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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巧渡渾河

2024-10-28 23:30:46 作者: 我問青山
  原定渡河地點,那片村西半里的蘆葦盪,卻並未發現木筏,這一突發事故,令得全軍即刻陷入危機,簫郎臨危不亂,組織人馬左右兩路繼續尋找。

  ......

  少頃!

  就在眾人向西又走了約一里半路後,前方開路顧長庭忽地發現木筏,峰迴路轉!

  「報!」

  「將軍,前方蘆葦盪發現木筏!」長庭喜極。

  聞之,蕭靖川與身側邱致中頓感如釋重負。

  「好,走,快走!」

  「長庭,派人通知東向王傳武,叫他火速回程。」

  「是!」

  說著,蕭靖川帶部卒趕至前方存放舊木筏的河岸邊。

  觀去,那筏子老式陳舊,有些已幾近泡爛了。

  其命人匆匆休整後,約莫還可湊出二十左右堪用的,看來以此渡河之計可行!

  「李虎臣、馬銘祿!」簫郎下令。

  「在!在!」

  「你二人帶所部兵馬保護太子爺及諸大臣安全,第二批渡河!」

  「是!」

  「飛宇(邱致中),你去太子身邊守著,亦跟他們第二批走!」

  「恩,知道了!」邱致中回。

  「神機營弟兄,一局二局兩百人,走!跟老子上筏!」

  言畢,原神機營帶出來的那些兵卒,依令漸次乘上木筏,準備渡河!

  蕭靖川見眾人預備已妥,自己亦不再耽擱,抬腿便欲乘筏渡水。

  可就此時,顧長庭吩咐完差事,正急切趕回,瞧得將軍上筏,其大驚,遂幾個箭步沖至蕭靖川身後,一把將簫郎從筏子上扯了下來,自己跳了上去!

  「顧長庭,你小子找揍吧!給老子滾下來!」

  被部下拖回岸上,蕭靖川氣惱,朝長庭叫罵著。

  「將軍,你不能去,我去!」顧長庭答話堅決!

  「扯淡!你下不下來?!」簫郎抬手點指脅迫著。

  「將軍!培忠還在東岸扛著,這排頭打先鋒的活兒,有我顧長庭在,怎可能讓將軍你上!」

  說著,顧長庭發起狠來,一篙子將木筏撐離岸邊。

  

  「一局二局的弟兄,隨我出發!」

  語畢,這二百餘部卒不再停留,趁著夜色與江霧,摸黑強渡,朝對岸而去。

  蕭靖川面風立於河岸邊,望著眼前兵卒漸隱入黑暗中,心下惴惴不安。

  ............

  按渾河現下之水文情況,木筏橫穿走一個來回,大致一刻鐘左右。

  顧長庭領兵夜間暗渡,所用時則怎麼著都會比這時間長些。

  筏上兵卒均乃蕭靖川嫡系,這自己帶出來的兵,關鍵時刻會更顯把握。

  「顧副將,見著西岸了!」

  夜色中,與顧長庭同筏的一眼尖老兵悄聲稟報。

  「啊!好,快!加速靠岸!」

  隨顧長庭指揮,眾人加速,不消多時,木筏子爭先抵岸,兵卒們快速登陸聚集。

  「小三子、友根、景玉,你們帶一隊人速速將木筏再劃回去!動作要快!」顧長庭令

  「是!」三人齊聲領命。

  「其餘人,分成三隊,左中右三路朝灘頭後林中探查!」

  「如發現敵軍,速開槍還擊!」

  「咱們這兒如中了埋伏,那將軍便定不可再過來了!」

  「走,跟我上!」

  言罷,兵卒們迅速機動,從三個方向朝空曠灘頭後的山林子迅速穿插而進!

  ............

  半刻後,木筏再次回至東岸。

  蕭靖川組織剩餘兵馬,全員二次強渡。

  待得所有人登上西岸灘頭後,蕭郎命部眾不做停歇,迅速奔西南方向一處山脊上急行軍。

  其並令眾兵卒運動中大放火銃,同時高喊,「渾河已渡,莫在停留!」


  身側王傳武擔心此舉不妥,連忙上前止住蕭靖川腳步。

  「將軍不可,此處雖無伏兵,但亦不能大意呀!」

  「如兩翼稍遠些有著賊兵部署,那咱這一喊恐即刻便會招至追咬。」

  「進林子,都進林子再報信不遲啊!」王傳武言。

  「放屁!」

  「過都過來了,我還怕個毛的追咬!」

  說著,蕭靖川頭個頂膛朝天放槍!

  尖利的槍聲,頓時響徹整片西岸。

  「放銃進山,快!快走!」

  王傳武深知將軍此舉皆乃心系孫培忠所致,正因怕他東岸狙擊艱苦,遂想盡一切辦法儘早發出信號,好給河對岸部隊擺脫敵軍留出更多時間。

  思慮及此,王傳武見正領兵前沖的將軍蕭靖川,心中更顯感佩!

  ............

  轟!

  轟轟!

  幾輪炮擊過後,東岸孫培忠所部高地附近已然一片焦土,滾石木屑橫飛。

  好在昨日降了細雪,林中很是潮濕,遂多番炮擊並未燃起山火來。

  「孫千總!孫千總!」

  「賊兵又上來了!」

  孫培忠命軍藉助身處高地之有利地形,多於高坡石丘後組織火力阻擊。

  眼下,隨著又一輪炮,敵軍於河東岸集結起來的部隊馬上便再次組織人手攻山!

  轟!

  就於兵卒向孫培忠傳訊之時,一發炮彈突然打到孫培忠身側不足三米位置!

  轟隆巨響下,土石被炸翻了花,培忠不及躲閃,一個衝擊波過去,就將其掀翻在地,土石一股腦地蓋下,將其大半個身子都悶進了土裡!

  「千......,千總!」

  「柱子,你快去組織人手阻擊!」

  「好!」

  孫培忠身前三五親卒一邊繼續組織兵馬阻擊,一邊玩命兒在土石上刨著。

  「千總!千總!」

  片刻功夫,孫培忠被從土裡刨出來,炸的耳朵嗡嗡響,兵卒們喊了半晌,所言才算勉強可辨。

  「谷......,穀子,傷亡情況......,如何?」孫培忠強撐坐起身,心系本部傷亡情況。

  「千總,百餘弟兄,能喘氣的不足五十啦!」

  「咱們撤吧!再熬下去,就全完啦!」那被喚作穀子的兵卒言道。

  「不......,不行!」

  「將軍還......,還沒渡河,穀子,不要管我,帶著人向後山退五十步,梯次配置,節節阻擊!」

  「咱誓死要將賊寇牢牢拴在這東岸!」

  孫培忠說話間,嘴角、雙耳亦開始滲出血來。

  「渾河已渡,莫在停留!」

  「渾河已渡,莫在停留!」

  忽地,就在孫培忠下令這一時刻,猛然間渾河西岸傳來此叫嚷喊聲。

  「千總!你聽!」

  「哈哈哈,是將軍,將軍給咱發信號啦!」

  「渾河已渡,莫在停留!」

  「將軍帶兵到河西岸啦!」

  「千總,咱們可以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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