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處理南晴晴
樓下的陳莉看了眼樓上臥室的方向,腦子裡還在想南妤竟然是少夫人這件事。
想得入神時,忽然聽到門口的方向傳來動靜。
保姆李姨的聲音傳來。
「夏助理,你來了。」
聽到這話的陳莉猛地回神回來,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到夏興的面前。
「夏興,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就來了。」
夏興把事情都處理完了,記得治療時間差不多,就立馬往這邊趕。
剛進門,就碰到陳莉激動的情緒,他疑惑的開口道:「陳秘書,怎麼了?」
陳莉拉著他坐下,「夏助理,我要告訴你一個驚人的大消息。」
夏興瞬間來了興趣,好奇的看向陳莉。
「什麼大消息?」
陳莉瞟了眼樓上的方向,壓低聲音,開口道:「夏助理,我們少夫人竟然是南妤,不是南晴晴!」
夏興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驚訝的情緒,還帶著幾絲疑惑,隨後彆扭的開口。
「陳秘書,你是不是弄錯了?」
陳莉以為他不信,連忙說:「我這次沒弄錯,南妤真是少夫人!」
夏興奇怪的看了眼陳莉,欲言又止,半天才吐出來一句。
「陳秘書,南妤本來就是我們少夫人啊,你怎麼會認錯,以為是南晴晴啊?」
陳莉聽到這話,瞬間愣住,呆呆的看著夏興。
「夏助理,你知道南妤是我們少夫人?」
夏興更加奇怪的看著她,「陳秘書,當初少夫人和霍總領結婚證那天,我也在場,領證成功的時候,霍總還讓我送了一份新婚禮物給少夫人。」
說到這,他刻意看了看四周,確定沒其他人了,他才繼續開口。
「霍總讓我把離婚協議書給少夫人,當時說三個月後離婚。」
「現在算算日子,還有兩個月,霍總就會和少夫人離婚了。」
陳莉聽到後面的話,整個人愣住。
「夏助理,你剛剛說的離婚是真的還是假的?」
夏興點頭,「真的啊,前幾天,霍總還讓我準備好,有可能會跟少夫人提前離婚,讓我隨時通知少夫人。」
陳莉臉上出現奇怪的神情。
「少夫人答應了?」
夏興見之前還很激動的陳莉,現在變得奇奇怪怪,不由皺起眉。
「少夫人答應了,從來沒反對過,不過陳秘書,你這是什麼表情?」
陳莉想到今天得知的消息,連忙開口道:「霍總和少夫人離婚這件事,我覺得應該不會離了。」
夏興聽到這話,直接說:「不可能不離!」
「霍總說了,這個婚離定了!」
陳莉正要解釋,就看到本來在樓上的南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樓梯口。
就見她提著箱子,嬌小漂亮的臉蛋上透著幾分蒼白。
陳莉嘴角抽動,開口道:「少夫人……」
夏興聽到這話,猛地回頭看去,就看到站在樓梯口的南妤。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麼,連忙轉移話題道:「少夫人,你怎麼在這裡?」
南妤提著箱子,掩下眸底的失落,輕輕笑道:「我來給他治腿,今天的治療結束了,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牽強的笑了笑,快步離開這裡。
陳莉立馬追上去,「少夫人,我送你回去。」
南妤禮貌的拒絕,「陳秘書,不用了,齊叔過來接我了,今天就不麻煩你了,我先走了。」
接著,她就進了電梯,消失在陳莉面前。
陳莉看到這一幕,一抹愁緒爬上心頭。
跟在後面的夏興看著一臉失落的陳莉,奇怪道:「陳秘書,你到底怎麼了?離婚這事,少夫人一直都知道,也從來沒拒絕過,怎麼感覺你比他們還痛苦?」
陳莉哀怨的轉頭看著夏興,像看傻子一樣看他,最後重重的嘆了口氣。
「夏助理,霍總一直以為自己娶的是南晴晴,他根本不知道娶的是南妤,而霍總特別討厭南晴晴,所以他才想離婚的。」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南妤,他討厭南晴晴,又不討厭南妤,這婚不會離了。」
「你作為霍總的助理,之前不告訴霍總,少夫人是南妤就算了,現在你怎麼還能不停對南妤說離婚的事?」
這幾句話砸在夏興頭頂,砸得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樓上又傳來霍雋宴叫他的聲音,他只能一團漿糊的上樓,先幫霍總泡藥浴。
等一切做好後,忽然聽到霍雋宴問他。
「夏興,陳莉送南妤回去了嗎?」
夏興回過神來,回答道:「沒有,少夫人拒絕了。」
霍雋宴瞬間察覺到不對,眸色一沉。
「她為什麼拒絕?」
跟在霍雋宴身邊多年的夏興,只聽這一句話,就知道霍雋宴生氣了。
他顫聲道:「霍總,少夫人說齊管家來接她,就沒要陳秘書送。」
聽到這話,霍雋宴周身壓低的氣壓才緩緩消退。
「嗯。」
夏興瞟了眼情緒變化這麼快的霍雋宴,猶豫的開口道:「霍總,上次你說要和少夫人離婚的事,現在還需要離嗎?」
霍雋宴一記冷刀掃在夏興身上,語氣里充滿了不快。
「你說呢?」
短短三個字,充滿了無盡的壓迫力。
夏興瞬間聽懂霍雋宴的意思了。
這個婚不離了!
他想到剛剛說的話,知道為什麼陳莉生氣他說的話了。
現在霍總聽說妻子是南妤後,就沒有離婚的念頭。
這說明,霍總喜歡南妤!
夏興吞了口口水,開口道:「霍總,那我明天就去找少夫人,把離婚協議書要回來。」
霍雋宴閉上雙眼,「先不用,她這幾日也很累,讓她好好休息幾日,過段時間再說。」
夏興點頭,「是,霍總。」
「你出去吧。」
霍雋宴揮退夏興。
夏興沒再猶豫,默默的離開這裡。
等他到了樓下時,就看到陳莉正在打電話。
等陳莉打完電話,她轉頭就對夏興說:「霍總,還需要多久泡完藥浴?」
夏興開口道:「還要一個小時。」
陳莉皺著眉,「現在有個緊急的事。」
夏興問道:「什麼事?」
陳莉思索片刻,才開口道:「拍賣會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南晴晴沒錢支付那一億,詢問是否要按規定處理,廢她的手腳。」
夏興看了眼樓上的方向,「陳秘書,你去門口問一聲霍總吧。」
南晴晴的身份歸根究底是有些特殊的。
他也不敢貿然猜測霍總內心所想。
陳莉捏緊手機,快步上樓,站在門口,把拍賣會的事說完,最後問道:「霍總,南晴晴應該如何處理?」
下一秒,裡面傳來冷冰冰的嗓音。
「按拍賣會的規矩辦。」
陳莉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是,霍總。」
接著,她直接下樓,對夏興說:「夏助理,我先回去拍賣會處理了。」
夏興點頭,「好。」
陳莉開著車,一路狂奔,半個小時就殺到了拍賣會。
此時的地下拍賣會空無一人,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陳莉按照記憶里的路線,從地上拐了幾道路,進去更深的地下。
在地下拍賣會的下方,是一間間幽黑的小房間。
在最深處的一間小房間裡,南晴晴被關在了那裡。
陳莉進去時,就看到南晴晴如同一條狗一樣跪在地上,不停哀求。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點天燈不是我點的,是沈露點的,就算天燈爆了,也是她來賠償,跟我沒關係啊!」
「求你們放了我!」
陳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南晴晴,你早就被沈露賣了。」
「拍賣會上邀請的3號包廂客人,沈露寫的是你的名字,點天燈上寫的還是你的名字。」
「她早就算好了,點天燈成功的話,所有好處都是她的,失敗的話,所有的結果都是你一人承擔。」
南晴晴聽到這話,臉上全是淚痕,整個人透著一抹絕望。
「沈露……她在害我!」
意識到這點後,她眸底又生出無盡的恨意。
「先是一個南妤,接著是沈露,為什麼他們總是要害我?明明南氏千金是我,南氏集團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們為什麼老是搶走屬於我的東西!」
恨意無限滋長,整個身體開始猛烈的顫抖。
南晴晴現在恨不得,把南妤和沈露都弄死!
陳莉看著這樣的南晴晴,眼底閃過一抹嫌惡。
她對旁邊的人說:「南晴晴沒錢的話,就按照點天燈的老規矩,把她的手廢了吧。」
南晴晴聽到這話,瘋了一樣就要逃跑。
「不行,我還沒殺了南妤,你憑什麼廢了我的手!」
旁邊的兩個壯漢,直接一把按住逃跑的南晴晴,把她按在地上,讓她動彈不得。
陳莉蹲在南晴晴面前,看著她滿是仇恨的醜陋嘴臉。
她嘖了一聲,「南晴晴,你口口聲聲說南妤奪走了你的一切,可是那一切都是她的啊!」
南晴晴惡狠狠道:「屁,那些都是我的!」
「當年的大火,她被我親生父母撿到,當做親生女兒去養,而我呢?我被一個醫院裡面的保潔撿了,如果不是我13歲時,發現保潔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的身份就被南妤搶走一輩子了!」
「那天我回來,我看到南妤得到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我真的恨死她了!」
「她搶走我的一切,憑什麼不還回來?」
說到這,南晴晴嘴角露出邪氣的笑容。
「所以在得知她是南氏千金後,我毫不猶豫說服了我的親生父母,讓他們用一手狸貓換太子,我要成為南氏千金,搶走屬於南妤的一切。」
「如果一開始沒有南妤,我就不會被保潔撿走,我早就是幸福的千金小姐了!」
「這一切都是南妤的錯,我恨她,恨不得她死!」
陳莉聽到這些話,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她冷笑一聲,「南晴晴,你不僅擅長欺騙別人,還擅長欺騙自己。」
南晴晴抿緊唇,「你什麼意思?」
陳莉直勾勾的盯著她。
「當年的大火,是你親生父親放的。」
南晴晴瞳孔收縮,氣急敗壞道:「你在胡說八道!」
陳莉笑道:「當年南路志得知段珠在那所醫院生孩子,作為多年沒什麼水花的南氏旁支,再加上生意失敗。」
「為了錢,他答應了黑夜組織,一把火燒了醫院。」
「只是他沒想到盛若梅也在醫院裡生孩子。」
南晴晴瞳孔顫抖。
陳莉繼續說:「你和南妤差不多時間出生,當時火勢太大了,盛若梅和你分開了,到處找你,結果根本找不到你。」
「是這時候,盛若梅才發現了南妤,才把南妤當做是你,帶回家去養。」
南晴晴張了張嘴,眸帶恨意,「那南妤還不是搶了我的父母,我的一切!」
陳莉見南晴晴執迷不悟,索性不裝了,把她知道的一切全都說出來。
「南妤從來沒想過和你爭父母,她得知你回來後,還歡迎你回家,願意自己去孤兒院。」
「是你記恨她,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把南妤從二樓扔下去,還要誣陷是她先傷害你。」
「也是因此,盛若梅生氣,毫不猶疑地把南妤送去鄉下。」
南晴晴聽到這話,整個人愣在原地,紅著眼看向陳莉。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陳莉譏諷道:「我不止知道這些事,我還知道你13歲那年為了回到南家,你還做了什麼。」
「你的養父母雖然條件不好,但是你要什麼就給你什麼,可你根本不知足,覺得你就該過千金小姐的生活。」
「不停要求他們欠債買一切昂貴的東西,滿足你的貪慾。」
「而他們為了你,到最後去賣器官,身體都垮。」
說到這,陳莉語氣里不免多了些怒氣。
「結果你怎麼做的?」
「你不僅不感恩,還把他們殺了,連他們的遺體都不放過,換成了錢。」
「之後,來到了南家,說你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南晴晴冷笑幾聲,臉上沒有一絲的愧疚,反而是理所當然。
「他們不該死嗎?既然沒錢,當年為什麼要在醫院救下我,害得我過那麼窮的日子!」
「而且他們就是該死,要不是他們死了,我都不知道原來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可惜那個南妤命太長,一直死不了,不然我可以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