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她就這樣出現了(求訂閱!)
從教學樓往廬山村趕時,在巷子口遇到了身背漁具的假道士。
他隔老遠就打招呼:「老付,今天沒課啊?」
「我課上完了,我記著你星期一上午是滿課來著,這個點咋回來了?」老付不解問。
我能說老子是被思修老師出來的麼?
秉著家醜不外揚的原則,李恆張嘴就來:「思修課,上起乏味,老師也不美麗動人,就回來了。」
那話怎麼說來著?
不能說被老闆炒魷魚,要說自己炒了老闆。他這話大抵也是如此了。
老付聽笑了,伸手指指他,「背後這樣編排自己老師,小心義去學校告你一狀。」
李恆警眼:「哦,是誰說自己嘴巴是天底下最嚴實的?」
老付樂呵呵咧嘴,「上課沒味,要不跟我去釣魚?」
李恆隨口問:「去哪釣?」
老付說了一個地方。
為了寫作,這段時日他惡補了大量有關滬市人文地理的資料,知道對方所說的地方在哪,頓時挪,「老付,那河段聽說鬧鬼,你可要悠著點,日落之前趕回來。」
「瞎,你個烏鴉嘴。鬼不怕,要是真有,我正好釣一個回來晚上做火鍋吃,
走了。」老付揮揮手,騎著自行車走遠,
目送這老光棍離去,李恆晃了晃腦袋,剛才他的話並不是隨口胡,而是從廖主編那裡聽來的。
廖主編也是一釣魚資深愛好者,曾經閒聊時說起過這地方,據他自己講,有次通宵釣魚還被嚇過一次,嚇得半年不敢晚上出門。
27號樓大門依舊緊閉,看來郭教授夫妻是真出國了。
倒是25號樓的余老師回家了,正在陽台上晾曬衣服。
看到這時段出現的李恆,余老師了下,但也沒多問。
至於今天班上他和柳月的事,她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因為她看得出來,柳月純屬是個愛玩的性格,眼神中沒有流露出對李恆的異樣。
「余老師。」碰著人了,李恆自然不會吝嗇幾錢口水,口幾清甜。
余淑恆沖他微笑點了下頭,繼續晾衣服哎,你說說,你說說,這叫啥子事喲,外邊看起來那麼知性優雅的女人,可偏偏有點高冷。
這叫男士怎麼靠近嘛?
難怪到現在都還沒開親。
李恆碎碎腹誹兩句,也是哼著小調拿出鑰匙開門,進了屋。
喝杯溫開水,他拿出宋妤和子矜寄來的信件。
左右瞧兩眼,有些犯難,都是自己媳婦,不知道先拆誰的好。
沉思片刻,最後寫倆紙團放手心,閉上眼睛一陣晃蕩,然後揉開其中一個,
上面寫有:子矜。
呼,那就先子矜,正好昨晚睡不著想你想得慌矣。
順過子矜的信件,撕開口子,裡面有三頁信紙。
握著三頁信紙,李恆彷佛握著子矜,滿是相思。有那麼一刻,他忽然有些後悔了,當初就應該去北大讀書的,離她們倆近。
可稍後一想到肖涵,他又摒棄了這個念頭。
老樣子,第一頁信紙是記錄她的大學生活和學習狀況。
第二頁紙是關於李建國同志三人的,說老李身體目前還不錯,正在有條不紊地接受治療,叫他別擔心。
還說上周末帶他們去了故宮玩,信中附帶有照片。
有照片?
李恆重新撐開掛號信,果真在裡邊找出一張照片,是一張合照。
照片是以故宮大門為背景牆,上面不僅有李建國、田潤娥和李蘭,子也在裡邊,而且還站在老李和老田中間位置。
這,這子矜果然還是那個子啊,擅長打交道籠絡人心,估計這段日子兩老沒少被她腐蝕。
因為自己的父母自己再清楚不過,照片上的笑容是真誠的,是發自內心的,
沒有作假,沒有所謂的皮笑肉不笑。
這代表了什麼?
個中意思在明晰不過,代表了子矜得到了兩老的初步認可。
為什麼是初步?那是他非常明白,以陳李兩家目前的關係,不會這麼容易緩和,尤其是鍾嵐和田潤娥同志的性子絕對是八字所說的犯沖,水火不容。
當然,兩人可能會因為治病稍微好轉一點,但他不會太樂觀。說到底,她們都不是那種特大氣的人,受過的侮辱結下的仇能記一輩子。
李恆嘆口氣,伸手摸摸子矜的臉,就是有些委屈自家媳婦了。前世她為自己懷了第一個孩子,本想就此奉子成婚來著,但陳家千方百計阻攔不讓結婚,最後胳膊不過大腿,在鍾嵐以死相逼下,兩人還是沒能踏出最具有象徵意義的一步。
細細打量一番子矜的面相,發現清瘦了些,頓時心疼死了,恨不得立馬飛去京城見見她。
良久,回過神的他把目光移向第三頁信紙,老配方熟悉的味道,字裡行間全是兒女之情。
李恆前後讀了三遍,喝完一杯茶,才依依不捨放下。
然後就是他花半個小時寫信,破天荒寫了5頁信紙,三張寄給子矜,兩張讓子矜轉交給老父母和二姐。
回完信,他沒有再動宋妤的信件。
理由很簡單,情緒還沒出來,沒法短時間內從一個女人轉移到另一個女人身上,計劃晚些時候再說。
把回信放進平素隨身攜帶的包中,以防止忘記寄出去,隨後他開始看書,看趙菁阿姨送給自己的、那50多本還沒讀的書籍文獻。
眨眼就11月了啊,任務重,時間緊迫,他必須爭分奪秒奮鬥。
下午一點過,麥穗突然來了,手裡還帶有一盒飯。
驟然見到這內媚姑娘,他眨巴眼,閉上,睜開,再眨巴眼,對方還在,不是幻覺。
李恆高興地放下書本,扭頭望著書房門口的女人,抑制不住說:「呀,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以後不來了呢。」
四目相視好會,麥穗開口解釋:「上完第四節課回到12號樓時,發現女生宿舍都在傳你和柳月被老師攀出教室的事,我就來看看你,尋思你應該沒吃午飯,
就順帶了一盒過來。」"
李恆向她猛勾手,「怎麼?一天不見就生疏了?快進來啊,我腿貌似麻了,
動不了。」
麥穗嬌柔笑笑,走進書房,「平時看你對書房寶貝的緊,我手裡提著飯盒就沒進來,怕有油煙味落裡頭。」
「嗯,麥穗同志,謝謝你。」李恆仰頭。
麥穗眼波流轉,沒做聲,只是低頭他大腿。
李恆抬腿,「要不你幫我揉揉?」
麥穗果斷退一步。
視線再次交投,兩人同時輕笑出聲。
李恆一邊揉大腿,一邊道:「你太敏感了。」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但麥穗幾乎秒懂,指的是她自己徹底搬離小樓的事。
她不想就此事多提,而是問:「你和柳月...?」
「沒有,也不可能。」李恆打斷她的話,斬釘截鐵說。
麥穗沉默。
沒等她回話,李恆皺眉,「怎麼?信不過我?」
麥穗搖了搖頭,「我自是信你的。只是外面都在瘋傳,我擔心有一天會傳到肖涵耳朵里,影響不好。」
她是真心話。
她並不認為李恆會對柳月動心。因為根據她對眼前這男人的了解,柳月漂亮歸漂亮,但對他的吸引力還遠遠不夠。
李恆無所謂地擺擺手:「不用擔心,等以後你和肖涵熟了,你就會知道,她遠比你想像的精明。」
肖涵和子矜經常由於太過聰慧讓他頭疼。但聰明也有聰明的好處哇,就是不會胡亂懷疑自己在外面亂來,她們自有一套識人的招數,很多事情都用不著他去過多解釋,就已經誤會消除了。
揉了會腿,李恆拿著飯盒出了書房。
正像麥穗同志所說的,在書房裡面吃飯是犯罪,容易破壞墨香氣息。
茶几上,把飯盒打開,裡面是兩葷一素,有泥鰍豆腐、糖醋肉和蒸蛋,十分豐盛,他娘的快趕上過年了。
李恆驚訝,「今天什麼日子,這麼捨得?」
麥穗說:「沒什麼日子,我就覺得這三樣菜你應該都喜歡吃,就打了來。」
李恆問:「要給錢不?」
麥穗說:「可給,可不給。"
「啊,我就客套問一下,你還真要啊?」李恆面色一垮。
麥穗笑而不語,在旁邊看著他吃飯。
「其實你不來,我看書都把自己看忘了,沒想到吃中飯。」連著扒拉幾口糖醋肉後,他抽空這樣講。
麥穗表示:「我知道,宋妤說你嗜書如命,經常看得忘了神。」
李恆問:「你和宋妤有聯繫?」
麥穗說:「有,我們每個月都會寫封信。」
李恆抬頭:「你沒出賣我吧?」
麥穗十個手指頭交叉在腹部,認真開口:「你說過,不許我摻和你的私人感情。」
「謝謝。」李恆嘴裡有食,含糊道謝。
麥穗沒做聲,怕他嗆著,起身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過來。
「你一個人來的?」
「嗯,騎自行車來的。」
「你不辭而別,我還以為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看到你了。」李恆說。
麥穗不知道怎麼接話,就沒接話。
李恆問:「小樓的備用鑰匙在你那?"
麥穗說在,從兜里掏出鑰匙,放茶几上。
李恆拿起,塞她手裡,「我就問問,還是擱你手裡放心,要是哪天我的鑰匙丟了,還能找你開門。」
麥穗盯著他的眼睛凝望了許久,末了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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