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不能按常理出牌(求月票!)
來到小姨家。
柳月先是熟門熟路找出鑰匙,然後進到書房,打開書桌左邊抽屜,從裡邊找出14封黃褐色信件。
盯著14封信件掙扎幾分鐘,最後還是好奇心占了上風,接著她把衣兜中的13張紙條掏出來。
找出鉛筆,找出空本子,她開始一項費時費力的核對工程,核對信件和紙條中的相同字眼,比對筆跡。
第一封信下來,她找出了26個相同字眼:的、平時、你、我、怎麼..
目光在這26個字眼上停留半分鐘,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得嚴肅。
而在嚴肅的中心位置,一種震撼和不可思議的表情正在開花發芽,最後嘴巴大張,整個人愜在原地,腦子嗡嗡嗡地作響,一片空白。
紙張和信件中的26個字,筆跡完全對得上,勾勾畫畫完全相符。
如果一個兩個字還好..
可是26個字全對上?!
這代表什麼?
答案呼之欲出。不,答案就擺在眼前。
小姨愛慕的男人是李恆,李恆是大名鼎鼎的作家十二月,是新聞媒體的寵兒,正當紅。
難怪!
難怪小姨過去極力阻止自己去探查真相,不希望自己對作家十二月生出好奇心。原來如此。
想來小姨早就知曉李恆就在自已班上,知曉李恆外在條件好,怕自己一不小心迷上對方。
想到李恆竟然是新聞報導中那個以一己之力幫助《收穫》雜誌力壓《人民文學》的大作家,想到小姨愛上的是自己同班同學,柳月一連深呼吸好幾口氣,情緒莫名。
不死心,怕萬一出錯,接下來她又核對了其它13封信件。
結果!
結果一樣,沒有任何意外,也許個別字體會出現大小不同的情況,但筆跡走向和字體結構形式依舊一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妥妥出自於同一個人的手筆。
柳月帶了相機過來,對準第一封的26個字拍一張照片,然後把信紙收進信封中,各自歸回原位,不留一絲痕跡。
做完這一切,她再檢查一遍書房,看是否有遺漏?然後上鎖離開書房,離開了小姨家。
響午的太陽懸掛高空,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但她沒有一絲心情去感受,整個人渾渾噩噩,不知道是怎麼出現在大馬路上的?
越想這事越離譜!
越想越覺得無法接受!
她認識的李恆,有一股濃厚的文藝范氣質,人長得好,惹女同學喜歡,以至於李嫻在開學第二天就忍不住開始了瘋狂追求。
他會拉二胡,在軍訓文藝匯演上用一首難度極高的《二泉映月》給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還會陶笛,更是用一首原創曲目《故鄉的原風景》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校領導、包括大歌星李玲玉,包括所有學生和學生會,也包括她自己。
據他自己所說,還會鋼琴和笛子,簡直是.
縱使一萬個不情願,但她也不得不承認:李恆在舞台上吹響《故鄉的原風景》的時候,他就是那段時間裡唯一的王,魅力無限,仿若是世界中心,萬眾矚目。
到這,他是同學們口中討論度最高的人物,是女生宿舍臥談會裡的「常客」,被廣大管院女生給他貼上了「大帥哥」和「才子」的標籤,
就像葉展顏學姐感慨的那樣:李恆人看起來舒服,藏有詩書氣,還多才多藝,嘴也會說話,簡直是女生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可惜,就是家境太差了些。
呵!家境太差了些!
要是葉學姐知道李恆是大作家身份,會不會立即收回「家境太差了些」這句話?
柳月仰望頭頂的藍天白雲,禁不住暗想:這個傢伙不知道還有多少閃光點?聽李嫻說他有喜歡的女生,那女生長什麼樣?小姨知道不知道?
「叭叭叭!」
「叭叭叭!」
前方一輛解放牌汽車對著馬路中央神遊的柳月狂按喇叭,要不是她生得極其漂亮,司機都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了:過馬路不看路,找死啊!
激靈一下,回過神的她立馬加快速度,穿過馬路去了街對面,找一家相熟的照相館,讓對方把剛拍的照片洗出來。
下午5點左右,柳月回到了家。
她才一進門,剛剛張羅好飯菜的黃煦晴就關心問女兒:「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我餓了。」柳月說。
「餓了就洗個手吃飯,飯菜好了,我去喊你爸。」說著,黃煦晴去了書房,喊正在練習毛筆字的丈夫出來。
「爸,這個點你怎麼在家?」洗完手,柳月問。
柳父說:「剛開完會,有時間休息一下。
餐桌上,看女兒吃飯心不在焉的樣子,黃煦晴再次問:「是不是遇著事了?」
柳父同樣察覺到了女兒的不對勁。
柳月想了想,把剛洗出來的照片擺桌上,問他們:「爸、媽,你們看看,這上面的字跡相同麼柳父拿過照片分辯一番,「相同,一個人寫的。」
黃煦晴湊頭瞧瞧,「這字剛柔相濟,很大氣,男生寫的?」
迎著父母的困惑眼神,柳月伸手拿過照片,揣入兜里,繼續吃飯,不說話。
黃煦晴氣得拍她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吊和你爸胃口?」
柳月仍舊沒回答,一個勁加菜吃飯,直到大半碗飯下肚,她才慢吞吞問:「爸、媽,如果一個30多歲的成功女人愛上一個不到20歲的男生,她父母能接受嗎?」
黃煦晴和柳父對視一眼,「好好的,你怎麼問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柳月說:「你們就說能不能接受?」
柳父搖頭。
黃煦晴皺眉,「其他家庭我不知道,要是擱你外公外婆,保准打斷她腿。」
話到這,黃煦晴還不忘補充一句:「我也一樣。」
柳月無視母親暗戳戳的話,「我才18多點。」
黃煦晴不解:「那你為什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言多必失,得到了答案的柳月不打算繼續這話題,把碗底的放吃完後問:「爸爸,我看你最近一直在捧著《文化苦旅》反覆讀,真有寫得那麼好?」
柳父笑著頜首:「爸已經讀三遍了,確實極好。」
柳月問:「極好?極好是什麼程度?」
柳父想了想說:「我單位很多人在看此書,你應該自己去讀,讀了就會明白。」
黃煦晴插話:「你小姨都看六七遍了。"
「哦。」
柳月哦一聲,假裝什麼都不知情,試探問:「小姨最近沒去找那大作家?」
聽到這話,黃煦晴嘆口氣。
柳月和柳父齊齊望向她。
黃煦晴講:「那作家十二月已經很久不給昭儀回信了。」
柳父聽得若有所思,倒沒做評論。
思緒回籠,課堂上的柳月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仿佛依舊在夢裡,是那麼的不真實。
警眼旁側的李恆,她腦海中突地蹦出一個畫面:那就是李恆抱著自己小姨上床,慢慢壓了下去見柳月一臉潮紅地看自己,李恆在紙上寫:你這是什麼眼神?怪嚇人的。
閱讀完紙條,柳月答非所問,拿起筆問:你真有女朋友?
李恆回:當然。
柳月寫:和本小姐比怎麼樣?
李恆沒直接給答案:下下個周末,我會帶她過來。
柳月品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把紙條收了起來。
講台上的余淑恆留意到了兩人的動靜,喊:「柳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柳月蒙蒙地站起身,剛才開小差去了,壓根不知道老師剛才問了什麼問題啊?
她在桌子底下輕一腳李恆,讓他幫忙。
李恆幸災樂禍在紙上寫上兩個大字:metoo。
柳月冷斜眼他,用中文回答老師的問題:「老師,抱歉,剛才我和李恆講話去了,沒聽清問題,您再說一次。」
「哈哈哈...!"
全部同學爆笑。
李恆嘴角抽抽,這娘們真是壞了心眼啊,竟然拉自己一塊下水。
果然,余淑恆微笑轉向李恆:「李恆同學,你來回答。"
李恆不情不願站起來,一臉的鬱悶。
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遊盪幾圈,余淑恆意味深長問:
「每次上課,兩位同學都是坐一塊傳紙條,是在談感情?」
李恆否認:「不是。」
柳月糯糯地說:「在接觸中。」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班上同學再次爆笑。
李恆無語,他娘的!這妞壞透了。
坐下後,李恆眼神不善地死死瞅著她丫的。
柳月正襟危坐,眼裡全是無辜。
一二節課是在硝煙瀰漫中上完的,李恆寫:你這是壞我名聲。
柳月不屑地回:什麼叫壞名聲?有本事你把本小姐睡了,不就落實名聲了?
李恆對著紙上的虎狼之詞發了會呆,敗退!
見狀,柳月擼擼袖子,走出了教室門,眼角若有若無掛著一絲痛快得意。
在她看來:對付李恆這種很受女生歡迎的男生,絕不能按常規套路出牌,不能像那些女生一樣傻傻地愛慕追求,要不然沒有特色只能淪為無數掉尾燈之一,要想脫穎而出,就必須與眾不同,讓他感受到一種新鮮感和刺激感。
就是不知道小姨有沒有領悟到這種精髓?
她倒是有心想教。
可是她明白小姨的性子,這事一旦捅破,那會十分彆扭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