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奪生丹法
「啊？」
什麼叫跪下，麻煩你們點事？
誰家求人是這態度？
再說，以這位爺的實力，還有事情需要徵求他們的同意？
見兩人愣在原地，並沒有行動。
楚陽語氣一冷。
「怎麼？」
「不樂意？」
「知足吧，小輩，其他人想跪還沒那個門路呢。」
其實他還真不是占這兩人的便宜。
即便是在一百年之前，楚陽在異人圈子裡的輩分就已經不低了。
上面除了幾個師祖級別的老怪物之外，見面都得叫聲好聽的。
一百年後的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原來那些老東西現在估計都成舍利子了。
年紀最大的可能只有龍虎山天師張之維。
但也與他差著兩三輩。
楚陽的聲音並不高，卻精準的傳入呂良與夏禾二人耳中。
這是一種類似傳音入秘的手段。
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秘法。
卻十分考驗一個人對炁的掌控。
這炁既然能夠輕易鎖定他們的雙耳的位置，自然也能對他們生殺予奪。
呂良此刻有些慌了神，手中淡藍色的光點出現。
連聲討饒道。
「前輩，這具屍體的記憶我已經提取出來，您要是想看儘管拿走。」
「還懇請前輩放過我們！」
呂良趕忙開口懇求，將剛剛從張懷義屍體上提取的記憶遞給楚陽。
他能夠想到自己身上最有用的東西可能就是有關這具屍體的記憶。
不遠處，夏禾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看著呂良將他們好不容得到的靈魂碎片拿了出來，她並沒有出言阻止。
這點審時度勢的能力她還是有的。
現在保命要緊，傻子才會捨命不舍財。
與呂良的想法一樣，夏禾也下意識的覺得，對方就是為了相關張錫林的記憶而來。
當年張錫林可是一連斬殺了數十位異人好手。
所悟的八奇技是異人界當之無愧的頂級功法。
很少有人能抵擋其誘惑。
「嗯？」
楚陽撇了眼呂良手中的藍色光點。
並沒有伸手去接。
顯然對此並不感興趣。
如果動漫中的劇情沒記錯的話，這記憶中藏著的應該是關於炁體源流的秘密。
雖說炁體源流的確是了不得的功法，但問題是以楚陽如今的境界，無論何種功法都很難再讓他心中生起漣漪。
包括八奇技。
如今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完成系統任務，修復自身的傷勢。
見到楚陽的反應。
呂良和夏禾都略感詫異。
不需要記憶？
難道他們都想錯了？
對方不是為了眼前這具屍體而來？
但還沒等細思，便感到一股泰山壓頂般的炁勢從天而降。
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最終直接跪倒在地。
只聽楚陽的聲音再次傳來。
「跪好了，我這算是代師授徒。」
「你們既為全性弟子，當以敬師之禮待之。」
「且靜心看好。」
楚陽深吸一口氣。
腦海中塵封多年的記憶逐漸被打開。
既然兩人都是全性弟子，那他不妨展露一番全性的手段。
對於全性這個門派，楚陽也算淵源頗深。
這還的從他年輕時遊歷華夏說起。
當年楚陽在立志精通百家之所長，這全性一門自然也在其列。
全性之中不缺乏好手。
但其中多是三教九流之徒，龍蛇混雜。
真正繼承祖師楊朱之手段的卻是少之又少。
直到某一天，他拜謁了一位隱居多年，已是風燭殘年的全性泰斗。
兩人坐而論道，楚陽才真正了解到何謂全性真法。
全性祖師楊朱主張為貴己、重生、人人不損一毫，算是諸子百家中相對特立獨行的一脈。
只是如今的全性，早已經將這門學說片面理解了而已。
所以到了明清時代，全性祖師爺的手段，就已經十不存一了。
楚陽見到的那位全性耆老，便是僅剩的正統全性之一。
對方的授法要求也很簡單。
只希望楚陽學成之後，將這手段傳承下去，不至於令此真法消失於天地之間。
不過後來一直俗事纏身，加上確實沒遇到到天賦卓絕之輩。
所以就一直耽擱了下來。
今天既然與眼前這兩個小輩有緣，不妨將此法傳授給對方。
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我只施展一遍，能領悟多少，就看你們造化了！」
全性祖師楊朱推崇莊周之理念，自古便被歸為道家流派之一。
只不過由於特殊的教義，鼓勵修持之人獨善其身，因而招來了不少狷狂唯我之徒。
而楚陽所掌握的，便是兼具全性與道門特點的絕學——奪生丹法。
此為煉丹術的一種。
奪天地之生氣，以利自身。
不過與道門正統平和的凝聚金丹法不同，全性所凝聚的金丹之法更加霸道絕倫。
將道家的內丹與外丹之法相互結合。
能夠褫奪周遭生靈之生氣，為我所用。
所謂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楊朱學說本就重生貴己。
所以奪生丹法自然也重己輕人。
「凝！」
只見楚陽微微抬手，掌心向上。
周身凝聚出淡淡的光暈，周圍似乎有某種物質被吸引，不斷朝著楚陽腹部匯聚。
廢舊倉庫內，呂良與夏禾二人面露疑惑，不明白楚陽究竟在幹什麼。
倉庫內颳起了一陣勁風。
楚陽腹部逐漸凝聚出一枚淡黃色的炁團，好像水中的旋渦，將游離在天地之間的某種能量不斷地匯攏。
隨著那勁風匯聚，膨脹鬆散的炁團開始不斷凝實。
顏色越變得越發金黃。
宛如實質。
呂良下意識後撤兩步，不知為什麼當炁團凝聚出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生命似乎在加速流逝。
夏禾面色駭然，與呂良二人不斷後退，來到窗邊。
借著月光看向窗外，她們驚恐的發現牆壁上的藤蔓，此時竟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黃。
翠綠的植被開始衰敗，鮮艷鮮花掉落。
生機剝奪？
當看到窗外的景象，夏禾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這個詞語。
她總算明白眼前之人聚攏的能量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是周圍草木的生機！
天地萬物由炁構成，而最精純的炁便是萬物的生機之力。
無論是人還是草木，只要失去生機能量，等待他們的結果便只有一個——死亡。
「這是什麼霸道的能力！」
呂良咽了咽口水，從來沒聽說過異人界還有這種變態的手段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