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思不純
「在整個過程中，我們用x表示模D的一個實特徵，D大於一個足夠大的可計算數……」
陸山語氣不緊不緩慢慢展開。
上一世，唐益先生的論文都是上百頁，陸山雖然看過，但以他現在的水平也無法復刻，更不可能在一個小小的黑板上就將其展示完。
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做了一個小小的引申，讓大家都能夠聽懂。
果不其然，當陸山展開講解之後，剛剛吵吵鬧鬧的眾人閉嘴了。
有些對孿生素數猜想有小小研究的學生，更是目瞪口呆，他們甚至在想，按照陸山的這個思路證明下去，孿生素數猜想即便無法證明，那可能也會有重大的突破！
【積分+2】
【累計學術科技積分：23.64】
權愷也是很震驚。
他也沒有想到看似樸素什麼都不懂的陸山，好像真的有兩把刷子。
權愷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最新款的諾基亞N95手機拿出來，點擊了錄音。
他內心撲通撲通的跳著，甚至能夠想到，要是唐益教授聽到了陸山的講解，會露出怎樣精彩的表情。
權愷變得嫉妒起來。
陸山只是講解了一小半就戛然而止，老師讓大家結束討論，公布了第二天的行程。
眾人看著陸山意猶未盡，眼神已經從最開始的不屑變成了崇拜。
小組解散之後，還有不少學生找陸山攀談，詢問陸山的學校以及數學聯賽的分數。
權愷小心翼翼等大部分學生都離開了教室，用手機將陸山剛剛在黑板上寫的推導公式拍了下來，然後用黑板刷把黑板上的內容全部都擦掉。
隨後，權愷將手機麥克風那一端向上，揣進兜里，快步跟上了陸山，主動和陸山打招呼。
「同學，實在不好意思，剛剛有些冒昧了。」權愷的語氣一些就變得很謙卑。
陸山兩世為人，一眼就看出了權愷的來意，他只是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權愷急著說道：「剛剛你說，L（1，x）的下界與一類狄利克雷函數L函數在某一域中的行為之間的關係，然後呢！」
這是最關鍵的一步，權愷急切的想知道。
陸山停下了腳步，上下打量著權愷，權愷臉色不正常，把包里的手機往下面壓了壓。
陸山怎麼可能告訴權愷下面的內容，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個公式，讓權愷慢慢去領悟。
權愷猶如練習武功走火入魔一般，等陸山走遠了，趕緊從書包里拿出筆和紙將陸山剛剛說的那個公式記錄下來。
權愷今天晚上肯定是沒有辦法睡覺了，一方面要準備明天早上一早的決賽，另外還要通過錄音和陸山剛剛給的公式梳理一下孿生素數猜想的證明路徑。
權愷可不相信陸山真的是能證明孿生素數猜想，但是陸山的思維和方法的確很新穎。
後天唐益教授就要來做學術報告，自己要是能夠在唐益教授面前露一手，那這個因緣就算是結下了。
回到酒店的陸山簡單和同寢室的室友打了招呼，然後躺在床上看書。
【傳送列表清單：鄒姚贈送的筆記本】
【傳送消耗積分0.01】
【進入奇點實驗室，消耗積分2】
【剩餘積分：21.63】
龐加萊的臉差不多都貼著桌子，陸山帶來的草稿紙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得給龐加萊重新配一副眼鏡，陸山心中說道。
陸山一看草稿紙上的內容，內心無比震驚。
龐加萊對自己提出的三維流形的拓撲學猜想不放棄啊！
按照這個進度下去，陸山覺得自己甚至都不用將佩雷爾曼的證明論文帶到實驗室，龐加萊自己都能夠搞定了。
龐加萊正處於忘我的狀態，陸山也沒有打擾他，而是專心複習鄒姚筆記本上的試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龐加萊才發現陸山也在實驗室。
「這次給我帶來了什麼好東西？」
陸山說道：「孿生素數猜想。」
既然唐益要來江州理工大學做學術報告，陸山也想爭取了一下。
遲遲不能夠發表論文，也搞不出什麼先進的科研產品，學術積分積累太慢。
就算是想發表論文，在當下國內的環境下，沒有任何老師引薦，你就算是把黎曼猜想給搞定了，投出去的論文都會被扔進垃圾箱。
還有就是父母實在太辛苦。
陸山現在迫切的希望能夠通過什麼方式，改變家裡的生存環境。
學術科研積分還有一個重要的用途，就是兌換符合自己學術水平的科研產品。
這也是賺錢的捷徑。
龐加萊說道：「孿生素數猜想？這倒是個有趣的話題。」
龐加萊生活的時代和希爾伯特生活的時代有重複，所以他當然知道這個問題。
只是龐加萊過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花費多少心思，他的大量精力還是在組合拓撲學以及天體運動的數學問題上。
陸山將自己知道的所有關於孿生素數猜想證明的內容全部告知了龐加萊，並且尋求龐加萊的幫助。
陸山也並不是要龐加萊把孿生素數猜想給證明出來，龐加萊只需要找到切入點，在不依賴未經證明推論的前提下，發現存在無窮多個之差小於7000萬甚至更小數字的素數對就行了。
龐加萊對這個挑戰也很感興趣，他立刻著手開始思考。
陸山儘可能的保證的自己的腦子清醒不輕易退出實驗室，以便給龐加萊更多的時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龐加萊應該寫了差不多一百頁論證了。
陸山的精力實在是扛不住了，龐加萊這才停下來。
龐加萊說道：「你剛剛說的思路沒有問題，就是時間太短了，我只能夠把常數下降到500萬左右。」
「噗！」
陸山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龐加萊有些為難的說道：「可以再給點時間，常數應該還會縮小，就算驗算的時候，很耗時。」
陸山哪兒是嫌棄，而是驚喜啊!
上一世，從1900年到2013，直到唐益證明了孿生素數猜想的一個弱化形式——發現存在無窮多個之差小於7000萬的素數對。
而龐加萊這邊直接搞到了500萬，這不是天才是什麼！
如果龐加萊有電腦……
陸山不敢想。
陸山小心翼翼的收集龐加萊的證明草稿紙，詳細研讀。
而此時，在燕京。
CMO組委會正在緊急召開會議，應對全國各地關於學生參賽資格的突發信訪事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