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魯夫不再猶豫,直接就是三百萬轉了過去。
他想好了,等到許願結束,他一定要狠狠將這錢拿回來!
不管回願是否實現,他都咬牙死不承認!
等到打假收割流量之後,他再一紙訴狀將寧安告上法庭,名頭就是詐騙直接連本帶利一併收回來!
看著轉帳到帳提醒,寧安無奈地笑了笑:「你真———-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不可多得的——..
一向酷愛文學的他,此時竟發現搜腸刮肚,也找不到一個好詞,好不容易才出來一個形容:
「不可多得的性情中人啊。」
看著已經徹底陷入癲狂的納鬼香,寧安心裡嘆息。
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環節。
「既然居士如此心誠,那就隨我來吧。
寧安廢話不多說,大步在前,為跟在身後的阿魯夫引路。
「一句話,讓那個男人為我付出三百萬!兄弟們,學廢了嗎。」
「就為了打假天上神仙,開局先交三百萬,這操作,666。」
「不理解,也不尊重,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直播間也是飄過了成片彈幕。
來到祈願殿前,寧安再次確認道:
「居士,請問是要用請神香燒香祈願嗎?」
阿魯夫心裡一咯瞪,警覺地看著他:
「對啊,我就是衝著咋家請神香來的。」
正去拿時,卻被寧安提前拿了過去。
阿魯夫正欲發怒,一抬頭卻正對了一個二維碼。
寧安像看傻子一樣看看他,晃了晃手上的二維碼:
「香火錢啊,大哥。你去燒香不給錢啊?」
「什麼,香火錢?」
阿魯夫這張苦瓜臉徹底懵了,仿佛烏雲籠罩。
他期期艾艾地道:「我—我不是剛跟祖師爺捐了三百萬———
寧安義正言辭,那是一點客氣都沒有:
「那是給祖師爺的麵皮錢,關我手裡這香火什麼事?」
我擦?
這麼不講武德!
阿魯夫臉都快被氣變形了,冷冷地道:
「說吧,需要多少錢。」
跪都跪了,也不差這臨門一哆嗦。
寧安淡淡一笑:
「請神香,有緣者分文不取,無緣者重金難求。
「今日居士為我長春觀祖師爺大開方便之門,小道自然也不可能為難你的,一根十萬,謝謝惠顧。」
笑死!
真當他寧某人好說話是吧。
臉皮都撕破了,還想他寧安做個好人?
做夢去吧。
「你要我!」
阿魯夫一聽,臉也拉黑了下來。
「昨天打pk的時候,四萬一根我就忍了,現在十萬?你把我當傻子了!」
阿魯夫直播間的鐵粉也是震驚了,彈幕刷的飛快。
「一個破道觀的香,居然賣十萬一根,窮瘋了是吧?」
「對面心虛了!用高額入門券來阻擋打假,阿魯哥,你相信我,他就是心虛了,我是律師。」
「確實,他這種事反套路啊,就像購物主播會罵人,反而銷量很好,你別被他嚇到。阿魯哥,不用慫,真實他!"
阿魯夫看著彈幕上飛閃而過的字跡,也是心裡升起一陣明悟。
確實。
越是接近真相,這小道長就越是瘋狂。
什麼麵皮費,香火費,無非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真當他阿魯夫這些年主播生涯,沒撈到錢是吧!
阿魯夫打起精神,抬眸,便看見寧安的目光,寧安居然朝他友善的一笑。
若是其他人這般笑,正常網友還會覺得這主播不錯,性格憨厚。
可寧安直播間,哪有好人啊?
教主哥哥好帥,上一秒還在和別人唇槍舌戰,都快拼刺刀了,下一秒居然就這麼溫和了,帥哭我了。」
「教主一笑,生死難料。」
寧安神情依舊溫和:
「居士,現在想走依舊來得及,祖師爺的麵皮費也照退不誤。」
阿魯夫板起臉來,露出冷笑,冷然道:
「退?退什麼退!我阿魯夫既然答應給了,就不會反悔。」
話罷,為避免夜長夢多,阿魯夫乾脆打開手機,直接現場轉帳三十萬。
隨著簡訊提示聲,阿魯夫就順手拿上了三根請神香。
寧安看了眼四處搖擺的納鬼香,眯著眼,語重心長道:
「既然居士心意已決,那就請吧。」
說罷,寧安讓出身位,露出了身後的香爐。
說實話,他其實也很好奇。
像這種天虧人怨,但又沒傷天害理的惡客,系統會用怎樣的方式回願。
總不能像對待殺人犯一樣,直接槍斃吧?
長春觀直播間內,數萬水友笑的合不攏嘴。
「好一個散財童子,要是財神有這麼一個道童,怕是得連夜把他開除吧。」
「究竟是誰打假誰啊?笑死我了,就這點手段,怎麼敢的呀。」
「不過也不能怪他,也不看看他對手是誰,那可是我們邪神教的教主,
哪是一般人能媲美的。」
阿魯夫拿過請神香,頭剛好壓壓兩個直播間的視野盲區。
只見他目光如毒蛇一般盯著寧安,壓低了聲音,冷冷道:
「小道長,你真的敢保證,這請神香許願,百試百靈嗎。」
寧安聽出了話外之意,嘆了口氣:「不管靈不靈,你都不承認是吧。」
「我可沒這麼說。」阿魯夫眯著眼,惡狠狠的盯著寧安,一副咱們這個仇,算是結下了,以後走著瞧的樣子。
看著眼前滿是得意的阿魯夫,寧安突然覺得,納鬼香存在不是沒有道理的。
像這種陰德缺損的敗類,遊走在灰色之上,就算罪不至死,也不應該如此囂張而不被制裁。
拿過請神香,阿魯夫隨意將其插在了香爐之上,接著拜了三拜。
隨後他陰狠地看了寧安一眼,對著神像大聲叫道:
「神仙在上,信徒段雲鵬許願。」
「信徒願今天成為這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人,並讓信徒以及世人所公認,天地人神共鑒!」
阿魯夫大喊,為的就是讓直播間的人也聽到。
果不其然,彈幕討論得熱火朝天。
「臥槽,這個願望有點耍賴的感覺吧,這踏馬純粹就是一個概念遊戲!
「比小孩袖子裡放小鳥,問別人死活還要可惡,還讓他信服?這與監守自盜有什麼區別,真不要臉啊。」
「我一時居然也想不出,怎樣才能滿足他願望,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能使得他變成最特殊的一個?』