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愣住了。
兩世為人，他從未見過這樣變態的屬性。
黃金十階就有10萬的戰力評分，幾乎與身為神靈時的他戰力相差無幾了。
這是根本不該出現在新手試煉，不，甚至是不該出現在深淵前十層的存在。
除非...
聯繫到之前一切出離的順利，江言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諸界氣運。
這是前世他偶然聽到的一條小道消息。
說是每個人在登陸的時候會有一條隱藏屬性，那就是氣運值。
有一部分氣運值逆天的存在，會在《諸界》中受到各種優待。
比如聯邦武神杜長空。
他抽到了勇士級的長平之戰，雖然最終失敗，卻得到了副本BOSS白起的欣賞。
不光贈予了他一張專屬職業自選卡，還傳下一式絕學。
杜長空也因此在短短几年內跨入神靈之境，實力遠超同階。
還有據說一些強大的文明，在精英子弟登陸諸界前夕，會測算運勢，施法改運。
沒想到重生後，他也成了其中一員。
不...不光是走運，他還開掛了。
江言忽然想到登錄時出現的異常——手動模式。
《諸界》居然會出BUG...
江言哂然一笑，不再細想，很多東西不是他現在的實力可以去深究的。
將目光移向身前的六翼天使。
「起來吧，為何稱呼我為聖主。」
「在天國陷落前，聖主曾說，諸界現世之時，乘巨龍之勢的再來少年，即是新的聖主。」安娜麗雅輕聲說道。
看來這就是《諸界》賦予的背景了，江言若有所思。
「能跟我說說天國嗎？」
「當然可以，聖主。」安娜麗雅神色虔誠：「天國曾是諸天萬界中最強的勢力之一，自聖主之下分為四大天使長，十二熾天使，三十六天使軍團，每支天使軍團由三百萬名不同職業的天使組成。」
「其中大天使長冕下擁有至高神級別的實力，熾天使擁有主神級實力，天使軍團則是下位神至上位神不等。」
江言呼吸停頓了片刻。
——諸界所植入的背景一般是不會出錯的，也就是說，大概率在已經毀滅的上古紀元，這個所謂的天國真有這麼強大。
「以你們的強大，為何我此前從未聽說過？」江言好奇問道。
按道理以天使的實力，不該在《諸界》杳無音訊才對。除非，從未有人獲得過？
「聖主，天國掌管著信仰與命運，一切都自有安排，在您出現之前，沒有人獲得命運的青睞。」安娜麗雅微微一笑：「就像那獲得了塵封天使之心的世界，耗費將近3000億信仰之力，眼看就要將我喚醒，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妄圖窺探無法掌握的力量，命運戲弄了他們。」
「所以，一切都是命運安排好的？」江言忽而指向下方流著口水的哥布林道：「如果命運指引的是它成為聖主呢？」
「不可能！」安娜麗雅毫不猶豫說道：「上任聖主，是顏控。」
...
...
好充分的理由，江言沉默。
「聖主，您不必擔心。」安娜麗雅的聲音變得輕柔：「上任聖主的預言，只維持到此刻，因為如今，您才是唯一的信仰。」
「往後，命運會聽從您的安排。」
「我們，也將站在您的身後，為您而戰。」
江言看著眼前強大而又虔誠的六翼天使，又想起前世神國破碎，聯邦陷落的場景。忽而有些分不清這究竟是《諸界》的背景植入，還是真有那麼一名強大存在，可以跨越時間線促成這一切。
說到底，他們對《諸界》的了解太少了，僅有的一些論斷也不過是毫無證據的猜測。
江言索性不再糾結，試探著問道：「既然你說我是聖主，那麼我該如何召喚其他天使？」
安娜麗雅微微頷首：「正要向您匯報這件事，您需要與我們結締契約，接受我們的歸附。」
結締契約？江言疑惑，正待發問。
對方再次單膝跪地，神情變得莊重，雙手托舉，一顆比先前小一些的天使之心出現在上方，不住散發著光芒。
腦海中《諸界》的提示聲響起：
「遺落神話中強大文明的報曉者，甦醒的熾天使安娜麗雅閣下代表天使族請求與你結締從屬契約，成為你的眷族，是否同意。」
「特別說明，結締契約後，你在通過副本後的初始眷族將恆定為天使族（唯一級），不可更改。」
「同意。」江言瞳孔微縮，毫不猶豫確認。
他怎麼也沒想到，隨意在超時空商人處買的道具，不光召喚出了強大的六翼天使，居然還附帶了唯一級的眷族。
要知道，就算通關主宰級副本，也只能選擇保留或在傳說級-神話級眷族中隨機抽取一個。
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契約結締成功，將在你通過副本墮落的光明聖龍王（主宰級）後生效。」
「由於你得到天使族的效忠，你獲知了遺落神物『塵封天使之心』的真實屬性。」
江言接過天使之心，下意識看去。
光明聖主的命運決斷：
品階：唯一。
類別：寶石-鑲嵌物。
效果：鑲嵌後顯示（可拆卸，不同裝備效果不同）。
特別說明：喚醒此物者，即是新的光明聖主。
江言一時有些恍惚，他看著《諸界》的記錄面板，用力眨了眨眼。
沒有變化。
唯一級眷族、唯一級鑲嵌寶石，還有強大的六翼天使。
只要通關副本，成為正式領主，就將獲得這一切。
——這是遠超前世的完美開局。
現在唯一的阻礙就是幾天後光明聖龍王的襲擊。
儘管之前這頭巨龍表現得十分不堪，但毫無疑問，它非常強大。
「安娜麗雅，那裡封印著一頭鑽石十階的傳說級巨龍，你能戰勝它嗎？」江言看向半跪著的少女輕輕抬手，示意起身。
雖然數值上遠超對方，但真正打起來並不是那麼簡單。
就像10萬戰力的傳奇法師，在一名一萬戰力的刺客偷襲下，也會有百分之0.001的概率翻車，不算很穩。
安娜麗雅順著江言的目光看去。
平靜的眼眸中光華流轉，仿佛穿過了夜色與山丘。
「當然，聖主。」
「您的意志所指，便是吾等長劍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