」

  「哪裡,請。」

  「請。」

  那座前朝的隱蔽陵墓,左書婷與玄陽山三凶謀劃許久,其實連門戶都未真正闖入進去。

  但是布置的確隱蔽,若非之前左家修士採藥意外涉險來到附近,恐怕也不會發現這座古墓。

  一行人剛剛飛遁來到那處山洞入口,四面八方便有道道白雲衍生,層層疊疊,集勢為力,向在場眾人覆壓下來。

  仙家法禁,時隔千年仍舊正常運行,甚至威力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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