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直到被陳諾拎在懷裡才回過神來,然後奮力地反抗了起來。
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連累陳諾。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一一這傢伙把她當成小動物了嗎?
哪有把人衣服脫了,連聲道歉都不說,反而一臉遺憾地喉聲嘆氣的啊?
可惡的雜魚!
可當她想要反抗的時候,卻發現已經變小的身體,操控起來不太適應。
小胳膊小腿的,踢打在陳諾身上沒有任何效果。
反倒是像小奶貓對主人的撒嬌。
而且宮野志保也不敢動作太大,因為她渾身上下就披了一件白大褂,其它衣物和鞋子都在逃跑的時候丟掉了。
如果動作太大,很可能會走光。
一直以來都,宮野志保都是把陳諾當成小白鼠來飼養的,而她則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殿下。
如今身份忽然互換。
讓宮野志保有些不太適應。
處處受制的宮野志保,把目光落在了陳諾的手臂上,打算用她現在唯一還算有殺傷力的武器一一牙齒。
來教訓一下這個傢伙。
可當她準備下嘴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陳諾手臂上的傷口。
傷口大概5厘米左右,不是致命傷,像是被匕首之類的利器割傷的,血已經止住,但沒來得及縫合,在雨水的浸泡下,傷口的邊緣已經呈現出微微發白的顏色。
他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宮野志保心中忽然湧起這個念頭,不過立刻被她否決了。
不可能!
她逃跑了,組織絕對第一個想到陳諾身上,不可能放棄對他的調查。
而因為她臨走時,把很多重要的資料都帶走了,姐姐暫反而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陳諾估計是不想讓她一個人面對組織,才這麼說的吧?
還是晚上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逃掉吧。
然後再把那種抑制藥劑的製作方法留給他,這樣一來,至少能暫時保證他的安全。
至於之後·——·
宮野志保其實自己也很迷茫,不過至少要想辦法將姐姐救出來。
這時候,副駕駛的門被拉開。
因為下雨的原因,外面其實是很冷的,宮野志保的腳其實早就被凍得麻木了,全靠意志力支撐。
從車裡湧出的溫暖氣流,讓宮野志保覺得很舒服。車裡應該開了暖風。
不過—··
為什麼有這麼濃的血腥味?
宮野志保目光在車裡打量了起來,然後就看到了躺在后座上,渾身染滿鮮血,臉色蒼白的宮野明美。
宮野志保的身體一下就僵住了。
她滿臉的不可思議和震撼,半天沒說出話來。
陳諾把宮野志保有些僵硬的身體,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她的身體小小的,被白色大褂包裹著,像是包在褪裸里的嬰兒或者剛出生的小奶貓。
這讓陳諾的動作也跟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一不小心,弄壞了她。
宮野志保雖然沒有吵鬧。
不過看到她臉上的表情,陳諾還是不太放心,於是囑咐了一句:「你不要衝動,她應該沒事,我們現在立刻回道場,那裡有醫療設備和藥,一會你幫我一起治療。」
「好。」
宮野志保聲音顫抖,應該在努力壓制著情緒。
陳諾也不廢話,立刻開車往道場駛去。
陳諾背著宮野明美從後院進入道場,避免被鄰居看到,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宮野志保緊跟在他身後。
陳諾把要用到的醫療器械和藥品,全都堆在了原本放雜物的房間,
心臟除顫器、簡易呼吸器、心臟按壓泵、負壓骨折固定裝置、氧氣瓶,
還有一堆藥品,有條不地圍著一張手術台擺好。
原本的雜物間,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型急救中心。
儀器發出滴滴的電子音,和空氣中瀰漫的藥品味道,把氛圍渲染得很緊張。
不過搶救工作倒是很順利。
不知道是陳諾的血液功效強大,還是宮野明美的求生欲強烈,或許兩者都有。
總之,在經過長達四個小時的搶救之後。
宮野明美的生理指標,穩固在了一個比較安全的數值。
雖然還沒醒,不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宮野志保站在床邊,看看躺在床上的姐姐一句話也不說。
陳諾悄悄從房間出來,輕輕帶上了門。
對雪莉來說,不管是身體突然變小,還是明美深身受重傷的事情,估計都要一段時間才能接受吧?
讓她自己安靜一會好了。
陳諾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客廳,
身上的衣服黏糊糊的,有汗水有雨水還有血。
他想洗個澡,不過在此之前得先把事情和雪莉解釋清楚才行。
至於琴酒那邊暫時應該不用擔心。
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宮野志保會變成小孩子,還被自己撿了回來。
等明美身體好點,再找個臨時酒店之類的把她轉移走就好了。
正想著呢,一雙髒兮兮的小腳,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地板上。
陳諾:「怎麼不多陪你姐姐一會?」
「姐姐需要安靜,而且,我看著她情緒會失控。」宮野志保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過看樣子已經暫時調整過來了。
陳諾點了點頭,指著沙發:「過去坐吧,我把事情始末和你說一遍,話說你為什麼忽然被抓起來了啊"
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
陳諾開始講述,自己被琴酒安排殺死宮野明美,然後怎麼想辦法的,最後怎麼驚險的瞞天過海的過程。
宮野志保聽的很認真,聽到關鍵時刻,她白嫩的小手還會緊緊捏住白大補的下擺。
「如果你不跑出來的話,或許我們會占據更多主動權。」陳諾講述完這幾天的經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宮野志保搖頭:「我也沒辦法,組織忽然把我控制住,不讓我外出,甚至不讓我見姐姐。
我只有想辦法逃出來,並帶走了最關鍵的研究數據,只有這樣組織才能投鼠忌器,不敢對姐姐做什麼。
可沒想到———還是晚了。"
陳諾:「不晚啊,明美姐不是沒事嗎?」
宮野志保——...不。
陳諾覺得,現在還是把她看成灰原哀比較合適。
雖然她還沒給自已改名字,不過按這個世界線的尿性,連宮野志保逃出來這天,下大雨這種細節都如此吻合。
改名字這種事情,肯定會發生。
陳諾發現了,這個世界小案子可能會和原著有些許不同,但在這種大主線上,還是比較貼合原著內容的,甚至有點過分在意細節了。
灰原哀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著她的白淨小手。
陳諾也沒催,就這麼安靜的等著她開口,
灰原哀沉默了半天,忽然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
「為什麼要冒這麼大風險,付出那麼大代價?」灰原哀抬起頭,冰藍色的大眼睛裡,充滿了陳諾讀不懂的複雜情緒。
她的眼中有感激,有恐懼,有依賴,但更多的是克制。
陳諾笑了笑:「我也想活著啊,沒有你的話,我很快就會被組織發現身體的秘密吧。」
灰原哀抬頭看著他,似乎不滿意這個回答,她精緻的鼻翼有規律的顫動著。
陳諾伸手揉了揉她的短髮,發現比之前柔軟纖細了不少,即使被雨打濕摸起來手感也很好。
「而且相對殺人不眨眼的琴酒,我更應該相信我的女朋友志保吧?」
陳你故意在「女朋友」一詞上,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可宮野志保沒能笑出來。
「差一點,姐姐就沒命了。」灰原哀語氣低沉,「我什麼都沒能做到,
到頭來反而害了姐姐。」
陳諾把手搭在灰原哀的肩膀上,用這種方式來安慰她,
「謝謝你—·我的,守護神——..」
「什麼?」陳諾沒聽清,還以為她在說什麼關於組織的秘聞。
他等了半天,灰原哀也沒解釋。
當陳諾撩開她被頭髮遮擋的小臉,才發現原來灰原哀已經昏過去了。
這也難怪,本來吃完apt.-4869就有副作用,她又光著腳在雨里走了那麼久,還堅持幫忙一起搶救宮野明美。
能撐到現在,估計全是憑意志力在支撐吧?
算了,還是等她醒來再問吧。
陳諾把她放在沙發上,準備洗個澡去。
他剛站起來,就看到像是一隻被主人遺棄小貓的灰原哀,身上也髒兮兮的,那件白大褂沾了不少泥土,還有宮野明美深深的血。
陳諾走過去,低頭在她身上聞了聞。
臭臭的。
陳諾心想你都變成小孩子了,幫你洗個澡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這麼睡覺不舒服不說,身上的血也容易在房間裡留下痕跡,要是被琴酒發現就得不償失了。
陳諾輕輕抱起灰原哀,又把那件染血的白大褂丟在地板上。
走進了浴室。
米花第三醫院。
護士大丸小姐看了眼手裡的檢測報告,對病床上的病人說:「佐藤小姐,您後腦的傷並不嚴重,不過因為淋了太長時間的雨,現在有些發燒。"
「頭部的傷真的沒問題嗎?要不要再做個檢查?」旁邊一個身材高大,
長得有些木訥的年輕人一臉緊張。
大丸看了眼對方,長相儀表堂堂,而且這個時間還陪在身邊,估計是男朋友吧?
大丸:「目前來看不用,先好好休息看看,明天可以等教授來了再看一下。"
「不用那么小題大做啦,高木。」佐藤美和子說,「謝謝你,護士小姐,我會注意休息的。」
就連佐藤美和子自己都感覺到說話沒什麼力氣,看來這次真的是病倒了。
一想到組裡堆積如山的案子,而她只能在床上度過接下來的幾天,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就像是,不讓重度菸癮患者抽菸的那種難受。
而這一切,都是被那個膽大包天的小鬼所賜。
工藤新一嗎?
等我好了,一定要把你找出來,狠狠教訓一頓。佐藤美和子心想。
「那今天吃的藥我就放這了,明天早上我再來,半夜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按床頭上的呼叫器。」
大丸小姐笑得很溫柔。
「麻煩您了。」美和子說。
高木涉也低頭致謝。
護士大丸端著托盤離開了房間。
門剛關上,佐藤美和子就立刻坐了起來:「高木,我讓你調查的東西帶來了嗎?」
高木拉著椅子坐在床邊:「帶來了,不過佐藤前輩為什麼會忽然對工藤新一感興趣呢?」
他把一份資料從背包里拿出來。
佐藤美和子一邊翻閱,一邊回答:「有件案子和他有關,就想調查一下高木:「佐藤前輩被打暈丟在車裡這件事,該不會和工藤新一有關吧?」
佐藤美和子皺了皺眉:「不可以把我被敲暈這件事告訴別人。"
她覺得被一個高中生偵探小鬼,給敲暈這件事。
如果被別人知道了,會很丟人。
特別是她之前就很討厭別人插手警方辦案,沒少在公開場合,表示對那個工藤新一小鬼的不屑和嘲諷的情況下。
高木點頭:「那關於看到工藤新一的事情呢?目暮警官好像一直在找他,說什麼工藤新一消失之後,每個月的業績指標都比之前低了不少。」
佐藤美和子一聽這話,額頭上立刻浮現出了#字狀的青筋,心想這是什麼話?
難道警視廳想提高破案率,還要依靠一個高中生小鬼嗎?
不過一想到目暮警官平時對她的照顧,美和子嘆了口氣:「我自己和他解釋吧,別人就別告訴了。」
「好的。」
「?這是什麼?」
佐藤美和子翻到工藤新一的資料後面,發現是另一個人的資料。
「服部平次?關西的名偵探,父親是—·
高木涉:「那個啊,是資料科的人一聽是你想要資料,就把所有有名的高中生偵探的資料,都拿來了。"
對此佐藤美和子倒是沒什麼意外。
她在警視廳里的人氣,不知道為什麼,高得連她自己都有點覺得不可思議。
甚至還因為這一點,經常被目暮警官派去和後勤的人打交道,每次都能多要不少物資。
隨後,美和子一邊和高木聊著,一邊隨手翻著手裡的資料。
忽然,最後一份資料上,出現了一個和工藤新一長得很像的人臉。
【陳諾,剛轉學到蒂丹高中,和工藤新一同班---·-】
出於刑警的敏銳嗅覺。
佐藤美和子把陳諾的資料也單獨拿出來,和工藤新一的放在一起。
她總覺得,這裡面或許有什麼聯繫也說不定。
反正也要去蒂丹高中調查,順便查一下這個小鬼好了。
而與此同時,米花第三醫院的廁所里。
大丸香護士正編輯著一條簡訊:【工藤新一還活著,今天晚上出現在貝戶43號公路附近·】
收件人,琴酒。
灰原哀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的被子軟乎乎的,還帶著一股好聞的洗衣粉香味。
身體的疲憊消除了大半,精神狀態好了不少。
可是,為什麼身體也感覺這麼清爽呢?
她用還不太適應的小手,檢查了一下。
嗯?
衣服不是自己的,而且尺碼很大。
光溜溜的皮膚,像嫩豆腐一樣柔軟,g彈,而且還明顯殘留著沐浴露的香味。
灰原哀眼晴瞬間瞪得老大,小身子散發出濃郁的殺氣。
排除重傷昏迷的姐姐明美起來幫她洗了個澡,這個不太可能的選項。
剩下的只有一個.·
灰原哀立刻想找那個變態算帳,可這種狀態跑過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她半坐起來,兩隻手抓著被子邊緣護在身前,藏在被子裡的白淨小腳,
腳趾害羞地蜷縮在一起,把床單抓出淺淺的坑。
就在這時,陳諾端著一個大碗進來了。
「你醒了啊?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喊醒你呢。」他把碗放在床頭,「那剛好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吧。」
灰原哀看了眼碗裡的麵條,又看了看陳諾的臉,猶豫了一下:「我身上......」
「很香吧?我新買的沐浴露。」陳諾拍著胸脯說,「你都不知道,剛才你身上可臭了··.—」
「別說了!!」
灰原哀趕緊打斷陳諾的話。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能邀功似的把這件事講出來。
這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嗎,他為什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啊?
灰原哀整個一個大無語。
不過看陳諾的眼神,並沒有任何邪念,甚至可以算得上清澈無暇。
這反倒讓灰原哀不好發作了。
他應該只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吧?
而且身上的痕跡不清理乾淨,或許會在道場留下痕跡,要是被琴酒發現—··.·
灰原哀開始了自我腦補。
陳諾疑惑道:「怎麼了?」
「沒、沒事,姐姐怎麼樣了?」灰原哀說著就要坐起來。
陳諾一把將她按回床上:「狀態很好,不過一直沒醒過來,你先吃完面再說吧。」
灰原哀揉著被陳諾碰到的肩膀,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過想了一下覺得他說得也對。
現在姐姐昏迷不醒,所有的事情都得靠她來解決,身體要是出問題就麻煩了。
至於洗澡這件事·---先觀察一段時間他吧,要是沒什麼奇怪的舉動,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灰原哀捧著面碗,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陳諾就坐在床邊,看著她吃麵。
「還是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太危險了。」灰原哀邊吃邊說。
陳諾點頭:「這也只是個臨時方案,等明美好點,就送她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靜養。」
「是明美姐。」灰原哀糾正。
陳諾看著她較真的樣子,笑著說:「不都一樣,你該不會以為我對你姐姐有什麼想法吧?」
灰原哀揚起鼻尖:「那可不好說。"
陳諾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
灰原哀在心裡判斷了一下,還好,是和普通小朋友接觸的尺度。
灰原哀又喝了口麵條湯,小巧的舌頭舔掉唇角的湯汁:「等姐姐情況穩定下來點,還是把她送到阿笠博士那裡吧。」
陳諾:「阿笠博士,那裡安全嗎?"
灰原哀:「至少比你這裡安全一萬倍,而且他家地下室有很多先進的設備,住旅館的話,沒辦法把設備都弄進去吧?」
陳諾想了一下,覺得也是個辦法。
主要是,原著里灰原哀一直住在阿笠博士家裡,一直沒被黑衣組織發現。
他覺得,這或許是某種特殊buff也說不定。
要是自己有一天走投無路了,要不要也去阿笠博士家投宿呢?
陳諾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灰原哀吃了大半碗面,很快臉色比剛才好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變小了的原因。
她身上的香味都和之前不一樣了,奶香奶香的。
剛才還不太明顯,這一吃麵出了點汗之後,整個床邊幾乎都是這種奶香味,甚至壓過了麵條的香氣。
「對了,明天你幫我買幾套衣服吧,我這樣出門也不方便。」灰原哀說。
陳諾:「好,要什麼類型的。」
「你看著買吧,普通小孩子穿的那種就可以。」灰原哀說。
陳諾想了一下,好像沒給小孩子買過衣服呢。
一時間腦海里,也沒有「普通小孩子穿的衣服」這種概念。
不過這種新鮮感倒是挺有趣的,感覺變小的灰原哀,就像是一個嶄新出廠的洋娃娃一樣。
可以任由他裝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變態,你在想什麼東西?」
灰原哀察覺到陳諾表情的不對勁,因為手裡捧著面碗,所以用白淨的小腳踢了她一腳。
她的腳一直藏著被子裡,柔軟白嫩的小腳上密布著不少汗水,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誘人了。
陳諾低頭一看,忽然想一件事來。
「對了,我之前撿到一個東西——"
陳諾把那個碎裂的指甲,拿出來給灰原哀看。
灰原哀淡淡道:「可能是當時掙扎的時候,不小心碰掉的,我還用刀劃傷了兩個琴酒帶來的人呢,不過還是沒能逃掉。」
陳諾目光溫柔:「一定很疼吧?」
灰原哀被他這麼一看,頓時有些不自在,紅著臉說:「已、已經恢復了,變小之後就和身上的傷一起恢復了。」
陳諾瞪大眼晴:「直接就長好了嗎?這麼神奇?」
「是啊,不信你看。」
灰原哀把腳伸出被子一點。
陳諾低頭一看,頓時被她粉嫩的玉足吸引了。
宮野志保的腳本來就比一般人小很多,變小之後,這個特點更加明顯了十分幼態的小腳搭在床邊,精緻如豆蔻般的的腳指上,指甲很整齊的貼在上面,一點也看不出受過傷的痕跡。
陳諾覺得很神奇。
於是把灰原哀的小腳捧在手裡仔細觀察。
灰原哀身體一激靈,不過想到陳諾剛才那溫柔得當她整個身體都一軟的眼神,沒有開口阻止,而是低頭吃麵來掩飾自己的羞澀。
陳諾感覺手裡像是捧著一塊柔軟的奶油布丁,或者奶豆腐,牛奶味的棉花糖··
為什麼都是奶?
因為真的有很濃郁的奶香味啊。
雪白絲滑的肌膚捏起來手感特別好,細膩柔軟的腳背,和帶著淡淡汗水的腳心嫩肉,更是加強了這些體驗。
難道變小之後,連體味也會跟著改變嗎?
可為什麼沒在柯南身上感受到這種狀況呢?那小鬼身上總是汗味,和毛利大叔身上的煙味。
還是說,柯南太髒了?
陳諾身為半個偵探,當然有強烈的對未知事物探尋的好奇心。
於是,他把灰原哀的小腳輕輕抬了起來,慢慢接近鼻尖。
更加濃郁的腳香味鑽入鼻腔,密布在腳背上的細密汗珠也越來越近,
「你敢親上來,我就殺了你。」
灰原哀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陳諾抬頭一看,發現她正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
「開什麼玩笑,誰會親這種東西啊。」陳諾笑了笑,把腳放下。
灰原哀好像鬆了口氣。
陳諾坐了一會,閒著無聊,又抓住她的小腳,輕輕把玩(檢查)了起來。
而灰原哀只是加快了吃麵的速度,並沒有阻止,
陳諾心想,看來這就是她的底線了。
吃完面,陳諾拿著面碗離開了。
門關上之後,灰原哀才鬆了口氣。
如果剛不開口阻止,那混蛋絕對會把嘴貼上來吧?灰原哀心想。
不過剛才他拿出那片指甲的時候,眼裡的心疼又非常真誠,那一瞬間的感覺,是灰原哀從沒在陌生男人身上感受到的。
這讓灰原哀有些看不透陳諾這個人,
能冒著風險,把她和姐姐救出組織的魔爪,又能對著小學生的腳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
不過,
總體來說,還是個能靠得住的人吧。
除了姐姐之外,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被人保護著呢。
想到這,灰原哀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然後她就看到陳諾這混蛋,拿著一根莫名其妙的紅繩子推門進來了。
那繩子讓灰原哀覺得不太對勁。
「你、你要幹什麼?」
陳諾:「沒找到尺子,就拿這個湊合用一下吧。」
「什、什麼意思?」
「不是幫你買衣服嗎,我先量一下尺寸。」
陳諾走過去,就要掀開被子。
"hentai!!! "
一隻白淨的小腳,直接從被子裡伸出來,踢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