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崇高禱告】與【崇高聖裁】
……給我些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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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修心想著，他旋即對面前「啟輝主教」勞倫斯致謝道：
「感謝您的提醒，勞倫斯閣下。實際上，我還想瞻覽關於【崇高禱告】、還有關於【崇高聖裁】神聖技藝的典籍，您知道它們在哪兒嗎？」
「【崇高禱告】與【崇高聖裁】？」勞倫斯聞言一愣，腦海中旋即思索了一陣，說道：
「那應該對應著《照徹凡間的聖歌》與《迷途的救贖》，就放在這一邊的陳列架上，請跟我來。」
說完，勞倫斯便在前引路，羅修就跟在他的身後，向密卷廳的右列走去。
實際上，他是知道這些神聖技藝對應的典籍分別放在哪兒的，但不能讓勞倫斯起太多的疑心——直接到最深處瀏覽了《百年弘道的遠行》，這容易生疑的行為一次就夠了，絕不能有第二次。
跟著勞倫斯來到密卷廳往右靠牆的過道，勞倫斯便在裝潢頗新的鎏金陳架前駐足，並回過頭來，對羅修說道：
「就是這裡了——《照徹凡間的聖歌》在第三層中列，《迷途的救贖》在第二層右列，請自便吧，羅修。」
勞倫斯說完，羅修點點頭，走到他說的藏書位置——
《照徹凡間的聖歌》，那是一部新修撰的神聖典籍。它的書封是兩位降臨凡間的雙翼天使，而祂們身周則圍繞著高聲唱頌聖歌的信徒。
羅修快速翻動著手中典籍，而他的面板也同時浮現出嶄新的文字內容——
【你已發現技藝——「崇高禱告（光輝，lv.1）」】
【學習所需經驗值為160000】
【史詩專長「神啟思維」生效中，減免50％所需經驗值】
【學習所需經驗值為80000，是否學習？】
【……】
在面板中刷新出這些內容的時候，羅修耳中同時傳來了「啟輝主教」勞倫斯的聲音：
「你正瞻覽的這本《照徹凡間的聖歌》，羅修——這是由席德大主教親自主持修撰的，其中記述著完整的、關於神聖技藝【崇高禱告】的知識，而我有幸被大主教選中，是這部神聖典籍的第一校對人……」
「在松原教區，若想要精研冠以『崇高』字樣的神聖技藝，也只有在這裡、在我們松原城教會了。」
「……」
在向羅修介紹這些的時候，勞倫斯臉上浮現頗為自豪的表情。
而羅修則是禮貌地點點頭，以示回應，同時仍目不轉睛地翻覽著手中的神聖典籍。
而在勞倫斯正介紹的同時，羅修也同步給予了面板「確認學習」的指示，支付掉了八萬點經驗值。
【當前學習進度：33％……】
「羅修，我建議你……冠以『崇高』之名的神聖技藝，並不是那麼容易掌握的，雖然席德大主教同意你翻覽三本，但你僅剩的十分鐘時間……」
在面板中的「學習進度」還在向前拖動的時候，來自勞倫斯善意的提醒，又一次傳入了羅修的耳朵。
【當前學習進度：66％……】
「我建議你，羅修。你還是專注地瞻覽這一部吧，記下其中一些關鍵，等下一次建立了神聖的功績後，再來總教會，向大主教申請進入『密卷廳』中，得到閱覽它們的機會……」
「……」
【當前學習進度：100％……】
【你已習得技藝「崇高禱告（光輝，lv.1）」】
【神聖技藝：崇高禱告（光輝，lv.1）】
【崇高禱告（光輝，lv.1）：你已掌握古老的神聖禱告，完全通曉近神代時期流傳的神聖梵音。】
【當你準備「禱告」以激活聖術之前，你可誦念出古老的梵音文字，令你的「禱告」得到神聖的升華——你使用聖術將消耗更多法力值，根據你多消耗法力值的程度，「聖術」的效果將一定比例提升，最高提升至原先的150％。】
「……」
在勞倫斯還在「善意提醒」的時候，羅修已完成了對【崇高禱告】的學習進程。
「羅修，所以……」
勞倫斯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著羅修相當專注的樣子，剛準備保持沉默，不再打擾他——
但他隨後便看見，那位紅楓城主教「羅修·卡洛斯」忽地合上了典籍。
「你說的對，勞倫斯閣下。」
羅修面露微笑，對勞倫斯說道：
「我的確該節約時間……」
說著，他便在勞倫斯有些懵懂的注視下，將《照徹凡間的聖歌》塞回到原先的位置，隨後俯下身，從第二排取出了那本《迷途的救贖》。
……
呃……
看著羅修已準備閱覽第二本聖典，勞倫斯嘆了口氣。
他感覺自己的「建議」似乎並沒有被羅修聽進去，覺得面前的年輕主教還是有些急躁了，這樣反而什麼也學不到……
但很快地，勞倫斯便掐滅了這樣的想法，瞪大了眼睛——
他腦海中忽地迴響起之前羅修說話的聲音，那正是混合了某種「神聖梵音」的聲調——雖然輕微，但勞倫斯能聽出來！
而面前的年輕主教，他無意識間散發的淡淡靈性氣息，也在之前的一瞬有了某種微妙的變化。
在勞倫斯有些懷疑與錯愕的注視下，羅修已翻開了手中的第二部典籍。
《迷途的救贖》，那是封面為「聖裁者」們懲戒異端圖畫的典籍，其內部的內容也差不多，其中記載的神聖技藝【崇高聖裁】也與此相關。
【你已發現技藝——「崇高聖裁（光輝，lv.1）」】
【學習所需經驗值為180000】
【史詩專長「神啟思維」生效中，減免50％所需經驗值】
【學習所需經驗值為90000，是否學習？】
【……】
「——學習。」羅修第一時間給予了學習的指令，並向面板支付了九萬點經驗值。
而他面前的面板隨即一陣光影涌動，學習進度的面板展開，並隨著羅修的不斷翻閱，而在以可觀的速度推進。
「……」
「啟輝主教」勞倫斯，他本想再以前輩的身份、給予後晉的「主教」羅修以一些建議的，但看著羅修二度陷入專注，剛想要開口的勞倫斯，很快又表情微妙地閉上了嘴——
【當前學習進度：33％……】
【……】
【當前學習進度：66％……】
【……】
【當前學習進度：100％……】
【你已習得技藝「崇高聖裁（光輝，lv.1）」】
【神聖技藝：崇高聖裁（光輝，lv.1）】
【崇高聖裁（光輝，lv.1）：你通曉救贖之道，以崇高降下裁決之輝。】
【你獲得「崇高聖裁」的歷練——由你進行裁決的、非「光輝」命途的異教徒數量越多、你將獲得越多的自由屬性點數。】
【裁決「一重命途」異教徒，將獲得1點自由屬性點數；裁決「二重命途」異教徒，將獲得2點自由屬性點數；裁決「三重命途」異教徒，將獲得4點自由屬性點數……以此類推，裁決的異教徒命途重數越高，獲得的自由屬性點數將翻倍。】
【通過「崇高聖裁」獲得的自由屬性點數最高為500點，當前（0/500）】
【……】
呼……在快速瀏覽完面板中、關於【崇高聖裁】的詳細介紹後，羅修暗暗舒了口氣。
他於是再次合上《迷途的救贖》，俯身將其放回到書架的二層，隨後轉過身，對「啟輝主教」勞倫斯微笑說道：
「感謝您的指引，勞倫斯閣下，我的確受益匪淺。」
而與此同時，勞倫斯手中的懷表也發出了「咔噠、咔噠」的聲音，進行起半小時一次的報時。
「……」
見勞倫斯似乎有些愣住的表情，羅修聲音頗輕地提醒道：
「半小時到了，勞倫斯閣下？」
「……」
「……哦，抱歉，羅修。我有些走神了。」
勞倫斯呢喃著回應，同時抬起頭，與羅修灼金的眼瞳在一瞬間四目相對。
他明顯感受到，就在某一瞬間——他面前的「主教」羅修·卡洛斯，他散發而出的靈性氣息，又有了之前那種微妙的變化！
他一定在閱覽神聖典籍的過程中「打開」了什麼，或是「頓悟」了什麼，只是勞倫斯不太確定，只能向羅修投以問詢的目光，忍不住問道：
「羅修……你的靈性似乎、和先前不同了？」
「只是十分鐘——你從那兩部神聖典籍中，學會了什麼？」
「……」
「我不知道，勞倫斯閣下。」
羅修攤了攤手，面露虔誠與謙虛地回應道：
「我只是純粹地想瞻仰【光輝】的聖跡，而我這渺小的願望也終於實現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
你不知道……勞倫斯有些愕然，但也沒去多想什麼。
他或許真的只是來「瞻仰」神聖典籍的，怎麼會有那麼離譜的事，怎麼可能有人十分鐘不到、就學會其中的神聖技藝……
看著羅修眼中誠懇的目光，勞倫斯於是這樣說服了自己，臉上也浮現出淡然的微笑。
「那麼，羅修。」
勞倫斯主教說道：
「你的確是虔誠的同袍，你的信仰有目共睹。」
「可惜時間到了……按大主教的諭示，你不能繼續逗留。不過沒關係，我期待著你建立新的功績，期待著你再來密卷廳的那一天。」
……
之後，勞倫斯便陪同羅修離開了「密卷廳」、離開了「聖儲之所」。
羅修已按大主教的要求、完成了「神輝示諭」的儀式，他於是無需再留在教會中，勞倫斯於是送他離開了教堂，並陪同他回到在松原城原先的住處、回到了「獵狼酒館」中去。
目送羅修走進酒館的庭院、背影已消失在酒館的門後，勞倫斯便沿原路回返，徑直回到教會、前往了席德大主教所在的「崇高殿堂」。
持有席德大主教的令牌，勞倫斯直接來到「心庭」的門扉前，推開面前那純白的大門，至「心庭」之中覲見——
席德大主教仍端坐聖座之上，見勞倫斯主教回返，深邃的眼瞳於是望向他，聲音平和地說道：
「你回來了，勞倫斯。」
「那麼……羅修，他的表現怎麼樣？」
「……」
「那位紅楓城的主教，他的確按照與您的約定，只閱覽了三部神聖典籍。」
勞倫斯先向大主教行以虔誠的聖禮，隨後說道：
「他瞻覽了《百年弘道的遠行》、《照徹凡間的聖歌》與《迷途的救贖》，其中，對記述歷史的《百年弘道的遠行》瀏覽了最長的時間。」
「歷史……」席德大主教面露沉凝。
他知道的，「羅修·卡洛斯」是來自錫納城教會的聖職者，幾乎每一位從那兒出身的聖職者都會對那一段被雪藏的歷史感興趣，席德大主教並不意外。
「然後呢？」大主教接著問道。
「然後……」勞倫斯組織了下語言，回答大主教說道：
「在最後十分鐘，他只粗略翻覽了《照徹凡間的聖歌》與《迷途的救贖》，似乎從中頓悟了些什麼。我能感受到，他的靈性有些微妙的變化……」
「那是正常的，勞倫斯。」
席德大主教微一頷首，「嗯……畢竟記載著神聖技藝的知識。他還有說些什麼嗎？」
「有的，大主教。」
勞倫斯回答：
「他說——他只是純粹地想瞻仰【光輝】的聖跡，而這願望終於實現，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
「這樣。」席德大主教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勞倫斯看見，聖座之上的大主教、他眼中似有一絲陰霾消解了，嘴角微微揚起了淡然的笑容：
「我放心了。」
「羅修·卡洛斯……」
大主教半是自言自語般、呢喃著說道：
「他畢竟不是『阿方索』。」
「他沒有那樣的野心，至少不會復刻……同樣的『災禍』。」
……
松原城主街，獵狼酒館。
當羅修與相送的「啟輝主教」勞倫斯分別，他便徑直邁入了酒館的大門、進入了酒館的庭院內，耳中同時傳來了熟悉的、屬於「王座騎士」伊薩克的聲音。
還有另一位「王座騎士」布盧耶爾的聲音，他們已從臨時的徵召中回來，正在房間內進行著戰棋的巔峰對決——
來自伊薩克的甘言美語，包裹著布盧耶爾懊惱的聲音，在羅修的印象里，布盧耶爾似乎就沒贏過……
他於是直接走進他們的房間，伊薩克一眼看見了他，頗為高興地剛想向他問候——
但布盧耶爾搶先一步，他動作極誇張地揚起了手臂，「不小心」掀翻了桌上的戰棋：
「是你，羅修！」
在伊薩克甘美的罵聲里，羅修面露微笑地回應了他們的「問候」，並隨口向他們問道：
「我聽說了，風鈴主街似乎發生了暴亂。」
「你們剛好沒回來——那兒發生了什麼？」
「……」
「哼，一座宅邸出了事。」
伊薩克瞪了布盧耶爾一眼，說道：
「不知道哪來的邪教徒，侵入了一座律政廳所屬的宅邸，殺死了一位『大審判官』。」
「不知道為什麼，侯爵似乎對此相當震怒，而我們原本只是去『圓桌』例行聽會，但卻收到了最高等級的徵召。」
「最高等級的徵召？」羅修附和著詢問。
「是的——最高等級！」
「我們將那座宅邸翻了個底朝天，的確找到了些不尋常的東西。」
布盧耶爾點點頭，加重了語氣，並鄭重說道：
「沒想到……」
「——這事竟然有【弒序者】參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